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教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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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将普通成员安排到各个区域去探查天神教的消息，顺便找到入教的条件或者天神教的位置。
最后查到了条件和关于位置的信息，没想到的是，天神教还挺谨慎的，隔三差五就要换个位置，只有高级教徒才知道更换的位置，然后告知各自负责的低级教徒。
入会条件只有三个：一是要有足够的诚心，说得玄乎，其实就是你能给多少钱；二是要有恒心，其实就是可以骗得久一点；三是有逝去的亲人，毕竟天神教主打的就是让你再一次见到死去的亲人，但并不是复活，只是有几分钟的时间可以和亲人说话。
最后一条，让诸伏景光两人怀疑这个所谓的天神教是不是利用了虚拟投影技术，可打听的消息中又说明，入教的教徒是可以触碰且拥抱亲人的。
这又让整个教会笼上了扑朔迷离的面纱。
但有一点很明显，这不是什么正经的教会。
“会不会，是结合什么药物产生的幻觉。”诸伏景光提出一个可能性。
降谷零点头，“有这个可能，但利用药物来控制幻觉的难度还是太大了。”
这种利用人脆弱的情感来达到谋利的手段实在是恶劣，现在还仅仅是敛财，若是那些教徒继续陷溺其中，就会直接变成教会最忠心的傀儡，对社会的威胁之大不言而喻。
降谷零忽然想到一个不妙的可能，“最好不要是异能者。”
诸伏景光也想起了之前望月怜人的话，勉强安慰道：“当地的政府应该也不会无所作为。”
对横滨有着模糊了解的降谷零知道事情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横滨特殊的地位让其几乎是一个自治的状态，外面鲜少有能够插手的。
黑手党都能拥有一份管理权限，最开始知道的他也不由瞠目结舌，实在是荒缪。
若他们真是乌鸦的一员，大可不必为此忧心，毕竟他们的任务是抓住河村成，而不是捣毁天神教。
叹了口气，降谷零：“罢了，首要任务是先找到河村成，其他的先放在一边吧。”
“之前有成员传回消息，找到有两个好像和天神教有联系的人，我们分开探查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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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值秋日，路上的行人已经换上了薄衫。
横滨的秋季多雨，淅淅沥沥的下来恍若天降的帘幕，带着海边咸湿的气息。
人来人往，行色匆匆，带着伞的还算是悠闲，没有伞的只能躲在街边的屋檐下，或是在路边的小店里寻一份安心。
玻璃窗上蜿蜒的水珠割裂了窗外的世界，店内昏黄的灯光带着些许暖意。
“老板，来一份拉面。”
“好嘞，您等等，马上就好。”胖乎乎的老板钻进后面的厨房，不一会儿就端上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
降谷零坐在这几日经常坐的位置上，娴熟的和老板打起了招呼，“老板，您父亲又不在啊，怎么就你一个人。”
老板笑呵呵道：“是啊，他又去见他的老朋友了。你小子又惦记我老爹的手艺吧。”
“哪有啊，为了您的厨艺，我这几天可天天往这跑。”
“行行行，那我可信了。你先吃，我要去招待其他客人了，有事叫我。”
“好。”
这几日，降谷零经常来这家店，经过观察，发现这家店老板的父亲确实是天神教中的一员。
他在监听器中听到老板父亲说了一个消息，说是有一个外来人想要加入天神教，但还在考察中，大概没多久就可以加入了。
虽然没有说明到底是从哪来的，但降谷零直觉认为这个外来人就是河村成。
经过这几天的探查，结合诸伏景光那边的消息，可以确认，天神教的底层教徒每三天见一次面，每九天才可以和高级教徒一起去教会的位置参拜神明。
吃完面后，降谷零撑起伞离开，融入那一朵朵各色的伞花里。
三天后，就见分晓。
在此之前，他需要去见一见望月怜人。他收到消息，有事要商议。
到的时候，发现自家幼驯染已经在了，正端着一盘华夫饼从厨房里走出来，桌子上摆着三杯芒果汁。
“波本！快来吃饼干！”坐在毯子上正低头不知摆弄着什么的望月怜人抬头，笑盈盈得说道。
