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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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耀祖把家里三代男人和他妈妈顾盼的感想都说了，苏子骞死活不信，最后，丢下一句话：“反正真相在你家，我会继续查。”陈耀祖只得骂了一句：偏执狂，两人才修的旧好，被再次掐断。
尚瑜芳和苏大神的代言合同最终还是板上钉钉，新闻发布会召开的时候，尚瑜芳既没邀请陈耀祖，陈耀祖也压根就没打算去，这样的默契，挺好。
难怪是母子，明媚忧伤的他，45度角还没摆好，苏子骞的光辉形象再次出现在媒体和粉丝面前。
一身深灰色的休闲西服，将苏子骞的轩昂非凡的气度，体现得淋漓尽致，镁光灯闪烁之处，温柔得体的笑容瞬间定格。
娱乐版块整版的新闻中，苏子骞的代言包括采访，占了整篇新闻的四分之一。
这个翻红的架势，苏子骞很是满意，因为，晚宴上喝醉的他，足足给陈耀祖发了七条短信。
1、“我今天，表现还行吧，你这黑粉该写什么呢？”
2、“你妈妈在商场上的能力，比起你黑我的能力，简直隔了一个银河系，作为儿子，你要向她多学习，你怎么就没继承这么好的基因呢？我都怀疑，像你这么笨的人，你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
3、“爷红了，你嫉妒吧？在黑我的路上，望你更进一步”。
4、“陈耀祖，我混的好，你也会过得好。。。。。。”
5、“如果不是玉龙，你说我会瞧得上你吗？”
6、|“这世道，红为王，袁大胖那厮，今天为我接了一部戏，50集的大剧，已经达成初步意向，看来我这投资还算没失败。”
7、“陈耀祖，我想你。。。”
卧槽，最后一句，让陈耀祖把电话丢到老远，半天都不敢看。
“陈大，陈大，你说苏子骞这新闻出来，我们下面能搞的话题再往哪个方向扯，更有流量和关注度？”小赵的情绪永远饱满，这小子，比他更适合当个黑粉。
陈耀祖语塞，一时间竟然想不出苏子骞还有什么可以黑的了。
兴许，说他是同，这个点，在娱乐圈会炸，陈耀祖暗暗想。可他知道：这是他们彼此的秘密，谁也不能知全貌，就连袁大胖，都不行。
还没高兴三天，那部大制作的剧，主角换成了：白樊。制作方闪电官宣。
陈耀祖不知其中缘故，但他知道：肥汤肯定做了一些工作。
叔侄俩第一回合斗：肥汤胜。
苏子骞估计也没闲着，第二天，某一家娱乐新闻的头版头条便是独家爆料：白樊已婚，却一直对外称单身。连他妻子未整容的陈年老照片都挖出来了。
这戏，精彩，作为吃瓜人，陈耀祖有一种坐山观虎斗的快感。
还没吃到更大的瓜，瓜却到了自己头上。
晚上，小赵走了，陈耀祖在收拾东西，电话响了，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按照往常，他一般都是直接挂掉，鬼使神差中，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很标准的普通话，像新闻联播的某个播音员一样，低沉而有力，只听身音，仿佛这人就站在面前一般，亲切和蔼。
“请问是陈耀祖吗？我叫白樊。”名字出场，陈耀祖暗叫不妙，果然，后面接着又来了：“我有事可以找你谈一谈吗？”
陈耀祖打起精神：“不好意思，我不太愿意和陌生人交谈，何况，咱俩不熟，聊不来。不好意思。”
迅速挂断，一秒都不耽误。
白樊，脸上肉肉的，中年男，但也帅气，他的经纪人现在是肥汤，这两人，蛇鼠一窝，不是好人，远离为妙。
陈耀祖在内心暗暗告诫自己。
还没等这个想法根深蒂固，一条短信进来：“只要你给我一条苏子骞给你的暧昧短信截图，我给你一百万，还保证不泄露你本人半点隐私，你不会有半点损失，同意的话，找肥汤联系。”
我呸，出卖隐私，一千万都不行，肥汤，你特么就是个奸细！陈耀祖骂骂咧咧的，把短信迅速删掉，一秒都没犹豫。
