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被吃了，老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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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被子，柯佳没有想到再次相遇，就这样毫无悬念，毫无抵抗地被吃干抹净了。
瞅了瞅身旁睡得一脸清甜，发丝铺砌，锁骨微露撩人地风骚男人，真是怎般心头都不是滋味……要问的事，要骂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只记得被扛到一间屋子里，然后被扔在床上，然后被脱去衣服，然后大脑开始迟钝，然后空白……最后，方才那一幕幕邪恶而yingdang的画面，还有他那句，“亲亲变成女子，还真的有点不习惯啊……”愤愤不平地抬脚丫子朝他的脸窜去，谁知却在半途被截住了，“做什么，亲亲……”慵懒的声音，透着依旧销魂的沙哑。
柯佳的脸倏地红了，上前扯着他的头发：“挖槽，你特么得了便宜还睡觉！你特么给我起来，给我解释！”苏乐一脸愁闷地被闹起来，顺带把她轻松落在在怀中，箍住，抓紧：“好，你轻轻地说，我细细地解释……”头顶的声音依旧没睡醒地惺忪。
柯佳折腾两下，动不了，灵力一直也没他高，便朝着他手臂狠狠咬了口，他不声不响地均匀呼吸，自头顶传来，她方记得……他是不知疼，也不知味的……海司界。
“喂，我们有个孩子你知不知道？”柯佳本来不想说这个，但是想把他给吓醒，这个应该不错。但脱口而出的话，倒突生了些莫名的紧张。
苏乐默了一会，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句，就没下文了。
柯佳知他不疼，还是又气愤地咬了他一口，唾道：“你妹的，白给你养孩子了！”
“……起得什么名？”
柯佳本以为他骗她，既然他活着，不可能没有他们母子的消息，还是根本不关心……不过，也不像，上万年的时光都被他这么纠缠过来了，“你想知道？”“嗯，甚想。”他的语气很诚挚，清魅的玉颜也清醒过来，低头看她。柯佳瞟了他眼：“不告诉你……”
“……”
一会，苏乐头顶一声轻笑，抓着她一缕发在手中揉弄玩着道：“那……就和亲亲玩个交换游戏？”
“什么交换？我不玩！”
“呵呵，很好玩的。”苏乐眨了眨眼睛：“即是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也回答我一个。”
“无聊。”
“这样你便能知道许多我这些年的事，我也能知道亲亲许多事，一点不无聊。”
“这……”柯佳的确有很多事要问他，犹豫一下，觉得这个不吃亏，“好，那我先问。”
“夫人请。”苏乐笑眯眯的，活像只狐狸。
“夫你妹！”柯佳浑然不知，骂了一句，觉得抢占先锋，心情好。不知觉又弯起了嘴角，觉得这夫人叫的倒也不讨厌的。
“那，第一个，你在这太庙干啥？”
“我现在是南风国的皇师，随我们皇上小儿来祭天的。”
柯佳噗嗤一声，为他那句皇帝小儿，“皇师又是什么？”
“皇帝的师傅，笨亲亲。”苏乐睨了她一眼。
“你特么才笨！”柯佳不赞同地炸毛，从他怀里转身抬头问：“哎，我说你当年不是被冰埋了……”捏了捏他的脸，摸了摸他的发，“这会有血有肉，皮滑发乌的，活得很好嘛！”
“不好……”苏乐抱着她，低头俯视她的眼睛，浅浅一笑，带着谜一样的过往。
柯佳稍稍后仰，撑着他的前胸：“不好，我见很好了……”这胸肌也很结实呢！
“见到亲亲便又都好了。”那谜般的清幻消失，又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浅笑。
“……”柯佳发现无法和他正经交流，他说得话，感觉就每一句有用的！
她瞧着他，好奇心和求知欲得不到满足，这时很不爽。
苏乐瞧着她瞪圆眼睛，恨不得把他反攻的摸样，抱着她笑了一会，方对柯佳道：“两个问题了，这回换我了。”
柯佳瞅着他。
苏乐接下来问了两个问题倒还算正经，一个问柯佳为什么来？柯佳将自己前阵子遇到苏珏的事都告诉了他，苏乐顺着柯佳的话把自己为何成为皇师，在这里干什么告诉了柯佳。
原是苏珏那副形容枯槁的模样并非苏棣所为，苏棣若想取代苏珏成为南风国的王，本也没有多少胜算，只因界之始附了苏棣的身。
柯佳很惊讶，缘于她一直以为界之始附的是夜离家仵作张朔的身，从茴香案到后来的一些事情，抽丝剥茧，还有自己那些日子的跟踪，几乎可以断定！谁知苏乐却告诉她，一个普通的凡人根本长久承受不起界之始，在整个南风国京都，只要是有很想实现某种欲望的人，都会被界之始蛊惑被其附身。而他也不是有欲望的人就挑上，往往他还要看这个人是否有很符合他恶趣味心理的变态特质。
