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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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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有桉露出个满不在乎的笑,坐到木椅上慢悠悠喝着汤,回想方才那句话,感慨:“有时候咱们小裕同学还是挺贴心的。”
老人家总喜欢留腿,给两人的碗里一人一个小鸡腿。
楼裕吹了吹汤,说:“是你太笨了。”
时有桉三两下把肉吃完,他吃的津津有味,喝完后又屁颠颠跑进去盛了一碗纯汤:“嗯嗯,就你聪明,这次竞赛拿个第一给我瞧瞧。”
“成绩大概在一周后公布。”楼裕说。
吃完饭后,时有桉回到自己家里,先是睡了一小时的午觉,才懵懵地起床。
中午煮了汤,加上早晨的时候时有桉和楼绮罗一起去买了菜,正巧楼裕回来了,也就是说今晚的晚饭可以去楼家吃,不用自己折腾。
时有桉洗了把脸,坐在客厅,准备刷题。平时在学校和同龄人相处时,那种疲态不会很明显,等到了周末放假时,属于这种城市的疲态会涌入心头。
放眼望去绿化都没什么的城市,风吹一吹眼睛能进泥沙,四周也看不见娱乐设施,很安静,感受不到生活的喧嚣。
时有桉渐渐懂得为什么稍微有些目标的人都想离开夏城了,这是一座死气沉沉的城市。
待久了会很封闭,会麻木。
不同于在大城市的宅家,那有交通便利的舒畅,不同于乡野怡情,那有大自然的美好。
写完一面试卷后,时有桉甩了甩手,拿起手机放松一下。
【时宝:你是从小就在夏城生活吗?平时放假做些什么呢?我感觉在这好无聊啊!】
【L:六七岁搬过来的,小时候就看看动画片,写写作业。后面大了会帮人临时看看店,搬些东西。】
【时宝:那你现在怎么不去了?狗狗摇尾巴.gif】
【L:因为有个人傻钱多的送上门来。】
靠,一天天就知道拐弯抹角骂我。
【时宝:真的?】
【L:放长假会找事,平时照顾家里。】
【时宝:喔,还真顾家啊。】
闲聊几句后,时有桉理了理脑子又开始写剩下那半的卷子。
他合理怀疑,楼裕成绩好的原因,就是因为夏城太无聊了,除去偶尔的帮人打打杂,平时都在家刷题,以刷题为乐趣。
写完张试卷后,时有桉拿起红笔准备给自己对答案,扫了眼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刷题不仅能当乐趣,还耗时多,一溜烟儿几个小时就没了,最后知识入脑。
时有桉忍不住咬了咬笔盖,打了个哈欠,把最后一道答案对完。
别说七中年纪第一了,就这样下去,拿个省状元都不是问题啊。
【时宝:我发现了你刷题的奥秘。】
【L:?】
【时宝:我说我感觉在这好无聊,想放寒假!】
【L:……考好再说。】
【时宝:小狗哭泣.jpg】
原本周末两天下午的补习时间,因为楼裕这周去竞赛了,调到了晚上。
晚上八点钟开始补课。
楼裕来的时候时有桉正在磨磨蹭蹭擦头发。
“吹风机呢?”Omega刚洗过澡,身上带着雾蒙蒙的水汽,一靠近就能闻到那湿冷的感觉,又夹杂着淡淡的清香茉莉味。楼裕默不作声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时有桉把试卷,错题本放在客厅桌子上:“啊,有呢,我马上去吹,你先坐会。”
客厅桌子上放着Omega早上买的桃子,楼裕挑了个小的,洗干净后边吃边等他。
吹风机的呼呼声从卧室传来,片刻后,风声消失。
“好吃吗?我自己挑的桃子。”时有桉说。
“怎么不问问姥姥,有点酸。”楼裕把核丢掉。
时有桉给楼裕端来杯水,免得人渴了:“我这不是想证明下自己么?还好没挑多,就选了几个漂亮的。”
楼裕哑然,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没多买。
随后时有桉坐到楼裕的旁边,两人准备开始上课。
窗外夜风习习,自然风顺着防盗网吹进来,轻轻掀起Omega额前的碎发,桌面上的笔记本一角被吹起,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时钟缓慢指向十点钟,夜色愈深,远远近近的蝉鸣声变成两人交谈的背景音。
“这道函数题听懂了吗?”桌面上放着本干净的空白本子,是楼裕专门用来打草稿的,上面写着给时有桉讲解题目的过程。
“听懂就自己再做一遍。”
这也是楼裕拿自己草稿本来的原因,他不会把解题过程直接写在试卷上,要让时有桉听懂后,自己复述一遍答案。
时有桉点点头,拿起笔开始写。
这些天在在楼裕面前装学渣,也不算完全没收获,当做复习了。
结束今天的补课后,时有桉撑着脑袋,视线落在楼裕的手腕上:“诶,我上回给你的手链呢?你没丢吧!”
