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已退回

10、第十章

　　嘴上涂了亮晶晶的口红，嘟着嘴朝他索吻，把周陵吓得不轻，拒绝的连连摆手。

　　画风又一转，赤裸着上身，露出自己那一天在洗浴间不小心看到的乌冥渊的腹肌。

　　那天是在民宿，晚上口渴出来打算喝水，后来想了想自己的衣服好像乌冥渊洗了，就想去洗浴间看看，没想到看到了美男出浴。

　　他是知道乌冥渊房间的喷头是坏了，但是当时是凌晨三四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出来洗澡。

　　前面的刘海往后梳，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流淌，流过性感的喉结，屋子里有暖气，乌冥渊没穿上衣，没想到乌冥渊身材还挺好。

　　宽厚的肩膀，抬起手时能看到肌肉，可能还来不及擦上身，上面都是水珠，非常…性感，分界明显的腹肌，低腰，周陵刚喝了口水还是感觉自己有些口渴，大晚上的有些刺激，感觉头顶冒烟，乌冥渊看到他还很自然的打了声招呼，显得他好像不太纯洁。

　　他跟他摆摆手就踉跄着回房了，但那时他的梦里也没有看到的场景，反而今天居然梦到了。

　　他像那天一样站在洗浴间门口，乌冥渊跟他打招呼，但是步步逼近，后背贴着墙，心跳蹦得厉害，梦里的他好像大胆得出奇，仰着头一直看着前面的人，腰间被松垮的搭着。

　　气息越来越近，温热一下一下的落在唇上，若即若离，周陵觉得自己的呼吸声也变得很大，边上的手如弹钢琴似的抚摸，抚摸细腻触感的琴键。

　　呼吸声、相贴的皮肤都好像燃烧了起来，却又新奇这种感觉，他主动的靠得更近，侧脸贴着乌冥渊的侧颈，感受动脉血液流动，又忍不住唇贴着他的心跳。

　　周陵双手捧上揽着，他们好像无师自通，交换呼吸，乌冥渊另一只手插进他的发间，用力，周陵仿佛溺水的鱼，呼吸不畅。

　　这个角度，周陵微弯着腰，环住他的脖颈，慢慢靠近，想接着刚才的吻……

　　铃声响了，是要去上早课的时间点，周陵大呼一口气，一把掀开被子，连闹钟都来不及按掉就匆匆跑进浴室，棉拖啪嗒啪嗒慌乱中差点脱离轨道，甩上门，脸红心跳的解决个人问题。

　　周陵以前也不是没有梦见过，但是因为之前都是一个人默默地喜欢，没有实质的和乌冥渊接触过，所以梦的内容也很简单，没有那么……

　　顺便洗了个战斗澡出来，已经快八点了，手机上的乌托邦的wx电话。

　　“喂？”

　　“起了吗？”乌冥渊正准备往早餐店走，今天他要跟部门一起做活动准备工作，所以不能等周陵。

　　“起…了”周陵刚才干了点“坏事，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感冒了？”最近天气是越来越冷了，有很多人都忍受不住感冒了。

　　“没有，刚起”周陵把手机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外放，收拾书包。

　　“那就好，等会过来了就来学生会办公室吃早餐，嗯？”

　　周陵听着他愉悦上扬的语调就…脑子不太受控制的回想梦里的内容，他拍了拍自己的脑子，“忘记忘记”

　　“在嘀嘀咕咕什么？”乌冥渊听他在那边碎碎念念的，“有没有想我？”

　　“……”好的，成功驻扎。

　　“我好想你，怎么会这样？一晚上了都见不到你”

　　“哦”不想不想不想。

　　周陵自动屏蔽他说的话，认真的穿鞋子。

　　乌冥渊听着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自己在这边絮絮叨叨，他突然想到，周陵会不会觉得他有点烦，话太多了。

　　周陵穿好鞋整好书包发现手机里没声音了“怎么了？”还在通话中啊。

　　“我想我是不是话太多了，你会不会烦”

　　“没有”周陵捏着手机走出门，关好门，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是吗？啊……肯定在心里想，这个烦人鬼”语气很是滑稽。

