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复仇记》望月寒绯

43、第 43 章

　　琉璃跟手冢国光在一起逛，神闪避了他的队友，但是却看到了两个之前没有见过的人。“国光，那个人是谁？”琉璃伸手指向一个方向，那边汇集了不少女生。

　　“银灰色头发的是迹部，藏蓝色头发的是忍足。迹部身后的那个是桦地，怎么了吗？”

　　“那个叫迹部的，还有那个叫忍足的，家里有我银狐一族的毛皮。”

　　手冢吓了一跳。没想到冰帝正选的中枪几率那么高。“有必须要杀掉的对象吗？”手冢国光现在也明白她现在虽然目标多，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要杀掉。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阴阳师家族，当年参加过屠戮他们一族的家族，这种家族必定会留存她族人的毛皮，这种是要杀掉报仇的，而另一种则是他们一族的毛皮因为各种原因流落在外，被人买走或者是其他手段拿到手的，这种与当年屠族的事件无关的，只要交出毛皮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没有。这两个姓氏都不在内。我没想到在冰帝的这个地方我竟然找到了十来个目标。”琉璃突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对了，如果要说阴阳师，就必须要提到安倍家和贺茂家，但是巧得很，这两家虽然势力大，但是却没有参加过我们一族的屠杀。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也许他们不需要通过你们的力量也已经很强大了。”

　　“有可能吧。”

　　两人吃饱喝足之后，还看了晚上的焰火，这才回去，一群人找手冢国光从白天找到晚上，结果好容易接到了短信还是——你们不要在外面呆的太晚，看完焰火就回去吧。我这边有事先走了。

　　青学众人围成一圈，所有人头上都盯着一串省略号。

　　——部长，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说好的队友情呢？

　　白天编织，晚上休息，偶尔出去找目标。十二月之前，琉璃完成了五个目标，其中一个目标见了血，剩下四个目标都是老老实实把东西交出来而逃过一劫。其中没有必杀榜单上的人物。看着东京落下的第一场雪，琉璃化成原型趴在手冢的床上。他今天有个人的网球赛，琉璃实在对那黄绿的小球没什么兴趣，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打的那么带劲儿。而那一场恐怖片小电影大约让他三个月的时间都没什么精神，好在他能在别的时候通过睡眠把精神补回来。

　　12月初，还有一个月就是新的一年了。可是每当十二月的时候，琉璃的心情都相当差，连手冢国光都看出来了，一进的十二月之后，琉璃每天都蔫巴巴的。但是她却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的窝在那，最勤快的时候不过是手里有一团线之类的东西被她的妖力控制上下翻飞。

　　“我回来了。”关上门之后手冢国光才开口。

　　“嗯。”琉璃依然靠在墙边坐在那，睡衣已经换成了厚厚的珊瑚绒，家里有暖气，她就这么坐着，腿上搭着被子。“欢迎回来。”

　　还是有气无力的样子，手冢伸出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琉璃依然低着头编着自己的东西。“不发烧，什么事都没有。”

　　手冢还是有些担心。“？要不要去看医生？”

　　“每年十二月都会这样，不要在意。”琉璃没有抬眼依然编织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再说你让我去看什么医生，给人瞧病的还是给兽医？”

　　手冢被琉璃一句话憋的接不下去这个话题了，只能换个话题。琉璃自从入冬以来就开始编东西，编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编什么？”

　　琉璃十指翻动像跃动的蝴蝶。“话多，这与你无关，你的在那边。”

　　手冢国光看着旁边放着的零食，早晨怎么放的下午还是老样子。“你又不吃饭？”

　　“不想吃。心情不好。”琉璃仿佛编累了，停下了手里的活，直接就往床上倒。

　　“不吃饭怎么行？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但是不能不吃饭。”手冢坐在琉璃身边。“发生什么事了？”

　　手冢国光发现在自己问出‘发生了什么事’之后，琉璃的眼圈就开始泛红。但是却硬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来。深呼吸的气息也很不稳定。“没什么胃口。你不用担心。拿你的东西去。”

　　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呢？三天下来她包括甜点才吃了三顿。只要自己不盯着，她真是一口都不吃。

　　手冢国光看了看琉璃旁边放着的小光球。伸手去拿，拿到手里之后，光芒散去竟然是一套衣服。织的细密。看起来有点像……秋衣秋裤？但是摸起来却如同真丝一般轻薄。

　　“你做的？”不过看起来像是机器织造的，一点都不像是手编的。

　　“冬天了，你穿这个吧。试试看。”

