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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你真好看 ...
等门口的人散去了,房间里也安静了下来,白锦棠顺手将自己脱下的外袍穿好,坐在了房间的椅子上。
那方才还情深款款的灵玉,瞬间收敛,站在一边,眉眼低垂,态度十分恭敬。
而谢灼脸色十分难看,弯腰坐在了白锦棠旁边的椅子上,诡谲的气氛蔓延开来,让灵玉不由多看了一眼谢灼。
白锦棠:“继续说吧。”
此事关乎重大,灵玉有些迟疑:“王爷,这位是?”
白锦棠不太想承认和谢灼的关系,于是干脆就用忽悠了老鸨的话,打算搪塞过去:“远方表兄。”
谢灼就在一边阴阳怪气道:“对,成了亲的表兄。”
白锦棠:“……”
灵玉恍然大悟,连忙参拜:“见过王爷,夫人。”
说着,灵玉开始撇清自己:“王妃,我和王爷清清白白,是他的线人,您千万不要误会。”
“嗯,我知道了。”听见灵玉解释,谢灼颇有些得意地端起了正室的架子,挑衅地朝着白锦棠抬了抬下巴,还将他手里的茶水给抢了过来,迎着白锦棠震惊的眸子,谢灼嘟囔道,“怎么,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喝口水都不行。”
白锦棠:“……那是我喝过的。”
谢灼:“你喝过的我就不能喝了?啧啧,小气死了。”
白锦棠眉头跳了跳,想将杯子抢过来,结果直接被谢灼拍开了,看着有恃无恐的人:“本王就是不乐意你喝,你又能如何。”
谢灼:“呵,男人。”
白锦棠:“……你要是再这样,就给我滚。”
谢灼冷哼:“然后让你在这里寻花问柳?”
他可还记得白锦棠故意把他丢在外面,说他不举。
不过他现在可是白锦棠的夫人……想到这里,谢灼拿起了架子,手里的杯子“咣当”被放下,鼻子不是眼睛的“哼”了一声。
很好,很好。
他就是越发纵容谢灼了,让他敢在自己面前蹬鼻子上脸。
“好好好!”白锦棠连说几声好,到底没和谢灼计较。
灵玉在一边不敢吭声,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
白锦棠平息了一下心情,懒得搭理谢灼,准备干正事,他问:“这万花楼是黑市的其中一道入口,你刚才说,是在什么地方?”
当初白锦棠把张景洪四人查了个底朝天,这几个人都是老油条了,平日小心的不行,身边养着不少的刺客和护卫,一时半会还真动不了。
唯独这万花楼不一样,多年根基在那摆着,明面上是青楼,什么达官显贵,下九流的人都有,多多少少还都有点关系,所以和黑市做的生意最多,只要小心,也不会有人注意,不似其他几个,牵一发而动全身。
查封黑市,就要知道入口在哪里。
那座地下城才能面世。
“属下探查多日,基本上可以确定,黑市的入口就在张景洪的寝室内。”说到这里,灵玉就有些没底,“主子,张景洪十分小心,基本上只接待一些熟客,有固定的几条线,时间紧促,咱们想要搭上这条线,怕是很难。”
白锦棠颔首:“也不一定非要搭上线,非常时期当然要非常手段了,你照计划行事即可。”
灵玉:“是。”
谢灼大概也能理出来一个所以然。
想来白锦棠也没打算沉淀,而是打算带着自己直接潜入张景洪的府邸,逼问出黑市的入口,可哪里会有这么容易,他慢悠悠道:“我说王爷,你也不怕张景洪骗你,把你往死里坑?”
白锦棠理了理衣袖,前世他见过地图,虽然有些地方记忆已然模糊,但这模模糊糊的大概,已经足够他将黑市翻个底朝天了。
但这些他自然不会和谢灼说。
“这不是拉着你陪葬吗?”白锦棠道,“所以你去还是不去?”
谢灼:“去啊,怎么不去?”
人都到这了,他有的选吗?
白锦棠:“既然如此,那就闭上你的嘴,跟上来。”
灵玉:“王爷小心。”
白锦棠:“放心。”
如今万花楼正是闹腾的时候,内院反而十分的安静,白锦棠的人提前来这里踩过点,所以两个人也没走什么弯路,就到了内室。
悄无声息地解决守卫,等进了院子,才发现空荡荡的,也没什么婢女,就这样让白锦棠和谢灼摸进去了。
眼看着直捣内室,白锦棠如闲庭信步,慢悠悠地摇着扇子,竟打算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去,身上的琳琅环佩叮当作响,在月光下煜煜生辉,丝毫没有当卧底的自觉。
白锦棠刚想推开门,就被谢灼拦住了,他抓着白锦棠纤细的手腕,低声道:“你就这样进去?万一是请君入瓮。”
白锦棠:“夫人,你知道青州现如今最大的头子是谁吗?”
谢灼挑眉:“你?”
“虽然你这样说我很高兴,但我不是。”白锦棠解释道,“你当真以为青州城的人都瞎吗?那些当官的什么不知道吗?他们知道的清清楚楚,之所以这么猖狂,那是因为青州有个知府叫做李青山,李青山背后有个静王。而唯一能和他们作对的我,缠绵病榻自身难保,他们自然有恃无恐。”
只要他们有胆子查,李青山就敢保证他们有去无回,青州多出来个病死的宁王。
静王白锦晨是白锦棠的大皇兄,白锦棠这身病体就是拜他所赐。
谢灼瞬间就明白其中关窍。
这青州说是给白锦棠的封地,其实不过是静王将白锦棠放在自己地盘上监视。
他们巴不得白锦棠去查,最好亲自来。
而白锦棠如今既然敢来,就不带怕的。
“你落水,还有前几日的刺杀,都和静王有关?”
