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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
“你们有没有觉得张新杰最近有点不对劲?”
秦牧云一个一米八二的北方汉子被张佳乐勾住了脖子所以不得已弯下腰凑近包围圈,他艰难地发声,“没有。张佳乐前辈还请您自重。”言下之意是前辈你快放开我我要被勒死了。
宋奇英想了想最近的张队,开口道,“副…队长最近确实变了。”
张佳乐投以鼓励的眼神。
宋奇英顶着前辈灼灼视线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开口,“最近的几次对内赛战术队长明显把重心从攻援尝试着转向敏攻……”
张佳乐捂脸,此时此刻就十分想念会陪他一起搞事的林敬言,别看他一副衣冠楚楚的绅士模样,如果骨子里没有半点闷骚当初也不至于一眼相中拿着板砖的流氓这个角色,更不会有杀马特的中二少年期,都是平光眼镜封印了他的本体。
只不过鉴于他们彼此都掌握着对方的黑历史,那张杀马特机车少年照也就一直只是张佳乐的个人私藏。
对此张姓当事人表示:遗憾,就很遗憾。不能为大家提供今日份一口可吸十年的阔落。
张佳乐痛心疾首,张佳乐义愤填膺。
“你们就没发现张新杰最近老出门?”
“有啊。”白言飞老老实实地回答,“然后呢?”
张佳乐:……
他幽幽开口,试图点醒愚昧众生,“你们就没有点作为人类基本的好奇心?”
像张新杰这种作息严格计划分明的强迫症晚期患者最近突然开始时不时推掉队内聚餐,有空就往外跑问了一句得到的回复是跟朋友有约难道不配拥有一次队内热搜吗?
张佳乐悄悄统计了一下,张新杰每天瞄向自己手机疑似在等谁的消息的次数平均多了三次。
尤其是昨晚,临近他雷打不动的睡眠时间还急匆匆跑了出去,一晚上都没回宿舍,今天还告了半天的假。
“可那是队长的私事吧……”秦牧云挠挠后脑勺,“队长开心就好啊。”
张佳乐觉得这几个小孩子就是因为过份正直才会被叶修和黄少天的垃圾话憋得满脸通红还半天回不了嘴。
他上次总结的垃圾话修炼手册这几个人到底有没有好好学啊。
其实倒不是张佳乐对别人的隐私有什么窥探的欲望,就像群里三天两头的互黑和拌嘴,通常都是点到即止的玩笑,对于自己的亲队友,还带了点“八千里路云和月,张佳乐为您送助攻”的附带加成。
八卦是枯燥乏味的日常手速训练里唯一的人生安慰了好吗?更何况现在季后赛结束了盘也复了,后天就将迎来夏休期——就像考完期末拿到成绩又没课程等着放长假那几天属于等待的焦灼心情,人心略有浮动想摸摸鱼也是可以理解的对吧。
没有人陪着一起开脑洞的张佳乐觉得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感慨冷冷的冰雨在脸上乱拍的张佳乐昨晚睡觉前忘了给血条红线的手机充电,等到要付款的时候才发现它已经用罢工来表示抗议。
紧跟时代潮流的张佳乐已经不用纸币好些年,收银台的大妈正虎视眈眈。
他那一篮子的零食大妈花了五分钟才扫完条形码,如果现在跟她说我都不要了会不会被打死。
张佳乐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觉得会。
正打算视死如归地开口道歉英勇就义,想着明天当地头条就是#震惊!一名男子因手机没电酿成了如此这般的惨祸#
然后张新杰踩脚七彩祥云,身穿墨绿衬衫,身后自带教堂神圣光环从天而降,将显示着付款二维码的手机递了出去。
张佳乐扒拉上张新杰的手臂,打算献上的大大拥抱被张新杰用手坚决地抵着脑门拒绝了也毫不气馁,“恩人呐!!!”