他知道楼裕是不可能戴的。
楼裕扫了眼兴师问罪的Omega,淡淡道:“丢了。”
“啊,我不信,你才不会那么无情呢!”时有桉嚷嚷着,“丢哪了,给我捡回来,浪费我的钱!楼裕,你无耻。”
说完时有桉凑过去,要掐着他的脖子,一副受伤的模样。
Omega的指骨划过楼裕的喉结,惊起一阵心中涟漪,相处的肌肤开始发烫。楼裕深沉的眼眸盯着近在咫尺的时有桉,看见他卷翘的睫毛,剔透明澈的眼睛正带着几分不开心地望着自己。
“说,放哪了?”时有桉没好气地加重点圈住人脖子的力气。
“没丢,放抽屉里了。”楼裕无奈地说,时有桉傻乎乎被商家骗了,还当宝贝似的问着。
“那就好。”
时有桉这才满意了,此刻他正半个身子都依靠在楼裕身上,两只手还搭着对方的肩膀。后知后觉发现两个人挨得很近,正试图慢慢松开时,想到什么。
伸手从自己脖子处勾出玉佩,一脸开心地朝楼裕炫耀:“看,这是我的玉佩!”
话落,失去一只手支撑的时有桉就控制不住往前扑,楼裕下意识抓住他。但两人的脸庞本就挨着,近在咫尺的距离。
时有桉猛地深吸气一口,接着唇就从楼裕的侧脸划过。
下一秒,楼裕腾得站起身,猛地推开时有桉。
时有桉还蒙着,被他这么一推,后肩胛撞到光秃秃的木椅上。
“你干嘛啊!”身后传来一阵疼感,时有桉不悦地开口,皱起眉。
深邃的眸眼还在因方才的那一瞬而微微放大,恍惚中侧脸还残存Omega柔软的唇的触感,很软,又带着呼气的温热,轻轻飘落在脸颊之中。
楼裕回过神后,有些恼怒地盯着还一手拿着自己玉佩的Omega,厉声说:“时有桉,不要再这样!我不喜欢男人,喜欢温柔的女孩。喜欢可以和我一起承担家庭责任的人,而不是娇气得没有生活常识的人。”
时有桉一脸莫名其妙:“干嘛!不就不相信碰到你了吗?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呗!我又没求着你,是,我不温柔不贤惠,我笨行了吧。”
空气沉默几秒,楼裕拿起桌上的本子走了。
关门声在安静的客厅显得格外突兀,时有桉依旧站在原地,后知后觉把脖子上的玉佩塞进衣服里。
楼裕神经病!
他又不是故意的!反应那么大干嘛,大家都是男人,碰一下就性骚扰了?
时有桉愤愤踢了下椅子,胡乱把桌上的练习都收好。
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讨厌死了,不喜欢就不喜欢呗!他还懒得追了,谁稀罕啊!
气死了!
然后太顺手狠狠抹了抹嘴巴,呸呸呸,谁想亲他啊!
次日。
闹钟响了四遍,时有桉才顶着睡炸毛的头发起床。昨晚气的他一晚上没睡好,做梦都在揍扁楼裕。
除非他今天和自己道歉,态度十分诚恳的那种,时有桉才会勉强原谅他。
事实是,等时有桉磨蹭一会儿去到楼家吃早餐时。楼裕不在,他今早在包子店吃的早餐,之后直接去学校。
不想见自己么,我还不想看你呢!
时有桉把早上的鸡蛋面吃了,独自去往学校。
十月中,离期中考试没多久了。上数学课之前,老蔡照例说几句班里的事情。然后宣布了期中的时间,定在十一月第一周的周一。
“噢耶!还多了个周末复习时间,我还以为月底那周就考。”这两天吴凯优很是安分守己,觉也不怎么睡了,有不懂的就问方辞,方辞不懂就跑去求助孟越址,楼裕。
下课后,吴凯优拿着刚刚课上的例题,数学这种科目就是一会儿没跟上,后面就难懂了。他坐在楼裕前面,习惯性转身问:“楼哥,快给我看看这几步哪里错了?”
只见楼裕神情认真,直直盯着书本。
吴凯优尝试再次开口:“楼哥……?”
“嗯,我看看。”几声后,楼裕回神,接过他的题,快速扫了遍,然后指出问题。
这两天楼裕的脑子都时而晃过那天一触即分的感觉,心中很是慌乱,就连平时的补课也都没了声。
傍晚夕阳西下,残阳把人的影子拉长,楼裕和孟越址走在去饭堂的路上。
路上孟越址看见了熟人,打了个招呼,之后随意地把手臂搭在楼裕肩膀上,想到什么问:
“诶,最近你的跟屁虫Omega怎么没见了?”
楼裕皱了下眉,说:“他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