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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当众8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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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猷出生时身体虚弱,明月山庄用其势力遍访群医,帮他把身体调理好。其间搜集到各种医疗用奇珍异宝。
世人皆说暖玉能护心,顾子猷的珍宝匣里自然少不了玉石。不止是暖玉,翡翠、鸡心石、蓝田美玉样样都收。
毕竟,没有哪样佩饰能比得上玉石更能彰显君子气度。
可外面收来的玉对顾子猷来说不过是装饰品,真正的宝贝当属他出生时自带的那块宝玉。
据他母亲说,他衔玉而生,自带仙气,今后必然回归天庭。此乃天机,不可告诉任何人。
他是不信神鬼之说的,但从小戴到大的那块暖玉,一向视若珍宝,从不让侍女经手。
有人偷走了他的其它暖玉,他便怀疑魔教是冲他天生自带的宝玉而来,心里比丢了祖传的宝剑还要愤懑。
莫谈欢告诉顾子猷,“杨跳一大早神清气爽,自称武功大有精进。我看他总是到处打听你有什么练功的宝贝,他和旁人说护心暖玉有助于练功,你说,昨晚他会不会趁乱到你屋里偷了练功用的宝玉。”
顾子猷冷冷:“我院里的事,我自会处理。不劳谈欢兄费心。”
莫谈欢:“没丢宝贝就好。”
莫谈欢告辞后,转头就把顾子猷丢了护心暖玉的事告诉山庄中的最爱八卦的少侠。
大嘴巴少侠听后,立马这件事告诉其它少侠。他们闲来无事,于是围在一起商量如何对付杨跳。
杨跳年少轻狂,不把他人放在眼里,得罪了不少人。因此这群少侠很是同仇敌忾。
最后他们一致认为,得在顾子猷面前曝光杨跳偷玉的事实。
直到顾子猷主持的会议时间到了,少侠才停下小会去开大会。
会议的第一阶段,众少侠畅所欲言,杨跳要求当急先锋。
顾子猷:“贤弟若想当急先锋,得先证明自己的实力。”
杨跳:“一年前的武林大会,我已经在擂台赛上证明过了实力。”
有人起哄道,要想得到认可得再次证明。魔教中人奸计而出,杨跳至少得具备迎击车轮战的实力。
杨跳年轻气盛:“车轮战而已,你们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一筐我打一筐。”
顾子猷:“既然贤弟如此有信心,不妨就在院中比试一场。放心,我作为主持人是不会亲自下场的。
莫谈欢立马表态:“我也是。”
温融雪却说:“顾兄,阿跳还小,不懂事。之前练武太急受了点伤。”
顾子猷还没说什么,杨跳抢先说:“那点小伤早就痊愈了,雪哥哥你莫担心。”
温融雪:“你别班门弄斧,虚心学学别人。”
杨跳:“雪哥哥,我正是要虚心求教才要跟大伙比试比试。”
说着他来到场地中央:“各位兄弟们抱歉了,小弟刚才态度狂妄,实属不该。还请兄弟们原谅则个,等会儿动手时别跟小弟客气。该怎么比还是怎么比。”
这番话表面上在道歉,在众少侠听来是在挑衅。
众人愤怒,杨跳的武功是很厉害,他们一个人打不过没错,可不信车轮战还能输。
事到如今,温融雪已无力阻止比试。
不到一刻后,针对杨跳的车轮战,在院中展开。
杨跳抢先攻击,以怒海争锋之势,让对手无力招架,拔得头筹。
景戏多在一旁悄悄地对林雅门点评道:“这娃子真猛,一上来便不惜多耗内力耍威风,似乎不怕后面气力不济。你说他会赢吗。”
林雅门环视四周,众人群情激昂,誓要把杨跳拿下。而身为裁判的顾子猷正冷冷地盯着杨跳,像猎人盯上了猎物。
林雅门:“我们刚才练功,没注意顾子猷的行动。我猜他不会轻易放过杨跳。”
景戏多:“以权欺人,我可看不惯。不过嘛,咱也不能耽误阿跳耍帅不是么。”
说话间杨跳又战退一人。他把剑舞得如同剑阵,气势如虹令人不敢靠近。
然而这毕竟不是车轮战的正确方式,战至第六人,杨跳便力有不逮,且战且退了,好不容易趁隙踢倒人取得胜利。
轮到下一位擅长贴身战的,一上来便贴着杨跳,挥舞匕首。
杨跳内力虽不济,身法仍然灵便,凭借扎实的基本功,弃剑跟人比拳剑,却也不弱于人。第八人擅长使暗器,各种镖漫天飞舞,惹得看客们哇哇乱叫。
杨跳却不紧不慢地挥剑击走没什么力道的镖,然而他还是看漏了一个,被划破外袍。
温融雪欲叫停,让杨跳更衣。
顾子猷:“若是和魔教对战,我们并不能中途更衣,从容应对。”
杨跳正热血沸腾,朗声道:“雪哥哥莫担心,我没事,还能打倒好几个。”
可他没料到,接下来的人十分长于擅斗,不停消耗他的耐心和体力,待他想要一下子解决问题时,才发现中了对方的计,对手击中了他,并撕开了他的深衣衣襟。