张佳乐抱起那一袋零食转身发现张新杰不见了,最后在后面排队付款的队伍中间发现了他的身影。
他走近了才发现他们张队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女生。
她似乎是注意到了他过份直白的视线,侧过脸来,细眉明眸,一颦一笑似是工笔画里走出来的人儿,看清楚他的脸后扭头朝张新杰说了句什么。
然后张佳乐看见他的新任队长左眉微挑,如果他没认错,那一闪而过的眼神可以简单翻译为:你怎么还在这?
张佳乐:我不该在这里应该在车底??[告辞.JPG]
总归在判断出这俩人的进度大概是连小手手都没有牵的暧昧前期以后就非常自觉地抱着那袋零食溜走了。
至于你说为什么会觉得他俩有暧昧,共用一个购物车(画重点)一起排队结账难道不足以让人八卦吗。
职业电竞选手脱单不易,张佳乐摇摇头,希望他们队长可以给点劲,争取让霸图做联盟里脱单率楷模之队,也省得老冯总用那种“你们这群小猪仔怎么还不出去拱白菜”痛心疾首的眼神看着他们还试图开展联谊会。
后来的张佳乐回想起来觉得自己真是too old too simple,都说三岁一代沟,他被孙哲平吐槽脑洞太大那么多年到头来反而跟不上这群小年轻的脑回路。
他哪能想到,两个连手都没有牵过的人竟然已经住一块了。
如果徐京墨能够听到他的心声一定会及时地严肃纠正道:请你严谨一点,我们之间是包租公与租客的纯洁的金钱关系。
虽然她心怀不轨,但张新杰的的确确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闺男——至少她还没来得及下手。
张新杰在青岛本地工作已经有些年头了,虽然一直都是住战队宿舍,但早些年出于各种考虑还是在青岛买了套房,大多时间都是闲置着,偶尔去住几天给房子添点人气。
徐京墨之前就已经在张新杰的帮助下将原本租房里的东西都搬了过去,这次来超市是来补买一点日用品,以及,张新杰家里缺少的锅碗瓢盆。
徐京墨第一次见到那么干净的厨房。
真·一干二净。
一个锅两个碗两个盘。冰箱里只剩下两瓶矿泉水和一个鸡蛋。
张新杰咳了一下,“经理不许我们碰刀。”算是解释了家里厨房这看起来就几乎不曾开火现象的原因。
职业选手都是靠这双手吃饭的,小伤口也可能会影响到手指的状态,战队老板一直都把这方面看得很严。放假期间当然不管,但厨艺都是熟练才能生巧的,张新杰也没什么时间去磨砺该技能。
徐京墨目光瞄过他的手,突然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的粉丝留言,“你们职业选手会给手买保险吗?”
“没有。”张新杰回,“哪有那么夸张。”
“我看网上都说你们的手值几千万呢,”徐京墨忍下碰一碰那双贵贵的手的欲望告诉自己要克制,“你们经理可真小气呀。”
徐京墨的手艺全是在宿舍避着查违规电器的宿管阿姨偷摸开小灶练出来的,寒暑假就回家一边打下手一边学艺。
天赋不高,唯手熟而。
张新杰倒是很给面子地添了一次饭。
两菜一汤吃得干净。
徐京墨在下午买回来的东西里翻了翻,发现他们真的忘了买洗碗用的塑胶手套。
这不能怪她,她在学校时只负责做饭,刷锅的活都让舍友摊了,一时没想起来。
张新杰把碗筷都浸了水,“明天再买。”
徐京墨盯着那伤手的洗洁精,半开玩笑地说,“你这手可金贵着,我怕你们经理上门找我谈心。”
后半句的“要不还是我洗吧”尚未说出口。
张新杰面色平静,语调正常,“我们家的规矩,做饭不洗碗。”
徐京墨对上他棕黑色的眼瞳,映出了两个小小的自己,一怔,觉得耳朵有点烧。
可她不是他家的呀。
她手指微蜷,还想说点什么。
张新杰笑了笑,比起平日里认真严谨的队长形象现在倒是隐约有了几分少年气的样子,“你的手是拿手术刀的,比我的金贵。”
厨房里传来水流冲刷的声音。
徐京墨窝在沙发上拆掉买回来东西的包装和标签,突然反应过来这间屋子里还有人后又马上把脚放了下去,对面嵌墙的电视亮着,北京时间十九点三十分,还是熟悉的天气预报,bgm从她幼儿园到她现在出来工作一点都没变过。
其实当代年轻人开电视很多时候不是为了看节目,而是为了给屋里增添点人气调动一下气氛使得不要那么尴尬。
