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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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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暑假的意大利之旅]LOST(iii)
时间:国中毕业暑假
地点:地球上的某处
突變的天氣令人措手不及,綱吉還在勸說躺在高大樹木樹幹上的雲雀時,滾滾的烏雲便開始遮天蔽日。(很不可思議地,似乎只有他們頭頂這一片,而遙遠的地方依然是晴朗的明亮。)雲雀眯著眼看著他,居高臨下的姿態讓綱吉想起開始時遇到的黑豹。(兩者還真是有驚人的相似之處。)
大約下午四點的時候,豆大的雨點就開始落下,天色陰暗得不像是白天,猛烈的狂風開始從海上涌來,潮水上漲,巨大的浪花拍打著海岸。
貝爾的飛刀用作釘子以木板封死了房間里的所有窗戶。外面狂風呼嘯著,連藍波都罕見地安靜下來。貝爾笑嘻嘻地從縫隙看著外面,綱吉抱著睡著的藍波心事重重地坐在桌邊盯著跳動的長明燈火苗看。獄寺不安地在屋子里來回踱步,XANXUS沉默地研究著地圖。而雲雀是看不得群聚,獨自在一個隔間里睡覺。
傾盆大雨落下時,渾身濕淋淋的斯誇羅終于從外面回來,呼嘯的風夾雜著冰冷的水珠吹進來,立刻又被用力地關在外面。
斯誇羅手里還拽著什麽。
「我在稍微遠點的地方找到這個東西。」是被用藤條纏了個結實的瑪蒙,濕答答地被拎起來。
「你爲什麽不先把我放開啊!」瑪蒙在半空中扭動著身體,馬上就被見到任何夥伴都感動不已的大空溫柔地放下來。
「瑪蒙你怎麽會被綁起來?」那把瑞士軍刀終于派上用場。
「嗚哇~是雲守欺負我~」此時的毒蛇發揮著小孩子的優勢撲住綱吉,招致衆人紅眼。而綱吉則是面部僵硬地抽搐。
來勢汹汹的雨水很快地在脚下激起不淺的水窪,脚步的精確挪移在多重障礙下變得困難重重。每一次揮劍都會揚起一片不小的水花,而視線也被暴雨的沖刷得撲朔迷離。
然而這種雨天却正好對應了他的姿態,雨水反而成了他的有力武器。
「時雨蒼燕流,守型第二式,反卷雨。」隨著冷靜的聲音響起,劍刃拉起的水幕將自己的身影和對方的攻擊全部擋下。
路斯利亞提防著山本的劍勢,卻遲遲不見他的攻擊。黑發的少年已經趁著對手的遲疑往反方向跑遠。
「小鬼你給我回來,我們還沒有分出勝負呢!」路斯利亞追了上去。
「要分你自己去分吧!」山本回頭道,「要在這種風暴里面打架被阿綱知道了肯定會被擔心的!」
憂心忡忡的綱吉終于在衆人的安撫下睡著,抱著蜷縮在懷里的藍波裹著毯子。外面的風雨是肆虐在內心的惡魔,他皺著眉頭手捂住耳朵傾斜地靠在獄寺邊上,漸漸滑到他懷里。
正襟危坐的獄寺反復在內心掙扎要不要把手搭在綱吉肩上。只此一次下不爲例,他遲疑地摟住他身心疲憊的首領。
坐在桌邊的XANXUS藉由瑪蒙的粘寫能力標記著地圖。似乎有很多地方讓他疑惑。而斯誇羅和貝爾也都一左一右地靠在綱吉邊上的墻壁打盹。狹窄的屋子里塞滿了人,在這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溫暖。
山本揮著劍劈開重叠的枝葉,雨水和黑暗粘滯著,路斯利亞的脚步在後面一直跟著,也和他一樣爲這仿佛沒有盡頭的樹林煩躁。
畢竟暴風雨越來越兇猛,他們誰都不想成為大自然的犧牲品。
扒開最後一層灌木他們才發現自己在樹林了繞了遠路,山岩上有一個漆黑的山洞。山本想也沒想就跑過去,路斯利亞不甘示弱地跟在後面。
身體已經被雨水沖刷得冰冷,肌肉無法自製地微微發抖。
「暫時,休戰如何?」山本說,擰著襯衫的衣擺。
「也好。」手里同樣的動作處理著瓦利安的外套,路斯利亞往地上一坐。山洞不是很深,勉強能躲避暴風雨。
「什麽東西?」路斯利亞發現有某樣藏在石頭後面的東西礙著了他,伸手拿了出來。
「這不是……!?」山本露出驚訝的神色。
突然的暴風雨來去很快,第三天上午只剩下淅淅瀝瀝的小雨。濕氣依然很濃重,不過空氣變得十分清爽。
已經確認到了除了六道骸之外全部人的位置,目標分布在島上的兩個地方,相隔較遠。于是他們决定分成兩組行動,在强制性的决定下,XANXUS、綱吉和雲雀一組去找路斯利亞的山本;斯誇羅、瑪蒙和貝爾一組去找列維和了平;受傷的獄寺和藍波呆在樹屋里。(我要跟著十代首領啊!)(閉嘴垃圾,不要來拖拖拉拉的!)
