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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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课间，李民扬走进教室说：“下周一有上级领导来我校视察，教室和工地清洁必须做干净。我等会儿下午要去趟教委，清洁做完后清洁委员直接去办公室喊赵卓老师来检查。”
“啊……”听见赵卓的名字底下学生唉声叹气一片，传说赵卓要戴白手套来摸，彻底不能偷懒了。。
“好了，大家准备上课吧。”说着李民扬走出教室。
文凡渲回过头来说：“曹挚清，今天轮到我做清洁，可能会很晚，要不你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曹挚清满不在意的说：“没关系，反正我放学后也没什么事，等你一起。”
文凡渲脸颊微红，声音甜糯道：“谢谢你。”
上完最后一节课，曹挚清对着黑板上清点书包里带的作业，这周数学、物理作业布置的不多，她都做完了，只剩下语文抄写的作业。
曹挚清侧头看，穆仁书列个了周末的学习作息表，自律到恐怖。
穆仁书递了张卷子过来：“这是数学第一章几何的综合练习题。”
曹挚清皮了下：“我看得懂字。”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穆仁书眉头忽得皱了下。
曹挚清立马双手把卷子接了过来，郑重道：“周末回家我一定会做的。”
“嗯，不多。”穆仁书说：“只做我勾过的题就可以。”
“好。”曹挚清把卷子放进书包。
穆仁书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英语报纸递给曹挚清说：“我看完了。”
曹挚清搭一眼，英语周报是她无意中在书房里发现的，是她妈妈裴清锦早时参加的某个英语教学项目剩下的，曹挚清看不太难，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当作课外读物给穆仁书看。
穆仁书说：“很有用。”
“我用不着了，你留着吧，笔记什么的可以直接写在上面反复看。”曹挚清说，她知道穆仁书有这个学习习惯。曹挚清又说：“下周我给你拿新的来。”
“嗯。”
下课铃声响，穆仁书走出教室。
等待文凡渲的空隙，曹挚清拿起数学卷子开始做了起来，她是属于用心还是能学好的类型。小学时候她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只是自从裴女士离开之后，没人管束，她就彻底放飞了自我，再加上初中叛逆期，不知不觉就养成了乖戾的性格。
做清洁的同学把凳子放在桌子上，开始撒水灭尘。曹挚清坐着貌似有点碍事，于是她拿起卷子站在走廊上做。
穆仁书没勾几道题，大题也只圈了第一道，曹挚清很快就做完了。她多看其余的题，难度不小，有点挑战，但思考以后应该能解决。
曹挚清回头看一眼教室，文凡渲正在擦桌子。
感觉到目光，文凡渲抬头说：“曹挚清，你要是着急就先走吧，我们等会儿还要等赵老师来检查呢。”
还没等曹挚清说话，一阵急风吹来，她的卷子被吹向天空。
“靠！”曹挚清忍不住骂了句，那卷子在空中晃了下，就开始极速下降，曹挚清拔腿就往楼下跑。
曹挚清在楼下花台搜寻两、三圈，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卷子，她拍拍灰尘，还好没什么损坏。
曹挚清抬步正欲上楼，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优美的钢琴声。
寻着声音，曹挚清望向走廊，不远处就是音乐教室，这首曲子莫名的熟悉，但她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鬼使神差般的，曹挚清往音乐教室走去，她站在教室后门，里面背对她坐着一个长发及腰的女生，金色阳光落在女生周围，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琴声悠扬，让人心情逐渐平静。
