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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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给他接了一个新活儿，大晚上联系叶胥过去，是因为上次漫角的扮相，叶胥在圈子里小火了一把，反响热烈，公司里的高层注意到了他这个百星的新人，特意嘱咐Van重点培养，于是加上Van的推波助澜，叶胥很快有了新的工作安排。
这次是百星自己旗下的工作，不麻烦其他人，叶胥无疑因为漫角一事在新人里脱颖而出，引来一众目光，他自己是没觉得有什么，他已经不是所谓新人了，对这些奇异的目光也并无怯弱，直勾勾的回过去，在一众新人里，他显的格外大胆。
然而到了后才发现没有工作找他，是公司的一个活动，叶胥问Van情况，后者对他解释道：“工作是要自己争取的啊，我知道你不是新人，但对于百星来说你是，还有很多人不认识你，我们百星每年有一次专题摄影，公司的高层会从新人里选角，这是新人唯一能抓住的蹿红机会。”
叶胥云里雾里。
“就是专题摄影之后资源会广，因为是和大牌联动的，这个机会只有新人有，其他人求都求不来呢。”
“是谁选？”虽然对爆红不感兴趣，但了解公司的某些运营模式也是必要的。
“当然是领导，上层人的决定，我们还真没办法。”
领导不等于超前审美，这个选择的方式叶胥就很糊涂，“凭借什么选择？”
“成绩，”Van迅速的回答，然后拍了拍脸蛋：“还有这个。”
靠成绩，新人里，叶胥成绩一定不是最出彩的，他不过是一个游戏角色带来了一定回响，大众的一致好评不一定被公司认同，一定有比他要更红的角，他就不能算红，只能算是比原先知名了一点。
当然，是在他这个特定的圈子里。
还有一条靠脸，他或许能赢得一些肯定，只不过靠脸这事，原先就悬的很，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何况他不求爆红，他只求有工作接就可以了，无论大小，公司这次的活动，对他来说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他并不会特地的争取。
他跟Van进了场，Van今天很反常，在特别的照料他，关注他，叶胥知道他手底下的人多，不至于围着他转，但Van一直带着他跟手底下的新人模特们介绍，活动类似于一个晚宴，觥筹交错间是一张张令人迷醉的脸。
“我待会带你见我们总监，你准备一下。”Van对他嘱咐。
叶胥疑惑道：“哪一位？”
他现在……有见总监的成绩了吗？
“夏恒。”Van说：“他挺喜欢你的，好好表现，是个机会。”
机会？叶胥想，他根本就没打算要抓住这个机会，但看Van对他如此上心的样子，使他感受到了多天里百星在他身上的一点儿认真，他就不负了别人的心意吧，叶胥打算争取一下这次活动的特权。
他和Van在一边等候，同事们都向他投来羡慕的神色，到场的都是新人，相比起来叶胥就很出彩了，他不仅仅是作为同事让大家羡慕，还有很多人出自私心，窥视一番这位叶美人一直被吹捧的长相。
见到了，也迟迟不能收回视线来。
是好看，往那儿一站，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吸引无数道男女的目光。
过会儿，大厅门口出现几道身影，是公司中等管理层的领导们，夏恒也在其中，只不过叶胥认不出来罢了，几位领导有说有笑的，从门口到大厅这一段距离都是和和气气的，不止百星的领导，还有几位是这次活动的合作方，所谓大牌的时尚公司领导人。
果然是眼界小了，从前只觉得华盈的合作方都是些鼎鼎有名的人物，百星虽没有华盈出名，却也有自己吸引合作方的地方，古装吗？百星这方面是做的很完善。
等几位领导进了门，热闹的交谈一番，推杯换盏之后，Van才带着他上前，自然的，不突兀的，把叶胥介绍给夏恒认识。