　　“哈哈哈”周陵耳朵贴着手机，慢悠悠的等公交车，他确实没有觉得乌冥渊很烦，反而觉得他很特别，在别人眼里可能是高高在上，备受宠爱，朋友很多但有些距离感。但是私底下却对他很黏很细心照顾，他自己会时常想，自己会不会太沉闷了。

　　他看着来往稀疏的车辆，呼出一口白气，思绪在飞转。

　　“到了吗？”乌冥渊刚买好了粥和油条，还买了椰子糕，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到了到了”周陵加快了步伐，远远看到乌冥渊坐在树下的公共椅子上。

　　他朝他挥手，跑着过去。

　　乌冥渊站起来挂掉有些烫的电话，摸了把来人因为跑起来有些翘上去的软发，低头抱了一下“早安”

　　“早安”周陵亲了一下他的侧脸，假装不经意间的触碰率先退离开来，准备拉开凳子坐下。

　　乌冥渊被柔软的触觉给惊喜到了，有些反应不过来，把他拉回来“你是不是亲我了？是不是？”语气里都是惊喜和笑意。

　　“哦”周陵这下又不害羞了，看了周边没有人，抬头轻轻地亲了一下他闪亮的眼睛。

　　“大早上的我太惊喜了”乌冥渊把他抱得紧紧的，整个脸埋在他的侧颈间，周陵知道他肯定脸红了，脖子处在发烫。

　　“嗯”

　　“所以，我可以当你的男朋友吗？”声音闷闷的。

　　“emmm，这是提前预支”

　　“好吧，那我再接再厉？”乌冥渊说着又抱着他笑得抖个不停，看来是真的很高兴了。

　　“嗯”摸摸他的头。

　　“吃早餐，我买了你最爱的椰子糕”乌冥渊把装着椰子糕的袋子递到他眼前，求夸奖一般。

　　“谢谢”周陵高兴的打开，用勺子挖了一勺，递到乌冥渊嘴边。

　　“谢谢陵崽”

　　“不客气”周陵想抽勺子但是抽不动，看他搞怪成功的得意样，就好笑。

　　“我这样是不是很幼稚？”乌冥渊松开，好像突然才觉得自己有点幼稚一般，可怜兮兮的问。

　　“是有点幼稚”周陵毫不犹豫的回答。

　　“嗐，没办法，你受着吧”

　　“噗”

　　周陵差点一口粥喷他脸上，呛了一下，“咳咳咳”

　　乌冥渊给他顺顺气，“小心点”

　　“还不是因为你”

　　“好吧”

　　周陵的课是上午九点五十开始，现在已经快九点了，学生会办公室也来了很多人在做准备。周陵以为他们会不自在，没想到学生会成员很友好的跟他打了声招呼，塞给他一把糖。

　　“你们要做准备了吗？”周陵拿出书来温习，室外有些冷，所以他们现在是在办公室的一角。

　　“嗯嗯，等会就开始了，可能会有点吵，你在这里可以吗？或者你到隔壁的办公区？”乌冥渊手指揉捏他的头发，看着成员在查找资料。

　　“还行，我不怕吵”不是不怕吵，主要是他想看看不一样的乌冥渊。

　　“好，等会走的时候叫一下我，顺便拿走桌子上的奶”

　　桌子上的是一保温杯的奶，也不知道乌冥渊哪里搞来的，刚才喝了一口，很鲜。

　　“好”

　　很快他们就开始工作了，因为是一月份了，即将面临考试周，所以剩下的工作需要处理的很快。

　　乌冥渊主要是一个决策者，他坐在一边，提意见的会挨个的说，然后集体一起商量，到最后如果海事局决策不出来，由乌冥渊决定。

　　周陵觉得他们的工作氛围是真的很好，分工很明确，没有一个会怯于提出自己的想法，哪怕是可能不会实现的，成员都会很认真的对待，一起讨论，有时候会调侃几句，氛围很好。

　　工作记录的乌冥渊的状态跟自己相处的状态很不一样，认真倾听，时不时的点点头，温和的跟成员提意见和询问。有时候也会突然冒出一些冷笑话，调节氛围。

　　周陵拿着手里的水性笔不自觉的在书上画上了自己的心动，温习也没看进去一个字。

　　时间很快的过去，讨论完了，成员也挨个的去上课了，周陵的课也要开始了，就背上书包拿起保温瓶准备离开。

　　“乌冥渊，我走了”周陵凑近正在写东西的乌冥渊耳边轻柔的说。

　　乌冥渊被吓了一跳，又连忙转头朝他点点头，在离开之前拉了住他的手说，“好好上课，未来男朋友”

