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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无双公主(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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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坛是灵界诸坛之首,始建于上古时期,为祭奠史上最伟大的灵界之王------拥有灵指,可算天地万物前世今生的清宇大帝,在六界初定之后建造的祭坛,亿万年来,这里供奉着灵界历代帝王的灵位,天坛就是灵界的圣坛。
天坛建筑布局呈“回”字形,有垣墙两重,形成内外坛,坛墙南方北圆,象征天圆地方。此时天坛前的白玉石广场中心已经坐满了各界宾朋,整个天坛却是一片肃静,这是对清宇大帝的尊敬,对上古时期这位舍身救世的灵界之王的尊敬!
白笛站在车上,望向高高的天坛,蔚蓝的天空衬着墨色的建筑,肃穆内敛,神圣庄严。白笛不由肃然起敬,心内暗赞:“清宇帝,比起你来,我的苦难又算得了什么?”。
“公主,请下车。”,李总管伸手来扶。
这是礼仪,大庭广众之下,白笛随手搭在李总管的手上,姿态优雅的下车,一眼便见天坛前正中黄旗旌扬,灵王坐在正中,绿茵与如画坐在下首,再下面就是各界贵宾坐的贵宾席了。
“李总管,今儿人多,保不齐有杂人,您可要留心照顾我那两位王嫂。”,放开李总管的手之时,白笛压低声音道。
李总管面上神情丝毫未变,只恭敬的跪了下去,不过白笛还是听到了那声若有若无的“是”。
鼓乐喧天,号角齐鸣,册封盛典开始。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玉阶,无双公主笼罩在太阳的金辉下缓缓走来,金冠高耸,长裙逶迤,一步步,如踏莲花,风华高贵,仪态无双。
“皓帝四十年,一日癸亥,灵王诏曰:清宇厚德,天下为和。白氏女笛六行克昭,四德聿备,率以师氏之训,成其天然之质。宜正汤沐之封,册尔为皇妹,着封无双公主。率由嫔则,无替尔仪,载光本国,俾义四服。”
白笛莲步轻挪至天坛历界灵王灵位前,六肃三跪三叩,又复至灵王前,三跪三叩。
灵王伸手虚扶:“皇妹请起。”
“秀色粉绝世,馨香谁为传?”,忽然传来一句男子的低声赞扬。
白笛向出声处望去,见灵王左手边一名红衣男子迎风而立,面如桃花,俊美的邪乎。如果说他身旁的玉皇谷剑的俊美带的是天界的皓然之气,那么这个男子就是地府的阴美,但那双桃花眼迷人却眼神清冽。
白笛大约猜到了他是谁,朝他点点了头,便施施然起身,向灵王左边的各界贵宾一一拜谢后,才回到右边的第一个空着的位子坐下。
天宫竟然来了二位皇子,分别是太子与三皇子,花国派的是菊宫主和雪莲金仙,冥界来的大概就是那名红衣男子---冥王独子殷和,人界来贺的是二位公主和文丞相,魔界的那张桌子却是空的。
这时,一阵丝竹之声响彻云霄,宽大的广场正中一支大型的舞蹈开始了,只见近百个身着翠绿衣裳的女子罗列而出,天坛正中凭空泛出一汪绿水,翩翩而舞便是绿浪翻波,忽尔,正中间现出一列身着粉色长裙的女子,手中银光闪闪,剑刚女柔,赋予了剑舞别样的风采。
“公主殿下,此舞可合殿下心意?”,一声娇笑。
白笛扫了眼周围,众人的脸上或肯定或满意,无论是真的假的,看过去都是颇为捧场,再向闻声处看去,果不其然,正是画妃,见她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的回答,周围的人似有似无的目光也落在了自己身上。
白笛笑着道:“早听说画王妃容貌无双,才艺更胜,观今日祭典之歌舞,果是名不虚传。”
“噢?”,太子玉皇至阳道:“如此别致的歌舞竟出自王妃之手,灵王好福气啊。”
“太子请。”,灵王微笑着举起酒杯,道,“皇妹也同饮一杯。”
画妃瞥了一眼灵王,灵王脸上如常,再看白笛,只见她手托青月酒樽慢悠悠地向灵王,太子敬酒,喝完后,又举起另一杯酒,笑着向自己托了托杯算是谢礼,那笑容礼仪周全,完美无缺,可是画妃只觉心里一颤,刚才白笛看向自己的一刹那,分明精光绽现!待画妃心颤之余,闷闷的喝完杯中酒后,白笛的酒杯已转向三皇子,而痴情名满天下的无情王子,此时正浅浅笑着。
“无双公主,恭喜了。”,玉皇谷剑端起酒杯,浅笑道:“你我共事虽短,歌舞后的节目,将军可要替我们安排好噢?”
