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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吉原 第五训 ...

  •   坂田银时满怀期待地稍稍拉开门缝,巴眨着眼望进去,只见暖黄灯光旁,一抹纤细的身影背对着门口安坐。
      真的啊……银时难以置信地揉揉眼,转身背着门流了一头冷汗。怎么办,进入的话让某个家伙知道会杀了他的,可是……这可是吉原的太阳和月亮给他这个救世主的重酬和礼物啊,如果不进去的话,太浪费,啊不,是太辜负她们的好意了……这个不好!
      抓着头发纠结了好久,银时决定只进去喝杯酒,据说是吉原的新太夫,咳咳,喝杯酒就走,那家伙应该不会那么小气的……
      吞了吞口水,正打算帅气地登场。
      “你在磨蹭什么啊!”身后月咏看不过眼,火大地问,紧接着一脚把人踢进门内。
      门恰巧向两边打开,榻榻米上,端坐的女子一袭华丽的大红十二单,白梅如雪盛开在铺了一地的衣摆上,黑发高高挽起,精致的发钗穿梭于墨黑发间,额际垂下数缕,胸口大开的衣襟露出白皙的皮肤,锁骨精致,与垂在颈伴的黑发形成极致对比。姣好的曲线若隐若现,盛妆的容颜在灯下柔美绝伦,眼角眉梢染尽风情,媚眼如丝,红唇勾魂微翘,似笑非笑地注视着来人。
      绯红的瞳孔微微扩张,倒影着那张熟悉却又有点陌生的容颜,呼吸刹那停顿,胸膛的心跳骤然剧烈起来。
      “这、这是……”梦吧,这是梦吧?坂田银时难得说不出话,手指颤抖着指着眼前人。
      绘着梅花的桧扇轻轻合拢,阿幸双手指尖触地,慢慢地低下头,行了个标准的最敬礼,“欢迎光临,客官。”
      白嫩的脖子随着主人低头显露,与大红和服相映,透出无边诱惑。
      “啊哈,果然是梦啊,这家伙怎么可能在吉原……”银时眼珠向上,不自然地笑道。
      等等,这可是吉原啊喂!
      一股怒火直直地从丹田熊熊烧起,这笨蛋就穿成这样跑去接待客人!银时瞬间沉了脸色快步走过去,一手揪起抬起头不明所以一脸无辜的白痴。
      “啊咧,万年穷鬼居然有钱到这里消遣?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红唇微勾,黑眸带笑,清澈的眼底闪过一丝了然。阿幸终于明白日轮在提出这个建议时的笑容到底意味着什么了,果然女人上了一定年纪都喜欢八卦么?
      青筋愉快地跳了满头,对上那双因烟熏妆点而魅惑的黑眸,坂田银时一时间不知道是直接把人摁到就地办了,还是拉好她的衣服免得平白养了别人的眼。
      念头百转,脸色在红白绿几种颜色上溜了几圈后,才狠狠地深呼吸,压下所有想法,最终还是记得帮她合上衣襟,掐上那张有些陌生的脸,“给老子把衣服穿好啊混蛋!”
      “痛啊混蛋,妆都被你掐掉啦!”柔媚的气息尽散,阿幸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这妆日轮姐用了三小时弄的,最重要是我坐了整整三个小时啊,起码维持个三四小时才弄掉啊。”
      “阿银还没说你啊,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啊?还有,这是什么?”坂田银时撩起她衣袖上的流苏,看了眼那悉心妆点过的面容,嘴角抽了抽,“我说,这个是花嫁的着物吧,你是在玩新娘play吗?”
      “这个么,”阿幸展了展衣袖,偏了偏头笑,“是日轮姐给的,不是这里的标配么?”
      她记得日轮是这样说的,最高格调的太夫才有资格穿的标配。
      “别告诉我,你一个女孩连嫁衣都认不出来啊。”银时挖了挖鼻孔,盘腿坐在她身边,“所以说,你到底在干嘛啊?受了伤就好好地呆在家养着,跑来吉原打算干吗?勾搭人吗?醒醒吧,这个只有一个个准备了皮鞭和蜡烛靠S/M来满足自己的无能大叔而已。”
      “所以我第一个客人就是这样的大叔么?没准备皮鞭和蜡烛真是不好意思啊,”阿幸斜眼瞥了他一眼,“停止你无聊的幻想吧,我在打工好吧。没办法,谁叫兔子闹得稍微大了点,毁了不少公物,兔子追击你们的时候又破坏了人家的水管,日轮都算到我头上了,我哪有那么多钱赔啊。”
      其实有的,不过她不是很想动用春雨的资金而已,反正日轮也不会真要她一分不少地还。她算到自己头上不过是为了确认她跟神威的关系和神威放任吉原的条件,当然,还有想整眼前这个白痴。
      “你到底都认识些什么人啊?”无声无息的杀人狂医生也就算了,神乐那哥哥一看就是个中二未毕业的杀戮爱好者,那个咬她一口的也未明是什么生物,还不知道她在宇宙有多少未出现的熟人。坂田银时忽然觉得自己的压力更大了,trouble maker的名号果然不是白叫的。“还有,哪个太夫会穿着嫁衣伺候人啊?”
