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0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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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三月份的来临，英国气温渐渐回暖，巫师们开始走出城堡，在黑湖边的草坪、温室周围或者沿着环状石堆往禁林边上探索。
气候慢慢变得宜人了，女孩们脱掉了厚厚的毛衣，开始佩戴轻盈的饰品。当然，女巫的饰品和麻瓜存在一些不同。
“哦，海伦，你头发上的羽毛真是美丽！”
“谢谢，多洛雷斯。”
“早上好，漂亮姑娘。”
“嗨，亲爱的。你也一样。”
“海伦，好久不见。你今天看起来真是容光焕发。”
“噢，也许好事即将发生，谁知道呢？”海伦沿着旋转楼梯，从斯莱特林休息室所在的地牢里走出来，一路经过草坪时，有不少其他学院的巫师和她打招呼，她朝拉文克劳的琳塞·罗齐尔摊了摊手，“好久没见，琳塞，最近怎么样？六年级感觉更忙了吗？”
“这很难说，五年级也没见多悠闲啊。”琳塞和她的朋友说了几句话，她的朋友便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海伦，先离开了。琳塞走到海伦身边，“你最近听起来比我还忙，是因为你姐姐和布莱克的事吗？即使在拉文克劳，我也总能听到你的名字。”
海伦摇摇头：“听起来可不像什么好话。”
她掸了掸从地牢里出来时袍子上被溅的水珠，还好她早有防备，给所有袍子都施了防水咒，不然每天在地牢进进出出真是要了她的命。说来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为什么会设在地牢也实在让她好奇，这听起来像是每个斯莱特林的巫师都注定要犯什么罪似的，所以索性在霍格沃茨提前服刑。
“还好，只是有人在猜你们家和布莱克有关系的究竟是你还是你姐姐。你知道的，你最近好像和布莱克走得蛮近的。”琳塞说，拍拍她的肩，“别担心，你的名声还是比其他斯莱特林好太多了。前段时间穆尔塞伯对拉文克劳的四年级学生用了恶咒，记得吗？”琳塞的脸上露出轻蔑，“这为他们想要宣扬的名声帮了不少倒忙。”
琳塞不是第一个向她表示出来对于斯莱特林学生对恶咒的狂热的厌恶之意的外院学生了，就在前几天，西里斯刚刚冷笑着嘲讽巴蒂·克劳奇对赫奇帕奇三年级施恶咒的行为。
海伦想说些什么，但她身边还有好几个斯莱特林的同学，所以她张了张嘴，最终只能说：“最近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了，真不愿意看到这一点。”从克劳奇、穆尔塞伯，再到身边的许多学生，他们和其他学院似乎正在拉开越来越远的界限，霍格沃茨中的气氛也因为这个越发紧绷，似乎有什么正在酝酿似的。
琳塞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不愿意看到？这可不是一个好态度，海伦，你总得表示出取向。这一天总会到来。”
说着话，她已经到了草药课的温室。这位拉文克劳的姑娘不再多说，朝海伦摆摆手，进去了。
海伦呼了口气，目送她离开。今天风很大，天色阴沉，她耳边别的羽毛随风岌岌可危地摇摆，她按住它，朝吹来风的黑湖上看了一眼。
就这么一眼，让她的眼睛定住了。
乔凡娜说：“快一点，海伦，我们还要爬到四楼去魔咒课教室呢！哦...那是什么？”她的声音哽住了，变了调子，“黑湖上怎么会有人...？我看错了吧？”
显然她没有看错，因为不少学生已经聚集在那里，对着黑湖湖面上闪动的影子惊呼指点。
“黑湖里面有神奇生物，所以按理来说，湖面上是不可能有人的...”海伦不太确信地说，“应该吧？而且也没有人能在湖面上站住，那是非常、非常高级的咒语。”
话是这么说，但到下午的变形课时，海伦已经大概猜出来湖面上的人是谁了。
——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缺课，并在本节课上（相信也将永远地）成为麦格教授经典教案的一部分：“...希望你们引以为戒，所有巫师，都不被允许擅自踏进黑湖的深处！”
“所以他们究竟怎么了？”阿普丽尔在问。
“这么关心的话，为什么不举手问问教授呢？说不定她被感动，还会特批你转入格兰芬多。”巴蒂·克劳奇说，他来旁听五年级的课，“连海伦都还没问呢。”
海伦：“巴蒂，谢谢你。或许你不知道，旁听生首先需要学会的事是闭嘴。”一旁的格兰芬多正朝巴蒂·克劳奇轻轻嘘了起来。
“如果你希望的话。”巴蒂把朝格兰芬多做抹脖子动作的脸转回来，耸肩，“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提到布莱克，你都要这么激动。”
海伦说：“不如看看现在你和我究竟谁更像一蹦三尺高的兔子？”
巴蒂的脸终于阴沉下来：“你不能总这样，海伦。就仗着我——”
“该注意的是你。别以为我哥哥姐姐出了点事就能一再挑战我，巴蒂·克劳奇。”海伦打断他，就像他刚刚打断她一样，她轻声说，“你是觉得我也变成赫奇帕奇三年级了吗？我不那么觉得。”
周围的斯莱特林都安静下来。克劳奇看着她的眼睛，腮边肌肉动了一下。
