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真正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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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样的男人？彼はどんな男の人ですか。—
与小鼬并肩站立，我注视着远处渐渐沉寂下去的森林。
“说起来，”我试图打破沉默的局面，“小鼬，你这些年有回过家吗？”
“三年前开始，我就没有回过了。”
“有点想妈妈和佐助了。当然也想爸爸了。”
“他们得到了村子很好的照顾。”
“嗯，那就好。”
“佐助长高了很多。”他说着这句话，笑得很开心，“前几天他出村做任务，我远远地看到了他。”
“佐助长大之后一定是个帅气的孩子。”我也高兴地眯起眼。
两个叛逃的宇智波凑在一起讨论自己的故乡与家族，确实是一件有些奇怪的事情。
但是卧底和卧底聚在一起，又能讨论什么呢？自己的上司么？
大概小鼬天生就有一种能担当重任的气质，尽管我拼命张开羽翼，却还是无法将他护在身下。
我们谁都没有提，我们可能都回不去村子这件事。
“回到晓之后，你要小心阿飞这个人。”顿了顿，我还是这样警告了他。
“我知道了。”他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我。
“这是？”我接过瓶子。那是一个没有任何特征的小瓷瓶，白色的瓶身上没有能够表明身份的标记。
“眼药水。如果眼睛疼痛的话，可以用这个。但是可能会带来暂时失明、头痛和恶心的副作用。”
“谢谢。”我将瓶子收起来，“帮大忙了。”
“那么，下次见。”
“下次见。”我和他同时向着相反的方向纵跃而去。
回到秘所，天边已经拂晓。一点也没有想要休息的意思，我从怀中掏出小鼬给的瓶子，发现还是未开封的状态。
拧开瓶盖，瓶子中传来淡淡的、陌生的味道，带着水之国特有的海水的气息。
小鼬给的眼药水确实是我很需要的东西。虽然凭借万花筒写轮眼战斗的次数不多，但是开了万花筒写轮眼之后，每次使用都感觉到这双眼睛虽然力量强大，却渐渐力不从心。
带土说，我会渐渐失明。但是不知为什么，我的眼睛并没有出现失明的症状。取而代之的，是每次使用过后，后遗症一般的疼痛。
我的眼睛十分特殊——这一点带土也说过。
现在想起来，我右眼万花筒的能力，大概是真正的回溯时间吧。
以吞噬为代价。
伊邪那岐只是一种令一切对自己不利的因素无效化的术，并不能让时间倒流。
望着那瓶眼药水出神，我突然想起了小鼬的眼睛。
他的眼睛能力是天照和月读，这两样能力十分强大，仅仅只是一项使用起来对身体都是很大的负担，如果两种能力一起使用的话……
长久以往，不仅仅是失明，对身体造成的负担会死也不一定。
我想起了他以前曾经说过的夙愿。
他要当上火影，改变村子。
现在想起来，遥远得恍若隔世。
小鼬说晓的幕后黑手是宇智波斑——也就是宇智波带土。我对带土的事情很在意。他应该早就在神无毗桥战役中死去才对。这四年来我一直在思考，为何早就应该死在战场上的宇智波带土，会化身为宇智波斑渐渐出现在世人面前。
宇智波斑应该早就在与柱间一战中殒命才对。终结之谷至今还刻着他们的雕像。
可是据说当时并没有找到宇智波斑的尸体，假设他没有死，而是躲在了某个地方，策划着对木叶复仇的阴谋……
因为自己的想法不寒而栗，我无数次想要将这件事透露给团藏，但是最后却又都忍住了。
我要考虑的不仅仅是村子，还有宇智波。
宇智波斑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宇智波带土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宇智波与村子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起来，不能再因为这两个人而混乱了——至少现在不能。
—时间流逝。時が流れる。—
晓的异动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只不过那时候是以雾隐村为据点。水之国是一个封闭的小国，发生了什么也不为外界所知。
