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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委托结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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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大门。
米诺白一脸严肃,双手放在患者身侧,在左诗琝、秦护理师及仙姐,包括两名救护员一同协助,默念一、二、三情况下,顺利将担架上的伤者移到一旁病床上。
接着大家立即使劲将病患推进去。
米诺白:“患者后脑有脑挫伤,有明显肿包,可能伴随脑内出血与血肿。
左上腹凹陷,肋骨断了两根,患者呼吸时有杂音…”
左诗琝边举起手电检查患者眼睛,边叫他,“瞳孔对光反射迟钝,也没有回应。”
病床随几人大力推动,轮子发出紧急转动声响。
米诺白下意识加大音量,声音才不至于被病床轮子转动,与急诊室吵杂背景音等情形下,盖过。
“患者在来医院路上,已经意识不清。”
左诗琝面露严肃分析,“我怀疑患者因脑挫伤,造成颅内高压,必须赶紧推进手术室动手术,取出碎组织,血块,并帮颅内降压。”
米诺白拦下一名实习护理师,“麻烦你帮忙,看能不能联系到患者家属。
请患者家属尽速过来医院一趟!”
“是,米医生。”
………
一切术前工作准备就绪。
米诺白换上新刷手服,在秦护理师帮助下,穿戴整齐,并戴上乳胶手套,与身为主刀的左诗琝对视一眼,彼此有默契点头。
米诺白视线看回手术台上,戴着氧气罩的老人,伴随一旁心电图检测老人心跳,缓慢发出的跳动声响。
米诺白圆眼镜透出坚定的祈祷,暗道了句:老先生,请你一定要加油挺过。
大福还在等你。
左诗琝看一眼墙上时钟,9:00pm,眼露认真,戴着口罩的面容尽是专注,“现在,开始为患者进行开颅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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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丁爵庄园》的小客厅。
小客厅以冷色调为主,风格简约,向外延伸的落地窗与天花板光线照明,巧妙搭配,让一室采光明亮,也不必担心白天——
只要拉上不透光深色窗帘,身为吸血鬼的墨衍格,就不会被相当致命的阳光照到。
墨衍格最喜欢坐在靠近落地窗的灰色长沙发,因为只要抬头望出去,就能看见窗外草坪等轻松悠闲庭园造景。
此刻墨衍格同样坐在灰色长沙发,看向落地窗外——
少了白天扰人的刺目光线,夜晚带来的宁静祥和氛围。
在一盏盏户外草坪灯照耀下,草坪与修剪成一颗颗大圆球,格外萌跶跶感的矮灌木与大树,尽收眼底。
躲在草坪或落地窗旁,个个毛茸茸又胖嘟嘟的橘猫、三花猫,与狸花猫,不自觉的伸展猫身。
尤其猫脸一副憨憨,三瓣嘴露出微笑等逗趣喵喵自娱娱人画面,莫名给人一种放松心情的自在感受,油然而生。
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得到墨衍格回应后,门外的人才走进来。
来人是刚从警局回来的方斯天。
正当救护车、警车先后抵达暗巷小路的巷尾,作为墨衍格的管家兼秘书,自然接过后续警方问话等一切处理。
方斯天一脸正经,走来先生前面后,恭敬点头,“先生。”
墨衍格原本看向窗外的目光转回,面无表情道,“事情办得如何?”
方斯天:“您与米医生的笔录,已经顺利完成。
至于米医生为何突然出现在那里,我也以米医生跟你同行,为了帮同事仙小姐找猫,才会出现在暗巷小路为由,向警察解释。
同时透过附近监视器,以及看过或认识那名施暴者的人口中得知,进一步确认施暴者身分。”
原来方斯天机智展现警民合作一面,看见对老流浪汉施暴的醉酒大汉后,立即与一名对电/脑在行的技术通,墨家下属联络。
随即主动向警察提供,有拍到醉酒大汉在附近出没的监视器画面,让警方得以加快脚步调查。
方斯天恭敬的将手中的平板电/脑递给先生。
墨衍格那只苍白修长大手接过后,看向平板屏幕:属于施暴者,醉酒大汉基本资/料。
包括曾做过的,任何还没被警察查出的非法勾当,食指点滑翻页下,通通出现。
接着,墨衍格展现一目十行本领。
“那厮本名叫张吉奎?”