门铃响起的时候徐京墨特地跑去厨房问了一声,毕竟她搬到这里还没来得及跟任何人说,有人上门来找她的可能几乎为零。
张新杰刚好抹了最后一遍流理台,将布平铺搭在桌沿。
“我用不用先躲起来啊?”徐京墨怕来者误会。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容易让人误会。但张新杰坦坦荡荡的样子反倒让徐京墨不好开口了。
反正会误会我也不吃亏,她想。
那短短十几秒内徐京墨脑海里甚至闪过了三种打招呼的方式,还斟酌了一下说话的语气。
只是来者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张新杰的亲友。
是张新杰预约好的换门锁的维修人员。
师傅手脚麻利,不到二十分钟就走了。
他的公寓两室一厅,他用了主卧,原本那个空出来的客房给了她,换的是她住的那个房间的门锁。
张新杰把师傅留下的唯一一把钥匙递给她。
钥匙被她扣进手心。
徐京墨知道他的意思。
她突然下了决心跑来青岛,住处没时间细找,除了离诊所比较近她其实不是很满意。
合乎心意的房子不好找,她原本想着等先把入职转调档案什么的事情都搞定了再慢慢找。
房主是个老太太,当年拆迁后拿着钱款换了手上两套房,地段好,都租出去了,自己再租了个小的住。
徐京墨没有什么租房的经验,之前实习要么是直接医院宿舍来回跑,后来是和朋友一起租住的她亲戚家的房子。
她人生前半段除了个还未说出口就夭折了的少女心事可以说是顺风顺水,没受过什么社会的毒打。
那间屋子,她入住后没换锁。
那个身上带着酒气的青年招呼着他身后另一个人大咧咧地拿着钥匙开门进来时她刚从浴室出来。
跟酒鬼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的,他们的视线直白不加掩饰,后面的那个人还吹了个口哨。
视线对上,徐京墨只觉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像被吐腥的蛇攀着爬过,骤地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现在想想也不知道那时哪来的速度,跑进卧室关门反锁后,拿起手机时手指对了三次才开了指纹密码——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滑坐在地,抵着门,门外是碰碰的拳头捶门声。
她不小心触到了最近的通话记录,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张新杰”三字她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应该直接报警。
她本欲挂掉,对方却接得极快。
“你不要挂,”张新杰说,“把你的地址报给我,我来报警。”
他应该是还另找了个手机,报警的过程中也从未跟她的通讯中断。
“京墨,”他那边隐隐传来汽车喇叭声,“不会有事。”
身后那扇门突然传来一下大力的撞捶声,徐京墨咬着唇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下来了,她用力推挪了桌柜抵住门,房间里实在没东西可移动的,便坐上桌子用体重再添点重量。
徐京墨双膝并拢缩起,门外有男人含混不清的骂声,她左耳抵着手机,右手捂住了耳朵。
她没有第三只手来捂住自己的嘴巴,所以没能藏住那细微的啜泣声。
而张新杰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唤她的名字。
警察来得比他晚一些,张新杰带着小区保安先上了楼。
那两个胳膊上还纹着大片青刺的人被反剪压住了,大背头那个嚷嚷着这是他家。
就像法庭开审原告被告都得在场,徐京墨哪怕脚软也还是出了房间配合警察了解情况。
张新杰半搀着她走近,刚坐下便拿起桌子上备着凉白开的陶瓷水壶一把泼了过去。
对方骂骂咧咧,他的手还紧紧握着她,他坐地靠前,半个身子挡在她面前,面色清冷,“醒了吗?”