众人皆是不解,歌舞后还另有节目不成?
“三皇子这可是你不对了,今日庆典大家都在,你怎么可以单独拐走无双公主呢?”,殷和桃花眼的溜一转,笑道:“无双公主,我们虽第一次见面,有节目可不能赖下我噢。”
场中传来几声轻笑,菊宫主,雪莲仙子,人间公主也是不禁菀尔。
“扑哧。”,画妃忍不住笑道:“三皇子,什么叫拐呢?”
玉皇谷剑放下酒杯,无可奈何的看着殷和,颇有些哭笑不得。
画妃却得理不让,娇笑道:“殷王子?您说呢?”
殷和哈哈一笑:“比如,画王妃从玉阶笔直走下去,要走到右边停鸾驾的地方,就是拐嘛。”
“呵呵。”,画妃道:“那我走走看。”
“画妃。”,一直未出声的绿茵出声阻止,她是第一王妃,位阶在画妃之上。画妃虽然恃宠,这时,也只得禁声,一时场冷。
殷和浑不在意,冲白笛道:“无双公主还没回答我呢。”
白笛笑着举起杯道:“王子是贵客岂敢怠慢,以后还要王子多多相助呢。王子殿下,请。”
“公主这样的美人相求,本王荣幸之至。”,殷和举杯满饮。
“倒真是宾客皆欢哪!”,蓦地,一声阴森森的怪语响彻全场。
丝阵昼歇,歌舞竞停,天坛两旁的庙宇屋顶出现了一排排亮刀张弓的黑衣人。
刚才剑舞的女子纷纷后退,舞女退出的空地,凭空多了三个,呃,怪模怪样的人,一张木椅,椅上坐了一个富态的老年男人,手持算盘,一个瘦高个持乌漆巨埙,大喇喇站着,一个一身邋遢活象个乞丐,躺在地上,偏偏抱着一枝碧色龙拐。
广场内一片哗然!
而天坛前是一片冷静,每个人都静观着广场的动静,只有在青峰刚遭遇过魔军的玉皇至远脸色铁青。白笛朝对面看去,玉皇谷剑正看向自己,目光相汇,目中俱是了然,再看殷和,殷和一下一下拍着玉扇,朝她点了点头。
“灵王,好久不见,身体可好!”,说话的正是魔界三老之金算子。
灵王怒喝道:“扰我圣坛,魔界欺人太甚!”
“皇兄请安坐。”,白笛施施然起身,走到玉皇谷剑面前,道:“三皇子,请。”
玉皇谷剑看着走近前的人,心里一叹:“她竟是如此适合紫色,那份清贵,尽是风韵天生。”,而此时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看向自己满是期待,“唉,罢了,原知道瞒不过她……”,手一挥,一枝红色的烟火在空中绽放。
刹那,庙宇的屋顶变成了战场,不知从那里出现的白衣人,很快就将穿黑衣的魔界来敌消灭干净。
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大批高手,这样无声无息的安排。于是,众人看向玉皇谷剑的眼神就有些复杂了,惊讶的,赞赏的,还有暗暗的妒嫉。
玉皇谷剑浑然未觉,只看着白笛道:“无双公主,请了。”
白笛转身向灵王福了一礼:“灵王,无双请命。”
灵王一愕,随即道:“有劳皇妹。”
“是。”,白笛转身,面对广场浅浅一笑,笑容如春花绽放,“金算子金老爷,别来无恙?”
“哼!”,上次从自己手中落失灵王,已经被金乌子与金龙子两老笑了个够,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上这个丫头的当,金算子想到此,手中算盘一摇,便攻了上来。只见金算子手中尺长的算盘迎风而长,渐长渐大,如一座小山向天坛砸来。
“金老爷,是要教我打算盘珠子吗?我得找根棍子来拔。”,白笛不惧反笑,袖中紫竹笛滑出,“这根竹棍倒也不错。”
金算子怒喝:“丫头你找死!”