      “不好看吗?”阿幸偏头,柔柔的眼神轻飘,魅惑至极,“这是日轮姐特别为我准备的呢~她说穿这个会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争气点啊,坂田银时,别给一个媚眼弄得连呼吸都困难了!
      “不过……美好的夜晚什么的,她们也太高估你的体力和低估我的人性了吧。对着一个肋骨断了好几根遍体鳞伤的伤患,我还能怎么下手?强X犯也不带这么辣手的说……”瞧瞧这男人头上和身上还绑着绷带呢,阿幸遗憾叹息。
      “啊呸!”这一脸遗憾是怎么回事啊!坂田银时火大地拍桌,“阿银好得很,大战个几百回合是分分钟的事儿……”
      “不疼吗?”阿幸随手一戳。
      妈蛋,这女人戳中断骨了!坂田银时瞬间石化,灵魂都快从大张的嘴里飘出来了。
      “伤患就安分点吧。”纤手摸摸他挫败的头,阿幸失笑,妆点后美艳的容颜轻柔,眼底的怜惜让习惯了她粗鲁随性的男人一窒。
      坂田银时堪堪移开目光,自进房间起就觉得口干舌燥,拿过小桌上的就是一顿豪饮,“噗——”
      “喝个水至于这么激动吗?”阿幸惊讶地望着喷水后狂咳的男人。
      呸了好几下才把嘴里的异味饮料吐干净,坂田银时对着一脸无知的女人无力捂脸,他忘记了吉原这地方都会约定俗成地放些加了料的东西……“尼玛,阿银是需要这种东西的人吗?别把底下已经不行的老头子设定套在阿银身上啊……”
      飘忽的视线忍不住移向身边妩媚的人,触及她柔媚的黑眸心跳骤然剧烈,忍不住摸摸鼻子别开脸。
      话说回来,这家伙什么时候那么女人?从认识到现在,除了害羞的时候基本都是汉子得让他无奈……莫非是那群无聊的女人干的好事,她们就是这样报答吉原的救世主吗?
      “啊,真浪费,酒水是另算的哦~客人。”阿幸重新拿出酒瓶,咯咯而笑,“反正来都来了,不做点什么对不起她们呢~”好歹是别人的心意。
      “咳咳咳咳,这种事还是回家再做吧,阿银可不是个随便的人啊……”坂田银时被她的直白吓得呛到,脑子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各种画面。
      神啊,请让他随便地……
      “……请不要随便曲解我的动词,谢谢。”阿幸随手一戳,让这个不知道想些什么禁忌画面而狂飙鼻血的男人安静,“我是说不要浪费她们的好意,好好放松一下~”
      是,是这样么……
      “真是的,那群女人的脑门都跟自己便秘多日的菊花一样闭塞了吗?喂,不是要伺候本大爷吗,斟酒吧。”搔着头,银时没好气地道,眼神满屋乱飘,就是不敢看向身边人。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酒他是喝还是不喝啊擦!
      “嗨嗨,客官慢用,嘿嘿。”阿幸被他的反应逗乐了,嘿嘿笑着取过酒壶。细白的手指与碧绿的瓶身交错,轻柔地倒酒。
      “这语气跟这画面还真是违和啊。”撑在桌面,坂田银时支颌忍不住轻笑,放柔了眼神注视着打扮美艳表情却带着熟悉飞扬意气的女孩。无论人怎么改变外表,习惯还是一样不落地保持着,连每次得意时的‘嘿嘿’都跟当年一样。
      “客人这么说还真不好意思呢~O(∩_∩)O~”
      “你的不好意思在哪啊……去吃饭了吗?”坂田银时不屑地弹走鼻屎。
      阿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盛妆的容颜展现的却是柔媚入骨的浅笑,让那个想要吐槽的男人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口。
      看着她良久,银时搔着头,忽然道,“那里,是怎样的世界?”
      “诶?”阿幸微愕,毕竟他一直没问过这个问题。看出他的认真,阿幸偏头想起了银次和蛮,不自觉笑了出声,“都是笨蛋哦~”
      看着因想到了没有他的世界而柔和轻笑的人,银时只觉得满心不爽。他不在的那些时间里,也有人让她绽放这样的笑容,有人跟她一起拼命,有人在危险时不顾一切地救她,有人在她脆弱的时候安抚……明明不爽,却无法不在意。那是,他永远无法参与的,她重要的过去!
