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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四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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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想详细地问一下当年赤司征十郎人格转换时的细节的,但是鬼泽凛川发现昨天下午出现的冰室辰也居然是紫原敦的队友……
找不到地方可以去的鬼泽凛川只能在附近的街道里闲逛,顺带买了顶遮阳帽以及墨镜还有口罩。
虽然怕冷,但是鬼泽凛川不爱戴这些东西,她觉得太丑了。
不过现在不是作为衣着的一部分而是伪装的一部分,所以也是没办法的事。
再说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没用……
没有事可以做,没有地方可以去,没有人可以找。
孤独一人。
寂寞。
这算什么啊……
鬼泽凛川坐在体院馆外的花坛边,深深地叹了口气。
都无聊到开始看无良媒体夸张而不实的手机推送了。
不过不管什么事都能够派上用场,端看运气好不好。
鬼泽凛川的运气一直处于不太好,但也没有糟糕透顶的地步。
也就是说,不会面临真正的死局——鬼泽凛川的底线就是这么低。
所以她看到了,京都的连环杀人案。
已经有十二个人被肢解了。
据说还有一个生还的人。
虽然那个人已经因为精神问题什么线索都提供不了了。
不能算是直觉吧,直觉的确占了很大一部分比重,但不完全是因为直觉的关系。
零崎人识。
如果说之前鬼泽凛川只是因为杀人鬼这个身份所以对零崎人识厌恶无比的话,现在已经进化为讨厌零崎人识这个人本身了。
纠缠不休的人实在讨厌。
知道被骗了就接受现实好吗?
要复仇也无所谓。
但是死抓着谎言不放是怎么回事?
鬼泽凛川讨厌自欺欺人的家伙。
因为无法自欺欺人地说服自己所以宁肯干脆利落地把自己杀死也不会满足于虚假的事实。
不过现在不是对付他的时候。
如果想要联系上的话倒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提问的话对方也一定会回答,但是现在不是管这些的时候。
什么比“人类最强”还要可怕的人。
这个世界的个人武力根本没有值得侧目的地方,等出现个一拳山石碎的家伙再来提高“人类最强”的含金量吧。
否则也不过是一颗蘑菇弹就能消失的存在。
便任你有宇智波斑那般一人敌万军的实力好了,在命运的剧本面前照样无能为力。
人类什么都不是。
根本没有多厉害。
但是即使是人类中最微不足道的她这种人,也有想要生存下去的欲望和本能。
为了活下去。
赤司征十郎没有办法全身心地投入到场内的比赛中,阻扰他思绪的还有未完的棋局——有两个人格就是好,一心二用的效果杠杠的——以及鬼泽凛川。
鬼泽凛川没有出现在紫原敦面前,理由的话看到桐皇队伍里那个眼熟的黑发少年的时候就明白了,但是她去哪儿了?
当然,赤司征十郎不会以为因为情绪失控所以疏忽大意这种事发生在鬼泽凛川身上——事实上如果真地发生了的话赤司征十郎在担心的同时可能还会有一点高兴。
但是实事求是,鬼泽凛川不可能因为他就失态到忘了自己尚且处在危险的环境里。
鬼泽凛川知道自己除了他身边无处可去,他也知道这一点。
赤司征十郎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卑劣。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肆无忌惮。
在这件事上无论是他们两个中的谁都没有可以辩解的余地。
也就是说。
虽然觉得鬼泽凛川的理智和冷静是一个优点,但同时又觉得她太冷静也让人很困扰。
互相矛盾的想法。
这就是会对喜欢的人产生的心情吗?
鬼泽凛川……
“你错了。”
现在意识里的声音已经变成了语气冷淡的那个赤司征十郎。
撑着下巴望着篮球场上的对决的赤司征十郎微微垂下了眼帘,“你应该知道,如果鬼泽桑是在诱敌的话……”
“你忘了吗?我是为什么才会出现的。”
“……”
“你的胜负心比我要严重得多,所以你看不到我看到的东西。”意识中的声音平静道。
赤司征十郎缓缓呼吸着,他惊讶于自己竟然没有反驳的心情。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鬼泽在和你冷战。”
“……不用重复这件事吧。”
“你以为理由是什么?”
“理由?”
“没错,你以为,鬼泽是会和不在意的人计较的人吗?对于不重要的存在,她连搭理的心情都没有,连说一句话都觉得浪费时间。”
“非常的节约主义啊。”
“你不会想用这种态度和她说话吧?”
“怎么会?只是在这里抱怨一下罢了。”
“那最好。”阴影中,坐在黑暗里的异瞳少年眼中闪着微光,“鬼泽的行为和她的表现出的认知不相符。她虽然一再申明你和我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但是习惯是很难改的。”
“对于鬼泽桑来说,只要意识到这一点的话想改过来是易如反掌的事吧?”
“正是如此,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无论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认知,是因为日向顺平还是因为别的,理由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结果?”
“也就是你必须要解决的根本问题——我们都是赤司征十郎。”
“果然是你的做法啊……不管鬼泽桑之前抱着怎样的认知,总之要想办法让她的认知变成这个吗?”
“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吧?鬼泽的事交给我就好……你的时间就用在想出破解那盘棋的招数上。”
“……你还说我的胜负心重?”
“比起你,拥有鬼泽了解的弱点的我要更让她能够接受,这只是为了达成目的所使用的战略而已。”
“我们已经错过一次了。”
“那个错误无法弥补。你可以选择用你以为正确的方式做无用功,也可以选择用我的方式,你的表达来尝试争取一个结果。”
“……我知道了……总而言之,之后要用什么方式都好,最关键的是要鬼泽桑愿意和我沟通才行啊。”
“还有医院,说清楚后就去医院。”
“不用你提醒……真是,对你好歹是不说假话的程度,为什么对我就连费心思编造一下都不肯啊……”
“因为当时她生气了啊。”
“啧。”
正在上演真·脑内小剧场的赤司征十郎换了只手托下巴,视线继续漫无目的地落在篮球场上。
“您一如传闻所言美丽动人,我尊贵的夫人。”
“您的王一直注视着您,他非常地关心您,在此,由我向您转达王的爱语。”
“如果这是命运的话,接受这命运吧,你应该站在你的死亡身边,因为你的死亡是征服死亡之人。”
“你和我一样,既不具备获得幸福的天性,也不具备获得幸福的能力。”
“我们所能做的只有把一切都毁灭掉而已。”
“你应该把目光放在你的王身上,正如你曾长久地凝视着死亡的模样。”
“你可以继续玩你的家家酒,不过当我想见你,你要来。”
“与死亡为敌还是与死亡为伍。”
“对于你这样的女人而言,这并不是一个选择题。”
“在大戏上演前,我给你足够的玩耍时间。”
“我的残次品。”
…………
“当然,如果你竟愚昧到想要彻底死亡,那么作为与我共死的代价,你也将获得亲自由我消灭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