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排列组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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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
津岛修治从来不认为自己值得被喜欢。更准确的说，他没有能力去回应这种感情。他习惯了，习惯了追在一个早已消亡的身影后，他全部的情绪都在一个人身上蹉跎，内心空空的皮囊怎么能奢求被爱?
有一瞬间他开始怨恨乔布斯，为什么你要说出来，为什么你能说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能这么落落大方的吐露自己的心意?
津岛修治的掌心已经掐出了血，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畸形的怪物，在黑暗中突兀被照出了原形，血液奔腾在血管中，他用尽全力才忍住满腹的讥讽。
“...我想，不会了。”
津岛修治挤出一个笑容，那张在乔布斯眼中总是温和的脸显现出嘲讽的意味，陌生到了极点。
“告辞。”
在乔布斯震惊的神情中，津岛修治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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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岛修治，津岛治，太宰治。
像是没有联系，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津岛看着窗边悬挂的鸟笼，西泽早就在他离开横滨的那天放飞了，精致的鸟笼空荡荡地提醒每一个人，这里应存的名贵的玩物。
西泽不会回来，但他还是回到了这个家族。
换上带有家族暗纹的和服，缠上洁白无瑕的绷带，咽下苦涩的胶囊，镜子里的人逐渐变成了另一个。
津岛抚上镜中人鸢色的眼眸。
“——”
“家主。”
津岛段低着头来到津岛身边，提醒对方今天的行程。
“您该去实验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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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色的和服消失在津岛段的视野里，就在津岛修治即将迈入实验室，原本安静地垂首等待的津岛段抬起了头，望向津岛背影的目光充满了担忧。
他不明白为什么在成为家主后津岛还是任由这个项目继续进行，对方掩藏在衣袖下的手臂上残留着大小不一的针孔，虽然过段时间就会慢慢消下去，但是看过就会感到心惊。
家主还是一个执拗的性子，每次都会在与谢野小姐来体检前把自己收拾的若无其事的模样，让津岛段焦心不已又没办法违抗。
就在津岛段在门口站立难安，津岛修治已经开始惯例的抽血，各种复杂的仪器滴滴作响，津岛躺在手术台上，苍白的像一尊人偶。血液的极速流失让他遍体发寒，体温向金属仪器渐趋。
白大褂的研究员在他身边走来走去，口中极速说出的是大段的专业词汇，津岛无聊的在心中默记，有些词汇因为这些年翻来覆去的提到甚至烂熟于心，每一次都是这样，他在心中低低叹气。
每一次，面对研究员或喜悦或不解的神情，他都是微微颔首，潦草地回答完对方的提问后施施然离开。
像是每年的生日，成了刻板的流程，没有一点新意。
今年，也会是一样吧?
那双暗淡的眼眸看向星月暗沉的夜空，却被空中蓦然炸开的烟火点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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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突然亮起的火焰，在被人发现的刹那炸成了烟火。
眼看就要被火焰吞噬的两人身边骤然裹上了一层漆黑的茧状物，火势慢慢小了下去，两人的身影才从烟雾中显露。
其中一名赭发的青年压了压帽檐，看上去心情超级糟糕，“啧，便宜那条青花鱼了。”
另一位稍微高挑瘦削的青年怔怔地看着眼前已经被烧成废弃物的豪车，没有吭声。
看到黑发挑染白发的青年这副模样，赭发的青年恨恨地磨了磨牙，心中暗骂某青花鱼走了还要嚯嚯自己的下属，表面上还要安慰自己倔的像头牛的下属。
“咳，芥川，你不要太在意太宰那个混蛋...”中原中也干巴巴地吐出几个字后慢慢没声了，芥川简直不能再在意太宰了，全□□都知道，中原中也的下属芥川龙之介本来应该是太宰治的下属，不知道为什么太宰治不要他，这样导致芥川耿耿于怀，一直想要得到太宰的认可，这下太宰叛逃，芥川怎么可能不在意。
这样想以后，中原中也都想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绝望的想，完蛋了，没救了，不会自己的下属到时候直接跑了吧。
就在中原中也发愁的时候，听到了芥川嗯了一声。
“芥川你不要学太宰...嗯?嗯??”
“中原老师，我们走吧。”
因为中原中也的愣怔，最后反倒是芥川率先转身离开。
下一次，芥川抿了抿唇，下一次绝对会取得你的认可的，太宰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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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寥的街道出现了一个穿着和服狂奔的人。
津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跑起来，但是在他看到烟花的那一刹那，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很有可能只是一个意外，你就这样直接跑过去没有任何用，他一边这样告诉自己一边忍不住抱有期待，万一呢？万一就是那个人呢，他不就在那片区域吗？如果这就是他传递的讯号呢？
心跳如鼓。
烟花已经熄灭了，津岛在阴暗的小巷里兜兜转转，凭借着曾经的记忆摸索前行，他就这样找到了那片地方。
津岛修治跑得心口发疼，不得不弯下腰缓和这种疼痛，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奔跑过，也很久没有这样惧怕与期待过。
最终，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抬眼看到——
一地烟花冷骸。
“果然是这样啊。”
没有任何起伏的语气，津岛攥着衣襟的手慢慢松开了，他转身离开，好像一开始就是为了看这一幕才来到这里。
寡淡的月光打翻在地面，见证了两个人背对着远离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排列组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