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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柳相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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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纷争因为玉哥哥而起,玉哥哥可是有什么想法和表示?”娇憨一哼,楚惹梅的娇态几乎可以令世间任何男儿神魂颠倒,她一双墨色眸子静静看着玉琼,不满和天真令玉琼无奈。
“我只是去柳府做门客。”玉琼解释道。
“可是那能怎么办?他对玉哥哥的心思如同我一般,是满京都都知道的。”楚惹梅下马,径直坐入马车里,目光呆滞神态惊讶的柳公生和宋墨吟忍不住脸色微红,有礼抱拳而拜。
楚惹梅少在京都横行,可是她顶着不逊色玉琼的绝色容颜一出现,处处都繁花万里,为她而谦。
楚惹梅的举动令玉琼眼眸微动,思量她来此是为了什么,她曾求得他的一首词,因而成了他极其狂热的追逐者,今日反常的举动令玉琼想,她是否在打算者什么。
“柳先生,您好。”柳公生在成为楚惹梅的未婚夫前,曾在上书学院闲暇授课,当时楚惹梅也是其中之一的学生。
“梅儿今日来找我,有什么要紧事?”柳公生看着楚惹梅稚嫩娇媚的容颜,忍不住心头的软意,可是玉琼是他一生必不可无者,他不能放下。
楚惹梅歪了歪头,笑的天真:“我在想柳先生为何要把玉哥哥招揽为门客,直接举荐给陛下不是更为惜才吗?”
这般一问,柳公生听了便觉得自己的心思昭然若揭,眼眸冷淡的看着楚惹梅:“这事关政务,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以多问?”他说的义正辞严,可是除了一个宋墨吟,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话真的只是认为楚惹梅不可以干涉这件说起来好像涉及了朝堂的事物。
招揽门客,往往也带着几分政治色彩。
楚惹梅听了这话不伤心,只是一双美极了的眸子定定看着玉琼:“玉哥哥说什么呢?”
玉琼噗嗤一声笑的爽朗,墨发白衣、一张美得颠倒众生的容颜唇角微笑,宛若生花。
“小梅机灵聪慧,本就是极好的贤内助,是柳兄愚钝了。”为了这个可爱的女孩,他难道和气的对柳公生说话了。
柳公生看玉琼神情温和,忍不住被他刹那的容色收敛住心神,只觉得心花怒放。
可得楚惹梅为妻,再得玉琼为抵足床榻得知己,这就是人生一大快事。
权势便是如此只好。
楚惹梅被柳公生气的说不出话,只觉得此人无耻狡诈,但是一副好皮相她虽然喜欢,却仍旧不愿与他共未来一生,他有一发妻、在他当初成为礼部尚书之后因无子被休弃,他和她不久之后定下婚约,在那之前——他曾在宫廷宴会上偶遇过她。
柳公生不好美色吗?他的发妻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可惜年近三十,还无子女,是他恩师的女儿。
他会休妻,是以善妒为名。
但是为什么没人出来说他不知恩德背弃了他恩师的嘱托?就是因为他的恩师死了,没多少人知道他的发妻是恩师之女,他的小师妹。
可怕,真是可怕。
玉家在河东府受灾时捐献了数万担米,结果却是有不少发霉的陈米,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其实没那么重要,数万担的米不是谁都捐献得出得,玉家挑起一个头、虽然此事过错极大,但是还有一大半是可食的好米。
可是私下的风向,分明就是就是这位柳相掌控,非要玉家下马。
此人心机,真是可怕极了。
“梅儿,你该安安静静的就在家中的,已经入夜了,你这般并不安全。”柳公生微笑的模样风度华美,只有属于他柳相的风华盛世,他贪婪、狡诈、擅权谋,爱美酒美人,可是读书寒窗十年,心肝却被这京都的繁华弄得烂了。
楚惹梅面对自己未来丈夫的关切言语并不买账、冷冷淡淡:“你想对玉哥哥做什么?”
柳公生对楚惹梅亲昵的“玉哥哥”一词,听了只觉得内心燃起几分怒意。
玉琼一直旁观这两人的互动,楚惹梅是他忠诚的崇慕者、他对这个小他无数的女孩子也是疼爱的,京都之中、他被奉为“诗才绝世”,他的舞剑和他的诗,都是所有人认为京都最华美的一景。
“烟柳无数女儿腰,常见青梅斗竹马。纷说人间三两事,不过执手作千秋。”玉琼息事宁人,他是这京都的一个文名正盛的少年才子,就算柳公生真的想做什么,也得考虑士林之人,只是他对他的态度分明的欲想亵玩,这就让他和他往里你来我往的交情全都腐烂成泥。
柳公生有极好的皮相,白玉冠把一头乌发梳的整整齐齐,一张脸消瘦却英俊、肌肤白皙却不显文弱,还带着一种沧桑平和的气质,文雅清贵极了,穿着青竹色的长袍,黑色皮靴绣着金线虎,细节出平添了几分威风。
他在玉琼作诗的时候看过来,又是目光温润一副深情的模样。
爱慕玉琼的人有无数,就是男儿也不在少数,京都押妓之事不是什么隐秘,就是小倌也是时下流行,玉琼生得好皮囊,却不是废物草包一个,诗才在京都也算得一绝这般得他,自然有无数人崇慕。
他吟了一首诗,是想柳公生和楚惹梅停下征伐,毕竟二人不过数月便要成亲了。
一直不说话的宋墨吟出声了,他微笑、唇角若生花:“就不吵了才是最好的,楚家妹妹是个可爱的,她也只是想见见玉琼,毕竟当初玉琼一首诗,可是把她芳心都给摘下了。”
楚惹梅此刻争辩:“不,只是崇慕!”玉琼作诗时她也偷看了玉琼,只觉得这真是个绝世无双的小公子。
可惜她要嫁一个老妖怪了,不能再和这样的小哥哥有什么来往了。
她狂热的崇拜着这个有着“诗才绝世”之称的玉琼,他不年少轻狂,接人待物都是极好的,且有着颠倒众生的皮相,风华绝代一词都不过形容出他三分华美姿仪,这样的人——她如何不狂热?
她的师父给她批命过,她一生、情关可破却难过。
家族需要她攀附柳相,她自然愿意舍身,可是对心中神灵的崇慕,去往往不可舍弃,那是她一生最灿烂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