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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遇见神秘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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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采想下车,却被冰仪拉住。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离清扬,清云,南宫豫,邪君子被一群人紧紧包围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象,没有得罪任何的人,难道是杀手组织。这是离清扬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讯息,为首的是无极门的四大使。
银发碧眼,身材硕长的是苍龙,四使中排第一位。他的致命武器是玄铁刚针,见血封喉,发射的速度快的让人眨不开眼睛。红发如火,打扮极为妖异手上拿着一朵黑色含苞的莲花把玩着,是玄武。他排第二位,他的致命武器就是他自己,他身上的血液全部都带着强烈的毒性。一滴血足以让人毙命。黑发密如瀑布,随风飞舞。她是白虎排第三位。致命的武器是自己的头发,发功的瞬间快如鞭,利如剑。最后一位年龄比起他们小了几岁,她是朱雀,排第四位。每次任务少不得她,最擅长的就是追踪术,能用眼睛,鼻子,耳朵。听到,看到,闻到一切的事物。致命的武器是她身上的一枚戒指,通体碧绿。
正在他们打斗激烈的时候,林子里传来了一阵强大的风,明显是一股雄厚的内力。紧接着,天空中有一顶轿子翩然而来。白色的轿身,四处居然没有任何的人来抬,而是自己借着内力而来。所有的人都用自己的衣袖遮住了眼睛的部位,风大的让人睁不开眼。只听见耳朵边传来一阵邪魅的笑声,比起男子有些清脆,比起女子有些微小的力道。弃轿而下,只见他身上穿着一件梅花刺绣的长衫,粉白色,比起离清扬来,他带着一点阴柔,比起邪君子他多了份柔弱。头上带着一顶纱帽,让人分不清楚到底是男,还是女。只见他轻轻的运转而下,脚并未碰着地,而是,把自己悬浮与半空之中。不费任何的气力,四大使见到他的到来,全部恭敬,肃然的跪下。“四使恭迎,主宫。”四使全部兢兢业业的跪到,半个身子扬起,单漆下跪,这是身份的象征,当的越大,身体的部位就越少着地。
只见粉白衣服的人儿,轻轻的举起自己的手,四使借着一股内力全部起身。邪君子看了看悬浮与半空之中的人。好强大的内力,今天,如果,他要我们死,恐怕我们也无能为力。
“离清扬,今天,只是陪你玩玩,以后,我们多的是见面的机会。”半天空中的白悯悠缓缓的道来,心平气和,根本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与情绪。做杀手可以做到他这般的优雅。恐怕不容易。
“好一句陪我玩玩,我离清扬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既然你有兴趣陪我玩,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看看最后,谁玩死谁。”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们两个在暗地里较量着内力,空中的树叶全部都被乱下来。两个人的手腕处脉搏在剧烈的起伏,波动着。最后,离清扬和他都同时吐出了一口鲜血。两极分化,谁也不让谁。
此时,南宫采再也呆不住了。她挣脱开冰仪的钳制,滑下了马车。南宫豫眼疾手快的挡住南宫采的去路。“采儿,不许过去,到时候伤到你,哥也没有能力保护你。”南宫豫说着,一手拦过南宫采的腰,想把她抱上马车。哪里知道,南宫采并不安分。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大费周章的拦住他们的去路。
她挣扎着,最后,抬起脚踩了南宫豫一记。我不要大家的保护,你们能保护我一时能保护一世吗?南宫采跑到白悯悠的眼前,手指的半天空中的他。一只手叉着腰,使出吃奶的劲,扯开嗓子骂到。“上面的,你别以为戴了个破帽,我就不知道你长的什么德性。有种把你脸上的东西拿掉,穿的象个娘们,真是倒胃口。你以为你是超人啊,还飘在半空中,搞什么鬼。长的丑不是你的错,但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说完用手拍了拍了自己的胸部,突然之间,半空中的白悯悠拿起自己身上的衣扣向南宫采使去。离清扬挥起掌,震开了白悯悠对南宫采的攻击。
南宫采见到白悯悠这般小人,对自己使暗器。于是,她就更火大。四使看着白悯悠,看来今天主宫的心情不错,换成以往,只怕南宫采身上早就多了黑色的莲花。主宫最讨厌女人,不管是什么样的都讨厌。这是他的禁忌,没有人敢胆轻易去触犯。南宫采气极了这人比离清扬还要让自己讨厌千倍,万倍。“好,你好样的,对女人动手算什么男人。我就不和你计较,但你记住,以后,别再让我碰到你,哼。”说完,她推来离清扬的手,扬长而去。
白悯悠抿起自己的唇,这个女人傻的可爱,不知道她长的如何。对她怎么会一点都没有厌烦的感觉。他为自己今天所做的事情,感到有些恼火。杀手是不能具备任何感情的,不然,死的往往就是自己。