“无双公主,节目开始了,怎么可以落下我呢。”,殷和朗声笑道。
白笛笑道:“殷王子有什么吩咐?”
这时,殷和走到她的身后,悄声道:“别托大,金乌子比较适合你。”
“王子小心,金算子好胜,怕激。”
“哈哈。”殷和朗声大笑,双手击出,竟是一条长长的红色绸缎,飘飘扬扬向空中的盘算缠去。
广场内响起一阵怪笑,金算子扬声道:“冥界王子的法器竟是这女娃子才用的柔软东西,真是笑话!”
白笛则道:“殷王子,这么大颗黄金做的算盘珠子送我一个怎样,可以打好多金钗金镯金戒指呢。”
“哈哈,公主有命,殷和岂敢不从!”,殷和身形矫健,手中绸缎舞动如龙,在算盘珠间自由穿行。
算盘小山之势被阻,金算子怒气横生:“放屁!”,“屁”字声音未落,殷和不知从那里挥动一把明刃,横劈之下,竟真的劈下一个算盘珠子来,算珠直落,眼看就要坠落广场。
只听一声柔笑:“天上真下黄金了,笛妹妹,我先替你接着了。”,话音未落,一朵金黄色的菊花已绽开,堪堪接住下坠的珠子,随着珠子被菊花仙子接下,那如小山的算盘顿时没了气势。
金算子变了脸色,冲另外二老道:“你们两个还等什么。”
“你不发话,我们怎么敢出手。”躺在地上的人,是三老之一的金龙子,此时爬起身喊道:“孩子们,这么多好吃的东西,怎么还不动手啊。”
金龙子的喊声刚落,那原本歌舞的粉衣女利落的脱去外裳,露出洁白的手臂和小腿,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向宾客席袭来,这原本静观双方争斗的宾客被迫自卫,而一些被清规戒律被困的宾客,闪躲的更是狼狈,广场两边顿时一片混乱。
灵王看了一眼广场,瞪着画王妃道:“毒乳女的手下怎么混进来的。”
画妃惶恐的伏下身去,道:“妾妃失察。”
毒乳女的手下或施毒,或施媚术,使许多灵力稍低的男宾客疲于应付。菊花见此情景,沉声喝令:“百花宫花卫听令,随我速速缉拿毒乳女。”
“是。”,整齐响亮的答应声,菊花身后的一间庙宇内,一个个花宫花灵驭风而行,向广场飞去。
而这边,金龙子已经攻了上来。
玉皇谷剑赤手空拳的迎了上去:“金龙子,下次换身干净的衣服来。”
金龙子挥动碧玉龙拐,道:“哼,三皇子赏我一件如何?”
“那又如何?”,只见玉皇谷剑身处密不透风的碧色拐影中,仍然气定神闲,从容应对。
忽然,一阵埙声响起,如原上的风在呜咽,眼前顿然出现英雄末路、美人殉难、乌骓长嘶……,如同一首悲歌讲述着生离死别的哀伤之情,那种悲怜和呜咽之声,显然是对于战争和相残的诅咒和讨伐……
没有征兆的,很多人的都被沉浸在这样哀伤里,冰凉的泪水肆虐脸庞。而广场正中,金乌子自在吹奏。
与金算子缠斗的殷和忽然大叫一声:“无双!”,声音略显急促,想是受了些干拢。而在场许多人只有痛苦的份,人间的二位公主更是哽咽不已。
白笛一懔,横笛吹奏。这样的哀伤之中,忽然听见从高处滴下一滴滴清泉来,叮咚叮咚,一滴滴敲在人的心坎上,惊醒了连绵不醒的恶梦。继尔,这高崖岩石滴下的泉水,一路潺潺流下,一路汇集各处的泉眼和细流,渐渐变大……,最后,惊涛拍浪,气势磅礴……
金乌子盯着眼前这个与他所奏的悲歌之音奋力对抗的女子,熟知音律如他,自然听得出来那磅礴气势之后分明有些力不能继,紫衣女子的那双眼睛却异常清亮,带着不屈的倔强,面对这样清气皓然的女子,金乌子心中不由生出几分赞赏。
白笛暗自不解,金乌子的悲歌之音竟一直徘徊,并没有施出最后的杀招。
埙声忽然停止了,金乌子精瘦的脸上忽然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白笛心中警铃大作,忙转身往灵王望去。
却见灵王的脖子上压着一把明晃晃的刀,而持刀的人正是画王妃!
