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之重置》哈尼雅

128、第一百二十七章

　　源玖纪的反应和态度都充斥说明了一件事。

　　她变了。

　　变成了骨子里带有冷漠的少女。

　　当然，这只是在黑崎一心看来。

　　只有杀生丸知道，在源玖纪替他擦拭手上血迹时，那轻微的颤抖。

　　那个一直站在黑崎一心身边的浦原喜助此刻去扶受伤的石田雨龙去了，刚才也亏他吼了一嗓子，提醒他们。

　　不过，也是不容易，这一嗓子喊得他伤口崩裂，流的血更多了。

　　黑崎一心定定地看着源玖纪，神色复杂许多。

　　替杀生丸擦拭掉手上的血迹，源玖纪收起手里已经脏污了的手帕，转头看向黑崎一心，冲他浅淡一笑：“黑崎叔叔。”

　　“玖纪，你……”两年未见，有许多话想说，却再面对少女时不知从何说起。

　　自从知道源玖纪的父母过世后，黑崎一心曾去找过她，本来打算收养她的。可惜，当他找过去时，源玖纪已经被日暮家收养，并搬离了原来的住处。也是自那之后，她开始鲜少和他们有交集，甚至连与父母相关的话题也避之不提。

　　让黑崎一心和黑崎一护担心的同时也明白她并不特别愿意提及那件事。

　　“黑崎叔叔，这两年我过得很好。”

　　源玖纪并没有说谎，她是过得很好，有戈薇在，有日暮阿姨，有日暮爷爷，有草太，有小胖……她缺失的那一份亲情因为他们又重新回来了。

　　黑崎一心想笑，可扯了扯嘴角，愣是笑不出来。

　　“嗬……”这时，月岛秀九郎发出了点声响，他倒在地上，胸口的血像是止不住一样泊泊而流，染红了地面。“你，你们俩到底是……谁？”在银城空吾的计划中不该有这两个人的，就算一开始也计算到了尸魂界，可偏偏这两人的出现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杀生丸本来就不喜欢人类，要不是在意的对象是个人类，他根本不会对月岛秀九郎手下留情。就月岛秀九郎刚才的偷袭，按照他以前的性格，早就让他身首分离，哪有让他在这里哔哔的机会。

　　“我是谁对你来说并不重要。”源玖纪看了他一眼，眼里淡漠如水，那目光就仿佛在看路边的花花草草。

　　她不认识月岛秀九郎，也不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更不想去了解。

　　“那你为什么要……破坏我……我们的计划……”月岛秀九郎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我只是来取回我自己的东西，四魂碎片不是你们的东西。”源玖纪平静地说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占为己有可不好。”

　　月岛秀九郎想到了那块细小的碎片，本来染着夺目的黑色，可在回到少女手中时一瞬就化作了干净的白色。

　　纯净的白色，仿佛那是它本来的颜色。

　　而它最初也的确是这个颜色。

　　仰头去看和黑崎一护打得难舍难分的银城空吾，源玖纪眉头微蹙：“没有四魂碎片，他的力量也不弱。”

　　四魂碎片……？

　　月岛秀九郎并不知道这个东西，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这块碎片拥有很奇特的力量，能够实现许多东西。

　　包括银城空吾的愿望。

　　“你一直说是你的……凭什么？”喉间涌起更多的腥甜，月岛秀九郎内心有些不甘，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流失，那个银发妖怪出手时对他手下留情了，不知是什么原因，但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打算。

　　“就凭它是用我的灵魂诞生的。”源玖纪低下头，那双黑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月岛秀九郎：“它，因我而诞生在这个世界……”也必然因她而亡，这是一个因果循环的关系。

　　淡淡一句话让月岛秀九郎慢慢睁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

　　那块碎片明明……

　　黑崎一心也颇为惊讶地看着源玖纪，因灵魂而诞生，那么……

　　似乎想到什么，黑崎一心的面色不太好。

　　“玖纪你难道……”

　　“黑崎叔叔，有些事既然已经无关，那就别问了。”抬头去看黑崎一心，源玖纪眼里是淡淡的疏离，这样的目光让黑崎一心想到了那件事。

　　垂下眼眸，黑崎一心有些颓败，他无法对少女说太多苛责的话，只因她经历了太多。

　　“玖纪你变了呐。”黑崎一心扭过头去看天上和银城空吾打得不可开交的儿子，眸色深幽：“以前你总喜欢找我和一护聊天，大大小小的事都聊，好像一个没有秘密的人。可自从你父母过世后，你似乎就不愿意聊了，把自己封闭在壳里很辛苦的。”

　　唇微动，源玖纪知道黑崎一心关心她，可这件事本就和他们没有关系，何必拉入局中，多些不痛快呢？

　　“局外人。”顺着黑崎一心的目光看去，看着曾经的青梅竹马变成了现在这般厉害的模样，源玖纪还是挺高兴的。过去那个动不动就哭的孩子一下子变成了很厉害的超级英雄，令人欣慰的同时也多了一丝感慨和悲伤。“……我只希望你们是局外人，就像你们也不希望我成为你们的局中人一样。”

