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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间幕一 ...

  •   “四月一日,要出发了。”
      “好的,马上!”四月一日君寻匆忙抱起摩可拿跟上你的步伐。
      “侑子小姐有说要回收什么物品吗,白?”四月一日匆忙间推了下有些下滑的眼镜。
      你摇摇头,指着摩可拿。
      摩可拿心领神会,从四月一日的怀里挣扎出来跳到他的头上,踩了几脚站稳之后回答了四月一日的问题,
      “是去黄昏别馆呦~”
      “摩可拿,不要把我的头当垫子踩啊!”
      你倒是想起来这次要回收的是什么了,“人鱼骨。”你这么说着。
      四月一日不太清楚这个人鱼骨的作用,当时他还没有来到壹原侑子这里打工,你给他解释道,
      “那是四月一日来店里打工之前的事情,这位带走人鱼骨的客人非常的与众不同。”
      那座黄昏别馆的主人乌丸莲耶给你的印象很深。即使是进入店里也没有摘下面具,浑身穿着考究,随身带着一只羽毛锃亮的乌鸦,包括他身上的一些饰品,也都有乌鸦的图案。
      “这位客人本来是遇不到愿望商店的,可是侑子说他的命格很奇怪,明明已经是迟暮之年,命格却不灭,不可以在那时候就死去。”
      这也是你感到奇妙的一点。
      四月一日马上就明白了人鱼骨的作用,他惊讶地看向你,“这种延长一个人寿命的东西不会有限制吗……?”
      这点你不太清楚,摩可拿的耳朵上下轻轻扇动,“哼哼~就让摩可拿来告诉你们吧。”
      它平时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唰地一下睁开,
      “条件很简单,就是年老将衰,但是命格不灭就可以使用人鱼骨了,哎呀呀,真的刚好和那位乌鸦客人酱的条件完美符合哦。”
      “是命运呢,命运在作祟。”摩可拿又重新眯起眼睛,从四月一日的头顶跳到你的怀里,刚好可以躲在你伞下。
      一路聊着你们两个和摩可拿到了黄昏别馆的馆门口。
      坐落在深山里的黄昏别馆,整体的颜色十分暗沉,看着就略显阴森。
      你和四月一日对视一眼,这哪是什么黄昏别馆,分明是吸血鬼公馆吧。
      你上前扣响门环,没多久,别馆的门从里面被打开,出现在你们面前的是黄昏别馆的管家。
      管家看到你们也有些讶异,他出声询问,“两位到别馆来是……?”
      “请转告乌丸先生,我们是来完成人鱼的约定的。”
      听到你提到了人鱼的字眼,管家神情有些怪异,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让你们在这里稍作等候,他要先去请示乌丸先生。
      几分钟后,管家带你们去了黄昏别馆的会客厅,在那里并没有乌丸莲耶的身影,只有一些被女仆端上来的咖啡和甜点。
      你示意四月一日不要出声,借着端起咖啡的空档快速扫视了整间会客厅,很寻常的古典装饰,上面都有着乌鸦纹样。
      天花板的角落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
      你留心了这个位置,面上平静地吃着甜点,四月一日把甜点给了摩可拿,他只是抿了一口咖啡就不再动作。
      “欢迎二位的到来,乌丸莲耶倍感荣幸。”
      会客厅里突然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你仔细听了听,声音果然是从天花板上的亮光位置传出来的。
      “日安,乌丸先生。”你和四月一日礼貌回应。
      短暂寒暄过后,你不打算继续进行无意义的对话,你抬头正视天花板的那个亮光位置,
      “时间到了,是时候完成人鱼的约定了,乌丸先生。”
      “没问题,管家,把那个盒子交给这位小先生。”没有一丝停顿迟疑,乌丸莲耶非常爽快地答应了交还人鱼骨。
      四月一日向你投来敬佩地眼神。
      不愧是白,直奔主题,绝不拖泥带水!
      管家把装有人鱼骨的盒子递给你,你打开盒子的锁扣,里面晶莹透亮的紫色人鱼骨散发着微光。
      摩可拿凑近感受了一会儿人鱼骨的气息,满意地点点头。
      四月一日见状向乌丸莲耶提出辞行。
      在你们刚要踏出会客厅时,乌丸莲耶对着你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多年不见,这位小先生还是一如既往地年轻有活力,看不出来一点变化。”
      你脚步一顿。
      乌丸莲耶他这话什么意思?
      你装作无所谓地回应道,“毕竟我勉强算是侑子小姐养的小白脸,可能保养的比较好。”
      随便找了个以前侑子的追求者讽刺你的话当做理由,你把乌丸莲耶的话搪塞过去。
      管家一脸震惊地看着你,现在的年轻人玩的这么野吗?
      四月一日也同样惊到说不出话来,连始终没露面的乌丸莲耶都暂时闭上了嘴。
      “走了,四月一日。”
      你带着四月一日离开了黄昏别馆,临走时你回头看了一眼这座仿佛被乌鸦笼罩的建筑。回收人鱼骨的过程太过顺利,你总觉得有一丝古怪。
      离开黄昏别馆的地界,你再次打开装有人鱼骨的盒子,有着清澈光芒的人鱼骨已经被团团黑气包裹。
      看到这种景象,摩可拿也变得十分急迫,“人鱼骨被污染了!他祈求的东西太多,人鱼骨开始从他身边的人身上汲取生命力了。”
      当务之急是赶快回到愿望商店,侑子应该会有办法。想到这点,你拿出很久之前就有的传送符,带着四月一日和摩可拿回到了店里。
      壹原侑子这时正在店里的庭院内和全露多露赏樱。她注意到你手里的盒子,一招手,里面被污染的人鱼骨就到了她的手中。
      “命运的杰作……”
      她轻叹一口气,把人鱼骨扔进庭院的池子并设了一个结界。
      壹原侑子转身注视着你,缓缓地走到你面前,她的食指在你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太快了,世界线又在收束,你的记忆很快就要再次被覆盖了,白。”
      “侑子,你在说什么?”你不明白壹原侑子提到的记忆覆盖是怎么回事。
      “白色的索艾尔就在这里,黑色的拉古让它跟着你,必要时刻,让拉古取出你的记忆,索艾尔会送你离开。”
      壹原侑子继续说着,黑色的摩可拿,也就是拉古记下她的嘱咐,融合进你的身体里。
      这之后你的记忆突然模糊,壹原侑子动用了魔法力量取走了你的一部分记忆,这部分记忆化作一根根羽毛散落在日本各处。
      四月一日接住倒下的你,不解地望向壹原侑子,“侑子小姐,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嘘。”
      壹原侑子扬起平日里惯用的笑容,眼神里是四月一日看不懂的情绪,
      “你总会有知道的那一天,四月一日。”