      “蛮和银次嘛,一个毒舌一个单纯,可是都是很温柔的人哦。他们经营着夺还屋,一般称为闪灵二人组,说起来跟万事屋差不多哦,夺回人们重要的东西……”仿佛有人打开了音乐盒的盖子,终于可以把音乐流泻出来,阿幸把自己在闪灵世界的经历细细地告诉那个明明抽搐着嘴角,却依然细心聆听的人。
      蛮的无赖温柔,银次无条件的呵护,花月的教导,士度会认真地做傻事,波儿如同兄长般照顾着她,甚至是打过一场的笑师春树……所有所有曾经遇到,曾经交过手,曾经生死决战后成为同伴的人们,全部都告诉她心中最重要的人。

      “真失败啊,人都打包好送到眼前了居然就只知道聊天喝酒啊鲁,大叔果然是没前途啊鲁。”一道轻微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安宁。
      “好了神乐,他们气氛正好呢,你别打扰。”
      “喂神乐,你声音太大了!”
      “唉,为什么不喝酒嘛。”
      “对啊,喝了就什么事都成了。”
      “别这样,阿幸看着很柔弱,银时还重伤着呢,喝那种酒的话……”
      “妈妈,你们走开点,我都看不到啊!”
      “你们别乱推啊,门要倒了。”
      如果再没发现他们两人可以切腹自尽了。门后喧闹一起,银时跟阿幸对视一眼,彼此都是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坂田银时叹口气,站起来伸个懒腰,“算了,回去了。真是的,闹了半天还不如回家睡觉呢。”
      最重要是,眼前这个人今晚太陌生了,还是换回那个粗鲁的丫头比较习惯,起码看着不会心律不齐。伸手拉起衣服繁琐的人,正打算转身打开门。
      “哇!神乐你干什么啊!”
      随着新八的惊呼,门板干脆地拍下,被门板撞到的人一个踉跄,直接地扑上对面的女孩。
      熟悉的气息带着甜美的馨香撞了个满怀,坂田银时的脑海有瞬间的空白,双臂下意识地收紧,把眼前微带错愕的容颜纳进怀里。记忆中属于他的灿烂笑颜慢慢浮现在眼前,忍不住舒口气,梗在心中的石头落地,银时弯身把下巴压在女孩肩膀,慢慢抱紧怀中人。
      “啊啦,客官请自重哦,我只是个陪酒的,卖艺不卖身哦~”偏头,银时难得绯红的面容让她心情极好,悄悄地环上他的腰身,感觉到他全身一僵,然后更用力地锁紧。
      “啰嗦……阿银只是,刚受伤手脚还僵硬动不了……”
      “是是~知道了。”好一个口嫌体正直的混蛋。腰间被勒紧,阿幸把无声偷笑埋进他胸膛,找到最舒适的位置。一如记忆中的宽阔,几乎可以把她整个人包裹其中。
      懒懒地蹭了蹭,坂田银时伸手把她的头往自己肩窝压紧,“卖艺什么的,也得有艺卖啊混蛋,你除了砍人和添乱还会什么啊”
      急促的心跳从他胸膛传来,与她相贴,阿幸只觉得无比安心。那是一种在闪灵世界也好,春雨里也好,无法取代的安全感,仿佛经过漫长的空白等待,终于找到能栖身处。
      吾心所在。
      “新八你不要捂着我的眼啊……呜呜……”
      “神乐你太大声了!”
      门边的嘈杂声让坂田银时十字路口蹦了一头,忍不住叹口气,用力抱紧怀中人,然后松开,拉着她的手腕,“烦死了,回家了!”
      “诶?”阿幸扫了眼日轮他们细心整理好的床铺,略带遗憾地抚颊道,“这些用不上她们会很遗憾的……”
      银时脚步一滑,差点摔在被褥上,耳根发红,忍不住一把扯过磨蹭的人,“走啦,这种事情回家再算啦!”
