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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久夏酱十八岁的成人礼(上) ...

  •   二零二六年五月六日。
      下午三点,东京。
      最强咒术师刚执行完任务,正在享受自己的私人时间。

      五条悟感应到家里咒符被触动时,正好在买可丽饼。
      他手上比划的数字丝滑的从一换成了五:“五份,两个草莓三个葡萄,打包。”
      等可丽饼的间隙,他发了条消息:【你生的逆子回来了】
      【夏油杰(洗白微黑):!我马上回去】

      在五条悟拿着打包的四份可丽饼——嘴里叼了个草莓馅,顺便在路过的蛋糕店买上六寸黑森林蛋糕。
      前几天他还在对夏油杰蛐蛐,猜这满打满算一百二十五天都不见人影的逆子,难不成到自己成人礼都忘了回来。
      哪怕如此,他俩也要给逆子冷脸订蛋糕,毕竟他俩都没过过成人礼,不可能让遗憾传给下一代。仪式并不繁琐,基本是熟人聚一起组个小宴会。
      幸好五条久夏还记得自己在原世界有个家,还有爸爸和中途找回的父亲,没真浪成断牵绳的哈士奇。
      否则只要他还敢回家,他爸一定给他上牵绳,省的人丢了都不知道往哪里找。

      五条悟瞬移回去时,家里还是只有逆子久夏本人,夏油杰速度比他稍慢点。
      门口的衣架子从来都是摆设,与他家颇有渊源,现在成为逆子回家固定皮肤的五条袈裟,一大片的斜搭在沙发背上。五条悟换好鞋进来一看,久夏回来这会儿干的第一件事情是把冰箱里找到的蛋挞皮放微波炉里全烤了。
      十几分钟够烤好一堆,他现在正在往烤得酥脆的蛋挞皮里放果酱和水果。
      茶几上放了微波炉的托盘和猕猴桃果酱瓶子,里面挨挨挤挤摆开十八个已经填满猕猴桃果酱的果酱挞。
      久夏坐在沙发上,手里端了盘洗好的蓝莓,跟个强迫症一样要挑出大小差不多的摆上面,太大太小都当场丢嘴里。

      蓝配绿哪儿来的摆盘?
      看他就是馋,想吃蓝莓。
      五条悟隔着眼罩多看了一会儿,眼神逐渐凝重。
      他从玄关往客厅走,久夏抬头放下盘子,给了五条悟一个从他的视角看来格外没心没肺的笑脸:“嗨,爸爸!我鬼混回来了!”
      确实混,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生出这种混蛋。
      五条悟笑得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哟,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没想到是家贼。”
      他把可丽饼和蛋糕盒子都放到同一个手,空着的手把眼罩勾下来揣兜里,不紧不慢的靠近沙发,情绪稳定的将给逆子带的甜食放在了茶几上。

      然后一把抓住久夏后脖子,把人薅了起来。

      夏油杰人在高专,用咒灵飞的没有五条悟瞬移快,但他也在接到消息半个小时后匆忙赶回了家。
      一开门,客厅里的五条悟,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正在扒他亲生儿子五条久夏的衣服。
      他儿子也十分有保护贞操氛围的按紧了自己的领口,脸上全是看不出演技的惊恐。
      夏油杰被硬控三秒,最终决定先进来关上门,无论是否在演,首先要注意家丑不可外扬。
      他不紧不慢的把木屐换成人字拖,站客厅里问:“你俩交流感情,那我走?”

      久夏看他进来,赶紧向他大喊了一声:“救——”
      欲救又止,五条悟成功把他的手和领口一起拉开,他好生生出去的好大儿,胸前多了一道长而深的疤痕。
      看样子愈合没多久,表皮很薄,透着淡淡的粉,形状也不是一般伤口,像是溃烂过,从长宽和凹陷程度估计,之前恐怕连肋骨都露出来。

      夏油杰沉默良久。
      逆子上一次回来是正月,以那边的物资匮乏程度和他重口腹之欲的习惯,能有四个月都忍住不回来,恐怕刚去没多久这伤在身上了。
      五条悟松开放弃反抗安静如鸡的久夏,声音平静如常的问:“你觉得怎么办?”
      久夏乖的像个鹌鹑,拉紧领口一声不吭,仿佛周围俩家长刚才都欺负了他一轮。
      暴怒的丈夫(不是)内向的娃(更不是),曾经口舌伶俐的前○教教祖不知如何是好的叹了口气,开始挽自己和服的袖子:“进行东亚式教育,棍棒底下出孝子。”
      “哈哈,你看你儿子像是能打服的样子吗?真有用我也不用生气的这么无助。”

      夏油杰感叹:能让堂堂五条悟说出无助,他儿子可太厉害了。
      五条悟往沙发上一坐一笑,人就靠在逆子旁边输出:“你理直气壮的时候不是话很多吗?现在怎么着,刚吃的蓝莓里加过胶水啊。”
      他不笑还好,一笑旁边一站一坐的俩人都难受,光看到“气笑的五条悟”这种描写都能感到压迫感。
      久夏不用讲,低头在沙发上光能看见个黑脑袋,连呼吸都放缓。夏油杰则猜不出三句,话题就会变成“杰,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连这么小众的性格都能遗传”、“五条久夏你再不找好的学,这个家就让你们两个的大义搅散了”。

