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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柳家姐弟.桃花妖的旷世恋情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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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刚与念酒分开时,此刻柳清那边……
正当柳清向柳府的方向走去,正巧在拐角处的茶哉茶楼门前看见了一位青衣男子正背对着自己。
虽看不清相貌,但即便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也生出一股清冷卓然的气质。
似乎觉得那背影瞧的有些眼熟,柳清便径直的向那青衣男子的方向大步走去,还没走到他的身边,便听到他说到 。
“这便记在祥公子的记薄上便好,下次与他说声,自会付清。”
那老板一听,立马就堆起了笑脸笑着奉承道。
“哟!这柳公子与祥公子都是我们这的常客,何来记次这种事,还得多谢您光顾我们的生意呢!”
那青衣男子淡淡的点了点头,双手负于身后,垂眸淡然,思索片刻后,又开口说道。
“日后我与祥公子来茶哉的账便记在祥公子上便可,我已经告知祥公子了。”
“好嘞!柳公子慢走啊……”
那老板一听,搓了搓粗糙的手掌,眼中透露出一丝精光,不过面上仍然是笑意盈盈的看着那位青衣男子,眼睛都要笑成了一条细缝了。
而这时,从那青衣男子身后突然一名红衣女子向这走来。
还未等那青衣男子发现她,便抬手按上了他的肩膀,一脸诧异的开口说道。
“不得了啊,这小祥子是怎么的,又招惹你了?要你这般损他……”
还没有等那衣男子开口,那茶楼老板见那女子走来,便有些疑议,却并不惊讶的说到,看样子柳清似乎常来这……
“柳将军,您又是来看晓灵的吧?!不过不巧,这时她应该已经回去休息了。”
说着便向茶楼内四处打量着去,似乎没有见到那女孩的身影,便有些歉意的说道。
而那红衣女子却丝毫不失望,爽朗的说道:“上午已经见了,不过还是别叫我柳将军了,叫我柳清便好。”
说着便一把搂住自家老弟,转过身去,背对着茶楼老板挥了挥手说道。
“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和浮生先回去了啊。”
“好嘞!两位慢走。”
那茶楼的老板应道,目送着两人离开后,便回了茶楼内。
回柳府的路上,此时黄昏已经落下,已经是快傍晚了。
而当在柳清手搭着自己家弟的肩膀时,柳轻扶似乎略微有些不适的皱着眉头,身体略微有些僵硬,却并没有躲开她的动作。
柳清见了,只是微微低了低头,唇角微微勾起一道微小的弧度,默默的不语,静静的享受着这份片刻与家人安宁美好的时光……
征战是为何?
为何而战……
只为了这片刻停歇的太平天下,为了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
想着似乎心情颇好的样子,一时间忘了自家弟弟不喜与人接触,抬手似乎是想要摸摸这人的发顶,却被有意无意的避了开来。
柳轻扶只是不动声色的退开了几步,与柳清并肩走着,微微低垂着眼眸,不知在想着什么……
见他这副样子,柳清心中微微叹了一气,心中有些遗憾,虽然有些着实无奈,却也只能装作不知道,毫不在意的样子,说道。
“浮生,来!姐和你说啊,今日你姐我可是认识了个朋友,正好,有空让他来陪你。”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能不多结识几个好友,姐姐这半辈子都快过完了,都没看到你结交过几个……”
那柳轻扶一听,似乎想起来自己之前在茶哉厢房内镂空雕刻的木窗缝隙外,看到了那一闪而过的那个蓝衣背影。
柳轻扶微垂着眼眸,抿了抿薄唇,颇有些深忧的开口道:“长姐还是不要不识人心,便滥交狐友……”
那女子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信誓旦旦的保证到,似乎颇为信任那人,维护的说道。
“放心,姐知道浮生关心姐,不过你姐我也不是那般没有眼力之人,怎会识人不清?”