降谷零的脚步顿了一下，难得有这种待遇，竟然有着受宠若惊的感觉，“好。”
降谷零走近了，才发现对方在摆弄着一只褐色的雀鸟，毛绒绒、圆滚滚的身体看起来很是可爱，“这是……”
望月怜人看了看他，思考几秒，笑道：“监视者三号。”
真直白。
刚刚还因为周围环境有些放松的降谷零一下子又把心提起来了，他面色不变得坐在望月怜人身边，眼中透露些许好奇，“这是机械鸟吧。”
“对哦，是不是特别像真鸟？”
“确实，之前的监控画面就是它拍到的吗？”
“不是哦。”
望月怜人摸了摸雀鸟的左翅，大概是按了什么开关，原本一动不动像是玩偶的雀鸟一下就鲜活起来了。
它扑朔着羽毛，歪歪头，豆子一样大的黑眼睛乖巧得注视着望月怜人，望月怜人摸了摸它的头，雀鸟就蹭了蹭他的手指。
没有人为的操纵，应该是提前写入的程序。
望月怜人捧起雀鸟，对着降谷零说：“你要摸摸它吗？”
降谷零也不客气，同色的大手笼住小小的团子，摸了摸翅膀，羽毛像是真的一样柔软，甚至还是暖呼呼的。捏捏小肚子还没震惊于那真实的肉肉的手感，小鸟瞬间炸起毛，毛团子颇有些气愤得“咕咕咕”叫着，低头啄了两下降谷零的手，扇着小翅膀就飞到望月怜人的肩上，委屈得蹭蹭脖颈。
“好了好了，三号不生气。”望月怜人重新将小雀鸟捧回手心，毫不掩饰脸上对降谷零的嘲笑。
降谷零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三号不喜欢别人摸它的肚子。”苏格兰摘下围裙放回厨房后就坐到了两人的对面。
“苏格兰怎么知道？”
“因为他刚刚做了和你一样的动作。”
这会轮到诸伏景光尴尬的摸鼻子了。
降谷零视图转移话题：“既然有三号，那一号和二号呢？”
“唔……”望月怜人拿起旁边的手机看了一下，指了一个窗户，“要回来了。波本，你去开一下窗户。”
降谷零顺着手指的方向过去，刚走到窗前就听到什么在啄玻璃的声音，撩起一点帘子给窗户开到合适大小，两只白鸽就挤了进来，扑朔着翅膀飞到桌子上，远离点心，乖乖并排站着。
诸伏景光懂事得拿起纸巾擦拭白鸽身上的露珠和灰尘。
站在一边的降谷零算是明白望月怜人刚刚的意思了，确实不是雀鸟拍的，是这两只白鸽的其中一个拍的。
“怎么叫回来了，不让它们继续在外面收集情报吗？”
“已经找到河村成的位置了。”
“嗯……嗯？”降谷零点了点头，忽然感觉有点不对，“不是，这什么时候的事？”
突然的惊天雷在两人的脑海里炸开，懵逼了好一会儿没缓过来。
“还是多亏了你们，帮我排除了错误答案。”望月怜人也不解释，“不过现在河村成不是首要任务了，组织那边发来消息，抓住天神教的教主，活着带回去。”
“抓那个教主有什么用？”
望月怜人拉长了声音，清脆的少年音有些显得有些软和，“波本——你的问题太多了。”
降谷零：“抱歉抱歉。”
“可是这样的话，难度不是就提高了吗？”
望月怜人装模作样的皱起眉，撑着下巴，“嘶，也许我们可以把任务外包。”
“什么？”降谷零也觉得自己今天的问号实在是太多了，可这能说是他的错吗！
诸伏景光也不想提问题，“那，外包给谁？”
“当地的地头蛇喽，港口黑手党，比政府都要管用呢。”
两人看着望月怜人信誓旦旦的表情，一时间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多好啊，这样不就一下子省了很多事。”
气氛有些凝滞。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
‘这么做你肯定不会有事，但我们可就不一定了。’两个卧底心里有些崩溃。
看两人没反应，望月怜人的表情一下垮掉，“你们真没意思。”
诸伏景光的嘴抽了抽，难得不怎么沉默，“望月，不要讲这种冷笑话。”
“唉，很冷吗？”望月怜人看起来有些失望，不过没几秒他的脸上又重新露出了笑容。
他拉着诸伏景光的手腕，“苏格兰，你过来，我再给你讲一个笑话。”
“不……”
诸伏景光的抗拒显然没什么用。
望月怜人直起上半身往诸伏景光靠去，柔韧的腰微微下陷，双臂环着诸伏景光的脖颈，整个人像是要坐在他的怀里。
诸伏景光几乎要僵成一座石雕。
温热的呼吸打在耳畔，说出来的话却让诸伏景光瞬间掉进冰窟，冷的几乎牙齿都差点忍不住打颤。
声音很轻，“你猜，这几只鸟有没有跟过你和波本。”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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