“李总管怎么干的事?”,不及细想,白笛撤笛欺身而上,沉声喝道:“画妃你干什么!”。
画妃抓紧了灵王,一脸娇笑:“无双公主,我干什么你不是都亲眼瞧见了吗?”
灵王受制于人,似已不能言语,唯额间金印变作火红色,显然已是怒极。白笛看了眼周围,已有许多魔众攻了上来,雪莲金仙护着太子玉皇至阳退在一边,玉皇谷剑与殷和正与二老缠斗,一时脱不开身。如果强行救人定会伤着灵王,而且还要提防态度不明的绿茵会有什么动作。
画妃忽然喝道:“乌老怎么停下了?别忘了木王子是怎么交待的!无双公主,灵王口中聪慧无双的公主,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救灵王!”,画妃美丽的脸有些扭曲,樱唇一吐,从口中吐出一支黑色毛笔。
笔很不起眼,当看到那如黑晶晶亮的毛笔头时,白笛脸色大变:“勾魂笔!”
画妃诧异道:“想不到这魔界的秘物,你竟也知道?”
白笛顾不上与她说话,紫竹笛急速挥出,张口念道:“重生君已去,何日待君生。笔意便众生,何苦要勾魂?”,紫竹笛如赋生命,竟紫芒大盛。
那黑色的勾魂笔本向着灵王而去,这时竟然被紫芒吸引,转头与紫竹笛相对。
画妃沉下脸,一边抓紧了灵王,一边道:“你敢用本身灵力注入笛中相抗,我倒是小看你了。乌老,还不动手!”
金乌子皱了皱眉,还是吹起了埙,悲怜和呜咽之声再起,又勾起了许多人的哀愁。
白笛只觉体内气血一阵翻滚,不由暗惊:“这是怎么回事?埙音悲歌虽然厉害,勾魂笔阴力虽盛,就算我只恢复了三成功力,也不至于损耗真元哪?”,一眼瞥见李山从天坛后悄悄的掩了过来,马上对画妃道:“没想到一个小小画妃,竟然可以命令魔界三老?真是令人费疑。”
“呵呵”,画妃道:“我虽然是王子座下一名小小婢女,魔界向来漠视等级,当以完成任务为先,哪象你们!”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是你们的作风!”,不知何时,菊花已经转了回来,手持锦瑟立在白笛身旁,瑟通体髹漆彩绘,色泽艳丽。
白笛斜视一笑:“菊姐姐,烦你弹瑟一曲。”
菊花甩了甩金黄色的长发,笑道:“当然。”,菊花一边弹,一边唱道:“善鼓云和瑟,尝闻帝子灵。冯夷空自舞,楚客不堪听。苦调凄金石,清音入杳冥。苍梧来怨慕,白芷动芳馨。流水传湘浦,悲风过洞庭。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瑟声哀婉悲苦,它能使坚硬的金石为之凄楚;瑟声清亢响亮,它可以响遏行云,传到那穷高极远的苍穹中去!菊花清歌妙音,宛转的讲述那凄艳动人的故事,仿佛瑟中哀怨之情已融入绵绵不断的流水,那悲伤女子的美丽倩影已化成了江上偶露峥嵘的数峰青山,令人哀叹不息。
金乌子埙声哀伤悲壮,那及菊花瑟歌哀怨动人,情字一字,勾人多少情怀?
二人相斗,周围众人压力明显减轻,纷纷震作了精神。白笛却恰恰相反,只觉喉咙一甜,又强行咽了下去,道:“湘灵哀怨千古,画妃身侍灵界,不也是可悲之人吗?”