“离清扬,今天好运,我就放了你们,下次可没有那么好的机会。记住,我还会再来找你,时间,地点不限。想出现的时候,我自然就出现。”说完点了一下脚尖消失在众人的面前。来去一阵风,完全不带走云彩。无极门所有的人都收了手,只见一个女子神秘的看了离清扬一眼,那眼神别有用意。南宫采看到她看离清扬的眼神,就觉得不舒服,好象是一种强大的占有欲,霸占着。她白了女子一眼,对离清扬哼了一句,就走了。
南宫豫抱着被南宫采踩痛的脚,正在一旁龇牙咧嘴。南宫采走上前去,一不小心撞到了南宫豫,结果,他跌了个四脚朝天。她慌忙的扶起南宫豫,旁边的三个人笑叉了气。“笑什么笑,没见人跌倒吗?”真是的,那帮男人真的是很没同情心。采儿也是下脚不会轻一点啊,我的脚啊,八成变扁平足了。安息吧。
“哥,对不起拉。我刚才一时心急才会踩你的,痛不痛啊。”南宫采看着跌倒在地的哥哥,这下玩大了。唉!南宫豫其实并不是痛,而是,故意这样跌倒的,他就是怕妹妹不开心。做人哥哥做到这份上,真是可歌可泣啊。连跌倒都干,佩服,佩服。
“下次别做这些危险的事,哥哥也就放心了,你老是那么冲动,迟早有天会吃亏的。”南宫豫不是吓她,冲动是魔鬼,这话一点也不假。哈拉了一会,他们继续赶路。准备在天黑之前赶回家。南宫采觉得好累,躺在马车上。装死。
回到家,如果,见了爹娘怎么解释呢?头痛,这问题简直就是大了去了。
半个月前圣国丞相府
“南宫峻,你快来看呐,这丫头居然又跑出去了,而且还是去南门镇。”气死我了,总是在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她却还处处乱跑。颜素玉坐在上座,叹着气,南宫峻手里拿着南宫采留下书信,再大厅里走来走去。“爹,娘,这次儿要做一件对不起你们的事,我要出去找哥哥,只是去帮助他,并不是去玩。如果我对你们说我自己的想法,你们绝对不会同意的。所以喽。我只能出这一招,先宰后奏。还有,我在爹的书房里,什么也没有看到,那天爹进来时,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机关而已。爹那么紧张,第一次还大声的骂我。呜……….你们不爱我了。请先生来教我读书,写字,那还不如杀了我干脆点。我选择了逃家。对不起了,爹,娘。”南宫峻看到这封书信的时候,手气的发抖,颜素玉的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几个人终于走了圣国的京城,半路里,邪君子有急事告辞了他们。并叫离清扬带话给南宫采,半个月后自己会来圣国找她的。他们之间有约定。离清扬和清云打道回了永析王府,南宫豫则是把南宫采安全的送回家。
南宫峻夫妇在府邸的门外的焦急的等候着,好在,南宫豫暗地里传了书信回家。说南宫采有在南门镇,他会好好照顾。两老才没有遣派人手去寻南宫采,这个折磨人的家伙,总是不安分,他们对她已经是无可奈何了,认命。
南宫采躲在马车里面,不敢下来。南宫豫先下马,然后走到马车外面。对着里面的南宫采喊着。“采儿,到家了,你是说想爹和娘了吗?怎么还不下来呢。你再不下去,哥哥就要进去抓你了。”南宫豫故意这样说着,因为此时,南宫峻夫妇就是大门外。算是也给了南宫采一个台阶下。做人大哥容易嘛我,前思后想都要为这妹妹。简直比伺候圣上还累。冤孽啊,前世肯定欠她债没还,今生要这样的责罚自己。南宫采窝在车里,继续装死。旁边的冰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摇晃着南宫采。
“小姐啊,到家了。你再不下去,相爷和夫人搞不好就不会原谅你了,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该来的迟早要来。”冰仪边说,手边收拾着马车上的包袱和南宫采从南门镇带回来的几个馒头。南宫采的脚用力的朝着空气蹬了几下,烦………烦……….烦。做人怎么那么烦,算了,早死早超生。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梁山好汉。
她掀来马车的布帘,低着头走下马车。看到门口外真着的南宫峻夫妇,她的眼泪直直往下流。在这里生活了大半年,真的把他们当作是自己最亲爱的家人。回家的感觉真的很好,她跑了过去。楼着南宫峻夫妇,把头靠在南宫峻的肩膀上。“爹啊,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做让你生气的事了,还有,娘,我保证我不再惹事。去了南门镇大半个月,想死你们了。”两个手把南宫峻夫妇楼的更加用力,南宫豫缓缓的走上前去,抱过眼前的三个家人,幸福的形状,我们都不知道,但,此刻的幸福,是南宫采一生的美丽记忆。
南宫采拉着冰仪回了房间,去了南门镇那么长时间也没有好好的洗个澡,不是她懒,而是环境不允许。看着眼前硕大的一个浴桶,南宫采就来劲了。马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穿了几天的男装被她就这样扔在地上,移步来到浴桶边。赤裸着雪白的嗣体,身材的曲线尽现。她走进浴桶里,手把玩着水上漂浮的干燥花。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一种魅力,长期穿着男装都不知道自己女装时候的样子有多么的迷人,美艳。好舒服,果然,还是家里好呢?