一曲终了一曲又起。
女生手指落下最后一个音符，把钢琴盖合上，拿起脚边的书包准备离开教室，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顿时两个人都呆立住了。
靠！怎么是她！
看见是金月檬，曹挚清翻了个白眼，真特么的是煞风景。
金月檬涨红了脸：“曹挚清，你听什么听？！”
曹挚清懒懒抱臂，回怼：“我来看看究竟是谁弹得这么难听。”
“你放…”金月檬说了半截又把“屁”字吞了回去：“你乱说！我得过奖的。”
“是是是，最佳参与奖。”曹挚清轻笑声，转身朝外走，刚刚踏出一步，发现外面天色已暗，路灯通亮。
曹挚清低头看手表，暗道一句糟了，已经六点半了。
文凡渲呢？该不会已经走了吧？！
曹挚清加速往楼上跑去，教室里只有穆仁书和李招娣在。
曹挚清把住门，气喘吁吁的问：“文凡渲呢？”
穆仁书眉头皱了下。
“哟。”李招娣不屑道：“这么着急是干什么呢，找女朋友呢？”
“文凡渲走了。”穆仁书直接打断李招娣的话说：“大概有十五分钟。”
“谢了。”曹挚清脸色逐渐凝重，在长长的喘息一口气后，像是下定决心般的，很快就跑没影了。
“呵。”李招娣讥诮道：“仁书，一朝旧人一朝新人，比起你来，她对文凡渲可真真是上心啊。”
穆仁书充耳不闻，她手拿着笔正欲做题，却始终无法凝聚思绪，说不上来心里有种很不踏实的感觉。
穆仁书扔下笔，快走到走廊外朝楼下看，曹挚清在花台里捡了几块石头，朝校外急速跑去。
穆仁书脸色一凛，往楼下跑去。
见状李招娣走出教室，对穆仁书的背影气吼道：“穆仁书，你干嘛去？你不是说要给我讲题吗？”
已经没有了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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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挚清越跑脑子越清晰，她之所以觉得钢琴曲熟悉，是因为前世在这个时间她听过金月檬弹这首钢琴曲。
真是个猪脑子，同样的遭遇又经历了一次。
记忆重现般的，曹挚清确定事情就发生在她们每天上学的那条小路上。
临到巷子口，曹挚清放轻手脚走进去。
光线已经不明亮了，曹挚清小心探头看了眼，扑面而来的严重酒气和烟味
曹挚清沉了口气，继续观望，里面有两个黄毛青年和一个寸头胖子，皆背对她而站，几人看起来年龄不大，顶多二十岁出头，此刻喝了酒，脸上红彤彤的，其中有两人更是路都快要走不稳了。
曹挚清蹲在巷口看，地上扔着乱七八糟的酒瓶和烟头，角落里文凡渲一脸惶恐的抱臂坐着。
其中黄毛青年发出猥琐声音：“这个妹妹的皮肤好白啊，来让哥哥摸一摸吧。”
看准时机，曹挚清敛敛心神，捏着嗓子说话：“对，警察叔叔我的钱包就是在这里丢的。”
曹挚清把嗓子压到最低，换做男声：“我帮你找找。”
巷子里的脚步声果然乱了乱，黄毛不留心一头载在了地上，暗骂一声操。
和前世的情况一模一样，曹挚清松了口气。
“老大，这个妞骗人呢！”一个头发染成红色的小青年揪着曹挚清领子把她拖进巷子，扔在地上。
艹、曹挚清舌头顶了顶腮，就这么不凑巧。
曹挚清抬头看，叫老大的应该是中间脸上带疤的黑胖子。
“操、吓死我了！”黄毛青年瞪了曹挚清一眼：“我们看起来有这么傻逼？马勒戈壁，所有人都欺负我们！”
“老三，今天刚起来，”那红发青年刚刚上完厕所，拉链和皮带都没系，正准备系上的时候，另个瘦黄毛露出满口烟熏牙说，“二哥，不用穿了，反正等会儿都要脱。”
“哈哈对对对。”红发青年猥琐附和。
曹挚清和文凡渲两人被扔在一起。
红毛和黑胖子说着荤言荤语。
文凡渲被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抓着曹挚清的胳膊瑟瑟发抖。
曹挚清小声安慰道：“没事凡渲，有我这，不要哭，要冷静。想想李老师怎么说的。”
“我知道。”文凡渲声音哆嗦道：“不要硬碰硬。”
“嗯。”曹挚清沉了沉，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前世她在巷子口吼了句，这几个人就跑了。但现在她出现的时间点不对，导致整个事件都发生了偏差。