　　手冢没想到她还会做衣服，颜色是黑色，虽然手冢倒是被琉璃拜托买了些毛线，但是这织的比买的毛线细多了。手冢把衣服换上，尺寸正好。穿上就贴合自己的体型，感觉像没有这件衣服似的。

　　“出去溜一圈回来告诉我感想。”琉璃抬眼看了他一下，肚子有点饿了。“外头的拉面打包一份回来给我。”

　　手冢点点头正准备套毛线却被琉璃叫了停。“如果要你穿这个我还让你穿我做的干嘛？就是让你出去看看我衣服的质量怎么样。”

　　手冢国光一点都没有怀疑，套了一件刚入秋的薄外套直接带着钱包就出去了。

　　外面寒风阵阵还落了雪，但是手冢却根本没觉得冷。明明身上就穿了一件根本不保暖的内衣和这件毛衣。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冷。看着外面的人都穿着厚羽绒服，自己却穿的那么薄……手冢看他们像傻子，那些人看手冢也像是看傻子。

　　“哟，小哥，穿那么少不冷吗？”拉面店老板看着手冢国光穿的那么少不由得感叹。

　　“嗯，不冷。一份辣味叉烧拉面，少放辣。”

　　琉璃到最后还是吃了手冢带回来的拉面，没想到他还挺细心的，还带了一份甜点回来。

　　“你总这么一天只吃一顿可不行。”看着琉璃总算吃东西了，手冢国光终于放下心来。

　　“衣服怎么样？”

　　“很暖和。”

　　“我在毛线里混了点魔界的植物，这种植物很多妖怪都会在冬天的时候拿了晒之后垫窝，还挺暖和的。不过我这还是第一次给人做衣服。”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我天天跟你睡一个床怎么可能不知道？”

　　手冢：……我觉得我这个问题问的有问题。
　　琉璃：……我觉得我的回答听起来有点奇怪。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扭过脸。

　　——我就不该问/回答这个问题……

　　过了大约一周，手冢国光终于知道琉璃到底在做什么了。

　　手冢国光不知道因为什么所惊醒，明明没有做噩梦，但是就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被惊醒，天还黑着，手冢国光不自觉摸了摸旁边——琉璃睡觉总是爱蹬被子。冬天都不例外，万一感冒就不好了。可是伸手一摸却发现身边的少女不见了。

　　人去哪儿了？手冢国光下一秒坐起来，月光照射进窗户，却发现琉璃已经变成了小狐狸的样子。坐在拐角里哭。

　　就是在哭，虽然她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但是还是能看出来，她小奶狐的样子，张着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看起来特别难过。但是却一点声音都没有，通过月光可以看到她周围仿佛围绕了一圈结界的东西。

　　隔音结界？

　　手冢国光下了床，没想到那隔音结界只是一个隔音结界，自己走进去竟然没有被拦住，进去之后就听到听到尖尖细细的哭声。

　　“琉璃。别哭了。”手冢国光弯下腰把小狐狸抱在怀里。坐在结界里。看她哭累了就打个嗝，然后继续哭。大约是后半夜了，琉璃化成人形站起来。身上的睡衣被白光浸透之后变成了和服，而她的长发也盘了起来，仿佛是祭祀穿的盛装。

　　手冢国光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穿这种衣服。

　　“我出去一趟。”

　　“我跟你一起去。”

　　琉璃一脸‘你是不是有猫饼’的表情。但是看起来甩脱也需要很长时间。“跟我来吧。”

　　手冢国光本以为琉璃是出去杀人，提了一嘴没想到她竟然还愿意带自己去。

　　不是杀人吗？

　　“离这里最近的，樱花最多的地方在哪儿？”

　　樱花？这冰天雪地的哪儿来的樱花？“樱花树的话上野樱花公园的最好，但是……”手冢没好意思说出来这冰天雪地的根本不会有樱花。

　　手冢换好衣服，琉璃问好了方向直接拉着他化成一道流光飞了出去。到最后降落在上野樱花公园。

　　这里在樱花季有很多人。但是现在樱花都已经凋谢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杈，而且又是夜里，整个公园一个人都没有。

　　“就这里吧。”琉璃带着手冢国光落了地。

　　这还下着雪呢，虽然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