　　“好”

　　中午放学，周陵收到学院通知，转专业考试在下周二晚上考。刚好下下周是复习考试周了，时间过得真的太快了。

　　还没有把消息告诉乌冥渊，乌冥渊就打电话过来了。

　　“下周二考试啦！紧不紧张”

　　“不紧张，你紧张？”周陵走出到教学楼门口，发现居然下雨了，他今早上以为不会下雨就没带伞。

　　“不紧张，知道你是最棒的”乌冥渊坐在窗边，看着被打湿的窗户。

　　周陵低头笑了一下，看着外面的风景，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伸出去装雨，冬天南方不会下雪，只会淅淅沥沥的下点小雨，门口的树光秃秃的变成深褐色，雨一下子下大了，夹杂着一些冰雹，砸在地上散开来，好像破碎的玻璃。

　　“下冰雹了，崽”乌冥渊拉开窗户，伸手往外，感受轻微的冰雹砸在手上，痒痒的。

　　“嗯”周陵看着人来人往，急匆匆的来接女朋友，男朋友的男生女生，他突然有些羡慕，“乌冥渊，来接我吧”
　　“好”

　　乌冥渊径直出了门，知道真相的舍友们翻了个白眼，所以这人早早地穿好大棉衣，穿好鞋子，坐在这里快两小时是为了等一个电话？

　　内心在不自觉的哼着小曲，周围每天都会看到的小花小草都觉得可爱极了。

　　外面的冰雹下得确实比较大，砸在伞上，生怕被砸破了，小路上的边边角角才一会儿就堆积了一些冰雹，踩在上面嘎吱嘎吱响。

　　教学楼人走得差不多了，最显眼的人穿着灰色长款棉衣，黑色的长裤，脚踩一双蓝色运动鞋，脖子上还带着早上自己强制让他戴着红色围巾和灰色针织帽，看来小孩有好好听话保暖。

　　周陵扶正一下头上的针织帽，这帽子有点大，时不时会罩住他的眼睛，但也没有把帽子摘掉，把脸埋在围巾里，看着外面的风景。

　　外面地上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堆积起一些小冰堆，可见下得有多大。

　　乌冥渊看他看着外面认真的样子，就收了伞静静地站他后面看他在看什么，没想到刚想凑近就被发现了，被他像小猫一样的眼睛看着，心里一下软乎乎的。

　　“在看什么？”帮他往上提了一下帽子，自己的这个帽子好像有点大。

　　“在看冰，你看那里，堆了一点”
　　乌冥渊看去，果然，刚才这雨都不像雨了，光冰了，红色的篮球场上衬得冰剔透的白。

　　“还真的”乌冥渊抓一下他的手，是暖的，才放心不少。周陵的体温是真的低，每次碰他的手都像摸冰棍，感觉在森森的在冒冷气。

　　“要走吗？还是再看一会儿？”
　　“再看一会儿，下午没有课”
　　“好，我也没有事情也没有课”
　　“你好像在暗示什么？”周陵睨了他一眼，有些好笑，一阵风吹来，赶紧缩回了围巾里。
　　“没有啊，我这是明示”乌冥渊把他后面的棉衣帽子也盖在他的头上包裹住，往下扣住他的手塞自己兜里。

　　“这样很怪”手指在口袋里动了动，也没强制缩回，眼睛看着外面的小鸟在树底下躲雨，一只两只三只，有三只依偎在树底下。

　　“不怪，你暖暖我的手”黑色棉衣和他凑得更近，像那三只小鸟一样，寻求温暖。

　　“好吧”躲在围巾下面的嘴角不自觉往上翘。
　　“想好要画什么了吗？”
　　“想好了”
　　“想画什么？”美术学院的转专业主题还没公布，但是依照往年估计也是考生自由发挥，后面加上考两科笔试，“能泄题吗？小画家。”

