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新的反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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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怎么说去就去了呢……”
这名可怜的男子失了神般喃喃了一句，仔细听下去还能听到其中的哽咽，一副强忍悲痛的表情。
此时的迪克虽然浑身湿漉漉，看起来要比干净清爽的太宰治要可怜得多，但他却满怀同情地看着眼前的人。
天呐，他就像是个失去挚友的普通青年，时隔多年再次想起，都已经悲伤地浑身颤抖，却还是因为有外人在还得强颜欢笑。
而与迪克所想的凄惨故事完全相反，太宰治的内心不仅没有一丝悲伤，还想要跳进水里大笑几声！看上去浑身颤抖也仅仅只是因为憋笑憋的难受，理查德表示纯纯活该。
“……”理查德看着他那小可怜的样子，一阵无语，新换的CPU都没有阻止他的卡顿，“我有理由怀疑你在咒我，不就刚刚没理你吗？至于嘛……”
“别这么较真嘛，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玩笑~不过……”太宰治突然低沉下去，让理查德吓了一跳。
“干，干嘛？！”
“哈哈哈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是坏人，只是突然想喝酒了——”
忽视掉喉咙的梗塞，太宰治的心中感到空落落的，眼神恍惚了瞬，似乎眼前应该有人在等着自己，又一看，只有路过的恩人疑惑地望过来。
“啊啊，喝，喝酒啊……喝酒就喝酒呗，怎么突然低迷起来，气势都变得比以往更加恐怖了……”
“低迷？很明显？”太宰治注意到，很显然有些意外。
作为操控情绪的大师，他不应该这么轻易看破才对，但是他此刻根本没有心情继续追究这个，控制不了情绪本身就对任务就弊大于利……
“不然嘞，不过……以后想要什么，直接问我要不就行了，我又不缺钱……”理查德声音越来越小，后来干脆嘟囔道，“干什么还这么伤心的样子，我又不是那种铁公鸡一毛不拔、不通情理的系统……”
“……”刚刚建立起严峻的心理顿时倒塌，“原来你还是傲娇属性的吗？”
“？混蛋给我去死啊！！！”
小插曲过去，现实中对话还在继续。
“抱歉……”
迪克挠挠脸尴尬地对此表示遗憾，随即转移话题。
“对了，看你的长相是亚洲人吧，你是刚来哥谭的游客？”
“宾果——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励。”太宰治很给面子地鼓鼓掌。
迪克搓了搓胳膊。
谢谢，但大可不必，你这样只会显得我很憨。
倒霉的人诉说他的历程，迪克没有贸然打断这无厘头的故事，而是选择侧耳认真倾听着，试图从中提取出比蟹肉涨价更有价值的信息。
太宰治：岂可修！不要瞧不起蟹肉啊混蛋！以后你屯麦片必涨价，缺货，账户冻结！！
迪克：眼神逐渐惊恐.JPG
“我本来只是走在路上，突然看到了一条让我无比满意的河，她如同一位大和抚子般的美人，她的每一朵浪花都在吸引着我的注意，我无法控制我不走向她。”
迪克：嗯嗯……
“而且超棒的是，以我以往溺水的经验来看，这条河不论流速或者纯度都是超级OK！完全不用担心舒适问题！”
迪克下意识打开监听：嗯？
“这些一样也无法让我拒绝，要是能葬身于此，那会是何等的幸福！于是我抱着一颗虔诚的心就跳下去了。”
嗯嗯嗯！？？
迪克瞳孔地震。
原来，原来是个傻的吗？
不，是自杀？
“但是我没想到这次会漂到这里啦，本来还能靠海水度日也不至于饿死，最近河里的水突然就难喝了起来，我只能在漂流期间忍受肚子的空虚，钱包也随着流水不见了……”
青年苍白俊秀的脸上露出局促为难的表情，一头漂亮的鸢发在此刻似是蔫了下来，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像是在为房贷担忧的颓废感，深得横滨某幼女控大叔的真传。
虽然但是，这好像是偷渡？
正义的夜翼对于“报警还是推迟一段时间报警，这是个问题”纠结了两秒，又想了想自家大家长的作风，瞬间豁然开朗。
义警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能叫包庇吗？这叫战术，这叫为情报服务。
这么一想，迪克的内心更加坚定。
“虽然死亡确实是我的最高理想啦，但是这样死掉也太可怜了吧，中也知道了一定会狠狠嘲笑我的……”
太宰治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全然忘记旁边还有人，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开始碎碎念。
到最后已经只能看到嘴巴在开合，迪克却完全没听到有任何声音。
“不过小矮子没在身高上占风头，狗急跳墙戳别人的痛处也不是没有可能……还有国木田君……啊呀，国木田应该不会发现…只要小心点，那就完全没问题！”
言毕，似是终于意识到有外人在，太宰治露出一个温和腼腆的笑，“抱歉抱歉，刚刚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差点忘了你。”
