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老师啊老师……》夜の鴉

68、第六十八章

　　“混蛋！”猛地坐直又抱头团成一团，“这是头哎……”，忍不住抱怨着。揉着头再次抬头看向四周，这是被一锤子砸进内心意识了？四周还是那破败阴暗的场景，除了身下的草地毫无生机，枯黑的树蔫巴巴的立在那里，上面缠绕着的锁链碰撞着发出叮当叮当的声响。佐岚跪坐在远处的血海边上，在向下看着什么。这还是他第一次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我面前呢。
　　爬起来缓步走过去，越过佐岚的肩膀学者他向血海底下看去，“下面有什么吗？”虽然这是我的意识，但我完全不了解这个空间里到底有着些什么。而这次佐岚并没有回答我，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我，仍然盯着水面。自讨没趣的我也不觉得尴尬，再次学着佐岚跪坐下来，盯着水面，看看是否能看出些什么。
　　半晌过去，盯得我的我有些晕晕欲睡，就在这时，我的余光似乎看到了什么？揉揉眼睛再次看去……然后便是一个激灵直到脑顶，居然是人脸！痛苦的哀嚎着的人脸！先是一张、两张，接着便是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蔓延开来，血海无边而这些面孔也似乎看不到边际。每张脸不停的变换的表情，各不相同但又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受负面情绪影响才会出现的表情，随着血海红色的水光粼粼，显着水面下的脸孔更加的扭曲瘆人。
　　“这……这……”这是从热血漫画切换到灵异恐怖了吗！我像傻了一般指着水面，另一边拽着佐岚向后退去。盯着那密密麻麻的脸孔，我的胃开始抽搐翻滚着，心跳也越来越重，砰砰砰的响声好似在耳边炸裂，凉意从指间泛起慢慢向身上蔓延，整个人几乎挂在了佐岚身上。佐岚一反常态，直到现在仍一声不吭，但我顾不得他的不对劲了。因为新的异变出现了。
　　水面在翻滚，却像是一层束缚，而下面的脸孔们在挣扎。翻滚越来越剧烈，直到彻底沸腾了起来，一双双手伸了出来，似乎用力撕开了什么，随后，好似无数人体扭曲揉捏在一起形成的肉团从水面下升起，同时响起的还有佐岚的闷哼声。
　　这种情况就是再傻也能看出来两者之间有联系，将佐岚护在在身后缓缓向后退着。自己的身体里居然有这么个东西，一种被污染了的感觉蔓延了上来，哽在喉咙处，想吐又吐不出来。我以为那个东西会扑向我们，而它也的确这么做，虽然看起来笨重，但是行动起来却出乎意料的灵活。我紧绷住身体随时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攻击。
　　“砰！”巨大的声音响起，我要攻击的手被佐岚按住了，而那融合物被不知何时立起来的透明屏障拦在血海的边上。随后而来的就是连绵不断的“砰砰”声。沉默了很久的佐岚也终于说话了，
　　“浦原喜助那个该死的家伙，到底都做了什么！！！！”
　　甩开我的手，佐岚揪住我的衣襟几乎将我提起来，半毁的面容充满着愤怒，伤痕伴随着愤怒变得更加的扭曲，身后似乎燃起了熊熊的火焰，灼烧着我的汗毛。看到这样的佐岚我不自觉的心虚，怂怂的拍拍他的手，“这个……应该……做点……做点研究啥的吧……哈……哈哈……”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不正常啊！这么想死吗！”佐岚边说边用力摇晃着我，“你以为压制住那坨很轻松吗！”将我的脸拽向他口中的那坨，那坨为了回应咣咣的撞墙声更激烈了。看到那伤眼的东西，我只感觉更加的怂。
　　顺着浦原喜助思路去自投罗网也是无奈之举，毕竟我有可能借上的力也就只有他们了。尸魂界不用考虑，而虚圈虽大却不知为何蓝染能够找到我，是的，那天的相遇可绝对不是碰巧，甚至之前在现世碰到市丸银也绝不是偶然。相比较之下也就只有在现世的他们了。
　　但是，假面们也好，浦原一行人也好，他们是绝对不会跟一只虚合作的。蓝染是敌人，那虚就能成朋友吗？不用想都知道结果，所以第一次见面我没有显示出任何敌意，而第二次见面透露出自己知道一些情报，这次揍死神没有下死手，方法更是全部用的当初跟平子他们特训时学习的手法，“想不起”过问姓名感觉上却又似乎熟悉他们每个人。这些东西足够他们向下挖脑洞了。这次顺着浦原走我没想过毫发无伤，不过性命应该是无虞的……大概……
　　可是！我是真的没想过自己的意识里居然有那么一坨东西呀！
　　被佐岚捏着脖子质问我只能硬着头皮讪笑，随让我完全没跟他商量就跑去作死呢。而且这玩意现在这么活跃估计就是浦原在外面对我做了什么而导致的。
　　正在我思考着怎么将佐岚安抚下来的时候，那边屏障后的巨物发怒了，身上数不清的人脸集体发出嚎叫声，我和佐岚忍不住的捂住耳朵。在这刺耳的声音中，有一种声音清晰突兀的响起，那是玻璃被蹦出裂纹的响声，猛地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那透明的屏障彻底崩毁的画面。
　　“呵呵呵呵……”身边的佐岚狞笑着，一巴掌拍到我的肩膀上，”作死是吧，那么自己的屁股……”将我向前一推，然后一脚将我踹飞，“自己擦吧！”

　　—————————————————意识之外———————————————

　　打入活化剂后，台子上的虚散发出来的灵压更加的强了，被捆住的手脚开始挣动，如果不是手快的将虚的头部按住，浦原的手臂估计就要缺一大块肉了。虚的双目的睁的溜圆，眼白布满黑色，红色的瞳孔似乎在发亮，与之前不同，它现在毫无理智，眸子里一片空无。虽然做着攻击的动作，但是眼里没有情绪、没有欲望、只有虚无。
　　浦原按着虚的头部的手丝毫不感松懈，另一只手在一边的仪器上操作着。黑暗中，只有屏幕散发出绿色的光芒，仪器带着嗡鸣声快速的分析着。浦原的眉头紧皱，看着不停变化的分析结果陷入沉思，过了良久，缓缓低下头看着台子上的虚喃喃自语，“你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