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酒厂hr居然是社畜》梦归东篱

20、第 20 章

　　时间一天天过去，荒井空在忙着工作的同时，安室透和绿川光也没闲着。

　　他们正焦急地等待着组织的回复，所做的准备就是将组织的资料看了一遍又一遍，将自己的个人信息背了一遍又一遍。

　　在脑海中模拟着所有可能出现的场景。

　　他们焦急地等待着回复，渴望着顺利的答案，却又害怕着令人失望的消息，只能一遍一遍地刷着邮箱，期待明天可以看到令自己信服的回复。

　　这是一种很焦虑的感觉，就像10000只蚂蚁在心中肆意攀爬啃咬，痒痒的、不致命，却又让人坐立难安。

　　他们无法向他人诉说，网络上也找不到任何关于组织这场招聘会的后续，只能提迫于无奈地等待着，在准备进入组织的那一刻，为了减少暴露的风险，为了保证自己与他人的安全，与亲人、朋友、警察厅的联系都是越少越好。

　　聊有安慰的是，两个幼驯染之间的认识算是过了明路，虽然不能交往甚密，但在这个孤军奋战的地方，知道对方的存在，明白对方在和自己一起战斗，也算是黑暗生活中的一点点微弱的光芒。

　　“还没有收到面试吗？”——by绿川光

　　“没有，知道结果了吗？”——by安室透

　　“没有。”——by绿川光

　　他们聊着天，就像是刚刚在招聘会上认识的朋友，礼貌又疏离。

　　“应该是还没有开始筛选吧？那边有什么消息吗？”——by绿川光

　　“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请根据我的情报网打探不到消息。”——by安室透

　　“不要着急。行动组这边也没有结果，你一直都是很优秀，会有好的结果的。”——by绿川光

　　绿川光敏锐的察觉到幼驯染冷静表面下隐藏的不安，他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有些焦灼的安室透，温柔又安静的话语透露着隐藏的、熨帖的信任。

　　zero——你会成功的，你一直是最优秀的。

　　恰到好处的话语向一阵和煦的春风安抚下安室透内心的彷徨，他仿佛能看到hiro那蓝色的瞳孔中充满笑意的温和目光。

　　安室透拥有坚定的信仰，他极其明确自己要做些什么，但是坚定之余也有一些彷徨。

　　大约就是秋招死磕一个公司，本来有足够的自信自己可以进入，但久久得不到消息，而对自己产生了质疑。

　　从绿川光的话语中，他获得了小小的精神安慰，就像是久旱的农田获得了小小甘霖滋润。

　　两个人都是信仰坚定的人，不过，比起尚未得到任何消息的安室透，已经完成第一次面试的绿川光心理安稳了许多。

　　他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和hr相谈甚欢，虽然给彼此留下的印象，都和预期中差了很多。

　　但是殊途同归么，总归都给彼此留下了比较好的初印象，比如：憨厚真诚的老实人？

　　虽然这个初印象有一点点矬，但是绿川光自我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直到他收到了拒绝邮件。

　　「dear 绿川光先生：

　　您好！

　　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投递黑衣组织——行动组岗位。经我们与管理层认真讨论研究，认为当前岗位上，您的情况与我们组织本次招聘需求存在一定差异，您投递的其他岗位仍有机会进入面试流程。同时您的简历已保存至公司的人才库，如有合适的岗位我们将主动向您推荐。

　　再次感谢您对黑衣组织的关注和支持，希望未来有机会一起合作，谢谢！」

　　还、还挺有礼貌的。

　　绿川光默了一瞬，突然摔桌，谁要支持黑衣组织这种黑手党啊？

　　一面结果已经下来，自怨自艾也没有用，绿川光马上联络了接头人员，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嗯，这样啊，好的。”绿川光一边用肩膀顶起来将手机夹在耳边，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

　　自从知道招聘会之后，他们不可能丝毫不做准备，只把宝压在一个人身上。

　　和绿川光一起投得大概也有两三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统一接受了卧底培训，只是他们的优先级，不如绿川光。

　　如果绿川光进面试了，那么OK，这些人就会去其他的组织，如果绿川光没有进面试，他们按照优先级排列，其他人进入。

　　“什么？”绿川光不可思议的提高声音。

　　“都没过？”

