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王子]Precious[TF]》轩**晓

4、Precious Fragment 03

　　那年，Tezuka17岁。两年前将青学网球部带到了全国大赛冠军的宝座上。
　　那年的2月29日正好是周末，Tezuka突然很想去看看Fuji。高中他们不在相同的学校，平时两人只靠MSN和短信联络。所以这一天他站在Fuji家楼下，发了个简单的短信：生日快乐。我在楼下。
　　正在自家的暗房里洗照片的Fuji看到短信之后立刻以当年在球场上跑圈冲刺的速度冲到楼下去，他愣在门口忘了开门，脸上的表情是一向从容的“天才不二”少有的不知所措。
　　“Tezuka？你怎么……”
　　“再不开门，100圈。”就算他板着脸，Fuji也知道这是Tezuka的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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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只有Fuji一个人在家。Tezuka不禁问，“你家人呢？”
　　“爸妈在大阪出差，姐姐今天去了冲绳，Yuuta……去找观月了。”
　　注意到在说到自家弟弟的时候他那个微妙的停顿，Tezuka莫名地感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一个人过生日么……”
　　“不会啊~有他们，”Fuji说着看了看窗台上一排仙人掌，“……有Precious，还有……”
　　犹豫了一下，Fuji没有把那个“你”字说出来。
　　“我……其实我家里今天也没有人，所以……”Tezuka也没有直接说出“那我陪你吧”这样简洁明了的话。他怕吓到Fuji，也怕吓到自己。
　　但是Fuji懂了，回给他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呐，Tezuka……谢谢你。”
　　呐，Tezuka……Tezuka发现自从上了高中，好久没有人以这样的温润的开头和他讲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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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Tezuka和Fuji分工合作两个人烧了一桌子菜，有Tezuka爱吃的鳗鱼茶也有Fuji风格的芥末蔬菜沙拉。吃完了也收拾完了之后两个人就扎在Fuji的房间里聊天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Fuji在说Tezuka只是偶尔插上几句。聊着聊着话题聊到了初恋，Fuji看着窗台上的Precious说自己的初恋发生在4岁那年的生日那天，拜Precious所赐他在那天让他遇到了一个让他难忘的人，可是在那场邂逅之后的第二天他就随着父母姐弟乘上了飞往英国的班机，所幸自己身边还有Precious，从此后Precious成了他不说话的知己，他对那个人的所有想念所有情感不说给别人只说给Precious听。
　　Fuji说话时没有察觉，Tezuka在听他说这番话的同时，看似平静的严重有一团火在跳动。
　　“呐，Tezuka，说说你吧。”Fuji这样说。
　　Tezuka后来才发现，这个话题一打开，从容寡言如他居然也有收不住的时候。就像在黑暗中打开一扇灯火通明的房间的们，就算只开一点缝隙而已，也挡不住满室光华散落一地。
　　“我……也和你差不多，也是在我小时候，嗯……大概是五岁左右吧。
　　“那一天我从朋友家回来，天上下着雨，我在家门前看到一个小孩子。
　　“一开始我觉得他很奇怪，因为他宁愿自己淋雨，也不愿意让一盆碎掉的仙人掌沾上一滴雨水。我走过去撑伞给他，他发现了，抬起头对我笑了一下……就是那个笑容，让我忘不了……
　　“那天我很想告诉他，其实那盆仙人掌是爷爷的，他早上把它放到靠墙的花架顶上，结果仙人掌掉了出去，爷爷忘了收。
　　“可是他说，那天是他的生日。所以……我还是没说。
　　“从那之后，我一直想再见到他，可是我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直到四年前……
　　“我们在一起打网球，我很不喜欢他不够认真，但我又相信他不够认真是有理由的。当他微笑着站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会感到很踏实……可我知道，那种他是的感觉早晚有一天会离我而去，说实话，我害怕面对这一天……
　　“所以我选择了另一所高中。可我没想到，他也一样没有留在青学，也选择到了别的高中……
　　“所以……”
　　所以。
　　Fuji回过神的时候看到Tezuka此刻认真地站在他面前，同时他也发现自己在Tezuka的讲述中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所以，我不希望我发觉……或者说，我自作聪明的发觉来的太晚……懂吗，Syusuke？”
　　说着，他低下头，吻干了Fuji脸上的泪。
　　这时Fuji突然笑了，声音却是发颤的，
　　“一切……真的是拜Precious所赐呢。”
　　“是啊，不过Syusuke，你不觉得这句话还是有点煞风景么？”
　　“什么？”
　　Fuji Syusuke，显然忘了他眼前这个他一直喜欢的人，当年别号“青学的帝王”。
　　所以他也忘了，当这个人下定决心做什么，就是要雷厉风行立即行动的。
　　包括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