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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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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关于我为什么没有走法律程序,把昏死的我直接扔进监狱不管这件事,我想蝙蝠侠必须要承担责任,还有那个豆丁,尤其是那个豆丁!
没错,他必须,承担责任。而且我說的承担责任,不是把我扛在蝙蝠侠的肩膀上,一颠一颠的闪避,飞翔。还他妈要翻个跟头,有病吧!
我干呕一声,肚子疼的我面色扭曲,干脆放弃了挣扎,如同尸体一样瘫在他的肩膀上。
不开玩笑,真的。我要吐了。
我也不清楚事情是咋发生的,好像一反应过来,感受到疼痛的时候,我就被他扛着,穿梭在哥谭大街小巷的寒气中。
我惊悚的抖动嘴皮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还是声泪俱下丢人的喊出一声妈咪救命。
然后被带着飞。
我又被蝙蝠侠该死的肩甲猛一顶击,我翻着白眼马上要断气了。
回忆起和谜语人在卡车上无忧无虑的旅途,后面怎么了来着
哦,对。我们出了车祸。
谜语人的方向盘一打滑,我飞了出去,和他撞在一起,然后卡车就翻滚起来,在哥谭的那个叫不出名字的破烂水坑里重重落下,激起水花。
我瞪着眼睛从水面冒出一颗头,大张着嘴巴疯狂呼吸。谜语人这小瘪三,游得那么快,都怪他。见鬼,我的嘴巴有一个莫名的咸味。
不要告诉我这是下水道的水。
别說,操。
我困难重重的上了岸,仰面朝天为那些坐后座的同胞们感到深刻的同情,真的,我泪流满面。而谜语人冷酷无情的扭头就走,即不顾卡车,也不管老子。
他妈的,要是老子会打架,我要让你好好品尝这美味的水源。
哥谭的夜晚永远都是冷风飕飕,我又开始抖,发觉到身上还穿着阿卡姆的橘色囚服,我的脚还光着一只,蜷缩在一起可怜的要死。我眼疾手快攥住他的裤脚,边咳边说:“等等……呕咳咳咳,起码,留一件外套。”
谜语人嫌弃的蹬蹬腿,他弯下腰,揪住我湿漉漉的衣领,用力开始拖。橘色的囚服怎么擦都不心疼,但是我觉得这样好像对他瘦瘦的胳膊不友好,于是我秉承小弟(暂时)的原则连滚带爬的起来:“放开我,我还能走,别揪领子……放手!”
我们两人在逃离了阿卡姆过后,经历了车祸,如今我们背影萧瑟的行走在哥谭的黑夜中,宛如两个傻逼。
“你他妈的,告诉你了外套不要扔到后座上,你脑子有问题。”
我回瞪,完全没有丝毫恐惧,你才是那个心理医生重点关护对象好吗。我吸了一把鼻子,试图将手里的鼻涕和水渍悄悄抹在他的衬衫下摆上:“你才有问题!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吗?能不能有点老大的自觉,我呸!”
谜语人抬起拳头就给我的头来了一下,我安静如鸡。
我想念我的大哥了,他就不会这么鸡毛,他肯定十分冷酷无少言的拎着我回去,然后我就此成为他的左膀右臂,混得风生水起。我真傻,真的。为什么要跟着尼格玛出来啊,后悔了,还不如蹲在我的牢子里,抱着大哥送的词典睡觉呢。
他让我在门外放风,我左脚踩右脚,一只手抵着墙让我不要一头栽过去,我一个179大男人,缩在拐角的垃圾桶旁边,忍受着快餐店的垃圾,和从脚边跑来跑去的老鼠。
真是要疯了,蝙蝠侠和豆丁必须要负责。
过了一会谜语人出来了,他拿着一个袋子,心满意足的换上了看上去就暖和的外套。我眼神灼灼,先生看向散发食物香气的袋子,又去看外套。
他警惕的护住它们:“做你的梦!”
我可怜巴巴的发抖:“不行,衣服和汉堡,两个你必须给我一个。”
他翻了个白眼,开口就要说谜语。我捂住耳朵,认命的一蹦一跳绕过他进了快餐店。
我小心的探进一个头,扫视一圈后才掂着脚进去,被暖和的空调包围,我终于回血了一些,感激空调,人类史上最伟大的发明之一。
店员见我哀嚎了一声:“怎么又来一个”我咽下一口唾沫,斟酌开口:“你好,打扰了,我能来个汉堡吗?要那个芝士牛肉就好,不放洋葱谢谢。”
店员惊讶的看看我,然后嘀嘀咕咕的点餐:“刚才的怪人还威胁了几句,让我猜个谜语,你这个太没场面了。”他还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逊哥。”
你想要我举着拳头口水飞你一脸,说一些狠话你才乐意吗?
