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断裂(九鸣)》语异

11、日月

　　山道完全寂静了。
　　鸣人收住了脚步，定定看着眼前的老婆婆，他已经有了许多次上当经历，对于突然出现的人类是不是真的人类，有着极大的警惕心。
　　“我不是恶人，”他隔着几丈距离，慢慢说道，生怕老人家被吓到，“我只想知道，您是否能告诉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从这里的哪一条道路上去了。”
　　老婆婆窸窸窣窣站定，伸手慢腾腾指了一下左边的路。
　　鸣人不甚确定的用眼神问老人，老婆婆只是指着那条路。
　　犹豫了一下，鸣人跺脚跑了过去。
　　像一阵狂风，衣袂都被吹起。
　　沿途树林渐渐多起来，可是十几步过后，他忽然急刹车停住步子。
　　微风从后背袭来，他翻身一脚踹上去。
　　身边的景象扭曲着消散，留下光秃秃的悬崖峭壁，只有几步路，他就要跌下山崖了。
　　“我猜你们在路上设了陷阱。”他撇撇嘴，眼神清明，“今天我的状态太好，你们没能骗我。”
　　仙术的查克拉，带给他超乎想象的敏锐。当他靠近山姥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对方的伪装，人类的外皮下，是一个怪物。
　　山姥驻足，全身皮肉渐渐松弛下来，像袋子一样挂在骨架上，层层叠起，只剩一双黑幽幽的邪恶眼睛直视着鸣人。
　　它微微扯起嘴巴，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
　　“人类，你很特别。但是这没有用处，你一样要死。”
　　鸣人皱眉，“我不想和你废话了，有人在等着我。”
　　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么就是另一条路了。要快点解决眼前的怪物，快点赶到鸣子的身边去。
　　他按下手，一只小小的水蓝色球体在掌心旋转着。
　　“螺旋丸！！！”
　　……
　　“我不要留在这里，鸣人哥哥会来找我的。”鸣子坐在树枝上，她虽然一动也不敢不动，可是还是很倔强地说着。
　　这是一棵大树，非常大，半个山谷都被它笼罩着，即使雪花在它的树冠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在它的下方，却没有多少积雪。
　　“他找不到你的。”大树的中央，有一张美丽的女人脸，长在树干中央，而鸣子所坐的位子，是它用自身的枝条缠起来的。
　　鸣子摇头，“鸣人哥哥很强的，所以他一定能来的。”
　　平日里，基本上都是鸣人跑出去赶跑那些闯进来的怪物，鸣子看在眼里。
　　不过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那个红长发的俊美男子更加强悍得深不可测。
　　只是她不能确定九尾是不是会来，毕竟平常九尾对她爱答不理的。
　　人面树轻轻摇晃着枝条，它把枝条做成一个篮子，能够装下这个小女孩。它甚至想哄她睡觉。
　　小巫女的紫色双眼看着它，似乎要看到它粗壮树根下深深的泥土里，埋藏着的那具腐烂已久的尸体。
　　那原本应该是一个美丽的少女，可惜年纪轻轻就被杀死，埋在树下。
　　“你看什么？”人面树忍不住问道，它有点害怕这个小女孩的眼睛，一如魍魉大人所说的，就算巫女还小，也不能小觑。
　　它们之中没有一个可以杀死她。
　　没有一个敢出手的，似乎本能就在害怕着她。
　　最后，就算是姑获鸟，也只是将她带到它的山谷里，放下之后，就自己披着鸟羽飞走了。
　　“你其实很好看呀。”鸣子又认真地看了看下面的泥土，视线顺着泥土来到树干上，最后停留在人面上，“但是你却不想转世吗？”
　　人面树的脸上出现了错愕、生气、恼怒，最后它闭上眼睛，又睁开来，“没有人能转世。”
　　它说得斩钉截铁，“这个世界只有灰飞烟灭！”
　　它不再理会鸣子，直接把她关起来了。
　　一只巨大的褐色鸟儿从天而降，站在了硬硬的土地上。
　　它磨了磨脚爪，然后脱下了鸟羽，少妇在人面树前弯下腰鞠躬，“那个强大的人类追来了。”
　　人面树面露震惊，静默了一会儿，“我们的同类呢？”
　　少妇又鞠了一躬，“几乎都死了。”
　　“几乎？”
　　“鵺大概不能算同类。”
　　人面树沉思着，半晌回答，“没有错，它不能算，它并不听从魍魉大人的命令。”
　　少妇低着头，没有任何表示。
　　“那么它现在呢？”
　　“正在和那个人类对峙。”
　　人面树表情放松了一些，“不管它听不听从魍魉大人的命令，它能做事就可以了。”
　　少妇这时候也说话了，“它是我们之中最强的，但是那个人类身边有一个天上存在。”
　　“天上存在？”人面树皱眉，感到了棘手，“这个年头为什么会有天上存在……”
　　“鵺大人或许知道。”少妇指出，“它是主动出手的，甚至命令道成寺和飞缘魔帮它困住那个天上存在。”
　　“看样子它是势在必得了？”人面树的语气略松。
　　这个时候它看到一双紫色眼睛，它吓了一跳，视线上扬，鸣子趴在树枝间，透过缝隙向下看。