如綱吉所料,他們這一組的氣氛實在是詭異,XANXUS和雲雀一左一右地把他夾在中間,隔空相互對視著,隨時都有可能拿出武器把對方銷毀了的樣子。
「嘖,沒想到你這個渣滓也要跟來,你不是很討厭群聚嗎?一邊呆著去啊!」
「哼,把你咬殺的話就不是群聚了。再說,我不在的話草食動物會很困擾,是不是啊,澤田綱吉?」
「有意思,不過你要是不存在其實也不會有多大的影響,對吧,小鬼?」
我說你們相互掃射激光不要動不動往我身上掃啊!距離越來越近,而自己已經一縮再縮,誰來讓他憑空消失啊!
以這種生猛勿近的陣勢一直持續到東岸的山崖邊,這時候雨已經停了,天開雲散露出燦爛的陽光。
照著XANXUS手中的地圖的標記和指南針的指示,他們很快找到了山崖邊的山洞,以及依然分不出勝負的山本武和路斯利亞。(根本就沒有正面打該怎麽分出勝負?)
「蠢死了,我可以咬殺嗎?」兩個人各自爲陣地比劃招式幹嘛?打架不是這樣打的。
「請住手,雲雀學長。」不需要你示範,有XANXUS的連續技秒殺已經够看了。
「阿綱,你來了啊!」山本繞過在扁人的XANXUS和被扁的路斯利亞,收起手中的時雨金石,無視雲雀直直地向著綱吉走去,「有個好東西給你!」他興奮地拿出綱吉的手套和那瓶死氣丸,不出意外地被興奮的綱吉撲了個結實。
「都是在那邊的山洞里面找到了,還有這個。」他在另一邊的褲兜里摸索,攤開手掌心有一顆指甲大小的藍寶石原石以及一些寶石碎片。
樹屋已經裝不下這麽多人了,他們鄭重地商量著要再臨時搭建一個。
帶著手套和死氣丸這兩個重要道具以及充滿謎團的藍寶石,他們回到了根據地。
「怎麽有種絕望的氣氛?」儼然沉痛地在興建土木攻城。
上面。斯誇羅已經說不出話,指了一下樹屋然後繼續砍木頭。
似乎只有藍波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一樣。樹屋的桌子中間放著某件東西,而獄寺捂著臉坐在旁邊。「通訊器找到了。」他說,「了平他們偶然發現的,不過是零件。」
里包恩是很絕的。
「已經組裝上,但是似乎因爲昨天的下雨使得電池受潮了……芯片也是……所以……」找到等于沒有。
「回不去了嗎!?」晴天霹靂。
「那倒也不是。」 XANXUS說,「從第一天算起到第十二天,如果我們還沒有找到通訊器,彭哥列那邊會來人接我們。」
「也就是說……我們只有撑到那個時候?」綱吉癱倒在地上。
以守護者和瓦利安的劈山碎石之力搭好了一個臨時的樹屋,就在原有的旁邊。只要不再來暴風雨,應該可以撑到救援來。
「英雄末路啊!」斯誇羅對著一夜星空感嘆,「難道我一世英名會終結在這個地方?」
「去清醒一下。」 XANXUS把一個空罐頭瞄準他的後腦勺丟去。
原本的樹屋里用武力爭奪了留下的資格,綱吉看著這一屋子相互散發著殺氣的肉食動物有點心里發毛。瓦利安和守護者各占一半互不相讓。
「這個寶石能解釋這個島嶼的名字來歷。」 XANXUS說,「八代對美麗的事物很喜歡,或許它叫做『Zaffiro』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那片湖泊,那些確實存在的寶石碎片說明這里有一條礦脈。
「彭哥列首領秘密中收購了一個島嶼,有什麽原因?」山本接下話。
「誒?還有別的原因嗎?」難道不是一時心血來潮?
