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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3 ...
才回山上没几天,莫轻尘觉得已经很习惯了。这天又是早早上床睡觉,她睡在离悬崖最近的一间,从噩梦中醒来,立刻明白了做噩梦的原因——她被牢牢束缚住了。南宫昊天的眼神倒映着不远处熊熊的火光,叫人看了不寒而栗。莫轻尘想大声呼喊,却发现嗓子完全发不出声音,那样焦急迫切的心情,却硬是说不出一个字。只在喉咙间发出恩啊的声音,那么轻,怎么能传过去呢?
南宫死死抱住她,莫轻尘周身大穴全都被点住,动弹不得。
嗓子干得要咳出血来。
可是偏偏听觉,视力都没有受影响。听着越来越凄厉的叫喊,有人从火里冲出来,大叫着:“着火了!着火了!”他身上的火无论如何都扑不灭,而莫轻尘身边的人都冷眼看着他被活活烧死。莫轻尘看不下去了,想把眼睛闭上,却做不到。眼睛越瞪越大,充满血丝。
她很想知道,师傅呢?难道师傅已经——不会的,师傅这样命大的人,怎么会以这种方式死去?
想到师傅,莫轻尘激怒的心情终于稍微冷静了一点,她注意到,南宫一行人都在看向同一个方向,神情冷凝,如临大敌。
很快,莫轻尘就明白了他们在等什么,因为——师傅出现了。
长高一眼就看到了被挟制的莫轻尘,目光停顿了一下,随即脚下不停地奔向那排着火的房子。
南宫一挥手,那些暗黑的影子立刻就跟了上去,长高的招式难得地出现了漏洞,因为他急着去揪人。而这些侍卫的任务非常简单,就是拖住他。其中,下手尤为狠辣的就是曾经奉命监视她的两个侍卫,出的都是不要命的招式,长高到底牵挂困着的人,漏洞越来越多。
身上已经挂了不少彩,趁他不防,女侍卫一掌过去,重创了长高。她心里明白,要是今天晚上不能有什么表现的话,自己就得去陪眼前的人了。
南宫拉着莫轻尘冲过去补了一掌,却是用她的手。
用她的内力和真气,伤了长高。
这一下来得很重,长高满眼不信,看在莫轻尘眼里,心如刀割。
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什么都不能说。
这下之后,那些侍卫一起出手,眼见得长高就要不治,南宫昊天才让他们停手,冷冷问:“
你为什么要回来?”
长高只有一句话,说得很有些心灰意懒,意境萧索,却是用尽全力。“我终究还是个人。”所以虽然看见火光,还是冲了上来,临死之前他想到:或许轻尘,终究会毁了南宫。可惜,他看不到了。
南宫惊讶地看着他含笑的脸,还不敢相信,黄长高,名动天下的清泠公,竟然这么轻易就死了。
莫轻尘只觉得眼前一黑,立刻失去了知觉。
莫轻尘在一片黑暗中,渺渺不知所踪,然而下意识逃避着,不想醒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轻尘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精神一凛,被迫醒了过来。
不明所以的莫轻尘睁开眼,四周是熟悉的场景,又回到了南宫府,稍一犹豫,昏迷前的事尽数回到脑中。南宫紧紧抱住了她,“我知道你已经醒了,你再也不能离开我了。”
听到这话,莫轻尘先是一楞,随即明白过来,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原先丹田处隐隐的气流,现在都没有了,四肢仍在泛疼,这样延绵不绝的痛楚刺激得她越来越清醒,很想开口叫点什么,排遣一下这无言的苦,却死死咬住了嘴唇。莫轻尘可没忘记,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亲手废去了她的武功,把她弄成了这个样子!