夏恒年纪在三十岁左右，比叶胥年长许多，晚宴上穿着正派，却因为领导人太多，叶胥不能一下把他记住，直到交谈之后，方才有些印象，把他很快从一众领导里剥离出来，给他一个单独的记忆匣子。
“夏总。”
“哦，余总，”夏恒转而唤了另一个人，没有理会叶胥的礼貌，转而道：“就是这位，咱们公司的叶美人。”
被叫余总的大概有四五十岁了，眼睛放光似的打量叶胥，他虽然也穿了西装在身上，但是叶胥从他身上看不出夏恒那样的领导人气质，也许是年龄吧，余总的身材也不是太高，有些佝偻，只不过眉眼几分犀利而已，看着挺有威严的。
“你好，叶美人。”叶胥几乎还没有动作，对方就握住了他垂着的手，并且悄无声息的按了一下，这力道不轻不重，但足够叶胥察觉，作为一个圈里的老人，他肯定这不是标准的握手礼仪，但也许是他判断失误，就当对方没有注意罢了，可一个领导人如何不知晓握手的基本礼仪呢？真是无法说通的事。
叶胥轻微动了动指尖，回握住这位长辈的手，颔首道：“余总好。”
“真是漂亮的孩子。”余总打量着人，当面夸赞叶胥，二十几岁的叶胥对四十几岁的余梁来说的确年轻。
因为对方没有松手，叶胥就很尴尬的这样被握着，余梁的手还是那个力度，而叶胥也不能大庭广众的抽出自己的手，那是极不礼貌的行为，于是他就这样被人攥着手，直到想要出声打破这份尴尬对方依然无动于衷后。
“谢余总夸奖。”他说完，手也并没有被对方放开，叶胥不易察觉的蹙起了眉。
而这长时间的握手落进Van和夏恒眼里也并没有激起什么波澜，是个人现在都能察觉出其中一点诡异，可没有人开口，直接无视掉这种奇怪，叶胥僵硬的扯唇一笑，他表演足够过关，并没有被对方看出来什么。
是的，他已经有点……感觉出什么来了。
他不适应。
“一会跟我喝几杯？”余总开口说，这时候才终于放开了手，小年轻的手指皮肤光滑细嫩，还有点冰冰凉的触感，不至于叫余总很快忘记握住的感觉。
“我吗？”叶胥受宠若惊，“谢谢余总的厚爱，但是我……”
“等我跟你们领导处理完正事过去找你，不要乱跑，”余总看着夏恒说：“走吧夏总，别叫几个家伙等急了。”
夏恒笑笑，和余总离开了。
全程余梁都没有问过叶胥的意见，就这么让他等着了，叶胥觉得莫名其妙，转头看Van，对方早已经不在身边，和其他人推杯换盏去了。
什么啊？今天晚上。
叶胥想不明白，虽然他是个小角色，不至于被人尊重，但作为领导，起码……给一个他发言的机会吧，这么被安排……
算了，叶胥想想，上层的人处理事情他实在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对方不尊重他，他自己的礼貌做足了就是了。
叶胥安分的等着了，不知道领导还有什么事交代他。
以为要等到领导们说完话，活动才能开始，出乎意料的，他半路就被叫走了，是夏恒身边的一个小助理，说夏总请他，叶胥跟助理过去了，里面的领导人已经入了席，其实外面其他员工模特也都在等着活动开场的期间先入了宴，只有叶胥傻站着，真的在等余梁的安排。
被叫进来，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小模特，在一众高层面前显得格格不入，几位领导抽着烟，喝着酒，谈着话，见室内突然闯进来的人都直勾勾的盯着他，叶胥被这样堂而皇之的视线盯的发怵，鞠了一下躬，幅度不大，他在礼仪方面拿捏的很好。
小助理走回夏恒身边，提了两瓶酒，夏恒点了点桌面，“叶胥，过来。”
叶胥和夏恒并没有什么交情，只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两个人也是从今天晚上开始认识的，夏恒手里拿着烟，提起一瓶好酒，给走过来的叶胥：“伺候一下余总。”
他深意的说，眼神里都写着东西，然而叶胥根本看不懂，准确来说，他是看懂了，只是没敢承认。
他抱着侥幸的心理走过去，把酒开了，走到余梁身边，周身都是他不认识的角色，他礼貌一笑，说道：“余总，我给您倒杯酒吧。”
余总看着他，他的视线总是那么张扬，丝毫不加掩盖，“喝不完了怎么办呢？”