“不过浮生也二十出头了,还是要交些知己良友,多出来走动走动……”
柳清苦口婆心的念叨着说道,语气中颇含关心和担忧,边说着还边看了看自家家弟,观察着柳轻扶的面部表情。
就像是在担忧他一辈子都这么下去,那还得了啊……
听着自家长姐那颇为关心自己的语气,心中微微添上了几分暖意,面上也是柔和了些。
少了些原来的疏离,多了几分亲近温和,更显得他整个人犹如那陌上的……
结果还未等他开口回应到,便听到自家长姐继续说到。
“哦,对了,我那好友是刚来这,还不太熟悉地势,日后你认识了,可要多带着点他啊……”
说着便有些不放心的叮嘱着,柳轻扶听后,静默了半秒后,便微微点了点头表示,默默的听着长姐的叮嘱。
心中似乎有些许的疑惑。
毕竟长姐虽然看起来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但实际上那些人并不容易让长姐记在心上。
然而这人与长姐仅仅认识不到一天,便让她如此上心,许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这样想着便已经到了柳家府邸,只见古色典雅的商家柳府无处不古香,看似庄重正统,大方而又不失威严。
却在不经意之间透露出风雅清廉的文人气息,比起那现如今还残存着的奢靡风气的皇宫,着实是好了不知多少。
皇宫虽好,但缺少生灵气,到处透露着一股奢靡的风气,虽然现在有所改善,但仍然这种现象还是常有的。
而柳府则就不同,虽说是世代以商为营,近几代才开始为廉清官,但却十分注重传统习俗,尊行书香墨色,诗书礼仪。
着实不比那些世代的书香门第弱上半分,反而更为清正廉明,淳朴清扬。
“好啦啊,我先去了,明早还要晨起去武营操练士兵呢,嗨……”
说着便毫无形象礼仪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大步向柳府内走去。
柳轻扶默默的凝望着那女子的背影半响,眼眸微沉,不知是在思索着什么,沉默半响后,那青衣男子才抬步向柳府内走了进去……
(卫影士的幕后剧情,当当当ヾ(●??`●)?~登场啦!)
没过一会儿,便到了傍晚,圆月初露。
温雅出尘的皇子府内无处不泛着那月光细腻温和的光泽,犹如那夜中空灵出尘的仙境,湖水之上粼粼微光,平静无波……
而此时,那黑衣青年回到了皇府,便径向着府内偏僻的暗卫住所处走去。
在通往回房的小径道路上,正巧迎面走来的一个灰衣青年。
“你怎么在这?”
那青年见他,似乎有些惊讶的看着那黑衣青年,仿佛他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开口问着。
暗中则是将衣摆挡了一挡腰间的酒壶,掩着了些。
那黑衣青年微垂着眼眸,淡淡的用余光看了眼地面上那抹灰衣衣角,动了动唇,吐出几字,似乎习以为常的模样。
“公子又是带酒,若是让查卫督知晓了,又要被责说了。”
这是他们这边的惯称,也是为了方便隐匿的叫法,又或者是代表一系列的暗号之类的。
总而言之,那灰衣青年听后,也并不是很在意的伸手挠了挠头鬓。
又像是想到些什么,轻笑了几声,大大嚷嚷的说着,似乎并不担心这个问题。
“他?顶多便是说说罢了,又不会重罚我,这有什么。”
说着那灰衣少年似乎想起些什么,看着那黑衣青年似有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些自求多福的神情说道。
“我说你也是,怎么这么木呆,那小群主不过是来找二皇子闹腾一下罢了,你还敢出声,别人巴不得躲得远一些,这世上竟会有你这样的人。”
说着一副惊奇的模样,毫不遮掩的上下打量着面前的那个黑衣青年。
见那黑衣青年埋着头垂眸不语,身上一副简约朴素的打扮,若不是那脸上的疤和这令人琢磨不透的态度,倒不知是怎样个意气风发的青年郎……
就算他们至今认识了也有个三四年了,虽说不太熟,但也会对这个总是默默独自待在一旁,沉默寡言的青年感到疑惑和不解。
毕竟相比他们的风发少年姿,桀骜不驯,乖张明朗,他却更显的老成沉稳,处事不惊,说是成熟吧,也不算是成熟……
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他这般的举止和性格,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许是孤僻吧。
唉……搞不懂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看他这么多年,都只身一人,身旁无人相伴左右,冷冷清清的,但愿他能有一个能懂得他自己的人吧……
那灰衣青年在心中默默的想着,随后便轻松了不少。
放下了心中那些沉重的心思,爽朗的拍了拍面前那个黑衣青年的肩臂,开口道。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了啊,替兄弟们挡了这一遭……”
说着还未等那黑衣青年表态,便向那黑衣青年原先回来的路转过身去走了去,看样子似乎是要准备出暗所。
谁曾想到那灰衣青年刚走了没几步,又像是想到些什么,突然停住了动作。
像是想起来些什么,便又迅速退倒退了回来,后仰着头,惊奇似乎还带着些许疑惑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名黑衣青年问道。
“你不会真的要听那小郡主的话,去桃子崖挑水吧?!”