“哦。”在场少侠们哄然。
顾子猷厉声道:“都别闹了。”
挑战者得意地退下。他们在密谋时,聊到杨跳今早吃饭时,胸前似挂了个东西,认为以杨跳之嚣张,定会把偷来的护心暖玉挂胸口。
若能当众撕杨跳的衣,把其窃玉的行径公之于众。杨跳便再也没有脸面炫耀天赋,毕竟武林以义为先。
顾子猷冰雪聪明,见众人撕衣,便猜到发生了什么。
现在,顾子猷决定以和为贵,守住杨跳和温氏的面子,于是让其它人先退下。
可其中一人喊:“顾兄,您该先看看他怀中藏了什么。”
杨跳捂着衣襟,愤愤然:“他们不要欺人太甚。”
“不是你叫我们不要手下留情的吗。若是魔教中人,打斗中扒你衣很正常。我们不过给你预演一下。”
杨跳:“借口!你定是魔教信徒,所以模仿他们。”
顾子猷:“好了,都别争了,一场误会。”
扒衣者仍想居功,“顾兄,您看看呀,他偷了你的护心暖玉藏怀中。”
“放屁。”杨跳怒喝。
莫谈欢:“子猷兄,咱们世家子,做人留一线。”
温融雪朗声反驳:“莫兄什么意思,我们阿跳清清白白,还怕被看了去不成。”
杨跳:“就是就是。”
众人起哄:“那你捂着胸干嘛。”
杨跳:“你要让我难堪,我偏不。”
“够了,都不要闹了。”顾子猷劝阻。
温融雪:“顾兄,我们温氏不能受人污蔑。阿跳,松开手,让他们瞧瞧。”
杨跳用撒娇的口吻求饶:“雪哥哥……”
温融雪冷脸厉声:“难道要我亲自扒衣。”
杨跳嘟着嘴,不情不愿的松开手,露出了大红色的肚兜。
众人正傻眼,他又拽出脖子上的佩玉,丢给顾子猷:“看清楚点,是不是你的玉。”
顾子猷接住玉时,已经看清轮廓,并没仔细端详,直接说:“不是。”
众少侠云:“顾兄,你看看呀。”
顾子猷冷冷地瞪人:“我的眼没瞎。是谁说我丢了玉。”
众少侠你看我,我看你:“我们只是猜测。”
杨跳不甘地说:“为什么偏偏怀疑我,污蔑我,你们是不是嫉妒我武功好。好呀,是不是你们想把丢了无量剑的事也栽脏到我头上,先拿偷玉的事做个铺垫。”
顾子猷大声:“别闹了。”
杨跳:“子猷哥哥,我可不能任他们欺负,今天他们看了我有肚兜,肯定要取笑我。我要赢回面子。”
顾子猷:“你想怎样。”
杨跳提剑振气,环视众人,“我要继续比试。”
车轮站仍在继续,换装后的杨跳如同换了个人,一柄剑虎虎生风,把所有挑战者一一战退。
此时落败的众人方知,杨跳先前示弱,不过在养精蓄锐,而他们揭发杨跳失败,失去战意,各自为战,自然节节败退。
车轮站结束,杨跳举剑昂首挺胸地说:“就算我仍穿肚兜,也最强的。就问你们服不服。”
无人敢说不服。
杨跳这才收回剑,对着顾子猷拱手道:“杨跳愿为急先锋。”
顾子猷借坡下驴,应允了杨跳的请求。
景戏多悄声对林雅门:“小顾童鞋可是一点都不乐意呢。你看啊,他都快把手中玉捏碎了。”
林雅门:“毕竟这群人胡闹涮了他的面子。”
“依我看啊,定是那莫谈欢在搞事。”
顾子猷归还杨跳宝玉后,打算让众人先休养一会再议事,杨跳却说,“哥哥们不过挨打,又不是伤了脑子,不影响商量计划吧。楚兄,景兄,你们说是不是。”
景戏多摇头晃脑,拿捏腔调:“脑子无碍,恐伤心也。”
杨跳:“输给我又不丢人,有何可伤心的。”
顾子猷:“阿跳,你也该休息去了,免得旧伤复发,你说是也不是温兄。”
温融雪这才带走杨跳。
景戏多同样拉上林雅门告辞。
杨跳和林雅门二人一道出门,凑上前问:“怎么样,我是不是比顾子猷更适合传承驭日神功。”
景戏多问:“你这是要拜我俩为师。”
杨跳:“天下没人比我更有资格了。”
景戏多:“你昨天还挑衅我俩。”
杨跳:“又不是只有端水沏茶、伏低作小才叫尊师重道。”
景戏多:“那你觉得什么叫尊师重道。”
杨跳:“自然是帮师傅扬名立万。”
景戏多:“可我对世俗的功名不感兴趣呢。”
杨跳:“那你喜欢什么。”
景戏多假意思索一番,而后笑答:“人间绝色。”
温融雪问:“敢问二位高人,何为人间绝色。”
景戏多:“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杨跳跳到林雅门面前问:“楚兄怎么看。”
林雅门在想要如何形容罗笙,而后觉得世间所有诗句,都不足以形容罗笙的美貌,于是回答:“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杨跳这下来劲了:“你有心上人。”
林雅门:“有。”
杨跳得意地宣称:“他肯定没玉面罗刹好看。不过,这不重要。”
景戏多:“你跟玉面罗刹很熟吗。”
杨跳:“我好想跟他熟络起来,可惜没这个机会。”
景戏多:“他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杨跳眨了眨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