入职不久的警/察菜鸟明显还没见过这样的场景瞪大眼,另一个连忙出声劝阻把他手里的水壶拿下来,这要是砸过去可不得了,“不至于不至于。”
张新杰觉得很至于,把桌子上水杯里的水也泼了过去。
后来的故事有点狗血。
房子是老太太名下的,儿子不务正业离家出走,混不下去了回去偷了老太太的房钥匙打算先带着朋友住段时间,也不知道这边的房子租了出去。
方才的举动半是觉得她“偷”了自家房子,半是喝了点酒色/欲上头。
哪怕半夜连忙赶来的老太太说了愿意免房租给她一年当补偿,徐京墨也不敢再住这儿了。
笔录出来后已经很晚了,张新杰带着她直接回了他的公寓。
客卧没收拾,她受了惊吓,哭过,心力疲惫,没有推拒直接睡在了他的房间。
他自己便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夜。
隔天他便带着她将租房里的东西都打包收拾过来了。
“我大多都住战队宿舍,这边的房子基本上都是空着,原本买的时候就只是当个投资,租给你也算是回本了,而且房子长期不住人容易坏,你还得帮我清理……我偶尔会回来住,会提前跟你说…”
张新杰把两方互利的好处掰碎了跟她讲,他一贯言简利落,倒是很少见他这么絮叨,徐京墨刚开始听还很认真,到后面便不小心笑了出来,“新杰原来也会这么唠叨啊。”
张新杰推了下眼镜,没说话。
“谢谢你。”徐京墨放下手中的杯子,非常认真地跟他说。
不管是大半夜跑来“救”她,还是现在极力劝她租住自己的房子收留自己。她都应该郑重地跟他道一次谢才是。
手心里的钥匙被握地温热。
张新杰说他战队还有事要回去。
骗人的,徐京墨想。
他带来了背包,装着从战队宿舍带来的衣物,厨房柜子里有新买的挂面,本来是打算会住在这边一段时间的。
只是因为担心她跟他突如其来的合租会感到不舒服,所以才要回宿舍住。
帮她把房锁换了也是怕她因为昨天的事有什么阴影,是给她的心理安慰和保障。
徐京墨腹诽,他这样子便委实过份犯规了。
他那么温柔,她如果得不到,就没法再安慰自己天涯何处无芳草,三条腿的男人到处走了。
徐京墨低下头,声音轻,“其实我那时候很害怕。”
张新杰提着背包的手紧了紧,声音有点哑,“已经没事了京墨。”
“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害怕。”
她的窗户半合,桌上那本书被风翻动,有悉悉疏疏的声音。
可能过了很久,也可能不是。
她听见张新杰说,“你晚上记得把门锁好。”
他在教她,即便是朋友,毕竟是多年未见的异性,也要有点警惕之心,所以晚上睡觉要把房门锁上。
徐京墨抬头看他,弯了眼,“那晚安。”
她走回房间,贴着门,过了一会,隔壁主卧传来一声轻轻合门的声音。
她仿佛松了口气,将之前张新杰交给她的钥匙小心地扣进了钥匙扣里,跟原本那条钥匙轻碰,小小的清脆声。
心里的鹿角突突乱撞,徐京墨尝试了一下,没压住,于是便顺从地扬起了嘴角,整个人埋在柔软的被窝里无声扑腾了两下。
说害怕是想让他留下
/
男女思维差异大概就是——
徐京墨:我们之间只是纯洁的租赁关系
张新杰:我们两个人都是独生子女,可以生二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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