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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七夕节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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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她难得的站在院门口,看着那唯一一条通往外边的路,望眼欲穿。
王慧芝回来时刚好瞅见,揶揄道:“呦,等女婿呢?都要成望夫石了。”
沈木回头,羞赧道:“妈,我才没等他。”
跺了跺脚,转身回了院子。
第二天,天还没亮,沈木就醒了,心中堆满思念,想睡都睡不着。
等到中午的时候,还是没有见到乔屿的身影,沈木隐隐有些生气。
傍晚,云霞渐出,渲染着天空,夕阳渐渐隐匿在远山的后面,最后只留下一点点余光。
沈木到菜园子里摘菜,远远的就看见林盛手里拎着一个大包,往回走。
沈木直起身子,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林盛把包背在身上,主动拎着沈木手里的菜篮子,“你慧慧姐家里有事,得去走亲戚,也陪不了我,就叫我先回来了,不过我已经把礼物给她了,她可开心了呢。”
末了,又说:“乔屿呢?他没回来?”
沈木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不太愿意说。
林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挠挠头,拍拍沈木的肩膀,调笑道:“抱歉啊,不过他不回来也没关系,正巧就剩咱两个孤家寡人,一起凑合过过算了。”
沈木刚想跟他说别闹,一阵风袭来,林盛就被打倒在地。
沈木赶紧去扶他,可还没碰到林盛,她的手就被人拽住,向前踉跄两步,她看见了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人。
乔屿明亮的眸子里充满了狠厉,“沈木,你又骗我。”
沈木只觉得无力,一次又一次的打人,一次又一次的误会,让她身心俱疲。
再加上前些天生乔屿的气,气还没消,现在她也不太想理会乔屿。
甩开乔屿的手,去扶地上的林盛。
林盛平白无故挨了一拳,也气着,“乔屿,我没招惹你吧,你怎么还平白无故打人呢?”
乔屿冷眼,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林盛,只狠狠地瞪着沈木,仿佛她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沈木没有理会身后男人的怨气,转身拽着林盛就要离开,乔屿下手很重,林盛的嘴角已经有了血迹,要赶紧处理才行。
刚走没两步,身后的男人就又拽住了她,沈木寒声道:“放手。”
乔屿没有动作,三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呆着,暗流涌动,都觉得备受煎熬,林盛见势头不对,正想自己先逃脱的时候,乔屿却忽然松开了沈木的胳膊。
沈木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拽着林盛走了。
回到自己家的时候,林盛还劝道,“你们俩这是又怎么了?昨天我不还见你想人家想的要死,怎么一见面就要吵架?还偏偏带上我,我跟你讲,我可不愿意掺和啊!”
沈木没说话,埋头从柜子里翻出一个药箱,然后帮林盛上药。
林盛躲了一下,没让,“我自己来吧!”
沈木也没强求,将药瓶放到他的手上,然后一个人坐在小板凳上黯然伤神。
上完药,沈木又跟林盛真诚的道了歉,林盛走后,她就一个人坐在家中。
眼眶热热的,有液体流出,林盛说的对,明明前一天还在思念的人,怎么一见面就要吵架呢?
她原本是不想吵架的,可为什么乔屿就是不愿意相信她,还总是无缘无故打人呢?拳头就能解决问题吗?那有一天,这个拳头会不会落在自己身上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王慧芝带着大宝和小宝回到家中,沈木和往常一样去抱小宝,结果刚拉着小宝就看见她身后站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看到那双熟悉的鞋子,沈木就知道是谁来了,但她全程都木着脸,也不打招呼,王慧芝在她背上拍了一下,悄悄的说:“你这孩子又闹什么别扭呢?都到家了,也不让人进家,好好跟女婿说说,有什么事不能慢慢商量啊!”