白锦棠无所谓道:“十有八九吧。”
谢灼评价道:“啧,还真是兄友弟恭。”
白锦棠耸肩,笑着说:“夫人客气了,比不上你和令尊父慈子孝,要不怎么说是天生一对呢?”
谢灼:“……”去他妈的天生一对。
不得不说,张景洪何止是有钱,那真是富得流油,一进门,就能看见那足足摆了一整面墙的古董架子,什么前朝古物,东海东珠,半人高的血珊瑚雕,各种玉石摆件。
他的宁王府,和这里相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白锦棠:“去,找机关。”
这里应该有一处暗门才是。
白锦棠指尖滑过面前的玉石摆件,入手处一片冰凉,血红如火的玉石,将那骨节分明的手衬得越发白皙。
谢灼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可也就这一眼,屋外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白锦棠和谢灼下意识对视,两个人不再此停留,而是往后面的隔间,也是内室里去。
奈何内室地方不大,窗户被封的死死地,一时间还真找不到脱身的地方。
……除了屏风后的一张软榻。
只听门口“咔嚓”一声,房门被打开了,有人进来了,随之一起的还有女子的娇笑声。
两个人也不忸怩了,一前一后地滚进了床榻之下,霎时间,身体紧紧依靠在一起,丝绸床单垂落,遮住外面一片烛火,黑暗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开来,甚至连呼吸都是如此分明。
一个穿着纱衣的妩媚多姿的女人,靠在张景洪的身上,笑的花枝乱颤。
“哎呀,您不是说要带奴家来看无价之宝吗?怎么才到这里,就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张景洪握住女人的纤纤腰肢:“无价之宝哪有你好看啊,我先来看看你。”
女人娇嗔:“大人!”
“来来来,别躲,让我亲一口!骚蹄子,你再躲,我就不要你了!”
两个人推搡着往床榻这边来,乱七八糟的衣服,从门口一直落到床榻边上,白锦棠面无表情地往后移了移,试图远离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结果却将自己送进了谢灼的怀里。
他背对着谢灼,看不到谢灼的表情,他反手推了谢灼一把,示意让谢灼往里面挪挪。
可谢灼却不是这样想,直接捏住了白锦棠的腕子,还胆大包天地将抱住了白锦棠的腰肢,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下巴更是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枕到了他的肩窝,呼吸喷洒在白锦棠的耳侧:“王爷,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偷情的野鸳鸯?”
像个屁。
白锦棠呼吸有些不稳。
张景洪和女人已经移到了床上,床不受控制地吱嘎摇晃着,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还有各种床笫间的荤话,让白锦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一百个后悔,自己为什么脑子一热,和谢灼那个王八羔子钻进了床底下,听了一出活春宫。
白锦棠无声地挣扎着,手下更是没留情,狠狠地掐着谢灼的手臂,想让谢灼放开自己。
奈何谢灼是铁了心地想要找事,又看出来白锦棠有所顾忌,不敢声张,轻轻松松地就将白锦棠连人带胳膊圈在了怀里。
看着白锦棠因为羞恼红透的的耳垂,谢灼喉咙滚动,目光灼热,声音暗哑道:“王爷最好还是别动,万一被发现了,王爷的面子和名声还要不要了?”
黑暗中,谢灼舔了舔唇,已然知道自己等到了一个很好的报复机会。
“王爷?”谢灼故意在白锦棠耳边吐着呼吸,声音磁性好听,在黑暗中,酥麻绵软。
白锦棠忍无可忍地踢了谢灼一脚。
动静有些大,让正与情人缠绵的张景洪听见了,他看着身下的面色潮红的女人道:“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白锦棠身体紧绷,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就连呼吸都忍不住停滞。
谢灼舔了舔唇角,虽然看不见白锦棠的样子,但也能想象出来,这人必定面红耳赤。
他挪了挪身子,和白锦棠贴的更紧了,从身后,顺势捂住了白锦棠的嘴唇。
女人正得兴,才懒得管三七二十一,藕似的手臂抱着张景洪:“哪有什么声音啊?八成是你听错了!”
说完,两个人又开始缠绵起来。
白锦棠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
而谢灼看着面前在黑暗中白的发光的脖颈,和红的娇艳欲滴的耳垂,终于忍不住了,低头狠狠地咬了上来!
瞳孔紧缩,呼吸紊乱,黑夜里格外敏感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舔舐、啃咬、蹂躏……
从柔软的耳垂,最后咬上了脆弱的脖颈,梅花在雪地里绽放,有什么东西在白锦棠面前炸开了,几乎让他无法呼吸,甚至不能反抗,还要配合着放缓自己的呼吸,隐匿自己。
眼角被逼的发红,逶迤一地的风月。
他听见谢灼趴在他的耳边说:“你真好看。”
指甲陷入皮肉,刺痛让他的理智逐渐回归,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谢灼不是当了皇帝以后才疯的,而是从一开始,就是一条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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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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