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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聽說幸村君的女朋友是淺川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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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们听说了吗?幸村君的女朋友是浅川晴耶!」
「不会吧?是跟幸村君同班的浅川晴?」
「是啊!听说今天第三节课幸村君当着班上同学的面亲自承认的。」
「我的天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浅川晴?」
「浅川晴怎么了吗?大家为什么都一付世界末日的样子?」
「这位同学,妳去二年A组看一下浅川晴就会了解我们的心境了。」
于是,走廊上的同学们再度掀起一轮讨论幸村君女朋友的高潮。
下午的课堂空档时间,二年A组的教室外面不时有面露铁青或者是一脸悲愤的女同学跑走。
在反复无数次被人叫名子接着抬头看向教室前门的动作后,我此刻已经不需同学叫喊就保持最佳角度对着门口,而站在门口那位同学则是因为坐在最靠近门边,经历过无数次被门外别班同学委托请求叫我,此刻也保持着随时能用最佳姿势指向我。
友谊是绝对是同甘共苦而来的,这一点我在那位同学眼中清楚的看见,顺带一提,那位同学姓深河名阳,光是名子就不难发现其实我们有成为好朋友的潜质吧?
门外又来一批同学,站在门口的深河阳手一比,紧接着坐在位子上的我手一举,那群同学又一脸铁色和愤色的搭啦搭啦跑走了。
『真的辛苦你了。』我用眼神对着门口的战友示意着。
『那里那里,我只是顺手比一下而已,被当成猴子围观的妳比较辛苦。』深河阳也用眼神回应我。
我相信我们的眉目传情是别人绝对看不懂的,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深河阳能够从这么厚的眼镜看出我眼底所传达的讯息,毕竟一带上眼镜我连照个镜子都看不太透自己的眼睛了。
所以我说,深河阳果然有当我好朋友的潜质。
『你说我们这种行为还要持续多久?』我再度对深河阳示意。
『看来今天到放学前都是这种情况了,再惨一点的话连明天后天也都会是这样。』深河阳眼底传来一种名为幸灾乐祸的词。
『这些人真的是吃饱没事做了。』眉目传情的同时我又再度举手。
『谁叫幸村君这么人见人爱,妳就认了吧!』回传讯息的深河阳手又潇洒的一指。
『就算死,我也要拖你下水。』我凶狠的看着他,手也不忘了要举。
搭啦搭啦,又是一群菜色的女同学跑走。
『喂喂!不是这么不人道吧?好歹我也是妳的战友耶!』看起来像是被我吓着的缩了缩身子,但实际上深河阳的笑容越来越大。
上课钟响,我和深河阳立刻停止了眼神交流这种高级技巧,改用传递纸条这种一不小心就容易被老师抓包的超高难度运动。
咻──咚──
一个完美的拋物线在老师背着我们的时候上演,纸团准确的落到深河阳的桌上。
深河阳拿起纸团打开看了看,又在上面写了写,接着趁老师转过来的前一秒时扔回我这。
纸团稳稳的落在我的腿上,老师也正巧的转过身从我身边走过。
阿拉,这绝对是纸团运动里最超高的技巧,我毫不客气对深河阳比了比大拇指,也毫不吝啬的对他勾起嘴角。
将纸条打开快速的看了一遍再写上几句话,看准一个时机,又是一个完美的拋物线。
我们两个的小动作除了老师不知道以外,其他人可都看得一清二楚,毕竟我和深河阳的距离可是一个比较靠窗一个靠教室走廊,一个在最前面一个在最后面,所以对于我们大胆到这种程度的行为,可有不少同学嘴角正抽蓄着。
这当然也包括了面临快爆发的真田弦一郎,明显的感受到低气压环绕,我将手上的纸团塞进书包,左手不着痕迹的捂住左侧脸,右手的笔正在本上画着。
深河阳也感受到那奇异的气氛,右手托腮微微侧头看向我。
停下笔,我用笔尖指了指真田,然后将刚刚画的东西立起来。
噗哧──深河阳用手捂嘴,从他的背影我看得出来他忍得很难过,真是辛苦他了。
许是笑够了,深河阳才又回过头来对我看了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就是我画的图够传神!
回应他的话是我翻了白眼给他,不传神的话我还会秀出来吗?
这节课比所有课都还要来得容易过去,果然开小差是最容易混时间的。
只是这一到下课嘛,我又要就战斗位置了,可是一看门口就发现深河阳此刻却还稳稳的黏在他的椅子上,这家伙难道要弃战友而逃了吗?
我怒我怒我怒,做人要有始有终的你不知道吗?
感受到我眼神的杀气,深河阳缓缓的转身对我一笑,接着那手指了指我旁边的位子,又指了指他自己,然后摆出一付功成身退的姿势。
旁边?我疑惑的转过去看,只是这一瞧我又无言了。
这人又是什么时候跑过来的?为什么一点声响都没有,难不成他属猫的吗?
「小晴。」幸村精市虽然笑容满面,但我却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
警戒的看着他,幸村精市却突然换上一脸哀愁,「小晴很怕我?」
「没。」你们说说面对这泫然欲泣的神情我敢说怕吗?况且我就真的怕也不会让你知道的!
「那为什么我牵小晴的手时小晴会这么僵硬?」手掌的温度在在的显示,幸村精市的手在我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勾搭到我的手了。
我低头看着我们交缠的手,他的手很漂亮跟我完全不同,纤细又修长,顺带一提从小手臂至手指尖的皮肤也很白,如果不是手掌的些微粗糙感觉,我肯定立刻把这双手剁掉再找个透明罐子用福尔马林保存起来然后开展览。
「小晴……」幸村精市的声音又更哀怨了,「妳真的舍得将我的双手剁掉再找个透明罐子用福尔马林保存起来然后开展览啊?」
「……」我疑惑的抬头望着他,为什么他会知道我刚刚在想的事情?难道继我找到能用眼神沟通的人之后又找到一个能用想的就能沟通的人吗?
「小晴妳刚刚把那些话讲出来了。」幸村精市举起双手放到我眼前晃了晃,用一种伤心惋惜不舍兼难过的语气,「妳真的舍得把它剁掉吗?」
我看看这双完美的手又看看那张有些雌雄莫辨的脸,然后顺口问出一个我藏在心底好久的疑问:「你确定你下面真的有【哔──】?」
此话一出,周遭的人喝水的被水呛,走路的几乎都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手上有东西的人也不小心松开了手,然后一个个活见鬼的看着我,顺带一提,我能保证这些都是偷听我们讲话的人。
堪称兵荒马乱的教室,我默默的环视了四周,最后将视线停格在幸村精市的僵硬笑容脸上,「就算你没有【哔──】我也不会介意的。」
这话的威力不输于我刚刚的上一句话,因为又是新一轮的喝水的又再度被水呛,刚爬起来走路的又踉跄摔倒在地,刚拾起东西的人又不小心松开了手。
其实我真的很同情幸村精市,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拆穿秘密,我看到他眼神无奈还有嘴角正抽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