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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hapter19 ...

  •   白羽落把迷心草丢给金鸩:“你拿着快走。”
      金鸩像刚才拿手机那样,不知道把迷心草变到了哪里,然后飞快地往外面飞。他一只鸟很灵活,速度又快,很快就先行离开了。

      “把迷心草还给我!”这是黄珊的尖叫声,她跟在张庆后面。
      白羽落和墨声砚都要去拉蓝娅,可她因为蹲在陈思思的旁边,那里距离入口近,张庆一下就拽住了蓝娅。

      “你抓住她。”张庆把蓝娅丢给黄珊,准备去抓白羽落两人。
      白羽落和墨声砚年轻,身体健壮,纠缠起来张庆占不到上风,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眼看白羽落和墨声砚要向这边冲来,黄珊拿出自己身上的一把小刀,往蓝娅脖子上划去:“你们别过来,不然我可不能保证她会不会有事。”
      刀子已经割开了几层皮肤,渗出些许血液,一抹红色的痕迹。
      白羽落和墨声砚停住了动作。

      “你放开我。”蓝娅一直在挣扎,可是黄珊的力气非常大,她觉得对方要把自己骨头都捏断似的。
      黄珊毕竟是常年做劳力的人,哪怕现在年纪大也不是蓝娅这种瘦弱的人能抵抗住的。

      张庆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蓝娅旁边,脸上带着伤,很狼狈。
      他对白羽落和墨声砚说道:“把迷心草还回来就放了她。”

      墨声砚冷冷地说:“你做梦。”
      张庆冷哼一声:“那你们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蓝娅冲他们喊:“别还给他们!你们别管我!”
      “你闭嘴!”黄珊把刀又深入几分,恶狠狠地警告。

      看着殷红的血液,白羽落心一紧:“你别动她。”
      黄珊:“可以啊。那就拿着迷心草来和她交换。”
      说着她便押着蓝娅往出口去,“你们两个别跟过来,不然我立刻杀了她。”

      白羽落和墨声砚两人要说对付黄珊和张庆那是绰绰有余,可麻烦在蓝娅在他们手里。虽然可以拼一下,但他们不敢拿蓝娅的命赌。
      黄珊和张庆带着蓝娅从入口跑了出去。

      地下室里刚才那个女孩没什么情绪波澜,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房间里其他一些人也被吵醒了,但都麻木呆滞,静静地坐在地上。
      女孩开口了:“可以不把那棵草还给他们吗?”

      声音很轻,却带着哀伤和恳求。迷心草带给他们的痛苦太多了,她害怕眼前这两个人会因为救人妥协。
      白羽落闭了闭眼,压下情绪,说:“你放心,我们会处理好的。”
      他看了看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样的憔悴与麻木不仁。“我们先带你们出去。”

      张庆和黄珊跑了出去也没再管地下室这些人,毕竟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白羽落给金鸩发了消息,让他叫了几辆车。白羽落和墨声砚带着地下室这些人沿着地道重新返回仓库入口。
      起先大部分是拒绝的,他们已经不想折腾了,在两人劝说下才肯动身。

      陈思思大概是真的撑不住了,不知何时已经断了气息。
      是白羽落抱着她离开的。

      他们出去的时候金鸩还没有叫车过来,几个人在仓库里待了一会,才听到车子的声音。
      竟然是警车。

      金鸩从一辆车上下来,看到两人询问的眼神,过来说:“这里这么多人我们也没法处理,我想了想还是告诉警察比较靠谱。”
      说着他叹口气,“你们是不知道,我好说歹说警察才愿意过来,还是在看了我拍的那张照片后。”

      这些人状态都很差,警察不敢疏忽,先把人送到了医院。
      白羽落几个人到警察局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下,哪怕警察不愿意相信,可他们在地下室搜到了那么多储存的血,足以证明他们话的真实性。

      警察问:“能把你们说的这棵草交给我们吗?这件事情特殊,我们需要研究一下?”
      金鸩面露难色:“恐怕不行。迷心草我们有解决方法,不用你们费心了。”

      警察没有强迫。
      一棵其貌不扬的草,他们警察局未必能看出什么端倪。
      而且,警局很多人对这件事还是持怀疑态度的。

      出了警察局,墨声砚问:“把迷心草丢进金色喷泉就能解决事情了是吗?”
      “是的。”金鸩说,“不过——”他的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
      白羽落问:“不过什么?”

      “迷心草丢进去就会立刻被金色液体腐蚀消亡,一切事情都会回归正轨。‘魔力水’会消失,人们对它的瘾性会消失,对它的记忆也会消失。就像从来没出现过这个事物一样。”
      “但是同时,利用迷心草行不端之事的人也会受到惩罚。”
      白羽落:“什么惩罚?”

