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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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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书握着剑,觉得好没意思。
第二天狩书起的很早,在院子里练剑,兄长说自己一人也不要荒废练功。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
狩书一剑刺向前,将一枚下落的翠绿桑叶劈成两半。
他练得畅快,一时间没和规矩的收住剑势,反而肆意向前冲去,一剑将将要刺进一旁的灌木树干上,就听得一声清脆的惊叫传来。
“大侠饶命呀大侠!”
狩书一个鹞子翻身跳回去,剑穗凌空舞动,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何人鬼鬼祟祟?你且出来。”狩书扬声道。
“哎呦大侠饶命!”一个衣着破烂的小乞儿从灌木丛里钻出来,头发乱蓬蓬的,沾着稻草和鸟毛,面上不知哪里蹭满了灰泥。
小乞儿边讨饶边爬出来,并不稀疏的灌木丛把他破烂衣服扯得更烂了。
狩书后退了一步。
“大侠,”小乞儿就着跪在地上的姿势仰视狩书,神情可怜兮兮,“大侠我只是路过,看见您练剑看入了迷,大侠且饶我一命吧!”
说完就哐哐哐往地上磕头。
狩书向后退了一步,抬手隔空制止道:“你莫磕头,我又没怪你。”
小乞儿听见他开口,头磕的更响了,等脑子里明白过来他的话,立刻就不磕了。
“您慈悲!您慈悲!”他跪在地上满脸高兴,一双眼瞧着狩书闪闪发光。
“你哪里来回哪里去吧,我喜欢清静,你莫再打扰便是。”狩书冲小乞儿挥挥手,让他快走。
此时小乞儿倒不着急了,一脸可怜道:“大侠,我在这路上走了好久,又饿又渴又累,大侠好心,给我些饭吃,我给大侠当牛做马报答您!”
“我要你做牛马作甚?我自己过得好好的!”狩书不耐烦了,剑尖在空中挑了两下,“你且快离开便是。”
小乞儿神色一缩,又开始磕头:“大侠大侠,您心肠好大善人,给点饭吃吧!”
狩书往后退了一步,横剑挡在身前:“你莫磕了,我给你些饭吃,但你吃了就快走,不要扰我清静。”
小乞儿头一顿,仰面嘻嘻一笑:“郎君您真是个好人!”
狩书不耐烦皱了下眉,收剑回鞘,道:“你在此等候,不要动我的东西。”
“那是当然!”小乞儿连连点头,笑的面上一块泥都掉了。
狩书不自觉后退一步,忙转身去屋里拿吃的去。
狩书端着满满一盘馒头出来,小乞儿很规矩的在原地没有动,狩书皱着的眉头稍微放缓了些。
“你来这里就着井水吃吧。”狩书将盘子搁在井边的青石板上,招呼小乞儿道:“吃完便走就是。”
小乞儿冲他一笑:“多谢郎君!郎君真是世间少有的大善人!”
狩书皱了下眉,兀自走到远处树荫下躺在椅子上休息。
小乞儿跑到井边一手抓起一个白馒头,狼吞虎咽了两口,遥遥冲着狩书喊道:“郎君!你平日里不吃肉吗?!”
狩书眉头皱得更深了,“管这么多作甚!吃完赶紧走是正事!”
小乞儿见他闭着眼,远远冲他做了个鬼脸,嘀咕了几句,抓起馒头一口一口使劲吞吃。
这馒头又白又大,暄软的很,嚼着甜滋滋香喷喷,小乞儿一口气吃了三四个,实在吃不下了,看盘中还有五个,他抬头看狩书,狩书还在闭着眼摇椅子。
小乞儿边看着狩书,边伸手拿起馒头往怀里塞。
馒头太大,怀里塞了两个,又往一边袖子里塞一个,剩下一个在盘子里实在不知道往哪里装,小乞儿就强撑着拿起来咬了一口,将馒头上染了几个淡淡的灰指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