细致的手滑过修长,洁白的颈项,她差点忘记自己身上还有一条项链。她很好奇,于是,解了下来。项链拿在手里,有些冰凉的感觉。她发现所有的莲花形状都很逼真,但,奇怪的是为什么,就只有一颗花心是白色的象牙玉。而其他的,却是琉璃的玻璃,透过微弱的烛光,依稀能够见到项链的琉璃玻璃里面有些东西。她觉得没什么好研究的,最后把项链戴了回去。洗了好一会儿,她起身,擦干自己的身子。穿上白色的衣裙,梳头发又成了一件苦恼的事情。正好冰仪进来看到南宫采呆呆的做在梳妆台前,弄着自己的头发,烦闷着。
她走过去,拿下南宫采手里的梳子。帮她从两端的头发梳理起来,盘起,用小小的白色朱花固定住,再在中间穿了一根白色的发带。这样的打扮把南宫采的气质更好的衬托了出来,她起身站在铜镜前来回照着。拉过冰仪的手。“冰仪,你的手实在是太巧了,哈哈,这个发型我喜欢。以后,梳头的工作交给你了。”说完蹦蹦跳跳的出门去了,今天晚上南宫家的人全部都到齐了。晚餐很丰富,很多都是南宫采最爱吃的东西。“爹,娘,这次出门,我学到了很多。在这世界上我觉得自己过的很幸福,南门镇的村民甚至还没有饭吃,没有衣服穿。他们长期要面对洪水和疾病的灾难,但,他们却没有因此而放弃自己的生命。反而是努力的活着,坚强的奋斗着。”南宫峻意味深长的望向南宫采,这次出门,能让她学到许多的东西,不错,有领悟就是在体会生活。能把他人的痛苦,清楚的看在眼里,这样的心意是多么的难得可贵。
“儿啊,爹年纪也大了,你娘也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只要你们俩开心,幸福,特别是你,别惹事,我们就已经很满足,别无他求。你能知道他人的疾苦,说明你长大了,好………好………..好。丫头终于长大喽!”他用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脸,伸出粗糙的手,指腹擦着自己的眼泪。一生之中走到这一步,夫复何求。
南宫豫替南宫峻倒了一杯酒,父子两举杯邀明月,对饮着。晚饭结束后,南宫采打算去一趟梨合院,离开了那么久是时候去见见萧红娘,欠她一个解释。
月光当空照,这次南宫采不以男装出现,而是女装。来到梨合院的后门,她找到了萧红娘的伺候丫鬟。并要她带萧红娘来见自己,她则带着冰仪到梨合院到处参观着。硫绣阁,好雅致的名字。是个好地方,不知道是什么人住着。冰仪观察着四周的环境,提高着警戒,着硫绣阁和梨合院任何一处地方都不同,有一股杀气。
“小姐,别进去,还是回萧老板的房间等她回来吧。”冰仪不敢对南宫采说这地方有杀气,不然以南宫采的个性肯定会追究到底,还是先带她离开再说。当她们匆忙离开的时候,一梦和冰仪擦肩而过。冰仪的手缩进衣袖里,握着铁笛。蓄意待发。一梦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梨合院遇见冰仪,还有南宫采,上次的任务刺杀失败,今天会是一个好机会。
“哎哟,南宫采,你这个大忙人终于肯露脸了。可叫我萧红娘好等呢?”自从她和南宫采混熟后,也没有再小姐,姑娘叫过,别扭。索性直呼姓名,走江湖的还介意什么?南宫采大咧咧的在萧红娘的面前坐下,只有梨合院让她最自由,放开手脚,无须介意什么礼数。“红姐,貌似你生意不错,少我一个南宫不少,多我一个南宫采不多呀。”手拿起桌上的点心往自己的嘴里送去,另一只还不忘记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怎么也得享受下。“好,大家都是直爽的人,废话少说,今天晚上有场演出。你要是愿意就出台,不愿意就教会我的姑娘。不过晚上演出的姑娘,功底不差,你只要稍微指点下就可以了。”南宫采吃完糕点,双手合起来,拍了拍。用手背粗鲁的擦掉嘴角的糕点碎屑。萧红娘看到这一幕眼睛抽筋了。这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唉,看来,不只是自己是粗俗的,连这南宫采也不例外。不过,不娇作,我萧红娘喜欢这直性子。
