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三十二 下弦 杀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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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下弦杀意
那个白发的木叶忍者很是厉害，卡多先生的两个手下理所当然奈何不了他们。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一个波之国的造桥师傅、一个年近风烛的老爷爷会让卡多先生那么忌惮，竟然要如此地下杀手。莫非……算了，这种爱恨纠纷我从来都没有弄明白过……（喂，什么爱恨纠纷啊，很惊悚啊……）
此时我抛射出手里的千本，从树上一跃着地。黑发束成的长辫滑过面具，诡异勾起的花纹里有血腥味儿。方才混乱的思绪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消去了，眼里的，只有那几人躲开千本攻击的狼狈身影。
只露出一只无神的眼睛，苍白的发色让这个木叶忍者透着一股子的懒糯感。可是娴熟的闪避动作仍然轻易显示出了他的身经百战。鸣人大惊着左蹦右跳，却仍旧被几根千本浅浅地刺在了手臂上，满脸的戒备混杂着少年青涩的愤怒，怀里护着的傻兔子倒是一点伤都没有，淡定地瞪着愣直的红眼看着现场的突袭。小樱和佐助都闪躲得轻松。自然，我也没有继续连攻。那一把虚弱无力的千本也只是用来阻碍他们的前进而已。
“什么人！”鸣人拔下手臂上的千本，微痛地皱了眉，复又神色欢喜地看向小樱，“呐呐小樱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果然有敌人，哼哼，我要把他打趴下，佐助你这胆小鬼就一边看去吧！”说着摇摇指着我，声音里满满的孩子气。
“那个，你的任务是保护我……”达兹纳无奈地开口，对于这个热血的金发小子也很没辙。
“呲，还有空再这里说些大话……”佐助抽出手里剑横在胸前，紧盯着我的举动，小樱也已经自觉地守在了达兹纳身前。卡卡西缓缓合上手上的小说，将其放回忍具包里，嗓音清朗：“鸣人，这个人可不是刚才那些杂碎……”说的虽是别人，语气里却分明也是傲然的，这是一流的忍者长年累积的自信，“如果没有记错，那应该是雾忍暗杀部队的面具……那么小的年纪，天才吗？”“天才”一词令佐助手一紧，手里剑往上微调，黑色的瞳孔黯淡了些许，犹如覆盖了一层浓浊的雾。卡卡西站直，声调压低了几分，竟是与其气质完全不同的严肃：“那么，是敌人吗？”
我的视线焦点越过他们，放在了那渺茫的苍穹里。天空如此的澄澈，没有云，完全的干净。视线下移，傻兔子在鸣人怀里呆呆地望着我，眼里没有熟悉，没有依赖，只有一片迷茫和空洞，如同当年再不斩大人将它递到我面前时一模一样。我明明对兔子没有好感，却一直放它在身边，也许是因为，那个漠然的眼神，冷寂、木讷，红彤彤的，没有恨，会让我忘记，当年那只狠狠地盯着我的兔子，忘记小雪疯狂地缀着恨意的眼神……
“能把……那个……还给我吗？”我轻声，金玉相击一样的音色虽清逸却冷淡。指间长满了茧子的手抬起，墨绿的指甲让我心中一痛，手指却仍坚定地摇摇指着傻兔子的方向。鸣人莫名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怀里的白兔，复又向四周扫视了一遍，依旧一脸茫然地反问：“啊？”
“那个……傻兔子……”我又重复一遍，卡卡西眯着眼眼神莫测，佐助轻声道：“这个人怎么回事，周身的气息很奇怪……”
