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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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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只见小姐一回身,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塞于贳的手中:“本小姐没空带你去医馆,这么点小伤不会死人,拿手帕扎一扎,啧。。。。。。倒是你这身南袍,袖子肥的象是女人的裙摆似的,就不怕树枝刮着,脚踩着,对,还有这戒指挂着,活该、活该,怎么没摔死你,你们南人真是空有相貌,满脑子迂腐思想,看看我们的胡服多么精巧,呀!不与你说了,糟了、糟了,阿爹会生气的,他会骂人的,苹果,咱们快走。。。。。。”一旁牵马的圆脸小姑娘嘟着小嘴,心想都是小姐自己惹的祸,这下自己又要遭老爷骂了。
龙塌上的贳想着这一幕,想着当年的情景,想着自己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刻,想着那小姐飞身上马后留下的一句话:“嘿!你若是穿上胡服,会更加出色,会有很多姑娘喜欢你。。。。。。”
“娜佳,你为什么要挑拨我冰封的心,为什么要看上懦弱的北冥贳,为了我,你抛弃中山国未来皇后的地位,抛弃了贵为宰相的父亲与你老死不相往来,我给了你什么,给了你皇后的地位,却让你受尽凌辱,可怜我们短暂的婚姻,短暂的幸福,可怜我们的雍儿,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咳。。。。。。”手中的丝帕擦去咳出的鲜血,看着眼前跪着的两位皇子,不由一肚子火,想见的人却不在身边,为了最小的皇子不受阴人所害,让他自小岁平北大将军苏健常年居于关外,与敌军征战,已有一月未听他们的消息了,他安好否,听健说他小小年纪已有大将之风,每次征战总是身先士卒,对士兵如手足,对百姓仁厚,随着士兵、百姓耕田种粮,熟读兵法,这些都是他从血与汗的抛洒中找寻到的,多么可贵啊,他的两个哥哥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一心要治于死地的弟弟会过的如此的充实吧,当初他们只是想让敌人如踩死蝼蚁一般的杀了雍儿,尸骨无存,毕竟他看上去是那么柔弱又清秀,是的,象他母亲,象极了。。。。。。
“什么人私闯寝宫,来人。。。。。。令。。。。。。小皇子。。。。。。”门口的侍从,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再一看哪来的人影,只听一声怒喝:“瞎了眼的奴才。。。。。。”
“大将军。。。。。。”一身血污的苏健,圆睁着虎目吓的侍从腿肚子打转,直到苏健的人影也消失在眼前,侍从才惊魂未定的想,刚才那位满脸风尘和血污的男子难道就是有着狐妖,呸。。。。。。狐仙之称的小皇子吗?那么漂亮的小孩儿竟被自己的亲哥哥害成这样,可惜啊,往后再也看不见皇后的影子了,毕竟当年那年少的皇后只与大皇子一般大小,她的美给她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灾难,小皇子子随母相也成了老臣们糊涂思想下的牺牲者。
北冥雍在战场上听着父皇病重的消息,真想马上飞到父皇的身边,可不行啊,楼烦大举进攻边界,想是得到消息,国主病重,朝纲必乱,自己一定要打一场漂亮的仗给国人看看,若是一畏的偎首偎尾,任边远小国进犯本土,迟早有一天南国会消失在这个世间,将不复存在,这些年来,自己随健叔叔久守关外,耳熏目染,看多了人心险恶与狡诈,学会了见人说人哈,见鬼让鬼怕的个性,这不是件坏事,毕竟适者生存,让人欣慰的是,北冥雍不仅遗传了母亲的容貌,还遗传了母亲机敏的头脑,更难得遗传了父皇的仁信,是啊,为君、为臣,若失了仁信,这世间不就如同地狱一般了吗?他化悲伤为愤怒,以少于敌人正规军的人数,短短的半月内打赢了一场漂亮的胜仗,活捉主帅,以仁德之心最终化解了多年的征战,楼烦君主俯首称臣,心悦诚服。。。。。。
“咳”北冥贳不停的咳着,两位皇子想上前侍侯,却被父皇推向一边:“滚,朕不需要你们假好心,你们不是早就巴望朕一命归西,哈。。。。。。这皇位只有一个,你们想怎么座,北冥森、北冥晰,你们空有学识却无仁信之心,你们心中清楚,自古以来,皇帝只有一个,告诉朕,在朕西归之后,谁会先杀了对方做上皇帝,一场血雨腥风又要来了,我北冥贳到底作了什么孽,会有你们这样的儿子,晰呀,朕难道真的看错了你,咳。。。。。。朕不怪你们,朕早该解脱的。。。。。。”
“父皇,儿臣。。。。。。”二皇子脸色一阵青白,看向大哥,畏缩的低下头去。
“父。。。。。。皇,父。。。。。。皇。。。。。。”焦虑的声音沙哑又有着磁性,疲惫的嗓音掩不住主人的年轻和迫切的思念与悲伤,脚步近了,越来越近,满身血污的北冥雍,象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走到寝宫的门外,门是开着的,他怕,他突然怕看见的是父皇冰冷的躺在床上的样子,手扶着门框,脚步蹒跚的走近,他是真的累了,一场恶仗打下来,根本没时间休息,就马不停蹄的奔回京都,没累垮已经不错了,看见了,看见了两双错愕的眼睛,看见了一双满是慈爱与心疼的双眸,这双眼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眼睛吗?父皇认不出自己了嘛,是啊,四年了,离开四年,怎么父皇苍老了许多,一股钻心的疼痛,痛的北冥雍泪湿眼眶:“父皇、父皇,雍儿不孝,雍儿回来看您了。。。。。。”北冥雍几乎是想飞扑到龙塌前,却踩上自己过长的衣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二皇子想伸手去扶,却被哥哥捏了一把,缩了回去,北冥雍跪着走向龙塌,给父皇扣头,钢铁的头盔重重的磕在地上,撞击着人心,这一刹,北冥贳象是好多了,他是吃惊,爱子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十六岁,是啊,十六岁自己已经做父亲了,心疼的唤着,看着、拥着:“雍儿、雍儿,父皇对不起你,让你小小年纪驻守边疆,让父皇好好看看你,天,这是怎么了,血,这满脸满身的血,伤了,伤了哪里,来人,快传御医啊。。。。。。”北冥贳嗓门出奇的大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