      “随着迷心草消融之时,那些人的身体会一同感到痛苦,仿佛全身饱受灼伤之痛,从内到外有种燃烧感,五脏六肺像腐烂一样。然后在这种痛苦中死去。”

      墨声砚:“这种人死了活该。”
      金鸩叹口气:“活该是活该。可是蓝娅现在还在黄珊他们手里,我们现在还不能把迷心草处理掉,不然他们感到异样,鱼死网破,把蓝娅也弄死了怎么办。”

      因为出了这事,那个饮料加工厂已经被警察查封了。
      他们也不知道黄珊和张庆会躲到哪里,茫茫人海,找一个人太难了。

      警察虽然说了会搜查两人,但也需要时间。
      三人看向长长的街巷,很是担心蓝娅的状况。
      -
      “你老实点!”张庆烦躁地冲不老实的蓝娅吼。
      他和黄珊把蓝娅带回了一个房子,就在同心小区。

      这是张庆的一个朋友买的,最近他调到外地工作,托张庆转卖这间房。还没卖出去,这时竟然派上了用场。
      他们不敢回自己的房子。不过待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

      黄珊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该死的,把迷心草夺走了。都是贱人,都是贱人。怎么一个个的都不想让我好过,我招谁惹谁了。”
      被绑在椅子上的蓝娅忍不住,说:“你害了那么多人,竟然还觉得自己没错?”

      “我害了人?”黄珊不屑地冷哼,“那些人都是无依无靠、活的浑浑噩噩的人,反正活着也不开心,我早点让他们结束生命怎么了?”

      黄珊表情阴森,是说给蓝娅听,也像是麻痹自己:“那些人活的就和之前的我一样,没体验过幸福快乐的生活。我理解他们,我和他们感同身受,对他们来说,活着不如死了。所以我满足了他们,让他们有生之年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不好吗?他们贡献献血,酝酿出神奇的‘魔力水’,让其他人享受到快乐,这不好吗?”

      黄珊阴恻恻地笑着:“我想他们会很开心,自己的人生做了这么有意义的事情。他们会感谢我的。”
      蓝娅听的心里发凉,她觉得黄珊就是个疯子。“你看他们被你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像会感谢你吗?”

      “那他们之前的生活难道就快乐了吗?”黄珊近乎癫狂,“我没错,我理解他们的不幸,我这就是为了他们好!”

      黄珊看着蓝娅瞪着自己的表情,更加气血攻心。都是因为他们,才抢走了迷心草。为什么总有人和她作对。为什么所有人都见不得她好。
      越想越生气,黄珊狠狠地一脚踹到蓝娅身上。

      “啊。”蓝娅痛呼一声。
      因为和椅子绑在一起,所以蓝娅连人带椅子一起倒在地上,重重地砸在地上的声音,她感觉半边身子都痛麻了。

      黄珊却还不解气,冲上去,揪头发,用脚踹,用手砸……嘴里还念叨着:“贱人,把我的东西还给我!贱人!贱人!”
      “你放手!啊啊啊——”黄珊很用力,蓝娅觉得自己头皮都要被扯掉了,一阵刺痛,身上还挨着打。

      她手被捆着,也挣扎不了,只弄嘴里喊着。一股温热的血流出来,她被打的流了鼻血。
      可黄珊近乎癫狂,才不管这些,狠命地打着,发泄心中的怨恨。

      “你别把人打死了。”张庆看不下去了,把黄珊拉开。“我们还指望靠她要回迷心草呢。”
      黄珊这才清醒过来,呢喃着:“对对,迷心草。”
      她凑到蓝娅脸前,声音嘶哑:“这样吧,你加入我们。我放了你,你回去把迷心草偷回来,他们不会防备你的。”

      黄珊说话语速很慢,语气带着蛊惑:“到时候我们几个人合作,你就可以拥有很多钱。”
      她多了些咬牙切齿,“而有了钱,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对你善意了许多,甚至很多你之前不敢肖想的事情都会实现,也不用活的那么辛苦。”
      “怎么样?你愿意吗?”