心里沉郁的痛,和身上激烈的痛楚交杂在一起。
南宫等着听她叫喊,怀里的人却异常安静,他低头看去,她已经闭上了眼,死死咬住了嘴唇,血丝蜿蜒着流下,配合她苍白的肤色,显出诡异的红。
南宫立刻明白过来,她是在忍,她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在恨。
虽然自从下手的时候起,南宫昊天就知道瞒不过她,可是念头只是稍微一转,他就下了手。
轻尘已经昏迷三天了,这三天什么动静都没有。南宫一直抱着她,不肯把她放下,却越来越觉得,正在无可挽回地,失去她。
累得受不了了,睡过去,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探她呼吸。看她微弱的呼吸还在,才能安心。
他不想隐藏自己的担心和愤怒了,他对她,真的是在纵容了,才让她一次又一次地试图逃开。
其实轻尘到山下的时候,他已经追上了她,他站在不远处,看着她飞上山去,那时的南宫心里翻江倒海,他只知道她有内力,却不知道,她的轻功会那样高。
那些迷倒侍卫的粉,楚介一看,就说出了配方,很是赞赏莫轻尘利用材料的能力。她的配方闻所未闻,只是与某一种迷药的配方有点相似,她自己改革了配方,用了替代品,用量也是自创,效果却比原先的还好,真是个用药的奇才。
不用说南宫在听到这些话的震惊与痛楚了,他自诩爱她,到底又了解她多少呢?
为什么认识得越久,越觉得认识的越少呢?
是不是只是因为,她不想让他了解,真正的自己呢?
在他面前的她,是不是都只是他一相情愿的假象呢?
她一直在等待,一旦有了机会,就会毫不犹豫地逃开。
南宫心里是熊熊的火,是不是一直的宽容,让她这样肆无忌惮呢?或许他错了,他在她面前,也在一直试图隐瞒真正的自己。他本不是这样心慈手软的人,在她面前的容忍,倒反让她有了不适当的联想。
就让她恨吧,再恨,也要留在身边。
南宫不能忘记,那段以为失去她的日子。
她充满恨意地活在他眼前,也比那个,要好得多。他必须让她明白,她除了他身边,哪也去不了。
先前他还在犹豫,这下也没有任何迟疑的了。他下了那令,听到命令的楚介惊讶地看他。
南宫不管不顾,继续坚持。
莫轻尘一直浑浑噩噩,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的,她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感觉了。
南宫让人抬进了一个担架一样的东西,放在地上,挥手让抬的人下去。“轻尘,来看看这是什么。”
莫轻尘不置可否,但是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腥臭味从那东西上散发出来。
南宫看她表情,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放大了音量,“这人是你熟人,你真的没兴趣看吗?”
熟人?茫然的莫轻尘听到这两个字,吓了一跳,立刻回过神。不知道怎的,她开始觉得心惊肉跳,或许是因为南宫的笑容吧,跟那天晚上的,那样相似。
南宫一把把白布扯掉。
莫轻尘一见,就跳起来,开始吐。呕到什么都没有,还是继续吐,把酸水都吐出来了,实在没什么可以吐的了,就不停干呕。
地上放着的,是林若思。
若不是因为那张相似的脸给她的映像过于深刻,这时的莫轻尘可能完全认不出她来了。
因为眼前的她双目圆睁,眼角已经裂开,嘴唇已经被咬烂了。全身赤裸,满身伤痕。
她的下身一片血肉模糊,混合着白色的黏液,散发出格外腥臭的气息。
莫轻尘知道那白色的是什么,所以才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
南宫的手伸过来扶她。
莫轻尘直觉地想一掌打过去,提起手才发现,是了,现在的她,没半点内力。也没有利器在身,连挥开他的手,都在犹豫。这一犹豫,就又被他圈住。
那么多天没说话了,一开口,就是嘶哑的声音,“为什么?”
南宫还是笑,虽然笑容并没有传到眼底,“我的小尘终于肯看着我,跟我说话了吗?”
莫轻尘死死地忍住吐的欲望。“为什么?!”
南宫变了脸色,重重地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没有人可以帮助你,你只能留在我身边。不要再枉费心机了。”
莫轻尘苍白欲坠。
南宫再看她一眼,拂袖而去。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不停的干呕声。她是灾星吗?所有帮助过她的人,对她好的人,都会不得善终。或许南宫说的对,她不应该枉费心机,把他们都害了。林若思有什么错呢?错的人是她,可是为什么她偏偏活得好好的?