说着便看到那面前的黑衣青年一脸平静淡然的模样。
垂眸不语,并不作声,似乎已经是默认了那灰衣青年的话。
那灰衣青年见后,连连惊讶的乍舌了几声,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看着那黑衣青年,似是痛彻心扉的装模作样着的说道 。
“我原先不过觉得你只是有些沉默不合群,竟没想到你竟真是这般老实呆板之人。”
话语微微顿了顿,又接着说道:“那小群主不过是成心想要捉弄你罢了,你竟还真的敢去。”
说着便一脸敬佩的模样,动作夸张的抬手抱了抱拳,低头做揖道。
“在下佩服,就先走一步了,兄台好运,告辞。”
说着便迅速转身正准备离开,而那黑衣青年也没有什么动作和表示。
就在那灰衣青年离开之时,突然微微顿住了脚步,侧过脸颊,低声喃喃自语般的说道。
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那名黑衣青年所说的。
“其实,人生在世,有时候不如放纵自己一回,毕竟……”
后面的话他并没有听清,而那灰衣青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只是摇了摇头,而后便迈开腿继续向前走去。
仿佛刚才他所说的话,并不是出自他口一般。
听了这话,那黑衣青年也总算是有了些反应,微微抬起头来看向了前方。
正巧看见那灰衣青年边走着便拿起腰间的酒壶,扬头喝了一大口后,便不拘小节的抬手用衣袖擦了擦嘴角,随后便颔首看了眼林中远处。
那灰衣青年嘴角微微勾了勾,便故作吊儿郎当的姿态向林中走去……
等看不到那灰衣青年的人时,那黑衣青年仍然没有收回视线,还愣在原地,似乎神游了的在心中想到。
看他那副模样怕不是又要去找查卫督领罚了,不过若是说领罚,倒不如说是去串门找骂来的好,毕竟那两人……
想到这里,他才回过神来,收回了视线,却并没有故作之前的低卑之态。
只是微微回过眸来,看向了不远处在几间并排着的屋子,灯火通明,看样子似乎都没有歇息。
而这排屋旁的一间屋子却未点灯盏,那黑衣青年久久凝视着那间未燃灯火的屋子,低垂着的眸子倒映着屋旁的灯火阑珊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久久都未没有回过神来……
仿佛人们都知道自己存活着的意义,也为此而努力的追逐着,又或是享受着属于自己的人生。
但我,不知道…想要什么。
(…………再来亿个!幕后。)
缘衣大陆,尘缘国皇城皇宫……
天气微凉,夜半三更,当尘缘国的生灵都陷入了沉睡之中时,一处低奢雅致的屋内灯光明亮,时而随风悠悠摇晃着。
只见案台上青烟徐徐,似有什么人在案前埋头奋笔疾书,精贵的香炉中正散着阵阵龙檀香......
风寒祥稳坐于案前,持笔书写,原本浩若游鸿的祥云黄衣早已褪去,配着一袭素白的里衣,垂眸持笔,简直与白日里所见的他判若两人。
“如若减少皇宫内的开支,奢华物饰,绫罗绸缎……倒是一笔数目可观的财富,如此,用于救灾的数目应该是够的。”
风寒祥在心中想到,看了看案旁堆得老高的奏折,抬手轻轻揉了揉眉心,心中轻轻的叹了一声。
从他刚刚任职,便早已知道知道是如今这般局面,国库本就不充盈,他也只能尽力而为……
原他本事不想担此重任,像他这种嫌麻烦的人,到还不如乐哉乐哉的游山玩水、逍遥人间,他当时是这么说。
可是当时也就是那么说说而已。
这时,一阵微凉的轻风从微掩着的窗缝边吹来,微凉的晚风扫清了些许的疲惫。
他放下了持在手中的毛笔,微微咪着那双暗藏锐气的眼眸闭目养神,却在心中暗暗的思虑着,心绪如同万般千斤负重。
阿谓……再等我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过去后,我绝不会让你难过,我会给你一个真正的身份,绝不会让世人嘲笑排挤的。
就在这时,窗外微风忽然大作,房内的烛火被吹的忽明忽暗,纱帘摇曳。
原本微掩着的窗户被狂风吹的大开,在夜晚发出怪异的响声让人越觉得凄冷怪异。
风寒祥揉了揉眉心,抬起头来看向四周,似乎也感觉到了周围的不正常,微微皱着眉,凝神观察着周围些许不寻常的动静。
原本细微的风儿变得越来越大,呼啸的风袭来,还掺杂着一丝凉意,迎面寒凉,风寒祥悄无声息地站起身来,警惕的看了看周围说道。
“来人!”