不知这算不算故意刁难，叶胥抿抿唇说：“不会叫余总喝不完的，少来点好吗？”
余梁没有反应。
叶胥看看夏恒，对方抬抬下巴，叶胥不敢得罪了这些高层，主要是他讲礼貌，公司厚待他，把他介绍给合作方的领导层，他不能拂了这个面子，便道：“那……余总喝不完的话，我替您。”
余梁闻声哈哈大笑起来，放下了烟，把杯子拿在一边，爽朗道：“都听到了啊，孩子自己说的，可不是我倚老卖老啊。”
余梁可能职位不小，其他人都在奉承他，打趣说着俏皮话，叶胥充耳不闻，给余梁上了酒。
他只是礼貌性的说一说，然而没想到更过分的在后面，余梁竟然真的没有把酒喝完，尽管叶胥给他来的是那么一小杯，余梁几乎只是抿了一口，他端起酒杯，道：“来吧大美人，剩下的你解决。”
叶胥彻底傻了，站在一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付。
“怎么啦？”余梁转头看他，满眼的不屑，“说得出做不到哦？”
不是他说得出做不到，而是余梁这种低劣的演技就是摆明的戏耍他，叶胥自问自己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他也不是不能受欺负，而是在华盈里，高探以及其他领导，没有人这样刻意的欺负过谁，因为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在，他们不会让场面闹得很僵，所以叶胥算是第一次应付这样的事。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儿得罪了余梁，可他并非一点委屈吃不得，他接过酒杯，轻微转了一下，还没入口，谁知这动作竟被发觉了，余梁的手握住了杯底，牢牢的锁住，对叶胥道：“你嫌我脏？”
叶胥错愕的说：“没有。”
余梁强势道：“就这么喝。”
不是嫌他脏，而是基本的社交礼仪，这是别人的杯子，对方还要用的，转一下是对对方的尊敬，对着对方下嘴的地方除了是关系十分亲密的人，一般人不会这样做的。
尤其他们这种上下属关系的。
屋子里的领导叶胥只认识夏恒，今天活动来的都是中层，那些高层的领导叶胥也不认识几位，所以对夏恒是唯一看他眼色行事的人，公司攒的局，别因为他一点不懂事弄黄了，丢的怕是自己的工作。
叶胥犹豫一会儿，握着酒杯，最终低头，他笑一下，然后仰头把剩下的酒喝完了。
对着余梁下嘴的地方。
他的礼仪是他的加分项，也是他身上的枷锁。
这是切切实实都不用揭穿了的欺负，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当一只手放肆的从他后腰向下滑过，他才晃神一般愣住。
他低头，看向那个作祟的人正朗声大笑。
“好孩子啊，”余梁慨叹的说：“真乖。”
然而立在原地的叶胥像是喝醉了，觉得自己所处的环境不真实，觉得刚刚那一下不是这位四五十岁的人做出来的，他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看见，有没有注意，他只看到那些人在谈笑风生，说着令他头晕目眩的话。
他不记得他们说了什么，因为当下里，他只在想一件事，活动为什么还没有开始？
还有多久？
他要离开这里。
他要离开……这个房间，这群人。
他猜到了夏恒的用意，或许是他多想了，夏恒没发现有人对他动手，或许只是这位余总趁机作乱，不安分的只有他一个人，污秽心思的人只有余梁自己。
“想不想要这次机会？”余梁大庭广众之下问出了声，众人凝视着叶胥，余梁道：“好孩子，要了……我就给你。”
那双犀利的双眸射出的神色绝非一个奖励那样简单，那里面还有索取，还有肮脏的交易。
借用季衍之的一句话吧，他被盯上了。
捧着酒杯，他心跳加速，是仿徨，是害怕，是紧张，是不可思议。
他被一个男人……盯上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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