“没事没事，我们经此一遭也算是认识了，我叫理查德格雷森，是个警察。”
顾及着他的自尊，也顺便让自己换个衣服。
当然，最主要还是独属于蝙蝠家的特殊控制欲。
迪克扯了扯的领口，冠冕堂皇道：
“或许你想要和新交的‘朋友’一起吃个午饭？身为哥谭的一份子，我想我有义务向外来的友人提供帮助，我知道这里有家餐厅不错，或许它能够俘获你的胃。”
“真的吗？你果然是个好人！”
他满脸欣喜，完完全全一副感激的模样。
“我的名字是太宰治，很高兴认识你！”
日本人？这个想法在迪克颅内盘旋了一会儿，就被太宰治的话语吸引走。
别的不说，在太宰治还正常的时候，不谈殉情话题，相处起来还是很轻松的。
就像个正常人一样。
而太宰治带给迪克的感觉。
一个把握人心的能手，会读心一般不管如何隐藏，总会让人生出“被看透”的错觉，警惕的同时又让人心生敬畏。
被世界用一根透明的线牵引，却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堕入黑暗，不知何时就会成为又一个新的“莫里亚蒂”。
期间二人维持着表面虚假的和谐，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从人生哲学谈到“人生的意义孰轻孰重，但我离不开蟹肉/麦片”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并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来的路上有遇到什么影响深刻的事情吗？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人……一个或者一群？”迪克顿了顿，耸耸肩继续道，“喔我是指，哥谭总是不太安全。”
“你是指疯子？”
太宰治的眼睛亮了一瞬，但一眨眼又似是焦虑般地抓了抓头皮，此处感谢马甲的毛发还算旺盛，发质好到他自己都会羡慕，柔顺且丝滑。
而不是一抓掉一大把。
“并没有，除了你就只有随手抓住的两只鸟，鉴于我的肚皮已经开始咕咕叫了，有些后悔放开它们了。”
“相信我，你会很感激它们没有进你的肚子里……”迪克眯起眼，一副对着外人故弄玄虚的样子，但没过多久忍不住手放在嘴边，悄声继续道，“其实只是因为环境污染，一些黑心老板为了省钱……你懂的。”
曾被黑心资本家拐走压榨，年少叛逆后改邪归正浪子回头的太宰治点点头表示秒懂，意味深长地“喔~”了声，并和迪克一起深深谴责起这种无良行为。
“……果然不论在哪里内心阴暗到雇佣童/工、天天给幼女穿小裙子的无良老板，活该发际线比人高。”
谴责中，太宰治突然发出这样一声感叹。
迪克拧眉，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太宰治语气虽然平静，但不难看出当事人难以察觉的厌恶。
迪克直觉他口中的boos很可能真实存在，描述之详细，两者之间或许关系熟稔，且极大概率有仇怨，不知为何双方表面无事发生，况且……其中的“幼女”关键词也让迪克心头一跳。
人性的阴暗一向最不可考，就算是熟悉的人也不例外，迪克怀疑真有这么个人，他得将这事好好调查一番。
如果这是真的，说不定可以解救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如果这是假的……那也要当成真的来调查。
迪克开始试探。
“嗯？你问我刚刚说的那个人？是哦是哦，是个超级大反派，目的是统治世界上所有的幼儿园……”太宰治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很可怕吧？”
“不……我觉得因为不会有反派的最终目标是占领幼儿园。”
“诶~居然不会吗？原来这种行为已经变态到无人会干了？”太宰治面不改色，以百分百的精力继续抹黑，“那就把罪名改为非法抢夺保护动物吧，他还会到处乱扔垃圾呢，警察先快去抓他吧！”
“……”这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的话，谁会相信啊喂！！
迪克感到头大，听上去完全没有靠谱的信息啊。
明明有仇怨不是吗？为什么不将对仇敌无利的信息散播出去，反而帮助隐瞒……这也不对啊，既然想要隐瞒的话，这又算怎么回事啊？透露但不完全透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是有难言之隐，无法将具体说出口？
总不能是仅仅只是要恶心那人吧？
“所以啊，要我说这种人就该被关进小黑屋，你不是警察吗？碰到他干脆一枪崩了吧！”
“咳咳不，随意监禁是违法的！也不可以以公徇私啊！”眼见即将变得不妙的话题，深知不可操之过急的迪克及时结束对话，眨眨眼对太宰治开始疯狂语言暗示，“你既然来了哥谭，签证一时半会也办不下来，索性留下一段时间，让我好好带你参观一下？先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新的反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