话语落下,一阵笑声从四周传来,空荡凄幽,却又撩人心弦。
“呵~他们听不到的……”懒洋洋的话语,都能想到那人靠坐在屋梁上,架着双腿。
微仰着那高昂的头颅优雅的模样,吊儿郎当轻挑的姿态。
姿态散漫,自泄风雅,却又撩人不自知,妥妥的一副混世魔王的模样,绝代佳人。
风寒祥微微眯眼,站起身来,有些警惕的目光望着四周,话语微冷,“不知阁下来此有何所欲?”
话语还没落下,就听到那人一声轻笑。
就在这时,四周的烛火肃然熄灭,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夜间逐渐散漫开来,清冷之意。
风寒祥有些不适应的微微眯眼看着周围,过了一会才适应周围的环境,却瞬间僵在了原地。
风寒祥的身后,一袭红纱缥缈虚化,温热的气息呼在了他的颈脖处。
风寒祥目光一瞬即逝,迅速拔起了放立在案旁的剑柄,利索的转身凌厉一斩,颇有凌空破山之意。
只听到一声清脆的纱丝被斩破的声音,嘶啦――
在微弱的月光的照耀下,只能隐约看到那红纱就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而他的身后,丝毫没有人的身影,但足以能知晓那人的武功,甚是高深。
那人并未出手伤他,看来并不是真的想要杀他……
风寒祥耸立着冷眼看着地面的红纱,微抿的嘴唇轻启道:“不知阁下有何用意?”
风寒祥话音刚落,便又是一阵急风呼啸而来。
吹着那人的发丝微微凌乱,而那人却毫不在意的持剑指地,等待了良久,那声音也并未再次响起。
风寒祥微微垂眸,抿唇不语,心中思虑万分,却不知那人到底是何用意。
这时,屋内突然亮起一丝烛光,微微摇曳。
烛火不知何时被重新点燃,风也终归平静,仿若什么都未发生一般,除了那地上静静的躺着的一丝红纱,随微风微微动着。
屋子内除去了他自己却空无一人,风寒祥就垂眸静静的凝视着地上的红纱,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这时,房内紧闭着的门却悄然打开,发出了一丝微小尖锐的可吱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的显然。
风寒祥迅速反应,抬手转腕一翻,刀刃一挥,剑指门前。
可当他刚刚看清时,却发现门前却空无一人,而身旁却掉下来了一袭血色红纱,随着微风而飘扬起伏。
那男子这时却停住了动作,沉默半响,他才微仰起头来看向了屋顶梁柱。
只见屋顶的梁柱上面挂着一卷红纱,随意的垂落下来,微微飘动着。
而这时桌边却瞬然出现了一个红色身影,那一袭红衣妖娆,一双轻挑的摄魂桃花眼凤目半眯,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人随意散漫的玩弄着指尖那一缕柳叶絮,席案而坐,衣衫薄的像是层纱似的轻薄,里面不过是随随便套件的。
那人摄魂双眸微微向这一挑,屋子上空便想起一道空荡的声音来。
“没什么~想和你做笔交易而已。”说着风寒祥便看到面前的男子把玩着自己桌案上的那只毛笔,似乎很有趣的模样。
风寒祥将手中的剑垂落,剑指地面,却仍然保持着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红衣身影,丝毫不在意他逾越了的举措。
“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幽暗的灯光下,那血红的双眼显得格外的妖异诱人,仔细看去,似乎要被吸进去了一般……
红衣身影嘴角扬起一抹弧度,面容在烛光的照耀下相相辉映着,似是妖孽。
那红衣身影撑起身来,渐渐靠近了那人面前。
头颅靠近在他的耳侧,唇瓣微张,缓缓吐出道:“我想……这笔交易对你而言,应该是很重要的……”
说着,便退离了几步,离他几步微远,脚尖轻点地面。
微微抬手,还未等那人来得及作出反应,便指尖一扬。
一道红光便从指尖射入了面前那人的额间,只见面前那人眼眸微颤,似是有些晃悠。
像是沉入了什么回忆般,微垂着头,默然不语。
那红衣身影见此,嘴角微微一勾,单手撑着下巴回到了案前坐下,托着腮。
光明正大的直视着面前那陷入回忆的男子,红光流转着的眼眸中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眯起,眼底闪过一道暗光……
在深寂的月夜之下,高挂于天边的圆月顺着夜云时暗时明。
而此之下,凡尘世间的一处奢华的皇宫宫庭内的一处屋内烛光摇曳,透过那层映照着烛盏的灯火微光的薄弱窗纸,隐隐能看到一道身影站立在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