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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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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和程文清一起抬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小鬼,似乎在判断小鬼的话是真是假。
小鬼被他们看的有些不太自然,小心的动了动身子,胎灵察觉到小鬼的不安,主动曾上去安慰。
大黑盯着小鬼,再一次确认:“你一直都知道你的饲养者是谁?”
小鬼抱住胎灵,小心的点点头。
在大黑和程文清的视线下,继续小声说道:“其实,你们早就相信她说的了,不是吗?”
大黑没有说话,程文清却迷糊了。
小鬼是在程娴雅这里被发现的,程娴雅的孩子在遭受厉鬼攻击的时候又是小鬼拼命保护。
如果这小鬼不是程娴雅养的,那它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程文清的视线不断的在大黑和程娴雅身上来回扫视,大黑的沉默无疑代表大黑确实知道这件事情,程娴雅同样有着明显的惊讶。
程文清不解:“为什么...”
“她没有养小鬼,和她献祭自己的孩子给厉鬼吞噬有关系吗?”大黑平静的盯着程文清,“她制作阵法这件事情是你亲眼看到的。”
程文清张了张嘴,再一次说不出话。
程娴雅听到这话之后却陷入癫狂,愤怒的反驳:“你们胡说!我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孩子献祭给厉鬼,这可是我和东浩的孩子!”
程娴雅的母性在这一刻爆发,阵法瞬间被破。
周围原本还想寻摸时间偷袭的厉鬼在阵法被破的那一刻,瞬间被吸入阵法之内,连同房间内的阴气也开始源源不断的消失。
大黑这次看向程娴雅的眼神里,带上了若有所思。
阵法被破的太过迅速,这说明程娴雅的心底对孩子是有母爱的。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会主动制作献祭阵法,将厉鬼引到自己的房间内呢?
难道,这里面真的有什么隐情不成?
思索间,卧室的门被人踹开。
楚斯漾脸色阴沉的从外面进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看到熟人,大黑身上原本竖着的毛发立马软了下来,对着楚斯漾喵了一声,同时拱了拱地上的安逸。
楚斯漾扫视了一眼房间内的所有人,随后控制轮椅来到安亦身边,调整了一下轮椅之后将人抱在怀里。
两人的身体触碰在一起,体内的阴阳之气立马开始融汇交合。
原本针锋相对的阴阳两气变得平和起来,安亦的呼吸也变得平稳。
“解释一下。”楚斯漾的视线直直的盯着安亦,确认安亦安全之后,这才看向另外一个罪魁祸首大黑。
大黑甩了甩尾巴,一脸不悦的看向身后那几个人,随后简单快速的把事情讲了一遍。
“养小鬼,献祭孩子?”
楚斯漾若有所思的看向程娴雅肚子上的那只黑黢黢的小鬼,片刻后又将视线放在那肉白色的胎灵上面。
“虽然小鬼不是她的,但她确实跟小鬼定下了契约。”
楚斯漾语气肯定的说道:“她把肚子里的那只死胎许诺给了小鬼,允许他借肚而生。”
“认真算起来,这女人倒是欠了小鬼一条命。”
“什么?”
“你什么意思!”
程娴雅和程文清一起出声,两人俱是一惊。
程娴雅震惊与自己肚子里有一个死胎,程文清则是震惊于小鬼和程娴雅之间混乱的关系。
大黑在楚斯漾说完之后,立刻跳到程娴雅身边,仔细观察她的肚子。
程娴雅想要挥手把猫赶走,对上大黑的眼神又心虚的放了下去。
小鬼抱着胎灵挪动了一下位置,大黑立马看清楚了程娴雅肚子里面的具体情况。
它的大脑迅速转动,最后将视线落在安亦身上,冷笑一声:“原来有人在打这个算盘。”
楚斯漾一只手搂着安亦,从身后那个西装男子手里接过一份档案资料。
程文清因为角度原因,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她小姨所有的产检资料。上面的折痕彰显着资料正是男人从公寓里翻找出来的。
这种行动能力,不由得让程文清多看了一眼对方。
“未婚先孕,程家这一代当家人的手段不行,教育女儿的方式没想到也如此差劲。”
楚斯漾的语气非常平静,轻飘飘的一句点评却让程文清和程娴雅瞬间后背发凉。
他们程家虽然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但底蕴放在这里也绝对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评论的。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在说到他们的时候,那轻描淡写的模样完全是对他们有着详细了解才能说的出来的。
翻阅完大概资料,楚斯漾把资料扔回到程娴雅的床上,斜眸看向大黑。
“回家。”
楚斯漾控制轮椅转身,大黑立马跟上,路过安亦背包的时候顺嘴叼上。
安亦的呼吸和状态已经恢复平稳,但阴气暴动带来的后遗症依旧让他陷入沉睡之中。
楚斯漾走的干脆,程文清看着他们的背影,想要把人留住,却又因为楚斯漾的身份而不敢轻举妄动。
西装男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楚斯漾离开之后,微笑着看向他们。
“程小姐的委托天师协会将重新安排人员接手,具体事情在新的天师接手之后会和您详细聊聊。希望到时候程小姐可以知无不言,毕竟...掖掖藏藏的,对我们谁都不好。”
西装男的视线在程娴雅的肚子上看了一圈,其中的威胁之意分外明显。
程娴雅下意识侧开视线,手掌摸上自己的肚子。
所有人全部离开,公寓里面重归安静。
小鬼也在看了一眼两人之后主动钻进自己的尸骨里面。
程文清看着小鬼的尸骨,主动上前把它装进罐子里,并且将罐子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奇怪的是,这一次,小鬼的尸骨上没有了之前的腐臭味。
胎灵不见了小鬼,现在有些焦躁。
几次在程娴雅的肚子上翻滚寻找,确认没有小鬼的气息之后,这才不甘愿的进入肚子之中,彻底消失。
程娴雅就这样傻傻的看着面前颠覆了自己以往认知的一切,她那有些掉线的智商也开始恢复。
从初见安亦,到后面所发生的一切,重新出现在程娴雅的脑海之中。
回忆着自己所有的所作所为,程娴雅忍不住陷入沉思和自我怀疑。
“那个疯子一样的女人,真的是我吗?为什么我对当时的行为感觉那么陌生...还有我的孩子...”
程娴雅思索着楚斯漾的那句话,视线又落在小鬼的尸骨上。
自己欠他一条命。
程娴雅的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画面,随后她的眼底划过一丝了然。
自己好像,真的欠了这个小鬼一条命啊...
“文清,在下一任天师抵达之前,你找根绳子把我绑起来。”
“记住,天师不到,一定不能解开捆我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