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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坚定 ...

  •   啊,我无意义的看着街上的行人,无聊的打着哈欠。我已经养了几天了,估计再过两天就可以自由活动了。一阵树叶随风飞过我的眼前,我愣愣的看着泛黄的叶子,突然意识到已经是深秋了。时间在我于京都小道里飞驰中悄无声息的滑过,在我于血水中挣扎而消逝。

      我颤颤巍巍的下楼,取了两瓶酒,也不用杯子,就这样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不一会,小半瓶就没了。

      突然门刷的一下开了,伪油翁走了进来。我依旧继续喝着,只当他不存在。我这个外公啊,或者说是爷爷?越来越不掩饰了,他直接走到我身边,一把把酒瓶拿走,然后,自己喝了起来。

      我的嘴角抽了抽,看着他郁闷的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闷着,耸耸肩,拿起另外一瓶,手一弹,瓶塞朝着他飞去,我仰头一口,清凉的酒顺喉而下,懈意的添了一下,漫不经心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他听到我的问话后霍然抬头:“怎么,想帮我?”

      我一听,下意识的摇了摇脑袋:“你都觉得麻烦的事情不要来找我。”

      他依旧看着我,半晌无奈一叹:“你外婆昨天晚上在京都郊区西十里终于堵到比古了,两个人打了一架。”

      我一口酒喷了出来,傻傻的盯着他。

      他平静的说:“比古是一个混蛋。”

      我的酒瞬间清醒了。我能感觉到他平静下的寒意和愤怒,只是,“为什么?”

      死寂的沉默围绕着我们周围,他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口,抬头,眼中冰冷无光。他嘲讽似的笑了笑:“你想知道?那就告诉你吧。”

      “他骗走了我表妹,骗走了她。”

      “他为了骗走她,处心积虑的接近我的公主,骗走了她的信任,骗走了她家族的秘术,最终骗走了她的丈夫的表妹,却独独留下来她。”

      “知道吗,你外婆原本很漂亮的。”

      “只是,现在很丑。”

      “她用她那恍若辉夜姬的美貌换取比古一脉的所有。”

      “他骗走了她的一切,所以他的后辈将失去所有。”

      “到现在我已经不想再纠缠在这上面了。我们老一辈的恩怨纠葛也不会延伸在你身上。”

      “但是,为什么?”

      他平静的盯着我,“为什么你却继承了他?”

      “继承了他的一切?”

      “是不是,将来你也会欺骗着什么?”

      “为了你所想要得到的东西?”

      ~~~~~~~~~~~~~~~~~~~~~~~~~~~~~~~~~

      我失魂落魄的在据说是两个人打过一架的地方徘徊着。

      “是不是,将来你也会欺骗着什么?”

      “为了你所想要得到的东西?”

      这两句话像刀一样割着我的心,血淋淋的。该说是流派的遗传呢还是说我那位外公的嘴真准呢?

      我现在可不是在一直欺骗着三郎吗?我也没有把我和新撰组认识的事情告诉剑心。我知道了太多东西,我谁也没说。只是在不断的充实自己,在真正的危难来临前未雨绸缪。只是却太容易引来怀疑了。

      怪不得剑心以后的日子会那么惨呢,所有的东西全部离他而去,虽说最后在神谷薰的怀里安然闭目,只是临终才得到一个怀抱。原来是那位祖师干的好事啊。

      我无意识的拔出刀,在四周本已无比凌乱树丛中东一下,西一下的砍来砍去。只是现在,我叹口气,我好像是师姐呢!那些东西会应验在我身上吧

      我笑了,我是师姐啊。那个笨蛋师弟,师姐本来不就是要为后辈遮挡风雨吗?我问我自己,是否还记得当年下山时的豪言壮语?

      我记得。

      那么,即使是欺骗了又怎样?!我有想要保护的人,这是我活在这个似是而非的世界里的信念,我不会改变。不管成功,还是失败。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大笑着,剑气纵横的舞着,旋着,好似在时光里奔跑。我能感觉到周围环境的每一点,我能感觉到我挥出的每一刀都游刃有余,我能感觉到周围的水元素在欢呼雀跃。

      我静静的站在树下的阴影里,眯着眼睛注视着朝阳。不管是近藤勇,土方岁三,冲田总司,还是桂小五郎,西乡隆盛,他们就像朝阳一样在血夜的幕末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闭上眼,我笑的淡然。袖子一甩,转身离开。与其仰望朝阳,我宁愿在黑暗中独行。

      ~~~~~~~~~~~~~~~~~~~~~~~~~~~~~~~~~

      回到葵屋,外公喝的酩酊大醉,他醉眼惺忪的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决定了?”

      我淡然的看着他,笑的自信,笑的骄傲。

      “唉——”他长叹一声,随即满脸骄傲:“你记住,卷町家的人,一旦下决定,就鲜少有再更改的。我们总是贯彻着自己的信念坚定不移的走下去。那怕满是荆棘,哪怕寂寞孤独。即使知道是错误的,我们依然坚持。否则我们之前的努力就完全没有意义。”

      他满脸慈爱的看着我:“你,很像你母亲。只是我希望你到最后不要放弃你自己。如果累的话,就到这里来。我始终在这里等着你。”

      我无言,唯有深深的鞠躬。

      外公一摇一摆的走了,临走前给了我一个信封。我翻过来,浑身一震。落款是总司,我抬头看了看外面的阳光,又回头,拿出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邀请我在三日后到当初三郎带我去的那个拉面馆吃饭。我深吸一口气,呐呐道:“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三天后,我后腰上的伤已然全部好了,我一身白色和服,拿起天青色的伞,遮住外面的阳光,戴上面纱,我向着那个豪爽大叔的面店走去。

      希望总司是一个人吧。否则,我心下紧了紧,握紧了水云天。眼前飘过来少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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