方斯天顺势将画面上,与张吉奎有关的资/料口述一遍,“张吉奎,三十六岁,一个时常喝醉酒,在街头游荡的搬砖工人……”
张吉奎身上有浓浓烟臭跟酒臭味,曾经跟他一起工作过的建筑工人,对他褒贬不一。
但贬意居多,私下也不太爱与他搭话聊天。
因为张吉奎忒厚脸皮,爱贪小便宜,或人占便宜,又有如鞭炮般的火爆性格,一点就炸。
曾因多次找同事赌博,在建筑工地违法聚赌,被工头发现,愤而将他开除。
方斯天:“张吉奎不止有赌博习惯,行为也残忍,认识他的人,曾经私下多次看见他炖狗锅,吃狗肉等不良行为。”
墨衍格深黑瞳孔闪过一丝暗光,双眼微微瞇起,“所以,张吉奎看见那条大黄狗,才趁着醉意,想要将牠捉去炖狗锅。
也才与那名老人发生严重争执,进而将老人推倒,导致他伤势不明的事件发生。”
方斯天点点头,表示没错,“而且经过警方调查,张吉奎之所以会出现在那条暗巷小路,是因为他当时从某个违法搭建,被当作赌窝的铁皮屋,聚赌出来,赌输不少钱。
路过一家便利超商时,心情忒烦躁的进去买了一打啤酒喝,最后遇到老流浪汉及那条忠心护主的大黄狗。”
紧接着,方斯天话锋一转,提及老流浪汉身份,“先生您猜得没错,那名老人确实是之前委托人拜托我们侦探社,‘寻找失踪父亲’的委托人父亲。”
原来当时受伤,后脑杓勉强止血,意识已经处于混沌状态,近乎昏厥,嘴里念着旁人听不懂的虚弱话语的老人,在米诺白和两名救护员一同协力下,顺利将老人送上担架时。
站在不远处,眉头深锁,下意识隐忍不断从四面八方蔓延开来的铁腥血味的墨衍格,看见老人剎那,莫名觉得老人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经过迅速思索,记忆回想,墨衍格很快发现,这名脸色因失血过多,转为煞白,面容清瘦,发丝干燥,明显营养不良,白发混合黑发,身上衣服虽然破旧,却洗得发白,努力让它维持干净。
置于身体两侧的双手爬满皱纹,尽是灰尘,以及指缝里卡了一圈洗不去的污垢,穿着一双磨损破皮严重老旧皮鞋,嘴里虚弱的呢喃谁都听不懂,莫名形成怪腔怪调的老人是谁。
再者,老人的呢喃,在场众人听不懂,但有绝对听力的墨衍格,透过细看老人那张已经发白,也干燥破皮的微动嘴唇,剎时听得明白。
老人的话大概意思是,他对不起大禹,不应该因为父子吵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有好几次萌生回家冲动,可最后却碍于面子……
老人儿子叫大禹,也是因为父子争吵,进而离家出走,加上老人整个人虽然清瘦干瘪不少,与委托人当初提供的,那张照片里,年约六十五岁上下,梳油头,精神奕奕,满脸红光,双颊圆润,一副好气色,也相当自信,眼角鱼尾纹及淡淡抬头纹,无形增添几分中年男子风采的父亲照片,有很大出入。
不过墨衍格仍从老人眼窝鼻梁及嘴唇判断出,他很可能是委托人的父亲。
况且,父子俩眉眼之间,长得有些相似。
墨衍格从思绪中回神,冷静俊脸微动,惨白食指点开屏幕桌面,其中一个委托案子档案。
很快的,那名委托人基本资/料,及委托案件等信息,跃入眼帘。
委托人陈禹,四十七岁,普通上班族。
委托侦探社寻找五年前,跟儿子大吵一架后,愤而离家出走,至今仍下落不明的老父亲。
委托人父亲,陈兴达,独自一人在外流浪五年,当初跟儿子陈禹多次争吵,最后一次大吵。
又因遇到中年失业,面子挂不住的老父亲,完全没办法理解,儿子次次的关心,最后演变成剧烈冲突,甚至以争吵结尾。
加上心焦郁闷,越发丧气难过,最后离家出走,变成一名‘无家可归’,头发花白,相当落魄的老流浪汉。
墨衍格端起白水喝了口,“斯天,陈兴达的事,你有立即通知委托人赶往京黎医院吗?