电话被他毫不客气的再次塞到抽屉的最下层，小赵看着他的样子，目瞪口呆。
“涎水流出来了，别迷恋哥，哥就是个传说。”拿起桌上的一本杂志，狠狠地敲打着他的头：“想想好题材吧你，这个月的广告金主还没汇钱来呢。”
窗外，斜阳已经沉到地平线以下，只有一抹红晕的余晖，还不死心地和地平线进行着拉锯战，直到光亮散尽，黑夜，如约而至。
苏子骞，白樊，这俩大明星，陈耀祖何德何能，居然能够拒绝他们的要求，牛逼的人，还就是我啊。。。
“陈大，陈大，你电话又响了。”
陈耀祖慌不迭地将欣赏黑夜的闲情丢到窗外，手忙脚乱地查看电话号码，一看：苏子骞。
这个，就不得不接了。
什么寒暄都没有：“白樊给你打电话了？说了什么？”
“你等会儿，我去垃圾箱找出来发给你。”
短信转发出去，好一阵子，陈耀祖都没接到苏大神的任何讯息，就连一个嗯或者哦，都没有。
这孙子，笃定了不会泄密，对吧？要不，把前几天发的那个‘我想你’发给白樊，会怎么样？
恶作剧的快感，来的快走得却慢，陈耀祖哼着小曲儿，还在想苏子骞的那句肉麻话，想着想着，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回家的路，并不累，可在即将走进家门的那条路时，他觉得脑袋一下子就要炸了：夜灯下，已经可以将影子拉得像竹竿，可对方，怎么还是加粗型竹竿呢？
久违不见的袁大胖，梳着光亮的大背头，背着个硕大的双肩包，在前面等着他。
他出现，陈耀祖不由得心如擂鼓：这，准没好事。
夜空也不可爱迷人，树影也不婆娑摇曳，怪物，都是一群怪物，冲着他的全身，蔓袭而来。
袁大胖的大背头，几乎贴着头皮，让他整个脑袋，显得更大，以前满脸的青春疙瘩豆，也因为现在的保养有方，全都不见，留下几个顽固的痘印，样子、相貌几乎都未变，可，陈耀祖还是觉得他哪里还是变了。
时间增长，沉淀岁月，也许就是这样吧。
“哟嘿，你这双肩包现在起码可以买二十个以前的了，到底是跟着苏子骞混的人啊，品味都提高不少。”
袁大胖笑笑，亲切地拍拍他的屁股：“别贫，我这‘比较忙’的人来找你，肯定有‘比较忙’的事儿。”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苏子骞让我过来问你，白樊要是找你麻烦的话，你尽管说，不用给他好脸色，现在，我们和他们已经势同水火，所以，怕殃及到你，他特意让我过来说说。我叔肥汤，毕竟知道你不少底细，我真担心他。。。”
见他主动提到肥汤，陈耀祖立刻打断讥讽：“你叔叔今早已经找过我，现在晚上轮到你，我今天还可真够忙的。”
大胖，咱恋旧情，你在苏子骞阵营，也希望你别向你叔叔那样，当了十足的汉奸，做人，多少有点保留的好，也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保不齐哪天那条后路就解了你的围。”甩甩他站的有些酸胀的腿：“一天太累，我得回家缓缓，就不一起叙旧吃饭了，你慢走。”
“你对我当初离开不告而别有怨言，对不对？我也是没法子，苏子骞给出的条件太诱人。。。”
“太诱人就能倒戈？你是不知道我和他关系怎么的？可别给自己找借口。”陈耀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现在资讯这么发达，你有一万个机会告诉我。说到底，你还是彻底偏向了他！”
袁大胖不做声。
陈耀祖昂头大步朝家而去。
两个曾经的好友，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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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骞，单方面宣布和尚瑜芳的品牌解约，爆炸新闻直接冲到了各大新闻娱乐版块第一。
这距离签约新闻过去，只是仅仅五天。
原因是古怪：产品说明书里有个英语单词，涉嫌辱国，所以，他单方面提出解约，对方公司不同意，即将陷入一场跨国官司。