曹挚清仔细观察着，这几个小流.氓喝了不少酒，脸上挂着红，走路时不时会踉跄。除了黑胖子体格壮硕外，其他都比较瘦弱。如果按照平时她们肯定不是这群人的对手，但今天这群人似乎战斗力不高。如果想办法逐一攻破的话，或许有一点胜算。
曹挚清握了握文凡渲冰凉的手，像块浮板一样，文凡渲立马紧紧的回握住。
“妈的，那几个学生妞骗了我的钱，人也跑了，妈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寸头黑胖子推开红毛，对着两人面露凶光：“今天刚好撞上门还债来了，我开了苞之后你们再上，先这个白妞再那短头发女的，你们俩把白妞按着。”
两个黄毛青年上前去拖文凡渲，曹挚清抓住文凡渲的手，瘦黄毛一脚踢开，结果踢了个空，露出黑牙尬笑道：“酒，酒喝得太多了。”
另个黄毛骂了句废物，直接拖起文凡渲的胳膊。
文凡渲直接被甩在角落，寸头胖子直接上去就扒她的衣服。
“不要啊！”文凡渲连连后退，不听的尖叫：“啊啊啊——救命——”
撕拉一声，文凡渲白嫩皮肤露在空气中，刺激着几人感官。
黑胖子笑得毫无顾忌直接冲了上去。
艹！曹挚清咬了口舌尖，疼痛让人脑袋清醒。
红毛青年注意力被角落几人吸引去，他面上露出痴迷神色。曹挚清不知道拿来的铆劲，朝红毛青年裆部踢了过去。
这一脚是她学的大力金刚腿。
红毛青年一声痛到灵魂的颤抖，反手就要打曹挚清，曹挚清蹲下躲开，反脚勾住红毛小腿，在背后又朝裆部踢了脚，红毛直接跪在地上疼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曹挚清往前走准备去救文凡渲，红毛用尽最后力气扑向曹挚清，嘶吼道：“老大，这妞耍奸！”
曹挚清踉跄了一下，被扑到地，倒离文凡渲还近了些，她抬头看面前茫然的三个人，她扬起嘴角，笑得邪气：“老哥，我来陪你玩啊，放了我朋友。”
寸头黑胖子喝了酒，脸颊通红，半信半疑地看着曹挚清。
曹挚清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拉开校服拉链说：“我会，我知道怎么做，她一点都不好玩。”
“大哥，这妞贼有劲！”红毛青年疼得身子都直不起来了。
曹挚清笑了，有看不起人的意思：“我一个女孩能对你们四个人做什么。”
听见这句话，寸头黑胖子直接骂其他人：“真他妈废！”
“曹挚清！你别！”文凡渲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让人看了就心疼。
黑胖子目光完全被文凡渲吸引了过去，他说道：“哟哟哟，好妹妹别哭，哥哥等会儿好好疼你。”
曹挚清直盯着黑胖子背对她的卤蛋脑袋。
曹挚清手偷偷伸向外套兜里，里面有块她捡的石头。说时迟那时快，曹挚清握紧石头朝寸头胖子的头砸了过去：“疼疼疼！我让你疼得找不到妈！”
“操！”寸头胖子脑袋被砸得直发懵，他捂住头，再拿开一看，一巴掌的鲜血，他怒吼道：“给我打她。”
旁边黄毛青年顺手捡起石头，直接拍向曹挚清，曹挚清下意识伸手去挡，一瞬间听到骨头脆裂的声音。
痛到曹挚清五官直接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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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仁书寻着小巷跑了过去，在巷口听见哀嚎的声音，穆仁书往里看了眼，巷子里一片狼籍，曹挚清和文凡渲两人被一个瘦黄毛青年困在角落，文凡渲哭哭啼啼，曹挚清脸色发白，左手无力的垂在地上。
地上一红发青年正捂着裆疼得一抽一抽的，还有个寸头胖子靠在墙壁，另一黄毛青年正拿衣服捂着他的后脑勺，但还是不断有血从他头上流下来。
寸头黑胖子狰狞着脸，发狠道：“把这俩娘们拖到出租屋去，看我不干死她们！”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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