最近，晓开始向外扩张。
别的忍村拒绝接受的危险肮脏的任务，都由晓来接受，他们靠s级任务敛财，隐秘而又确实地发展着自己的力量。也正是因为晓最近越来越频繁地活动，小鼬也不得不四处奔波。从那次在南之秘所附近见到他之后，再次见面已经过了三个月。
依然是例行的情报交换。
我再次踏入了花之国最大的酒楼。
当年陪我喝酒的少年与之已经长大，并且接管了酒楼。
“原来你是老板的儿子呀？”我笑眯眯地打量着他，“既然这样的话，你没有必要跑来陪客人喝酒吧？”
“因为我很喜欢您，忍者大人。”与之温文地回答，“您的身上有一种凛然的气质，锐利而又温柔。”
我开心地揽过他的肩膀：“谢谢。说起来，那个人到了吗？”
“已经在暗室等着您了。”与之没有躲开我的手。
与之领着我来到了二楼的一处隔间，转动屋角的行灯，暗门打开。
我踏入了暗室。
门在身后合上，暗室里点着一根蜡烛，我注视着在桌前端正坐着的小鼬。
“你来了，姐姐。”小鼬一直盯着门的方向，见我进来了，微笑着打了招呼。他的脸色有些憔悴，但眼神很平静，看不出精神上的疲累。
在晓的日子并不轻松。一旦我抛开了对以前的鼬的执念，再仔细看他，就会发现他其实已经变得十分深沉——到我看不透的程度。
“嗯。好久不见，小鼬。你瘦了一点。”
“好久不见。最近任务比较多，睡觉和休息的时间都减少了。”他坦率地承认，不过很快又说道，“晓的动作开始频繁。这三个月我接连接到了刺杀大名、剿灭村庄的任务。这些是会扰乱世间，但是有大量报酬的任务。”
“敛财吗……”
“然后最近，”他继续说道，“晓要对一尾下手了。”
“……又要去收集尾兽了么。”
“敛财阶段已经接近尾声了。”
“是这样啊。只有这些了吗？”
“这是我所接任务的清单。”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看完一遍之后就会销毁，请亲手将它交给团藏大人。”
“好的。”我接过卷轴，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分量，“……在完成团藏大人的计划之前，请你一定要保重。”
他轻轻地向我点了点头：“你也是。大蛇丸是个性格冷酷的人，和他相处，一定不能放松警惕。”
“嗯。你曾经杀死过他一次的事情，他好像并不在意，而且对用我做容器已经失去了兴趣，现在已经转生到新的身体上。”
“那么，他是找到了新的目标了。”
“看立夏的意思，他应该在向忍术的封印与释放的方向发展。”
“他很聪明。”
“晓会放过他吗？”
“无妨。晓的目标与他的并不冲突。”
我和小鼬就像闲谈一样，轻松地聊着晓和天下的动向。我们都已经预感到了忍界将迎来一场浩劫。
能够和小鼬这样平静地相处，原本便在意料之中。忍者修行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心灵。实际上，在任务面前，根本不存在个人感情。
在得知对方身上的重担之前，也许我们还能玩一玩虐恋情深之类的游戏——这个词是立夏告诉我的，虽然还是不懂究竟是什么意思，总之，得知了对方背负着和自己一样的责任之后，为了深爱的村子和族人，我们心中就都只剩下了一个目标。
从大蛇丸手中保护村子！
从晓手中保护村子！
保护木叶！
我无意识地抬手摩挲着护额，抬头看到小鼬，他额头上也端正地系着护额，不禁一笑：“宇智波家的人，都是这么传统的吗？”
小鼬也微微一笑：“统治者会通过同样的习惯来规束一个族群，宇智波是这样，忍者也是这样。”
他的话很有深意，我放下了手：“你现在明白了什么是忍者了吗？”
他微微低下头，注视着自己的手掌：“忍者拥有强大的力量，力量越大，责任就越大，在这种责任之下，你，我，还有许多其他的忍者，只不过是沿着既定的轨道，走下去的傀儡而已。力量只会束缚自身，让自己看不到自己真实的样子。”
“那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自己真正的样子呢？”
他淡然抬头，眼中映着烛火：“死的时候。”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真正的样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