可他好像一点都不在意，淡然接受，同时收获一大票的拥护者。
陈耀祖明白：这是一把双刃剑：收获喝彩的同时也要接受商家以后更严格的甄选，他接代言的机会，会少很多。
可他，好像完全不在乎。
有备而来，这绝不是简单的解约这么简单。
陈耀祖再次被他吓了一跳。
苏子骞不再A市，声明是在是在哪里发的，他并不知道。
电话也关机，这是少有的事。
想向妈妈寻求答案，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只是打个转就消失。
也许，不知道，是最好的。
陈耀祖觉得自己真有吃瓜体质，这事，最终还是到他这来了。
妈妈要回去，临别时，说是要专程到陈家一趟，算是告别。陈四喜特意早起出去理发修面，甚至还买了一身的新衣裳，只是衣裳还是怪诞夸张的嘻哈风格。回来的时候，炫耀的在陈耀祖面前走来走去，他都当空气，一个眼神都不给。
“都有什么好神气的，母子俩一个德性。”
呸了口痰，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玩游戏。
陈耀祖本来不太想见，可不忍心只留下爷爷和不成器的爸爸在家，他只好留下。
尚瑜芳来了，特意让助理提前先把礼物送来：堆满整张餐桌，红黄蓝绿，各式都有。
等她到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看的出来，因为苏子骞的单方面解约，让她元气大伤：不但脸上的脂粉有些残缺，几乎盖不住色斑，就连嘴角的口红，也缺了一小块。
陈四喜本指望可以单独找个机会叙叙夫妻旧情，可尚瑜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自讨没趣的他，只得提前怏怏散去。
最后，屋里只剩下爷孙俩。
彼此这么多年没见，以前有的感情，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真正相对时，却无多少话语要讲，到了最后，尚瑜芳喝了口茶，有些伤感地说：“我这次回来，被你们看笑话了，这次回公司，我就是去解释这件事并提出辞职的，几十年努力，白费了！”
陈耀祖脑袋灵光闪现，拦下爷爷刚要安慰的话头，直接发问：
“那你知道玉龙吗？”
“我的小名，家里缺男孩，就起了这么一个，只有一个人知道。”
“顾盼？”
“嗯，你怎么知道？”尚瑜芳有些不解，脸色及其意外。
“你以前经常给她家送东西，全是那个时候最好的。”
“我只是把我觉得好的东西，送给她而已，后来我上山下乡，就断了联系，听说，好像，她死了。”
陈耀祖的双腿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按捺住紧张，继续追问：“她有一个儿子，一直在找一个叫玉龙的人，怀疑他（她）就是杀害他妈妈的人。”
“怎么可能？！我临走的时候，她还活的好好的，她去世，也是我在外地之后，我怎么可能杀了她？再说我一个女人，能有那么大本事吗？听街坊说：她是自杀，鞋带勒颈死的。”
在临别之际，陈耀祖故作目无表情地对她说：“我会帮你说说的，毕竟，他是我死对头。”
尚瑜芳没弄懂这其中的逻辑关系，一脸懵：“死对头还会听你的？算了，你别安慰我，我反正年纪也大了，该退休，只是。。。”好像做了很多的思想斗争之后，猛抬头问：“你欢迎我回来养老吗？如果不欢迎，我还是可以在国外的，毕竟也这么些年。。。”
“随你。”淡淡然，陈耀祖走进了房。
陈耀祖一瞬间就明白的事，可苏子骞三十几年都没明白。
流言，让他笃信；年少，让他混沌；可总有机会明白，他却不想明白，将自己陷在一个幻想的死循环里，囚困至今。
拿起电话，他相信：这个死结，他一定能够帮他解开。
窗外，灯火通明，市井巷弄，饭菜飘香。
今天，又是心累的一天。
终。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01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