接下来的几天,莫轻尘什么也吃不下,因为一看见东西,她就会开始吐。
勉强喝点水下去,也会很快吐出来。
南宫眼睁睁看着她形消骨立,现在的莫轻尘,若是站在外面,只怕风一吹就倒了。不过不吹都可以了,因为她已经虚弱地走不动了。
是逼得她太过了吗?南宫还是不后悔,是她逼自己的。若是有其他办法,他也不会这样。现在多好,他的痛有人分享了,两个人一起痛。没有其他人能够分享的痛楚。
看着床上几乎脱了形的莫轻尘,南宫以最大的音量开口,“莫轻尘你给我听着,如果你死了,我要让所有你关心的人陪葬。水云斋的人,江微郁,谢云尚,还有你的朋友们。”
看着床上的人似乎动了一动,南宫又接着说,不过放低了音调,“你也不必做出这样厌恶我的样子来,你以为你会比我干净多少吗?你第一次献的计策,露茉死的人上万,一定要我把那些尸骨找来给你看吗?”看她有反应,他的语调趋于平缓,“你不过也是个沾满鲜血的人,我也是,只有我们,才是最配的。”
莫轻尘听得满心凄苦,他不说,她都快忘了,她曾经为了逞一时之勇,献过什么计。只是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死去。是啊,自己跟南宫有什么区别?难道献的时候,自己完全没有想过会有人因此而死亡吗?有的,可是她还是做了。这个世界上,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再后悔也没用。
她饿死了,只怕陪葬的人还真不少,他们有什么错呢?哪里有她罪孽深重呢?
莫轻尘用尽全力才坐了起来,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已经累得她气喘吁吁。南宫把碗端到她面前,把饭喂到她嘴边,莫轻尘使劲地吞下去。再吐,也得留点东西。吃了几口,力气回来了一点。莫轻尘立刻夺过筷子,没有任何形象地大口大口吃着饭。根本就不去夹菜,只是吞饭。吞得又急又猛。才把饭吞完,又吐。吐完就屏住气,强忍住恶心,继续吃。如此这般,循环往复。
终于是好了一些了。
只是就这样沉郁下去,平常也懒得出门。何况,在没有南宫陪同的情况下,她哪儿也去不了。
莫轻尘现在最常做的,就是躺在床上睡觉。
好象只有在梦里,才能毫无牵挂,没有愧疚。能够在阳光下奔跑,活得,像个人。
每天只有很短的时间是清醒的,多半都是被南宫强力弄醒。
只是即使是这样的时候,她也是闭着眼,不去看他。
南宫不是没试过让她看着他,但是那个时候,她的眼神是空茫的,虽然是看向他,眼睛里却什么都没有。好象根本没有看到他一样。
但是总算是不再吐了,人也在不停的吃和睡之下,略略胖了一些。
南宫总算是宽慰了一些,他现在对她的要求已经越来越低了。并且渐渐养成了一个习惯,半夜醒来,就把她从床的另一角拉过来,拥进怀里。或者,是随时伸手过去,探她鼻息。
现在的要求只有一条,她活着,在他身边。
可是,到底还是不满足的,可是,再不满足,又有什么办法呢?南宫不是看不出来,现在的莫轻尘对什么都不在乎,她已经住进了自己筑的房子里。关在里面,根本就不出来。
这样过了一个月,莫轻尘某次短暂的清醒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然后一个激灵,完全醒了。她的例假有多久没来了?一算日子,已经很久了,可是这么多事情,她心力憔悴,竟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为什么在她不断的心理暗示下,自己还是不停地吐?为什么每天她需要那么多的睡眠?到底是自己在逃避,还是生理反应?
这么多问题涌出来,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很快,她的不详预感就被证实了。
南宫也注意到了她的反常,不过原因完全不一样,南宫是突然发现,莫轻尘在偷偷地吐,很怕上次的事重演。就让楚介来看病,结果,楚介一搭脉,就是灿烂的笑容。“恭喜,夫人有喜了。
南宫一听这话,高兴地差点跳起来,笑容灿烂地挡都挡不住。
莫轻尘却是在听到这句话的一刻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
南宫把她抱起来,原地转圈。
自那以后,南宫什么动作都轻手轻脚,还时不时地会自己一个人傻笑。有空就跑来水阁,说是要听听孩子安不安分。
莫轻尘的眉头却是越来越紧,她自己已经过着这样的生活,无法摆脱。她不想搭上自己的孩子。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不是没想过,会有孩子。可是,绝对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样的父亲,对他来说,会是一种幸运吗?现在的自己,又真的还有能力去做一个好母亲吗?她已经自顾不暇了,这样逃避的母亲,对于小孩子来说,是不公平的吧!南宫会这样的高兴,是不是因为,他又多了一个留住她的理由呢?不过,连莫轻尘自己都觉得,好象可以感觉到新鲜的生命的蓬勃,她的心,越来越柔软。过不了多久,就除了孩子,什么都不会计较了吧!但是这样的将就,会不会对双方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倪闰这天开完会,时间还早,从南宫府里议事的地方出来,慢慢走着。
突然看到一个男子看到他,眼里满是惊慌,急急走开去,几乎是要跑了。
倪闰好奇,就多看了他一眼,这一看才觉得这男子有点面熟。却是一时想不起来为什么觉得面熟,一看他来时的方向,那个方向通向南宫府里守卫最森严的地方——水阁。倪闰有种不详的预感,无论如何,得搞清楚,这个人到底在慌张什么。在南宫身边呆了那么久,倪闰很清楚,任何事情,只要是关于莫轻尘,稍有异常,都是大事。说到这个,他不得不佩服那个女人的能力,她就是有办法把滴水不漏的监视破开孔来,很难想象,有人能在那样森严的警备下,干出像她那样多的事情。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神经确实强悍。如果是个男人,大抵会是个非常杰出的将领,可惜,她是个女子,更为可惜的是,她生得太美。
倪闰确定那个男子不是他府里的人,那么,那人认识自己,会是在哪里?军队里,是自己以前的下属?