      于是夏油杰以一种英勇就义的壮烈感回话:“打不服他你干脆打我吧,我服。”
      这能是打不打的问题?
      你服也没用啊。
      “没兴趣。”五条悟翻了个白眼,懒得理这俩偷换概念的理想主义黑色圣诞树,俩组合在一起生生烘托出他自个儿无理取闹似的氛围。
      他偏头,搭久夏后面的手伸过去拉好大儿的脸。
      然后很响亮地啧了一声。
      “这都还没到夏天,又瘦,你队到底穷到了什么地步,首领都养不好。”
      “……没事,我胃口好,不苦夏,影响不大。”这是终于克服一部分心虚,敢出声的久夏。

      在外能当冷脸军医,在家他就是个明天才满十八岁的小孩。
      久夏抬起眼睛左看右看,俩人都没有继续算账的意思,立刻伸手把面前的水果挞捞了个塞嘴里。
      没心没肺,属实没心没肺。

      看逆子这会儿,夏油杰代他受过,罚站半天。
      黑发披散,脖子上箍了个银灰色项圈的男人,手揣到白和服袖子里,人一转坐在了久夏另一边。
      一家人沙发上排排坐,再没人说话。
      久夏这时吃到了第三个水果挞,忍不住说了句:“这种温情和睦的氛围太陌生,我害怕。”
      只听五条悟又轻笑着说:“你把你袖子里那东西掏出来让大家看看,保证和睦立刻破裂。”
      久夏:“……”
      完了,他爸看着比想象中还生气。
      和谐确实瞬间破裂。

      夏油杰看好大儿那眼睛不知道放哪儿的微表情就知道,这逆子袖子里的东西绝对不得了。
      通过久夏能带回来的东西必须有咒力,可以得知……
      早死晚死都是死,久夏从袖子里掏出个核桃大的珠子。
      这颗珠子底色黄棕,里面闪着条金灿灿的迷你星河,像一团可以捧在手上的小宇宙,漂亮的紧。
      哪怕转动,里面的光点也没有位移,明显不是凡物。

      久夏:“土,土特……”
      “你小子真敢把这玩意儿在我面前叫土特产?你是不是还想把这个送给我?”
      久夏:“……”不敢再说话。
      五条悟彻底不轻笑了,他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从沙发上站起来往阳台走,窗子一掀,人轻轻往栏杆上一跳,没影了。
      在奇怪的地方相当坦诚的久夏低着头,馋成饿死鬼也吃不了一点水果挞。而夏油杰从他手上拿过了那颗珠子,脑子里却在消化另一件事。

      最强咒术师,五条悟,从家里被气跑了。
      因为他儿带回来一颗,不应该被称为土特产的珠子。

      要从这两个人语焉不详的对话里,推理出五条悟离家出走的真相,夏油杰本来以为很难。
      而他拿起这个珠子,此时正好云走日晴,室内更亮堂了点,珠子里闪烁的金色似乎给了他些许灵感。
      他福至心灵,伸手轻轻扳过久夏的脸,把逆子稍长的刘海拿手指撩起来。
      久夏虽然总体配色都随他,但眼睛颜色稍微比他浅一点,大好的阳光照到眼睛里时,瞳色几乎完全可以看成金色。

      发现真相,人也被真相狠狠震惊到的夏油杰,举着珠子和久夏的眼睛对比,努力镇定的问:“你眼睛?”
      “生,生了点病,不是,打的时候感染了一点儿病毒,全都是凑巧……”现在见谁都心虚,看着老实巴交可怜兮兮的久夏气弱的解释。
      “敌方整的混合病毒,原本这玩意儿是只感染人鱼族的病,好像是遇强则强吧,反正我的眼睛很恰巧的符合条件,变成了这个东西,我寻思反正扔了也浪费……”

      咒术师的□□是制作咒具最好的载体,越重要的部位制作出的咒具等级越高,不可再生的肢体和尸体尤其高。
      而感染病毒后由眼睛病变所化的这颗珠子,从诞生起就是天然咒具。虽然因为久夏重治好眼睛的原因等级不高,但它确实是颗很漂亮的咒具。

      哦,难怪能让他带回来,因为是咒具。
      知道手里这小东西是儿子的眼睛,夏油杰捏得更小心了一些,另一只手大拇指按眉心。
      他眉毛皱的太深,整个头皮和大脑都跟着一起疼,他问久夏:“你想把这个送给悟?你到底怎么想的?”
      五条久夏诚恳回答:“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
      夏油杰:“……”
      他是真心觉得五条久夏这性格谁都不像,只是个懂事但绝不听话的逆子而已。

      另一边,五条悟眼罩都没戴,面目狰狞的冲进东京校校长室,吓了夜蛾一跳。
      咒术界最强哪怕性格跳脱,目前也已经是个三十七岁,接近不惑之年的成年人,稳重的时间已经大于跳脱的时间了。
      而且自从夏油杰回到他身边,平时更抽象的甚至是早早把脸丢光了的夏油杰,两个人的境况和年轻那会完全颠倒。
      能让他面目如此狰狞,五十五岁的夜蛾一时间想不到发生了什么,只能往回去的夏油杰身上联想:“你和杰吵架了?”
      “不,不是杰,是沙奈。”今天第一次叫起好大儿乳名的五条悟深吸一口气,声音沉得像阴云覆顶“那小子破破烂烂的回来,还要把自己眼睛做成的咒具送给我,我已经无法承受当他爸的代价了,夜蛾。”
      “……”
      夜蛾正道哑口无言。
      俩问题学生生了个把他俩问题全部继承了的绝世犟种。

      “你当初到底怎么教的我俩?我已经对他无能为力了,你有什么建议吗。”
      夜蛾:我教你儿?真的假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久夏酱十八岁的成人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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