画妃略为怔忡,正这时,李总管果断的乘机而入,一掌震开架在灵王脖子上的刀,与画妃缠斗起来。
白笛见状,纤手一拢,竹笛紫芒大盛,将勾魂笔笼罩其中,身形飘起,向灵王扑去。刚扑到案台,不知何地钻出一把利刃直刺灵王,白笛不及细想空手抓刃,顿时血流如注。
“紫竹!”,一直留意这边情形的玉皇谷剑一声大喝,天宫皓宇正气挥出,击向那偷袭的人。
白笛握紧受伤的右手,忍痛道:“什么时候百扇儒星方式竟沦落成刺客了。”
方式一边躲开玉皇谷剑的攻击,一边道:“象姑娘这样钟天地灵秀之人何必要趟这俗世混水?”
“混水又是谁之故?”,白笛左手曲肘朝前,舒五指,手掌向前,竟是天国的施无畏印。
施无畏印即布施无怖畏给与众生的意思,此印一施出,身为魔界骁将的方式不由大感压力,他位于魔界军师白胡坐下本就天资聪颖,此次来灵界朝贺的各界宾客至少已经伤亡一半,打击各界的目的已经达到,眼看魔界三老在殷和,玉皇谷剑,菊花三人联手对抗之下占不了半分便宜,方式已经作了撤退的打算,如果能杀灵王,自然是更好。方式看了一眼不动如山的绿茵,道:“绿王妃,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白笛心下着急,喊道:“皇兄与嫂嫂少年夫妻,情深似海,岂容你满嘴胡言!”
绿茵看了一眼灵王,灵王虽不能言,可是眼中盛满了伤痛。
“绿茵!”,菊花道:“且不论妄顾百花宫宫规会是什么下场,精灵族与各界为敌又会是什么结果?你要想清楚了。”
绿茵眸中厉色一闪,冷冷的道:“别给我提百花宫。”
菊花怒道:“你!”
方式一边抵抗白笛的施无畏印,一边哈哈大笑:“只有我们魔界才不会埋没才能绝卓的绿茵公主。”
白笛一边施印,一边道:“魔界想要利用画妃挑拔离间,你当我嫂嫂是呆子不成?绿王妃身为灵界第一王妃,地位尊崇,又岂是魔界以给的?”
“公主也不用拿话哄人。”,绿茵缓缓起身,取出袖中法杖一步步向灵王走去,一边喃喃道:“灵王,是你负我……”
灵王看着曾经深爱的女子,想起往日甜蜜岁月,若自己不顾名份,恐怕他们也是幸福的一对吧,绿茵,是我对不起你,灵王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份欠疚那份从容那份眷恋,明明白白的写在灵王的脸上。
“你的苦其实皇兄早知道了。”白笛按捺下心中焦急,轻叹道:“皇兄身负天下,不是不愿是不能啊!”
绿茵已站在灵王面前,举起法杖。
这么近的距离,谁有力量来解救?
白笛银牙紧咬,怎奈受伤之后,方式紧紧相缠?
魔界三老更是联起手来,死缠住玉皇谷剑,殷和和菊花。玉皇至阳本就是魔界的另一个目标,大批黑衣高手群起攻之,雪莲金仙等人已是苦苦支撑。
绿茵身为精灵族大公主,本就灵力颇高,只见她纤手下探,击向灵王。
“可恶!”,菊花怒骂。
却见灵王竟好端端的站起身,喊令道:“银卫听令,将来犯之敌清出天坛!”
大批的银衣卫士从各处出击,这些本就是灵界最强的卫士,这片蓄势待发的银卫如饿狼扑食,冲向魔众。
方式见情势急转直下,道:“撤”,当先撤退。
白笛见绿茵扶着灵王朝她点点头,松了口气,这才觉得灵力耗损,竟是心有余悸。
“紫竹,你怎么样?”,逼退金龙子后,玉皇谷剑飞身过来,一把抓住白笛的右手察看,竟已是血肉模糊,忙从袖中取出一块丝帕,就地给白笛包扎起来,动作熟练,一气呵成。
不仅白笛傻住,周围的人都惊讶的看着玉皇谷剑,这位独衷莲花的无情王子,什么时候有这样温柔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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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一叶,你的留言让我有些感叹,有人会问白笛是不是莲花?也有人提出身为仙就该飘然出世。我想每个人在这世上都是有责任的,神仙也罢,凡人也罢,他们能摒弃自身一心为公,博爱为怀,他就是人心中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