依陈兴达后脑出血程度,与年龄,加上当时意识模糊,接近昏迷,与米医生专业判断情况看来,老人家一定会被推进手术室。”
方斯天俊脸尽是正经,不苟言笑的回应,“先生放心,在查出老人是委托人一直想找的父亲陈兴达后,我就立即通知陈禹,让他赶紧去医院,他父亲需要他。”
墨衍格一听,微微点头,冷静俊脸闪过一丝莫名,不自觉低语,“不知道对方目前手术如何…希望委托人父亲平安,顺利从手术台下来。”
“………”
方斯天虽没讲话,不过也一脸由衷希望老人家平安。
墨衍格内心一闪而过的情绪一收,面无表情道,“这起委托‘找人’案子结束。
斯天,关于案子后续,交给你处理。”
方斯天恭敬点头,并接过先生递回来的平板电/脑,“是,先生。”
一声霸气喵呜,倏地传进两人耳里。
眨眼瞬息,前一秒刚出现在门口的灰黑胖猫影,下一秒墨衍格察觉身旁沙发有些凹陷瞬息,骤然出现,端坐沙发上的可丽露,映入两人眼帘。
与此同时,可丽露嘴里叼着一只和牠体型相比,小了整整一号,整只喵充满宠物沐浴乳的芬芳牛奶清香,皮毛油亮蓬松,通体皆白,除了毛背背有一圈非常特别,像个问号的棕色皮毛,身形即使消瘦,也掩盖不了牠是只充满仙气,猫脸有辨识度的美喵在线的事实。
随即焦糖包猫嘴一松,原本被叼着的布偶猫立即像个站不稳,整只喵跌得四爪朝天,露出粉粉肉球,与蓬松毛肚肚,简直萌度暴表啊。
这只布偶猫,就是那时待在巷尾里,随噔啦噔啦滚动酒瓶出现,声音有点胆怯,在稳到同类味道时,不自觉鼓起勇气喵喵叫的‘流浪猫’。
正确来说,当时浑身皮毛打结,泛黄毛色灰扑扑,猫眼充满惊恐的‘流浪猫’,正是仙祺萁委托侦探社,墨衍格觉得有趣,于是接下的‘找猫’案子的委托目标,布布。
焦糖包舔了舔毛爪,眼见布布从沙发爬起后,忍不住缩成一团,整只喵一副颤巍巍,那双漂亮深蓝色的猫眼充满惊恐,直勾勾盯着牠家主子墨老大。
彷佛对方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被吓得猫魂消散,猫眼翻白,如碰瓷般,迅速往后一倒,后爪还不忘抖了抖,像被吓破胆的怂样剎那,很不客气的立即伸爪,朝牠后背一拍。
喵喵喵——(你个胆小布,有什么好害怕的,你家主人委托我家墨老大,找你呢。)
原本的颤抖、惊惧等负面情绪,根本禁不住焦糖包那只厚实,虽响,却压根不疼,甚至带有安抚,收惊作用的胖猫掌一拍。
加上经过流浪这几天,终于又听见自己熟悉,也待自己极好的两脚兽消息后。
顷刻间,神马发抖,可怖,惊惧,通通飞走,直接体现什么叫心宽吓不倒喵。
喵呜喵呜——(真的吗?焦糖包你没骗喵?我家主人真的叫你家墨老大找我?)
喵喵,喵喵喵——(真哒,真哒——)
焦糖包重重点了点猫脑袋瓜,以表示事情可信程度。
完全听得懂喵语的墨衍格,眼见灰黑如煤炭的胖团子和皮毛蓬松纯白如大汤圆的委托猫布布,澈底无视他跟方斯天,愉快的喵语交流时,原本无表情的深邃俊脸,隐约泛起一丝稍纵即逝的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