　　“秘密，不告诉你”
　　乌冥渊惩罚似的捏了捏他的手指，“不告诉我？”
　　“不告诉”告诉了就没有任何惊喜了。
　　“好伤心”
　　“不伤心哈哈”
　　“你好像很开心？”乌冥渊探着身，凑到他跟前跟他面对面，瘪着嘴。
　　“是啊！你好伤心哦”周陵捏了捏他鼻子。
　　“哼，就知道欺负我？”
　　“嗯嗯，就欺负你”
　　“好吧，我给你欺负”
　　“你真好像小孩”
　　“为什么？”
　　“小孩才争论这些”
　　“那大人是怎么做的？”

　　周陵也卡壳了，他也不知道，“昂……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乌冥渊一脸的傲娇的靠着他侧脸，“想知道么？来求我我就告诉你”

　　“……”周陵觉得他好幼稚，但是大人式是什么样的呢？他确实好奇“好吧，求你”

　　“emmmm”乌冥渊故作高深样就先不告诉他，“等一下回到去我再告诉你”

　　“切，你就是不知道吧”
　　“知道，但是咳咳，在这里不好说”
　　“？”
　　“所以走吗？”
　　“嗯”也看得差不多了，他们在饭堂吃了饭才回的出租屋。

　　刚打开暖气，脱下外套，周陵就跟在他后面追问，成人式是什么样的。

　　“你就告诉我嘛，什么样的？”越不说他越好奇。

　　乌冥渊就是不告诉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的，他把他手里的书用手盖住，“快告诉我”瞪着他。

　　突然嘴唇被轻轻的啄了一下，估计没有一秒，有些干燥的触感但是很清晰，这短短的时间一帧一帧慢动作回放。

　　他呆住了，看着乌冥渊淡红有些发白的嘴唇，说不出去一句话。

　　“就……这样…咳咳”乌冥渊也有些无措，把书放下，又摸了摸他的头，“要不要…喝水？”也不听他回答就去找水壶。

　　周陵看着眼前的茶几上的水壶发呆，也没提醒他。

　　乌冥渊原本就是想逗逗他，到后面跟他随便找个理由就行，但是看他求知欲奇强的样子就觉得好可爱，最后用行动告诉他这个答案。

　　他自己也慌得不行，左摸摸这里右摸摸这里，又想知道他的反应，偷偷拿眼神瞄他，视线又撞个正着，刚好发现水壶，又假装看见水壶的倒回去拿。

　　刚准备去装水，被拉住衣角，顺着看下去，根本不敢说他的眼神，一直看着他的嘴唇。

　　“怎…怎么了？”
　　“你下来一点”

　　弯腰，附耳倾听的模样。

　　周陵攥了一下拳头，“预支”轻轻告知了一声。

　　“嗯？”乌冥渊没懂。

　　话音刚落嘴唇被轻轻覆盖住，水润带着温热的气息。

　　乌冥渊瞳孔轻微扩大，又不敢打扰，攥紧了手里的水壶，发出些细微声音，但心跳如雷的两人都没有听见。

　　周陵刚才被亲了一下，感觉…成人式的也不错。看着他惊慌的样子就觉得好玩，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而且那个人是乌冥渊，那他可能会爱上这种心跳失控，整个人都要兴奋炸开的感觉。

　　周陵看着他微张失去表情管理的样子，自己先一步推开，舔了舔嘴唇。

　　乌冥渊不自觉的将眼神放在他探出来的小舌头，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深呼一口气，颇有一种大气凛然的样子…转身去装水烧水。

　　周陵笑得不行，以为他要强吻自己呢，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没想到是个哑炮。

　　倒在沙发上，拿小毯子捂着脸，好害羞。

　　很快传来烧水声，烧水的人去而复返，之前特意给他准备的棉拖啪嗒啪嗒的靠近，身边的沙发微微下陷，接着头被摸了一下。

　　周陵掀开小毯子仰头看他，红红的脸，笑得沁出来的眼泪，挂在眼角，无声的询问，干嘛。

　　“……”乌冥渊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想靠近捏捏他的脸，摸摸头，还想亲他。

　　两人无言相对，但又好像饱含深意，周陵又开始笑得不行，直直的仰躺着，看着上方乌冥渊深邃的眼睛，满是笑意的眼眸，他感觉自己被蛊惑了。

　　抬手，把人往自己眼前靠，湿润的气息交叠，逐渐滚烫，乌冥渊没有任何动作，只深深地看着他，指腹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他微红的脸颊。