　　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黑崎一心忽然有点儿想抽烟了。

　　朽木露琪亚的目光一直凝住在源玖纪身上，她知道她，在黑崎一护房间里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是黑崎一护和源玖纪站在游乐园前，比V的照片。照片上的源玖纪笑起来灿烂极了，眉眼间满是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简单快乐。

　　只是眼前的源玖纪和照片中的源玖纪不太一样。

　　曾经的天真无邪随着时间推移荡然无存，不知不觉眉眼间多了些沧桑和化不开的沉重忧愁。

　　她，一下子从无忧无虑的孩子长大了成了背负许多事的大人。

　　“看样子，来晚了一步呢。”突兀地声音凭空出现。

　　这道声音让在场人齐齐看向声音来源处。

　　只见一个年轻人拖着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呀，好久不见。”年轻人没看黑崎一心他们，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源玖纪和杀生丸身上。

　　“快，快离开，这个家伙，这个家伙杀了……”这时，又一道声音惨烈响起，只见一名少女拖着受伤的手臂，跌跌撞撞地出现在天台，她是从下面跳上来的。

　　只是，她的话还未说完，就已经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月岛秀九郎躺在了血泊之中，看上去出气多进气少。

　　眼睛猛然瞪大，少女抬头冲着和黑崎一护打得难舍难分的银城空吾吼了句：“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会把完现术的力量分给我们吗？为什么大家现在变成了这样？！！”

　　银城空吾一直没有注意下面情况，少女一吼让他分了点心，往下一看，他就绷不住了，身体里的灵压猛然增长起来。

　　他的人，有两个倒在树林里，生死不明。一个受了伤在天台，正在吼他。一个被一群死神和刚才打乱他计划的人围着，躺在血泊之中。一个不知生死的被一个奇怪的家伙拖着。

　　计划彻底乱了套。

　　黑崎一护也被下面的一幕弄愣了一下。

　　因为又冒出来一个奇奇怪怪的家伙。

　　此刻，正悠哉悠哉躺在沙发边的斑忽然扬起头往上看了去。

　　见它如此，夏目贵志询问道：“怎么了？”

　　“暗黑武斗会出现的那家伙。”斑感觉到了那一丝熟悉的妖气。

　　“那……”夏目贵志猛地起身。

　　斑扫了他一眼，不是太在意地甩了甩尾巴：“激动什么？就一个不入流的小妖而已，还能把他们俩怎么样？”

　　听了斑这话，夏目贵志重新坐下。

　　他相信斑，如果真是什么大事，斑一定会出手的，因为他还欠着别人人情。

　　只要欠着，就决计不会让源玖纪出事。

　　天台上，源玖纪眯眼瞧着年轻人：“阿落呢？”她对年轻人没兴趣，只想知道阿落在哪里。

　　年轻人笑了笑：“你猜？”语音才落，一条光鞭直直朝他挥来。

　　松开手里的人，年轻人立刻从原地跳开，躲过了光鞭的攻击。这才躲过一击，那条光鞭便紧追而上，继续朝他攻去，定睛一看，竟然是杀生丸出手了。

　　年轻人冷着脸：“杀生丸，你以为凭这个能伤我？”

　　“凭这个不能，凭它呢？”说着，直接拔出了天生牙，一刀挥了下去。

　　年轻人看到天生牙的时候，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迅速躲去，好像很怕天生牙砍到自己。

　　这是非常奇怪的举动，却让源玖纪想起了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你是……曲灵？”

　　被唤作曲灵的年轻人咧着嘴笑道：“哈哈哈，你现在才发现我是谁吗？可恶的翠子！！”怨毒的表情，怨毒的眼神，像极了那些怨毒翠子的妖怪们。

　　提及翠子，杀生丸下手的力度加大了许多，就连动作也比刚才快，快到阿散井恋次忍不住询问道：“他和咱们的瞬步，谁快些？”

　　更木剑八紧紧盯着杀生丸，那目光灼热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暗恋杀生丸。

　　斑目一角看了眼自己的队长，朝天翻了个白眼，过于了解自家队长性格，自然看得出来更木剑八恨不能自己顶替那个叫曲灵的家伙，和银发青年干一架。

　　当然，他也想和对方打，就是想法没更木剑八强烈而已。

　　手里的天生牙狠厉地往前一挥，将自身的妖力灌入天生牙中，再以刚才一击挥出去削砍向曲灵。剑身并未触碰到他，可曲灵却被这一击狠狠打飞了出去。不但被打飞，还十分用力地撞上了银城空吾，给他来了个二连撞击，把他硬是撞得直接噗出了一口血。

　　估计银城空吾一辈子都想不到自己还能这样受伤。

　　“剑压。”朽木白哉轻轻念出了这两个字。

　　日番谷冬狮郎眸光微闪，对杀生丸起了一丝忌惮。

　　仅凭剑压就能将敌人伤成那样，杀生丸这个人的实力深不可测。

　　没有多余的停顿，杀生丸直朝曲灵过去，他现在只想把曲灵砍了。

　　就在这时，一条裂缝出现在曲灵边上，只见一只白皙的手从裂缝里伸出来，揪住曲灵的衣服快速把他拉入裂缝，并闭合住了裂缝。

　　非常突然，根本来不及反应。

　　看到那条裂缝，源玖纪知道那手的主人一定是阿落，抿紧唇，她的手狠狠攥紧，骨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