　　“有一个人过了，”手机那边的人显然也很无奈，警视厅为了培养卧底，伪造身份，花费了多少金钱，就说锻炼枪法用的子弹那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那都是纳税人的血汗啊，“但是那个人是做对照组去的，身份信息很不完善，不能冒这个风险。”

　　“精心准备的全被刷下来了。”绿川光不可思议，他想起了那奇葩的笔试题，喃喃，“难不成那个还真有用？”

　　对面的人显然也觉得很匪夷所思，他们原本不够重视，只认为是一个过场，“我们准备等下开一个讨论会，好好讨论一下这个笔试题里所反映的思想。”

　　“拆解其中的内在逻辑，争取做到全部通过。”

　　绿川光的脑海里浮现了那道题——你爹和boss打起来了你帮谁？

　　你帮谁？

　　帮谁？

　　谁？

　　绿川光摇摇头想把这朵猎奇的题目从脑海中摇晃出去，但是终究抵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了一下接头人。

　　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音，似乎是嘀咕了几声，接头人转过来，义正言辞、字正腔圆，“他说帮爸爸的。”

　　没想到是这个答案，难道黑衣组织还挺有人文关怀的？

　　这个念头一出，绿川光感到一阵恶寒，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那种恶贯满盈的组织，就算有人文关怀，也是鳄鱼的眼泪。

　　“面试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没有，基本都是按照笔试题目问的，没什么扩充点，他也只是随性而答。”

　　那边又传来了几句话，绿川光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好吧，我再想想办法。”

　　“争取能进去。”

　　“好的，那我就等着那位同志的笔试答案与面试经验了。”

　　这一通电话基本上没有什么有用消息，绿川光看着白纸上的寥寥术语，皱紧了眉头。

　　或许是出于保密原则，又或许是心底的一些不安，绿川光并没有安室透的存在透露给警视厅。

　　不同的部门之间消息并不流通，更何况是卧底这种保密性非常强的任务。

　　不然也做不出把两个同期警察派到同一个组织当卧底的事情。

　　绿川光按了按太阳穴，他现在脑子里一团糟，对接下来该怎么进入黑衣组织一头雾水，但他依然打起精神，摸出手机，手指快速按动了几下，定住在拨出键上。

　　他现在的情绪并不高，彼此之前有太过了解，现在这个时候，绿川光也不愿意安室透为他的事情操心。

　　深吸几口气，平复了心情，绿川光正打算按下通话的时候。

　　“嗡嗡——”手机强烈震动起来。

　　是zero的电话，下意识地，绿川光就按了接通键。

　　zero压抑的兴奋的声音传来，“hiro，我收到面试通知了！后天！”

　　“真的？”绿川光由衷为他感到高兴，“那你好好准备，那笔试题和面试，或许暗藏玄机。”

　　安室透愣了一下，有些狐疑，“你不是说那个笔试题都是奇葩么？”

　　“可能是我们低估他了，”绿川光疲惫.jpg 。谁知道那种笔试题效果那么好。

　　“笔试结果出来了？”分明疑问句，可是安室透的语气却不容置疑。

　　知道瞒不过，绿川光点点头，“嗯。”

　　“明天我催一下，看能不能再要来一份笔试答案和面经。”

　　“这两个应该是相辅相成的。”

　　“那你呢？”安室透问的，“你的打算是什么？不进入这个组织了吗？”

　　双方都知道不可能，卧底任务一旦进行就不是那么好放弃的，投入的时间、精力、金钱都不允许他后退，更何况他也不愿意放弃。

　　如果非必要，他们都不会愿意动用组织中已经潜伏的前辈的关系，现在进行架构改革，所有的关系都要经过hr之手，而且组织中二人关系连在一起，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暴露，连累他人。

　　这也是最开始绿川光不想和安室透说的缘故。

　　不过幼驯染之间果然什么也瞒不住啊，绿川光很无奈，又觉得意料之中，这就是zero啊。

　　安室透心思百转千回，当机立断道，“后天面试，那个hr会到现场。”

　　“后天，是你面试的时间。” 绿川光有点犹豫，他不大乐意在

　　“那个H R，我派人跟踪过。”安室透严肃道，“他的行踪诡谲，捉摸不透，这几日在东京都没有追寻到他的踪影。”

　　“hiro，后天是你的机会。”

　　“也是唯一确定的机会！”安室透话语中透露着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