“啊咧？这个小兔子吗？原来是你的啊哈哈……”鸣人晃了晃怀里的傻兔子，傻笑着就要向我走来，卡卡西冷声喝道：“鸣人！”小樱也轻轻抓住了他的衣袖，眉头颦蹙，幅度微弱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鸣人仍旧不知所以，达兹纳一脸无力，分明在疑惑这个冒失的家伙是怎么成为忍者的。我踏前一步，身体里的查克拉因为情绪起伏而加速流动，脚下的土地开始弥漫寒气：“把它……还给我……”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蔓延从前只有在发呆的时候才会有过。七海嬉笑的话语犹然在耳旁：“白，你真是个奇怪的人，情绪的出现跟心里所想的东西往往不同步……伤心、愤怒、痛苦、高兴、悲哀……这些感觉你都有，可是你居然会不解……你，完全不了解自己的内心。”
傻兔子的眼睛好红啊……
我又踏前一步，这下子连鸣人都察觉了不对劲，双手抱紧：“等等！你到底是谁！”然后退后两步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样惊觉，“不对！声音和语气很熟悉的样子……”
卡卡西的注意力刚刚被鸣人方才的话吸引，我的查克拉已经暴动起来，身周所有的水分瞬间被最大限度地抽取，落至半空的绿叶甚至在瞬间黄去一半……
“秘术，千杀水翔。”
水液闪着光华幻变成没有光泽的冰针，悬浮的同时猛然迅疾地飞射出去。几人虽都有戒备，但显然方才都被鸣人的话分散了注意力，格挡得多显狼狈。几个替身术的烟幕冒起，卡卡西和佐助都闪身向我攻来。我一手迅速结印，另一只手连绵地射出手里剑，往前向着达兹纳冲去：“秘术，结晶之术……”
小樱面向着我抛出几个苦无，在我手里的千本即将刺上去时反射性地闭上了眼，我瞬身绕过这个粉色头发的少女，一手欲拍在达兹纳的心脏处结束这次的任务，达兹纳一脸愕然，显然被变故惊得仍没回神，聚了查克拉的手离目标的胸口还有三厘米，一旦碰触，所覆盖的身体部位里的水分将在霎时间冻结，如若碰到了心脏处，结果可想。卡卡西凭空出现在达兹纳身后，一手拽过造桥师傅的手臂，他的心脏部位偏离了我的攻击轨迹，左手只擦过了他的右手前臂，寒气却也立刻让那处的皮肤青紫了一大块。达兹纳闷哼一声，冷汗因右臂的麻木滑出额角……
我往后疾退。佐助已然结好手印，查克拉高度浓缩在嘴里：“火遁，豪火球之术！”一团让我异常不适的炽热爆发在我身前，滚烫地燃尽空气中的水分。我极其厌恶这种干燥的感觉，力量仿佛变得软弱……风水两属性的查克拉注定了我不会喜欢火焰的，尤其是火遁那暴躁了蓬勃的查克拉……双方的一轮交手不过一刻，甚至鸣人浑然没有发觉之前的千杀水翔的攻击全然避开了他的方向……我停下身影，远远地注视着与我对峙着的几人。卡卡西和佐助也没有动作，小樱心中为自己的弱小不甘，却也不会妄动。达兹纳冷汗涔涔地看着自己冻伤的手臂，感觉到皮肤下少量的血管竟然仿佛凝结了一般，心下担忧自己的造桥生涯就此结束，颇有朝气的面容此刻老了不少。
“还是很奇怪……”佐助轻声对卡卡西说，眼睛仍不放松对我的戒备。卡卡西抬手，面罩下的声音不复清朗，显得低沉而浸淫着杀人者特有的冷淡：“佐助你很敏锐。那个少年一身都是长期杀戮沾染上的杀气，但是奇怪的是，既然没有实质的杀意……”
“实质的……杀意？”
卡卡西轻柔地抬起遮住一只眼睛的护额，另一只眼渐渐展现在阳光下，“一个人理解了死亡的含义，知道了死对自己，对别人意味着什么，才会萌生出杀死别人、让别人痛苦或让自己得益的念头……这种念头混杂了恨意和欲望，就是杀意……但是如果是一个初生的婴儿，没有是非观，不知为何要杀人，却偏偏沐浴了一身的血腥，那么就只会造就了一身的杀气，却不会有杀意……”
卡卡西缓缓睁开另一只眼，瞳孔血红，三个黑色勾玉状黑点点缀其上，缓慢地转动……“但是这样不了解死亡的可怕的人，却是异常的残酷……”
佐助望向卡卡西露出的写轮眼，满脸惊愕，鸣人这时大叫出声，打破卡卡西一席话营造的肃杀气氛：“我想起来了！白！你是白！对不对！”
天空，出现云了，白色的，飘忽的，悠闲而目中无人。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三十二 下弦 杀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