　　“我可以亲你吗？”乌冥渊嘴唇微动，轻声。

　　说是询问但也没等他回答就微微俯身，亲了一下他的鼻尖，又退开，看着他的眼睛，“讨厌吗？”

　　“不…”周陵放在他后脑的手抓紧了他的卫衣帽子。

　　接着闪亮的眼睛被亲了一下，又问“讨厌吗？”
　　“不…”

　　然后是眉心，眼皮…挨个亲下来都要问，周陵已经不想回答了，抿了抿已经有些干燥的嘴唇，不满的微微嘟起。

　　乌冥渊被他的小动作惹得忍不住笑了起来，捏捏他的鼻尖。

　　“干嘛捏我”周陵拍掉他的爪子。
　　“可爱，想亲”
　　“……”那你倒是亲啊！

　　“所以”乌冥渊和他的唇靠得极近，一下一下的说话，双唇之间若即若离“可以亲吗？”

　　周陵忍不住的躺直身体，放在他后脑的手回来抓住他的卫衣领口，看着他上下吞咽有些性感的喉结，有些紧张，“可，可以”

　　乌冥渊得到允许直直的贴了上去，另一只手撑着沙发，另一只手抓着他放在毯子的手，反向紧紧相扣。

　　周陵被吻上的那一刻脚趾扣紧了沙发，身体僵直，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比较好。

　　乌冥渊刚开始轻轻的啄吻，让他放松下来，其实他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只能随着自己的本能走。

　　待人放松下来，反而人嫌他太磨叽，领口被扯了好几下，以表不满。

　　乌冥渊才开始加重力道严丝密缝的紧贴，舔舐他殷红的唇。

　　周陵被吻得脑子缺氧，他推开乌冥渊起身重重的呼了好几口气，嘴唇上还残留着水光，捂着脸用毯子盖着自己平复心情。

　　乌冥渊看着交叠的手，从后抱着他的背，把毯子掀开，让他通气。

　　两人没有再说话，热水壶“咔哒”一声响，发出咕噜咕噜沸腾的声音，水烧开了，但两人都没有动弹，空调兢兢业业的往外吹着热气，但是主人越发觉得燥热。

　　乌冥渊捏捏他的手，“我去弄水”刚想起身，被拉住，对上水汪汪的眼睛。

　　“怎么了？”
　　“再…亲一下”

　　如愿以偿，没有了之前那个别扭的姿势，周陵双手环抱他的脖子，连人带毯子被轻轻抱起，跨//坐在乌冥渊的腿上，微张着唇，舒服得眯起眼睛，像小猫咪似的。

　　空气里感觉热浪滚滚，明明是冬日，两人却生出了一身薄汗。

　　乌冥渊压着他的后脑，不留一点细缝，重重的碾压他的唇，伸出柔软撬开他的牙关，深入，引的身上的人紧张捏得自己的肩膀发疼。

　　周陵往上挺直腰杆，轻微俯视他，一点一点的升温。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对方松开他，周陵还哼唧了两声，差点又忍不住。

　　两人面对面看了对方好久，周陵主动的像梦里一样，贴上他的侧颈，真的有心跳声“砰，砰砰”快且有力。

　　气氛逐渐温情，乌冥渊埋在他松松软软的侧颈，双手抱着他的腰，平复心情，“未来男朋友，现在也是预支吗？”

　　周陵没说话，手抓着领口，点了两下他的锁骨。

　　“那是什么？”乌冥渊有些期待，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心急。

　　三下敲着，轻微震动。
　　“是男朋友了吗？”

　　迟疑的摩擦两下，周陵抬头咬了一口他的肩膀“嗯”

　　“所以是男朋友了？嗯？”

　　乌冥渊往后仰，想看他的表情，“所以是男朋友？”

　　周陵觉得这个人真的是烦，“是，男朋友”

　　“！所以我转正了？”身体被箍得生疼，周陵拿手用力砸了一下他的肩膀。

　　“小力点呜，刚到手的男朋友就废了等会”乌冥渊把他当玩具似的，左看看右看看，感觉怎么看都觉得好看。

　　亲一下鼻子“我男朋友的”

　　亲一下眼睛“男朋友，我的”

　　亲一下下巴“真好看，我的”
　　…………

　　真的是个粘人精，但是刚转正就让他多开心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