      …………

      “早上好,小先生。”
      “…………”
      你没有回话。
      此时的你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这间陌生的办公室让你感到警惕。
      乌丸莲耶观察着你的反应,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按下按钮,门外进来了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
      “带他去13号实验室,好好研究一下,不要让我失望。”
      “是,boss。”
      你的身体完全使不上劲,被迫的被这几个人带走,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实验体生活。
      时间不知道过了几个月,针对你的研究有了进展,你的快速恢复能力让研究员们赞叹不已,许多研究进展飞快。
      其中最受瞩目的是最近一段时间来到组织的宫野夫妇,他们的研究因为你的血液样本,突破了一个瓶颈,代号为“Hebe”的药剂出现了。
      但这些你都不太清楚。
      这天你被带出了实验室,出于记忆残缺不全的原因,你按兵不动,表面对乌丸莲耶效忠。
      也是这天,你见到了你的任务搭档——贝尔摩德。
      “初次见面,我没有名字,随意称呼就可以了。”
      这个金发的年轻女人也对你介绍了自己,“贝尔摩德,你的搭档。”

      *

      任务期间无事发生,但在你回到宫野艾莲娜这里复查的时候,你无意间撞见了贝尔摩德被注射了一种药剂,上面赫然印着“Hebe”字样。
      赫柏………代表着永生不死的青春女神么……
      负责给贝尔摩德注入药剂的研究员等待着她的变化。
      贝尔摩德脸上出现的几丝淡纹全部消失,整张脸上呈现出年轻的活力,这让研究员心中喜不自胜。
      “成功了!取自073号的血液样本加上人鱼骨,效用果然明显,这下真的由我们造出了即将青春永驻的赫柏!”
      073号?!
      这是你的实验代号,他们在利用你的血液研究永生技术!
      人鱼骨……熟悉的东西,你尘封的记忆似乎有所松动,直觉告诉你,这个组织的永生计划绝对不可以实现。
      一旦被乌丸莲耶掌握了长生不死的力量,后果很难想象。
      在组织的两年内,你陆续触碰回收了几根羽毛,记忆不断复苏,你记起了被污染的人鱼骨,愿望商店的侑子,以及,你的名字——弥生白。
      长期的搭档任务,你和贝尔摩德之间也有了些友情的成分存在,隐隐观察到她对没有变化的面貌的厌倦,你终于在一次的国外任务中,问出了那句话,

      “要不要脱离乌丸莲耶的控制,贝尔摩德。”

      沉寂在你体内的拉古这时突然出声,
      【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受到了世界意识攻击,白,是时候离开了。】

      离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间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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