军队?电光石火间,他想起来了,这人是谁。他是张仲的贴身侍卫。以前张仲还得势的时候,他很有些机会在自己面前晃,所以虽然记的不清楚,还是觉得面熟。
张仲的手下来这里干什么?
倪闰立刻想到,张仲是怎么失势的,莫轻尘!
他奔跑着进水阁,侍卫都来不及拦,他就推开了门。
眼前的一幕让他更为胆寒,莫轻尘正捧着一只碗,作势要喝。
倪闰随手拿东西砸了过去,碗碎了。
碎片同时割到莫轻尘手上,血溅出来。灼热的汤洒到她手上,心里却是一片冰凉。原来,还是逃不过,今天终于知道,什么叫,天命不可违。
倪闰看莫轻尘抬头清明的眼,知道她根本就明白这是什么。所以问题大了,而且他更奇怪的是,莫轻尘自己的武功明明很高,怎么会逃不过?是不想逃,还是,逃不了?
南宫很快就赶了过来,楚介正好在议事厅,就一起过来了。
果然楚介一闻,就说是堕胎药。只是不知道,这药怎么通过一路关卡进来的。
那人已经被抓回来了,才逃出不远。
南宫看莫轻尘表情,根本是面无表情,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心中怒极,她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喝?还好阿闰及时赶到,如果阿闰没注意到那个人,南宫不敢想下去了。
抽出剑,南宫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用尽全力破坏怠尽,而在他做这一切的时候,莫轻尘一直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那里。也不看他一眼。
倪闰很是佩服她处变不惊的定力,但是同时也确定了一件事,现在的莫轻尘,已经没有武功了。眼神里,也失去了原先的光芒。现在,她的眼里空空的,仿佛已经心死。想到她以前自信璀璨得灼人的眼神,倪闰在心里叹息。他们俩,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何必呢?
南宫咬牙一字一句地说出来,“想逼我杀了你,你做梦!你一定会后悔今天做过的事的!”
说完又拂袖而去。
背影里充满了一片肃杀。
莫轻尘还是没有多看一眼,楚介理解南宫的在意,很快走了出去。
倪闰看一莫轻尘,也要跟着出去。
莫轻尘突然开了口,“阿闰,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呢?”
倪闰无言以对,良久,才答,“你应该知道,南宫他是不会放过你的。不管你做什么,你知道吗?刚才他的眼睛变红了,上次你假死的时候,他也是这样。那次,所有在场的人,除了我以外,都死了。现在他这样出去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看莫轻尘微有动容,倪闰继续说:“别再试图了,不会成功的,只会造越来越多的杀孽。你能安分地呆在这里,或许,苍生能生活得好一点。渡一人,即是渡众生。”
莫轻尘开口,“所以你一直呆在他身边,忠心耿耿?”
“你要这样理解也可以,我从小,父亲就教我,人活着,不是什么都可以做的。有些事,从一开始就应该做。如果阻止不了,就只能顺从。直到我们的力量,能够争过那一切为止。”
“我以前都看错了你。”莫轻尘喃喃,接着问,“你爱左岚婷吗?”
倪闰反问,“那重要吗?”