你有问题,我要让蝙蝠侠送你进阿卡姆,就蹲进我的牢房。
我觉得没有差别,横竖都是霸王餐,还不如客客气气的,对两人都好。我接过汉堡语尽力更突然无比亲切道:“你穿的什么尺码的鞋子啊。”
谜语人见我出来就开始骂,抱怨我慢吞吞。我胡乱点头,连忙把芝士汉堡塞进嘴里。
他带着我七拐八拐,停在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看上去像是一所研究设施,已经废弃了,角落爬了我最讨厌的蜘蛛。
我不能和一个精神病待在一起,是会被同化的!我得快点离开这里,然后回到我的小公寓里,拥抱吝啬老太婆。
他大手一挥,坐在电脑上开始折腾我看不懂的电脑代码。别嫌弃我笨,我初中就辍学了,不然我早就死在某个犄角旮旯里。
我想了想,对着谜语人说:“老大,我想……”
他一口否决。
我的心受伤了,气急败坏:“我还没说完呢!”
“不。”
“……不是,这件问题你不能。”
“闭嘴,不行。”
“他妈的,老子要尿出来了。”
他从电脑幽光的照射下狠狠的看向我:“我带你出来是我人生的重大错误。”
我狗腿的笑笑,摸到门口撒腿就跑,忽然不知道身上从哪里传来谜语人的声音:“你敢再迈开一步,我就让你炸的骨头不剩。”
我僵住了,在寒风中心如死灰,我立马乐呵呵的说,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老大,我只是想远点解决,毕竟咋们是在上风口对吧。”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等等,他不会装摄像头在我身上吧。我扭扭捏捏的,踌躇半天。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好了没有!快滚回来。”
我麻溜的跑回去。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做这做那,又是按炸弹又是贴谜语的,每次他凶狠的让我去干活时,我总是笨手笨脚端着炸弹的手抖个不停,脚下一绊摔出去老远。他踢我一脚,然后自己上手。我呆在一边,给他放风。
我肚子又饿了。我长叹一声,看见他把一个紫幽幽的石块放在一个绿色问号箱子的中间,我走过去问他:“老大,这啥?”他高深莫测的抬起下巴:“说了你也不懂,一会看着吧。”我觉得那不是什么好鸟。
谜语人踱步在废弃研究所里,他绿油油的一坨让我眼睛花,虽然不清楚他是怎么换上一身绿的,但是要让我穿这诡异的衣服我会抱着炸弹让他和我同归于尽。
渐渐无聊了起来,谜语人老大在凌晨也是神采奕奕,我扩大鼻孔打了个哈欠,他立马转头骂我:“住嘴,不许打哈欠,你是弱者吗?!只有弱者才会在犯罪的最佳时机感到无趣。”我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寻思着我还真的挺菜的。
“老大,我们在等啥啊。”我问。
他翻了个白眼:“你最痛恨的也是我们最痛恨的,那个真正自己为是的凌驾法律之上的。”我看向他,他看着我。
啥啊,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又是哪路神仙?”“神仙个屁!”
我不理会他了,看着那些布置好的炸弹,一堆陷井,还有烦死人的谜题抛出了另一个问题:“所以,计划是啥?”他低沉的说:“很简单,等到他来,被我的谜题所困,意识到自己无法解决它们时,我命人在哥谭布置好的炸弹就会瞬间爆炸。”
我越听越不对劲,慌张的一点不困了:“啥?!老大你要炸哥谭!我还以为你要约人单挑!”看这场景,显然就是谜语人打不过人家,搞了一堆小动作不是?
他思索一番:“找人单挑?也不是不能这么说...”
我冷汗再次浸满后背,手指甲扣着满是灰尘的废旧桌面。完蛋了,我玩大了。要是蝙蝠侠知道我跟着这哥们一起想把整个哥谭炸上天,我不就当成共犯得吃阿卡姆的牢饭一辈子!我虽然以前也知道偶尔会有一些疯子想这么干,但是一落在我头上就心脏和要撞死的鹿一样怦怦跳。
咋整?
死定了,救命啊。刚从阿卡姆里跑出来,又他妈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