沈木还是不说话,但也没不让乔屿进家门,只是自己抱着小宝进去洗手。
乔屿回来了,沈秀自然就又不能跟沈木睡在一起,在经过自己的老母亲大半个小时的训斥之后,沈木无奈还是让乔屿跟自己睡在了同一个屋子里。
沈木是擅长冷战的,前世也没少冷战,但现在也觉得屋子里的气氛冰冷得可怕。
她现在脱了衣服,躺在床的最里侧,面朝墙也不说话,手上还带着乔屿给她买的银镯子,手镯碰到墙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本来沈木对于这些已经习以为常,但没想到身后的乔屿听到后,嗤笑一声,“沈木你就是带着我给你的镯子,然后和别人恩爱吗?你别忘了你是谁的妻子。”
沈木也没好气,“我是谁的妻子?结婚证上我旁边的人是谁你不知道吗?和旁人恩爱,我哪里和旁人恩爱了?还有这镯子,你若是不想送,想转送给别人,好啊,我这就摘下来给你。”
沈木说着就要把镯子摘下来,然后还给乔屿,但镯子还未离手,她的双手就被乔屿紧紧的攥住了。
“当初给你买镯子的时候,你自己说的,戴上了这个镯子,你就再也不会提离婚了,怎么现在碰到老相好了,旧情复燃又想离婚了是吗?”
乔屿的目光又冷了几分,“我跟你讲,门都没有,上次已经说过了,那是你最后一次提离婚的机会。”
沈木其实没有要离婚的想法,但她不知道为什么乔屿总觉得她要离婚。
她重来一世,不就是为了和乔屿好好过日子的吗?她是真的不想吵架,于是最先败下阵来,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的说:“我没想要离婚。”
乔屿冷哼一声,“那最好。”
沈木又解释道:“我和林盛也什么事都没有,他有喜欢的人,他只把我当妹妹看待。”
乔屿盯着她的眼睛看,半晌没说话,末了,说道:“我不信。”
乔屿回答的干脆,沈木一下子觉得有些无语,或者说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啊,想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了那句渣男语录,“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乔屿果然被激怒,“怎么是被我撞见了?现在连解释都不想解释了吗?”
沈木还是不理。
乔屿拽着她的胳膊,迫使她翻过身来,面对着他,“你说啊沈木,你说啊。”
“我说你就会信了吗?我说了很多遍了,我跟他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你信了吗?你还要我怎样解释?”
乔屿一时语塞,坐在床边扭开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双肘撑着腿,低头看地:冷静冷静吧,他也不想吵架。
厂里刚刚起步,第一批货刚刚交付完他就买了回来的车票,想着赶在七夕回来,送给沈木礼物,陪她过七夕节。
他知道沈木是喜欢浪漫的,所以一定会对七夕节充满期待,他不想让沈木失望,于是那段时间,他每天几乎只能睡三四个小时,睁开眼就去工厂盯生产,晚上还要陪投资方和供货方吃饭。
他忍住羞辱,忍着疲惫,只为了早点回来见沈木,可没想到,刚到村头,看到的却是沈木和林盛在拉拉扯扯,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
一如年初的时候。
瞬间怒火中烧,他在那边拼命工作,一心只是想让沈木过上更好的生活,可沈木呢,她在做什么?
她在和别人恩爱?
将他置于何地?
就这样,两人背对着背开始生闷气。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两个人微弱的不能再微弱的呼吸声,过了许久,就在沈木觉得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乔屿忽然开口说:“我的工厂已经有了起色,赚了很多很多钱,你今晚收拾一下,明天跟我去京市。”
“京市?”沈木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注意力不是放在是否会去上,而是在于去的目的地居然是京市。
乔屿冷着声音说,“陆青说去大城市机会更多,我就把厂建在京市了,以后我们就在那里定居。”
沈木忽然缓过来神,语气不善,“谁要跟你去定居?”
乔屿目光如炬,深呼一口气,又似是在卑微的挽留,“沈木,我考上大学了,也能赚到钱了。”所以,只喜欢我好不好?
沈木没太懂乔屿的逻辑,不是在讨论去不去京市吗?怎么又突然说到读大学和赚钱上,过了好久好久,她才反应过来,“你觉得,我是因为你没钱才跟你生气的吗?”
乔屿没说话,就是默认了。
沈木又想生气又想笑,“你觉得有了钱就有了所有吗?你觉得我是为了钱,才跟你结婚的吗?你觉得有钱了就能解决一切吗?”
一连好几个问题,把乔屿问懵了。
见他呆滞着,沈木叹一口气,细细跟他掰扯,“首先,我跟你结婚的时候,你比现在还穷对吧,可我还是和你结婚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不是为了钱。”
乔屿抬眸接话,“可人是会变的。”
沈木只感觉脑子嗡嗡作响,她反复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那我现在明确告诉你,我不是为了钱,可以了吗?”
乔屿顿了下,又说:“可你会骗人。”
沈木无语望天:那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