莫轻尘明白他的意思,对阿闰这样的人来说,或许爱不爱,从来都不重要。南宫,毕竟是个异数。
倪闰说完这句话就走了,毕竟是不能久留的地方,今天已经说了太多话。不过他觉得,莫轻尘这样聪明的人,不该就这样下去。南宫的情绪如果一直这样不稳定,会造成巨大的灾难。或许是自己错了,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南宫知道她还活着的。但是除了她,南宫能爱上什么人呢?或许真的会终身不娶的。
莫轻尘还在想倪闰刚才说的话,有一句话,她听进去了,上次南宫因为她假死的时候,跟现在的情况差不多。那次的情况,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却还是有所耳闻。她开始担心起来,难道这次也会这样?这次会轮到谁?
她做事的确是太欠考虑了,那侍卫的复仇计划,恰好给了她机会。那只是普通的堕胎药,她一闻就知道是什么。亏得那人还以补药的名义一路安全送了进来,看来这件事明显不单纯。最起码,除了被抓住的这个人以外,还有很多人帮忙。侍卫不知道也就罢了,难道煮药的人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的吗?
看来,果真会是一场浩劫。
可是当时的她没想那么多,她想的,只是该不该喝。感觉到肚子里的异动,莫轻尘心软了一下,但是终于还是拿起了碗。
结果,就是这么短的一段犹豫的时间,就被倪闰发现了异样,已经冲了进来。
对了,他拿东西砸了过来,血还在流,却没有人关心。楚介也是,什么都不想,就走了出去,明哲保身要紧。
莫轻尘苦笑,她算什么呢?除了是个祸害,还真的什么都不是。
楚介那么聪明一人,怎么会不明白呢?跟她的牵扯,当然是越少越好,还是阿闰,到底存了一点善心,跟她说了这一番话。
莫轻尘一低头,看到了倪闰扔进来的短刀。
是了,他当时随手抓的,是他随身护卫的短刀。大概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刀,不然不会在南宫狂暴的怒火下存活。
莫轻尘多想拿起它,只一下,就能结束了吧!
可是想到倪闰刚才说的话,她不敢。
她一己性命,代价可谓惨重。
何况,说到底,心里总有隐约的信念,不会永远都这样的吧,总有一天,会稍微好一点的吧!
爸爸妈妈,还在等着自己回家呢,朋友们,虽然现在见不到,知道她不在了,也是会伤心的吧!
她不能再任性下去了,因为放纵她任性的人,已经被她害死了。
阿闰说的对,人活着,不是什么都可以做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她现在才明白呢?
莫轻尘拿起刀,开始挖地,的确是削铁如泥的宝刀,切开地面的时候像切豆腐一样。或许,是阿闰家祖传的呢!莫轻尘边挖地,还在想,把这都扔过来了,想必阿闰当时真的很急。但是说了那么久的话,他是完全没想到,还是,故意,把它留下来给她的?
要她拿来干什么?
或许,阿闰已经看出来了,她现在武功全废,手无缚鸡之力。这刀,是让她自残,还是逃跑?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应该不会是第一种。
算了,不想了,莫轻尘觉得累。
她现在越来越容易觉得累,或许是怀孕的关系。又或许是因为这些天的经历,让她习惯了逃避,不去思考,不想思考,渐渐有了惰性。人活着,想太多,就不会幸福。说穿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那么重要的。要放过自己,才能有勇气,活下去。她不过是个普通人。
很快有人进来帮她换东西,或许是南宫顾念着她是的孕妇。
这天晚上,南宫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到水阁来。
莫轻尘也没有想太多,很早就睡了。
逃避,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最简单的要求,延口残喘。
有很多很多的爱,才能在难过伤心的时候,能继续生活下去。
莫轻尘觉得自己很幸运,在以前的世界,在幼年的时候,从父母那里,从旁人那里,得到过那样多的爱。能让她,支撑过,艰难的日子。
因为曾经被爱,所以,即使失去爱的能力。也能记得,还能坚持。
到底,她曾经有过那么多的,好日子。
可以供她在梦里,一遍又一遍地重温。
一路听着《Dying in the sun》写出来的
自己看着也还是不满意,可是现阶段写不出更好的了
抱歉
一起一起,要虐就一起
撑过了这章还能继续往后看的,咱就慢慢来
昨天看了一文
今天眼睛肿得厉害
那云泥之感,如当头一棒啊
果然收藏少下去了,有些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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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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