片刻，他还是说：“海伦，抱歉，可能是我的行为让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有要欺负你的意思。”
海伦没有说话。麦格教授在讲台上：“格林格拉斯小姐，也许你能为我们介绍一下黑湖的危险之处？”
海伦呼了口气，转回脸：“是的，教授。黑湖的危险之处首先在于它的深度，不会游泳或者还不会使用防水咒、闭气咒的巫师将有溺亡的风险；其次，黑湖中存在多种未知生物，比如巨乌贼、格林迪洛等等，在水里，它们轻微的攻击都会破坏我们的平衡，带来灾难。”
“很好，斯莱特林加一分。”麦格教授说，摇了摇头，“真该让你去给波特和布莱克讲讲...”但她并没有真的开口让她去。
“所以，你觉得他们是发生了什么？”麦格没有展开讲那两个人做了什么、后果是什么，而事实上，这只会让巫师们更加跃跃欲试，即便到了图书馆，乔凡娜也在猜测，“被巨乌贼捉住？被人鱼拖走？”
一个斯莱特林的男生意味深长地说：“人鱼？那么他们两个的第一段恋情看来将是兽人之间的禁断之恋啰。”
这话太恶心了。女孩们会想象英俊的帅哥们为她们赴死，倒在剑锋下、血泊里，甚至会想象有一天他们怀里搂着金发美女，而她们在旁边心碎痛哭，可却绝不会想象他们被丑陋的怪物拖进洞穴做这样那样的事。乔凡娜发出呕吐的声音，她捅了捅海伦。
海伦正专心写信，她“呃”了一声，用羽毛笔挠了挠下巴，苦恼地说：“我觉得巨乌贼脾气没有那么不好吧。”
“——但我脾气确实挺不好的。”
一道声音从头顶上传来，而比声音更早到的，是一串脸颊上的凉意——海伦反应过来后，连忙擦了擦脸颊，抬起头，眼睛里几乎冒出实质的怒火，瞪视来人：你怎么敢！
西里斯·布莱克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似的，浑身湿淋淋的，头发也滴着水，没正形地倒坐在海伦右边的椅子上。注意到海伦眼里的愤怒，他笑着说：“嗨，海伦。你一定不想我再甩头发什么的吧？”
他刚刚是撑着椅背跳进座位里的，半长黑发上的水随动作甩到了海伦的脸上，而如果他再甩一甩头发...
海伦露出了无法忍耐的表情：“别告诉我你从黑湖上来之后还没有洗澡...”
西里斯摸了摸下巴：“哦，这很难说啊，我还是想把人鱼的味道再多留一段时间。毕竟你知道的，这是我第一个女朋友。”
乔凡娜咯咯笑起来，说出“人鱼”的那个男生则闹了个大红脸。
海伦真是受不了了，她抽出魔杖，对着西里斯施了个烘干咒。西里斯立刻浑身一暖，湿漉漉的头发也被烘干，柔顺地垂了下来：“真不错，女巫小姐。”
海伦盯着西里斯的头发，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你一定用了柔顺剂。”
“什么？”
“你的头发！它为什么不会炸起来？”海伦简直怀疑起自己的魔咒了，“没有人会在烘干咒之后不翘头发！”
她的表情甚至有点崩溃了，西里斯第一次感觉到茫然的感受。梅林啊，他得承认他确实经常故意气海伦，但绝不包括这一回！难道是之前的全部累计在这一回爆发了吗？一个人是绝不可能因为头发是否柔顺而恼火的，对吧？
如果西里斯拿这个问题去问詹姆·波特，那么他将毫无疑问得到肯定的答案。但他现在是在女孩堆里，所以答案逆转向了另一方。乔凡娜也加入了对他的质疑。
“行，行，柔顺剂或者随便什么都行。随便你们怎么想吧。”西里斯懒得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他拿过海伦手里的洁白羽毛笔，别在她的耳边，“你还要写信，记得吗？走，我有些事得让你写在信上...”
“等等，”海伦心平气和地取下耳边足有脸那么长的羽毛笔，“我能问问，为什么要把羽毛笔放在我耳朵上吗？布莱克家什么时候添了拿人头当笔架的传统？”
“噢，这倒也不是没有，我确实有个姑妈把小精灵的头砍下来当笔架，疯女人——当然我不是拿你当笔架的意思。”他很有眼色地添上了后半句，又指了指她耳边的羽毛头饰，“我以为这是一套呢。”
男生！再帅的男生也难以避免的问题！
乔凡娜唏嘘地摇头。
海伦觉得心力交瘁，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奇怪的是这种感觉不知为何一点都不陌生——你总不能对一个完全不懂女生饰品的男生发火，对吧？那也没有用。除非男生真的拥有了第一个女朋友，否则这种无知无疑将伴随他们的一生。
她只好说：“好吧，算了。走吧。”她一边收拾起散落在长桌上的信纸和墨水瓶，一边说，“拜托你了，以后千万别再点评我的搭配了。你对女孩的审美就像你对巨乌贼的痴迷一样，令人毫无头绪。”
“我什么时候痴迷巨乌贼了？”
“在我脑海里。”海伦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警告他，“再敢碰我的头发，或者点评我的饰品，我一定把你‘第一个女朋友是人鱼’的消息让所有五年级都知道。”
“好吧，我肯定不会——”后面那半句，西里斯一边和海伦离开长桌，一边小声嘟嘟囔囔，“再被你发现。”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chapter01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