“得了,红姐,我南宫采的本事,你还不相信吗?完成后给我点酒喝喝,哈哈。”她摸着自己的吃饱的肚子,得意着。衣摆飘荡,走进一位翩翩佳人。走过身边就能闻到一股花香,好一个美人。南宫采努力的吸了吸自己的口水,眼前的美人不似林妹妹般娇弱,却有种清灵的意境。就算是把她放在尘世间也未必会沾染上一颗尘埃。好一个两袖清风,我倒要看看,谁能得到你的心。苏锦绣对着南宫采欠了欠身,机会送上门来我有道理放过。她的眼睛闪过锐利的光芒,阴谋在心里成形。
“苏锦绣见过南宫小姐,今天晚上的演出就交给南宫小姐了。”说完她盈盈一拜,身子还未低下,却被南宫采一把拉住。“罢了,锦绣姑娘。你这一拜我受不起。”好有心计的女子,放在现代的娱乐圈,绝对是个狠角色。萧红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退出了房间,南宫采对着苏锦绣教起了舞蹈,一个漂亮的水袖动作,让苏锦绣开了眼。原来,你南宫采也不是一个绣花枕头烂稻草吗?有几点能耐。不过再有能耐又怎么样?今天晚上我就会让你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趁着南宫采做一个转身的动作,苏锦绣乘机用功把头发全部对准南宫采的方向。好狠毒的一招,完全不给人任何的活命机会。冰仪,听到屋里的动静不方便出手。一把银针齐齐向苏锦绣飞来。她还被扎中了一枚,要命,谁,会有如此的命中力。等南宫采舞完一个转身的动作回过头来,苏锦绣收起脸上痛苦的表情。
这时,离清扬正好经过房间门口,进到苏锦绣在里面,他再看了一眼南宫采。晚上,她没有穿男装,头发也是简单的梳着,为什么?身上还是透露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他急速扫了南宫采一眼,走上前去,搂过苏锦绣的腰。当着南宫采的面重重了吻了苏锦绣一记。然后带着苏锦绣离开。
南宫采的衣服不小心扫过桌上的茶杯,茶杯无辜的应声摔破。冰仪在门外看到离清扬抱着苏锦绣离开,特别是她脸上那得意的样子,想让人冲上去撕了她。南宫采颓然的跌坐在地上,眼泪疯狂的流着,就是哭不出声来。听到冰仪的敲门声,她强忍着心痛。“冰仪我没事,你先在外面呆一会,我们等下就回家。”死男人,说什么要照顾我,会陪着我,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吻的那么逼真。你当我南宫采透明是不是,好,少你一个离清扬,我南宫采的小星球,照样运转。狠狠的抹去眼泪,抬起头,做了一个深呼吸。打开门,见冰仪紧张的等在门外。
“冰仪,我们回家,这几天我都不来梨合院了,对了把红姐给我的酒带上。”晚上来个一醉解千愁。管他抽刀断水水不流,还是举杯消愁愁越愁。豁出去了,只要开心就好,千杯不醉就是这样练成的。冰仪知道南宫采强压着自己的不开心,但现在不是开口说话的时机,算,大不了晚上陪着她一起做疯子。天塌下来当棉被,在这寒冷冻夜里还能取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