      蓝娅想也没想,一口否决:“你做梦!”
      “你会有很多钱。”
      “我才不会要这种钱。”
      “你是真的不想要还是过不去道德那道坎呢?”
      蓝娅咬着唇没说话。

      “钱这种东西,会有人不喜欢?”黄珊冷哼一声,“那些口口声声说钱不重要的人,要么是已经很有钱的人,要么就是太穷了安慰自己罢了。”
      都是虚伪。都是自作清高。

      “反正我不会同意的,善恶有报,你这种行为迟早会遭报应的。”蓝娅别过眼,她现在还是倒在地上的姿势,整个人很不舒服。
      如果还是生活在孤儿院的蓝娅,她大概会妥协。可是现在,她想到那个地下室里那些被折磨的人,想到陈思思的惨遇,想到那些装满人血的瓶子,就心里发紧。

      “哈哈哈哈报应。”黄珊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比我坏的人多了去了,我可没见他们有什么报应!”
      黄珊又对着蓝娅骂了好一会才消停,和张庆两个人到另一个房间商量对策。

      傍晚的时候,张庆戴着帽子带着口罩出门了,大概是去查看情况。
      没有人搭理地上的蓝娅。蓝娅这个姿势倒在地上,很不舒服,她难受地挣扎了两下。

      黄珊听到动静又啐了一口,过来踢了她一脚,“真是碍眼!”

      该怎么办呢?
      耳边黄珊骂人的声音还响着,时不时身上挨一下打。
      “别打了。”蓝娅说,“我答应你。”

      黄珊骂人的话停止了,“什么?”
      “我答应加入你们。”
      “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蓝娅垂眸,看不出情绪:“我想了想,觉得你说的对,哪有那么多善恶有报,自己活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其实我之前过得也是很穷很糟糕的生活,比你的还要差。”连一个健全的身体都没有。

      “我比你更渴望过一个正常的,幸福的,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不想浪费自己的性命坚持仁义道德。所以,我想了想,觉得我们才是一路人。”

      蓝娅语气平静,但又带着悲怆,对自己人生的不甘与叹息。让黄珊看到了以前自己的影子。她没有怀疑,怎么会真的有人不要钱而牺牲性命呢?

      黄珊阴恻恻地笑了笑:“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那事不宜迟,你现在就放了我,我去找他们把迷心草拿回来。”
      黄珊看过来。

      蓝娅解释:“我听金鸩说过他有消融迷心草的方法。”
      “什么?!”黄珊被吓到了,迷心草不能有事。

      “所以我现在得尽快回去。”
      “对对,你赶紧去把它拿回来。”黄珊念叨着,去解蓝娅绳子。

      她太着急了,太慌乱了,以至于做事没有仔细考虑。黄珊只想着不能让迷心草有事,她不能没有迷心草。
      得到自由,蓝娅开心地活动了下手脚。

      蓝娅说自己一个人回去,但黄珊不放心,要跟着,还是蓝娅解释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和她在一起才作罢。不过黄珊要送到小区门口。
      从房间到小区门口这一段路,黄珊一直在嘱咐蓝娅,让她小心,让她一定要拿回来。

      蓝娅听着,点着头,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出来了。看着一旁絮絮叨叨的黄珊,她苍老疲惫的脸上化的浓妆已经有些花了,显得有些可笑又有些狼狈。
      两人在小区门口分别。

      在蓝娅走出拐进一个巷子里时,张庆从另一头回来了,看到黄珊站在那,他过来问,“看什么呢?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看着人吗?”
      黄珊把事情讲述了一下。

      张庆暴跳如雷:“你脑子被狗吃了吗?这话你也信!女的就是蠢!妇人之见!”
      黄珊被他的话刺到了:“你什么态度?我蠢?你就聪明了?你一个什么事都做不成的小混子,要不是靠着我,你能赚这么多钱?”

      “说的好像我什么都没付出一样。”张庆撕破脸,说出心声,“每次跟你上床的时候都恶心死了,想吐。”
      张庆十分嫌弃地扫过黄珊。要不是这个老女人身上有迷心草,他死都不会和她沾上关系。又蠢又丑,谁能受得了?

      “懒得跟你废话。”张庆朝着蓝娅离开的方向跑去,很急很快,路过黄珊的时候撞到了她。
      黄珊踉跄几步,整个人似乎更加苍老,背佝偻着,随时都要倒下。

      年轻的小伙子她不是没找过,但张庆是她最喜欢的一个,温柔体贴,会说甜话,经常哄得她找不到北,对她也是百依百顺。
      她在他身上找到了从未体验过的“爱情”的幸福感,这也是她选择把迷心草的秘密告诉他的原因,她想分享自己的秘密。

      也正如她想象的那般,张庆知道后对她更加顺从宠溺。只有一件事他不同意,黄珊不让他睡别的女生这一点。
      他态度很坚硬,最后还是黄珊妥协。

      黄珊的妆更加花了,露出干枯黝黑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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