「反正也沒事做,還不如我們來研究一下。」小鬼你應去補習一下關于彭哥列歷代首領的知識。
他們必須準備充分的食物和淡水,幸好有這個藍寶石湖泊以及豐富的森林資源,讓他們免于了要嚼樹皮的可怕命運
頹喪不是彭哥列的風格,他們決定落實要探究這個島嶼的計劃,趁著大好的青春時光還建在。
「我們還差了一個人。」清點人數之後綱吉想起了他的霧之守護者。
「還沒死。」瑪蒙很確定地說,「死了我倒是能找到他,不過很顯然地他一直在幹擾。」所謂禍害遺千年。
「我討厭被暗中盯著的感覺。」貝爾王子整理著自己的武器,「去把他撬出來。」
「更正,是順便撬出來。」
「藍波!當心!」萬年保父只來得及抓住他的後領,沒能阻止野檸檬汁被打翻,還很不凑巧地打濕了桌上的地圖。綱吉霎時蒼白了臉色。
有一些額外的東西模模糊糊地顯現出來,鉛灰色的記號和一些詭异的綫條浮現在地圖上。所有人把腦袋凑上來圍成了一個推推嚷嚷的圈。
「我就知道這地方有秘密!」嵐雨晴霧雷雲的記號分散在幾個地方,和彭哥列守護者指環上的圖案如出一轍。
一行人準備轟轟烈烈地出發去進行探險的工作。
他們花了兩天的時間跑遍了六個地方,每個地方都找到了一塊石牌上面刻著不屬于地圖上標記的圖案.
應該不是他們找錯了。綱吉認真的對著地圖思考。此時他們在最後的一個石碑那里,綱吉就坐在石碑旁邊的光滑石頭上,手上拿著半截鉛筆。
不遠處就是在打群架的守護者和瓦利安,相互推卸責任。(「豬頭嗎!你以爲你走在前面是幹嘛的!?」「豬頭的是你,誰叫你要跟著的!?」「吵死了,早就看你們不順眼,統統都咬殺!」「極限地證明自己的正確!」)
管他們的,反正這里打又不會造成什麽賠款。
他已經很累了,這幾天來的鬧騰讓他有些失控的無力感。即使是跟著大家一起,但是莫名其妙地被家庭教師丟到這個地方來,而且在面對隨即是可能發生的總總問題時僅有一個微小的最後退路擺在眼前,壓力不可能沒有啊。所以這種小事完全不算什麽。
他漫無目的地用鉛筆在幾個記號間劃來劃去,無意間發現了這個簡單的謎語。(怎麽可能會這麽顯而易見但是我們都沒有想到呢,這不會又只是巧合吧?)
「呵呵,親愛的綱吉還是比較聰明呢。」失踪許久的六道骸出現在他面前,擋住了他頭頂的一片陽光。他輕輕一抽把地圖從有些驚訝的綱吉手中抽走:「確實是很簡單的謎題,只要把對應的記號連綫找到交叉點,那里應該有屬于大空的某樣東西。」
因爲你們都以爲不會這麽簡單,所以忽略了。
「不過這麽幾天來你都沒有想我,我有些傷心呢。」然後他朝他一揚手,拿著地圖故計重施地消失。
「六道骸!耍我很有趣嗎!?」回過神的綱吉憤怒地大叫,他怎麽能這麽竊取他們的勞動成果!?
本來打算順便撬出六道骸的一群人反而被他(順便)耍了。
這一聲怒喊很成功地使得骸吸引仇恨,打來打去的幾人很快就轉移了目標。
但是比他們更快的是他們的首領。綱吉快速地帶上手套,往嘴里塞了死氣丸。金色的火焰作爲首屈一指的推進力配合著他的超直覺追了上去。
其實那個交叉點就在藍寶石湖的北邊,明確了目的地的他絲毫沒有猶豫。
大塊石頭鋪在地面,四四方方地如同一個莊嚴的陣勢。石板之間契合緊密,號稱無堅不摧的野草也奈何不了它門。
六道骸趴在中央,三叉戟已經撬開了中間還模糊帶有大空標志的石磚,正在顯露出的石穴里費力地尋找。
覆蓋在表面的不止是一層石板而已,帶著各色死氣之火的武器朝他的位置飛了過去很好地解决了這個問題。
蹲在那里的六道骸是幻覺,而本尊正被盛怒的大空從另一個地方揪了出來。
一個小小的黑色匣子在亂石堆里露出來,衆人忽然眼露凶光地撲上去爭搶。
「那是什麽?」綱吉有些懵了,而骸這時露出了萬分惋惜的悲哀神色。
「達成完美結局的重要道具。」
「噶?!」
「你沒有仔細看那本劇本嗎?上面有說啊。」所以這些傢夥都是僞君子!一個比一個裝得更像置身事外!