　　双方视线相对的时候，小巫女冲它笑了一下。
　　——他来了。
　　它知道了小巫女想说的话，原本放松的心情又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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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鵺站在山石上等着漩涡鸣人。
　　它等了很久，才等到这个机会。它要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从这个时代抹除。
　　白色和服的少年已经奔过来了。
　　它下了山石，站到了路中央。
　　鸣人紧急停下来。“你也是来阻止我的？”
　　他自认为没有见过这种怪兽，但是这个怪兽姿态非常优雅，甚至礼貌地对他点了下头，这让他疑惑顿生。
　　“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对方张口就让他瞠目结舌。
　　“我需要你立刻消失！”鵺的语气突然从悠闲变得杀气腾腾。
　　它的身影消失在鸣人眼前，下一刻，鸣人转身一脚飞起，木屐踢到了鵺的爪子。
　　“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现在要去救鸣子！给我让开！”鸣人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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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尾扬起头颅，一脚踩死了还在蠕动不止的飞缘，被狐妖爪撕成碎片的大钟散了一地，方圆千米像被暴风犁过。
　　“时间不多了。”
　　他突然感觉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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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面树已经奄奄一息，大火烧着了它的绝大部分身体，但是它没办法离开。
　　树下站着的少年怀抱着小巫女，面色难看地盯着火场之外的鵺。
　　鵺冷冷盯着他，它不在乎烧死所谓的‘同类’，它只要看到一个结果，它认为不该出现的人就应该消失。
　　不过小巫女倒是可惜了。它想了一下，她确实应该继续存在的。
　　鸣人试过几次都不能冲出这个火场，他确定自己已经被敌人的某种奇特力量给困住了。
　　仙术查克拉也无补于事。
　　九尾呢？他此刻无比焦急，比任何时候都希望九尾现在就在他身边。
　　而九尾确实没让他失望。
　　一阵红芒闪过，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被分开了。
　　“你……”鵺支起上半身体，恨恨地朝九尾尖叫，“他注定在这里消失！”
　　九尾没有理会它，径直跳进了火场。
　　火焰在他身边燃烧，却不能损伤他丝毫。
　　他的长发飘荡着，也像一团火焰。
　　“九尾！”鸣人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
　　周围的火焰突然像疯了一样扑过来。
　　他下意识将手中的小巫女抛向九尾，火焰开始舔上他全身。
　　可是很奇怪，并不疼痛。
　　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变淡。
　　九尾冲了过来，但是手却像通过空气一样穿过了他的身体。
　　鸣人突然明白了什么，向震惊到脸都有些扭曲的九尾喊了一句话。
　　“我会来找你的！”
　　下一瞬间，世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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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紫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鸣人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睁开了眼睛，眼前是雪白的天花板。
　　他扭过头去，看到了紫苑疲惫的神色。
　　“你突然从火堆里冒出来，吓我一跳呢，卡卡西和大和两位特别上忍已经等你两天了。”
　　“谢谢你，紫苑。已经结束了。”
　　鸣人眨眨眼睛，对尚未反应过来的紫苑微笑。
　　是的，事情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