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初次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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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来年末的酒会，事实上，Suze今天的感觉不错。有座位一切基础的暖气，有婉转悠扬的古典舞曲，还有刚刚和自己跳舞的冷淡美人——她觉得自己可真是一个容易被满足的小孩。当然，一切都结束在自己是手上的美人最终还是转了个圈脱离了她的怀抱。
“会场这么暖和——”Suze撇了撇嘴，“你是打算去他那里吹吹冷气吗？”
她无论如何也不认为Gin会跳舞。组织在上，她宁可相信Gin一个月不用枪安安心心在公寓里画画也不愿意去想象对方跳舞的样子。
“现在不去，之后会很麻烦。”
Maraschino轻轻说道，显然，她意识到了男人心情不妙。
“有什么麻烦打一架不能解决？”Suze认真地提问，“实在不行，两架？”她可是知道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她也没少给Maraschino处理伤口。
“干嘛给自己找事。”Maraschino不赞成地看着Suze，他们之间的冷战和怒火到最后都会演变成出手，最简单的方式，但她显然也觉得这样很累，单单从生/理上来说的累，“他的点总让我不明白——我以为跳个舞只是最基本的礼仪，况且是你。”
“可能就是因为我？”Suze指了指自己。
Maraschino看过来。
“毕竟——我刚刚挑衅他，如果他能读懂我笑容的意思的话。”Suze无辜地摊手。
挑衅——笑容——加在一起让Maraschino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也算是意料之内，尽管这直接让小麻烦变成了大/麻烦，她从不指望Gin有什么好脾气。
她的叹气让Suze不满地开口，“你不能指责我。”
遇见小孩闹脾气总不能每次都骂，对吧？
所以Suze心满意足地看着Maraschino在她脸上轻轻一碰，转身离去。尽管目标是已经低气压的男人的位置，但Suze也知道见好就收。没办法，谁让昨天在车上Maraschino瞪了她一眼，虽然在Maraschino的眼神中那个顶多算是随便一瞟。
她看见不远处两个人站在一起。
不过几分钟他们就不再黏在一起，各自应付各自的人。Suze从不认为Maraschino会是一个小鸟依人站在男人宽阔胸膛的角色，而显然，Gin也没有赋予她这样的角色。
哼，勉强合格吧。
Suze在心里给这个场景打了个六分——如果满分是十分的话。她后知后觉的认为自己现在像极了一个苦口婆心担心孩子被骗的老母亲。
“别吧，我还不到三十岁。”
Suze小声嘀咕着，将杯子里的苏兹酒一饮而尽。她的目光环视着周围，显而易见，Suze认为自己需要转移注意力而不是放在Gin和Maraschino身上。她还年轻，需要的是在形形色色的先生女士之间谈笑风生而不是盯着自己的女孩担心对方的情感问题。
没熟人不是一件好事。
在环视一周后没有找到能够让自己走上去交谈的人后，Suze突然怀念起了Bourbon——虽让对方总是笑着挖下一个个陷阱，但从没被陷阱俘获过的女人格外思念能够和她在现场聊上两句的人，不管这个两句之后会不会有加倍的工作量或是大片假情报。
思绪飘飞着，Suze甚至有冲动提前离场，而她确实也放下了杯子有这个想法。
朝着出口走去，余光看见没有被打量到的角落，让Suze硬生生地驻足。
虽然组织以黑色著称，但Suze还是很少看见这么黑的人——当然，不是皮肤，那还是非Bourbon莫属。只是一头黑色长发，一身黑衣，连带着站在阴暗的角落，下颚处锐利的脸部轮廓显然是一个男性。这些特征叠加在了一起，让Suze瞬间将人对上号。
是Vermouth提到的那个刚刚拿到代号的人。
Suze很肯定是Vermouth没有提到对方具体代号是什么而不是自己忘了。任性十足准备离场的女人转了个方向，很有目标性地冲着那个长发男人过去。
Rye很敏锐，事实上在Suze的目光停滞在他身上时他就已经感受到。
他并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也只知道刚刚引起一小片议论的两个携手跳舞的女孩其中之一就是她。但这并不是Rye的目标，他只是想见见别的高层——除了Gin和Vermouth以外。