      这里是吉原,她打从心底里抗拒的地方,他也不是嫖客,而她是他很早就决定要跟着回老家结婚生娃的女人,所以……不应该是别人的安排。
      “银时……”阿幸扯着他的手,可怜兮兮地道,“衣服好重,走不动了,抱~”
      为了漂亮,大家都把最好的东西戴在她身上,现在重的要命。光坐着斟酒还不觉得,一走起来顿觉各种沉重。
      “所以说,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坂田银时认命地叹气,把人横抱起来,那张盛妆下精致美丽的面容靠得极近,心跳有一拍漏掉,再也不规律。“谁让你穿成这样的啊……”
      “呵呵……日轮姐说反正都是用来脱掉的……”
      “那些女人到底想干嘛啊?”银时低头让她帮忙擦擦鼻血,头疼地决定绝对要隔离这些人。
      安心地窝在他怀中,阿幸满足地轻笑,“散场了各位,各回各家吧~”
      “啊……”门边一片失望。

      抱着人走在回廊上,洁白的月华洒落,灯火通明的吉原一片的安静祥和。阿幸伸出手,细白的手指在月光下更显晶莹,有种融进光华的错觉。
      “艺什么的,我也有啊,”想起了他之前的话,阿幸眨眨眼对上那双温柔的红色眼海,“唱歌啊O(∩_∩)O~”
      “饶了我吧,这算什么才艺啊?你这混蛋把阿银当亡魂了吗?”银时低头,以额碰了下她的,没好气地道,然后又笑了。他们可不就算是亡魂了吗?
      “雾生家的歌者本职其实是用歌声引渡亡魂,但并非歌者所唱的所有歌都是唱给亡魂的好吧。”阿幸稍稍推开他,笑若精灵,“要听么~”
      “喂喂,会死人的吧……”她唱歌的后果从来没好过,不是亡灵升天,就是无数天人死亡,哪怕是攘夷时期……那个还是不要想起了,反正效果比大炮还好。
      “只唱给你听O(∩_∩)O!”
      ⁄(⁄ ⁄•⁄ω⁄•⁄ ⁄)⁄
      “耳屎挖干净了么?”
      “……啰嗦!”
      “呵呵……”

      月光下,衣着华丽的女子坐在廊沿,白嫩的脚丫从层层叠叠的裙摆探出,调皮地轻轻踢动。银白卷发的男人坐在她身边,任由属于她的气息盈满胸怀,聆听属于歌者的歌。轻灵的嗓音浅浅吟唱,却没有丝毫的压抑,轻柔,甜美,带着融化人心的魔力,萦绕在听者的心间。

      ねぇもう少(すこ)しだけ もう少しだけ闻(き)いていてほしい
      呐,再一下子就好再一下子就好,我想要被聆听
      ねぇもう少しだけ もう少しだけ わがままいいですか
      呐,再一下子就好再一下子就好,放纵我的任性可以吗?
      手(て)にいれた途端(とたん)に消(き)えてしまいそう言叶(ことば)をくれませんか
      手刚一触碰就像要消失似的能给我安心的话语吗?
      『爱(あい)している 爱している世界(せかい)が终(お)わるまで』
      爱着你爱着你直到世界都停止的一刻仍然那样爱你
      马鹿(ばか)げてると笑(わら)いながら
      傻傻的笑着
      口(くち)に出(だ)してみて 爱しているそんなことが简単(かんたん)には出来(でき)なくて
      试着说出我爱你这样的事却不是简单能做到的
      うまく爱せるようにとあの空(そら)に祈(いの)っている
      为了能够好好的爱下去我抬头向天空祈祷

      “银时?”
      “昂?”
      “欠我的,我拿回了哦~”
      “……欢迎。”
      女孩倾身,手轻抚着他的脸颊,轻轻吻上他的额头,带着怜惜。月色下的银发仿佛发光般,映衬着那双猩红的眸子,过分专注。俯视着那张带着淡笑的面容,阿幸柔柔轻笑,软软的话语如同甜蜜的咒语,“呵,盛放了吗……我的黑玫瑰。”
      唉,老婆太有文化也是个问题。可是这句话听着怎么像是调戏?我擦,这女人是在调戏他吧?坂田银时瞬间死鱼眼,有种那啥纲不振许久的感觉。可是啊……这种被注视的感觉太温柔了,那双黑眸如同夜空,轻易把人淹没。
      赤红的眼海放柔,任由她的唇向下,印上他的的唇。没有深入,彷如微风般掠过,忍不住在她离开时出手抓着人,追逐着属于她的甜美。
      “喂喂,阿银感觉吃亏了啊……”挑眉,银时放柔的眼眸舒缓了由过去的时光积累的沧桑,不自觉地伸手紧扣着那个在月辉下轻笑的美丽女子,低头吻上自己觊觎了一整晚的唇。
      清灵而虚无,如同辉夜姬般不真实的人,在他掌心下跳动的脉搏,他亲手抓住的未来。
      即使两人在平日经常互损,间或小打小闹,她会看不惯他的糟糕的生活习惯,他也常常气恼她的过分独立,但在这样亲昵地吻着彼此的时候,不需要火热的交缠,也没有人比彼此更靠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吉原 第五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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