轟!獄寺的炸藥伴隨這什麽東西承受到了極限的垮塌。綱吉只覺得脚下一空,失去平衡地跌了下去。
石塊裹著衆人在地道里翻滾,沒有人能掌握到自己的動作,只能在漆黑的中下墜。
「混蛋!是誰踩到我的臉!」
「不好意思,剛才踩到惡心的東西,原來是你的臉啊!」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肌肉的重要性……哎呀!」
「嗚嗚嗚嗚……好痛啊,阿綱你在哪里?」
「十代首領,抓住我……」
更多的聲音來不及發出,淹沒在無法應付的混亂中。
直到他們一路滾到平坦的地方,慣性終于在摩擦力的作用下停止了沖撞的趨勢,綱吉發現在關鍵時刻當了護花……不,是護草使者的還是離自己最近的骸。純粹是反射性的動作,結果是一張俊臉被石塊打出好多淤青。
「骸,你還好吧!?」回過神時第一件事就是詢問,接著才發現那個爭搶中心的匣子在混亂中被自己抓在手中。
十三個人像是遇到了泥石流一樣被沖到了這個地方……這個地方?!
「好久不見了,蠢綱。」小號的亮頭皮鞋驚悚地出現在他的視野里,嬰兒家庭教室面帶燦爛的微笑出現在狼狽不堪的衆人面前。
根據他多年的經驗,其笑容的燦爛程度于惡作劇的程度成正比。
「這到底是…………?」他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來安慰他受傷的心靈。(盡管他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們弄塌了一個通道的入口,而那個通道又連接著另外一個,竟然誤打誤撞地找到了彭哥列的秘密地下基地。
不是說是無人島嗎哪來的秘密基地!?
「恭喜你達成了隱藏結局。」里包恩繼續皮笑肉不笑地祝賀,你們的每個蠢樣我都有看到哦~
一條不高的山脈將島嶼劃分成不均勻的南北兩側。一邊是有著沙灘海岸的度假天堂另一邊是有著湖泊森林的特訓地獄。不打的秘密基地在地面之下,一條通道連接南北兩側。
「里包恩!老子要殺了你!!」瓦利安和守護者整齊地咆哮出聲,只不過鼻青臉腫很沒有威懾力。
黑匣子里放著的是一顆裝飾華麗優雅的藍寶石胸針,古老的色澤從圍繞裝飾的金屬上流溢,天藍海藍全部收容在中央那顆碩大的寶石之中。
「因為八代很喜歡美麗的東西,所以嚴令禁止把這個島嶼作為彭哥列的軍事要塞。不過這也不妨礙把它作為一個藏匿的好地方。」順便度個假什麽的。
「那跟訓練有什麽關系啊!!」
「不是說了這是AVG游戲嗎?你們多心了。」喝咖啡。
「那還有什麽沒找到通訊器就十二天之後才會來接這些鬼話!」
「那是觸發隱藏結局的重要條件。」
綜上,著其實是一個結合了ACT要素、解密冒險的AVG游戲,或許有可能發展到即時戰略也說不定。
光陰彼端——
名叫Daniela的高貴女子站在湖邊,深褐色的長發在腦後束成精神的馬尾,從耳根延伸到左邊臉頰的藤花狀刺青是她特色的標志。
她輕輕的撫摸著左手拇指上的戒指,藍色的眼睛與湖水相映成輝。
「首領……八代首領?」一名男子走到她身邊。「那些頑固的幹部們,依然堅持這里應該作爲一個秘密研究基地。」
Daniela冷傲地抬眼:「我絕不允許,即使是在我之後的彭哥列首領,誰都不允許把戰火玷污到這塊土地上。」她摘下了胸前的胸針,「以Daniela•Vongola這個名字為憑。」
這是留給墮入黑暗的靈魂最後的凈土。
18--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