直到女人站在他面前，Rye才抬眼，就看见精心描绘的脸蛋上挂着妖娆的笑。霎时印入眼帘，Rye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人很危险——她的眼睛一点不掩饰其中的锋芒，一身黑色晚礼服让Rye更愿意把这个女人当作夜里绽放的玫瑰，根茎是比仙人掌更锐利的刺。
她驻足，微微抬起头。
“晚上好，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Rye。”他回应，顿了顿，补充，“诸星大。”
如果这被自己的同事看到那一定会被形容成欲擒故纵——Rye头疼地想道，可他看见这个女人的瞬间就不太想靠近。保持安全距离，这样危险的女人往往比同类的男人更加难以预测。
“Rye——”她拉长尾音，忽然轻下来的呼吸让名字变得有些黏糊，“很高兴我听到的不是那些翻来覆去被用过五六次的代号，这会让我面对一个人的时候想起五六张脸。Rye，显而易见，这是你独一无二的，而我也是——”她的声音低了低，“第一次听到。”
第一次三个字被她从唇齿间因为低下来的声音而咬得含糊不清。
附赠一个笑容，加上狭长的眼角处在灯光下映出暧/昧的流光。
明明可以继续的话题被硬生生打住，只是因为Rye没有回应的打算。他甚至思索着要不要转身直接离开，但这会给他引来麻烦，尤其是他还指望着这场酒会对他的任务有新进展。
“我是Suze。”
她像是随心所欲惯了，哪怕对面的男人并没有回应她也自顾自地说着。她微微上前，Rye可以感受到逐渐浓郁的香水味正在侵入他的感官，而罪魁祸首依旧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把手搭在了比她自己高上不少的肩膀上。有凉意的指尖让Rye清醒，身体瞬间紧绷。
Suze——Suze——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最近连续出现在新闻头条的名字。
“怎么样？来一场调酒游戏？”
他听见她的声音被刻意压下，与暗下来灯光共同谱写着迷/离的旋律。
看上去女人像是个情/场老手，精致礼服下包裹着的姣/好/身/躯，算不上老成的五官在刻意描绘的眼线和深红色口红的装点下彻底藏起了青春的痕迹，任谁看都是混迹风月多年的成熟女人。她笑得好看，不达眼底，这是她一贯的形式风格，耳濡目染，尽管下一秒这双手能带来的往往是死亡。
“你成年了？”
Rye收敛起自己的惊诧，不动声色道，而一只手像是因为怕对方摔倒而抬手扶住了Suze的腰，绅士风度十足。他的另一只手将Suze的手反扣在她身体两侧，暴起的肌肉让Suze不用全力无法掀开。他像个体贴女性的男伴，灯光照不到的阴暗之处却是个疑心重的暴/徒。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Suze轻笑着回应，手腕用力，带来的回应让她感到有些疼痛。
不在会场正中间的互动被渐渐暗下的灯光掩盖，阴暗处的光亮更像是电影开场时的黑暗。一点点昏黄的灯光比火柴更能点燃空气里游离的暧/昧——至少在旁人看上去是这样的。显而易见，Rye坚毅的脸部线条在暗下来的灯光里变得柔和，而Suze的笑更多了些风情。
如果不是自己的手腕被掐的通红，而对方的脖颈也被自己的指甲按出印子，Suze很乐意把此时此刻记录进自己最喜欢的气氛场合之一。
“没有兴趣。”
Rye低低地说道，满是戒备，回应着刚刚Suze的话。
这句话换来的是对方兴趣盎然的挑眉，Rye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面前的女人不过三秒之后就放开了他的脖颈，顺带扬了扬被他牵制住的手腕，示意他放手。
Rye思忖着自己这时候趁着牵制住对方的致命处，一换一直接干掉这个女人的可能性。
想了想，还是算了，他挺想活的，FBI应该也挺想他活的。
这么想着，Rye放开了Suze的手腕，刚刚被他抓着的地方微微泛/红。面前的女人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就好像没事人一样揉了揉手腕，从一旁的托盘里拿出一杯酒。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Suze侧头，勾唇，冲着远处举了举杯。
Rye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黑发紫眸的女人正靠在墙边，像是回应Suze的动作一般举了举杯子，放在唇边微抿。而Suze笑了笑，透过玻璃杯中的液/体，她看见的好像只有一片紫色。
——放心。
她感受到自己的唇动了动，安抚着几米远处冷淡美人皱起的眉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初次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