比如张朔喜欢收集死人尸，然后一个人在检尸房里，专注地解剖，研究，双目犹如电灯泡般闪闪发亮的异类；又如内心扭曲如苏棣，喜欢用各种变态的酷刑，将一堆堆好好的人折磨成一堆堆灰白白的尘，然后目光犹如聚光灯般地在折磨他人碾灰的过程之中，越显满足与兴奋……苏乐还想说下去，可是被柯佳紧紧捂住嘴。
柯佳方听完苏乐所述总结一番：界之始现在在苏棣身上，曾也在过四方渡那个最大的头头红鸢身上，不过有一次换皮的时候被花姬看到。那时候界之始很喜欢红鸢那具承载着满满仇恨和复仇欲望的灵魂，想毁了花姬，不要让她破坏自己的好事。花姬灵机一动，找了个人替代，才有了怡红楼那具死尸。
柯佳又不解一切证据不是指向风月，苏乐对她浅浅耳语：“凶手的确是风月，不过指使的人是红鸢，她以水芹为要挟，风月恰也是四方渡的。”柯佳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一直觉得风月即使冷漠，但是若是杀人，一定还应有一把黑手，在后面操控一切，没想到，却是界之始那个强大的令人瑟瑟发冷的角色。
就在她半晌不说话，皱眉觉得事情被界之人参与到人世来，必定应该已经惊动三界虫灵时空的审判长们。
谁知苏乐却道一句：“这次多亏了那些平时好像没什么用的判灵，我才能在这尘世，再见你。”
柯佳抬头，见他眼眸含情地望着自己，心湖不知觉地被投入一粒石子，荡了一圈圈午后浅浅地波纹：“苏乐……”她动了动唇，轻唤一声，饱含许多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
他俯身，抵着她的额头，闭眼应道：“我在。”
*
其实苏乐的话还有许多，没有告诉柯佳。
比如为什么界之始又出现，在三界（灵界、尘界、下界）中。
在三界之中，界之始出现必定有大地之根存活的气息，如同黑暗必定伴随光明而出现。柯佳这世的凡肉已消失，也不是大地之根选中的大地之光。而这世是妃城雪。
当年南风国与西金国打仗，西金本来要战败的，妃城翎却抵死抗争，阿雪劝不住。战场上，不知谁射了妃城翎一箭，她一阵怒光，刺得南风大军溃不成军。只是不想，那一次也照醒了界之始。他苏醒后，一直附在欲望深重的凡人身上，跟着阿雪，想要杀了她，或是完全吞噬她。没想到那时被与妃城雪情投意合的夜离发现，夜离几次舍命救下她，想要赶走她体内那邪恶的东西，惹怒了界之始。界之始一掌把夜离打到悬崖下，妃城雪当时抱着他，跳了下去。
那天，下起了大雪，雪花被她坠落的光照的荧荧，她本以为会同他一块死去，便也觉得没什么遗憾，和爱的人一起。谁知妃城翎找机关师傅给她做得那把多功能花油伞像是降落伞般，救了二人。两人大难不死，又在雪山间患难与共，情意越加深厚，彼此视对方为所有。
在界之始发现他们没有死后，又去骚扰，再次打伤了夜离，最后逼得妃城雪和他硬拼。大地之光的能量必须借助四灵珠，妃城雪一个凡人自是败掉的，被夺取了心魂。夜离很愤怒，同界之始争斗不止，最后危险之际，杀了那个被附身的凡人。界之始一声怒吼，最后卷着捧着阿雪心灵的夜离，再一次往万丈悬崖扔去！扔去的那时妃城雪心魂上，闪出一道炽烈的光，把界之始的阴灵打得飞散四处。
没想到，夜离又大难不死挂在山间树枝上，被苏珏找到后，失去记忆，修养两年方复原。
而妃城雪因为心灵受损，记忆的东西总是断断续续的，几年之间，一直觉得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以至于后来踏了千山万水，寻到了南风国，寻到夜离的府上。
又如为什么苏珏会去玉女峰，苏珏的实力一直比苏棣强，加上苏祉的圣旨，夺取王位的胜算也大他许多。只是他早便知道这个苏棣不是苏棣。
还有，在一年前，许多事苏珏便记了起来，比如他娘红柯，轩辕，苏祉国，柯佳，小瓜，凤衿，大地之根，银王，婆婆，骨扇……还有，柯佳和苏乐被冰雪覆没，凤衿被界之始打落山崖，轩辕被灵灭，红柯那撕心裂肺，地动山摇地一声烈吼！一幕幕，都太过刺激他出来那么一下，借着四灵珠和小瓜身上那道光，将那恶魔的一件很重要东西，留在了骨扇中。
苏棣不是苏棣，那个怪物的味道，曾经在他灵魂里，阴湿的，孤零的，偏执的，残暴的，烦躁的……味道，都是那么熟悉，时刻刺激着他的感官。
可他却不动声色，明知他就在眼前。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扮演着被逼得走投无路的那个失败又颓废的角色，倾了所有。
于此，他用这个故意表现的虚弱不堪的面目，在议论剿灭四方渡时，恰是露了个脸，被界之始惦记着发配到这个地方来。
他们不知道，这里，有他想要的……
凤衿不知苏珏要自己带他再来桃花渡干什么，只是在满地桃花璎珞的江畔，他看着那挺直妖骨的背脊，有一瞬间地恍然……是否，之前所有一切，都是他营造出的假象。
只是，明明，他触目惊心地看着柯佳在他身上所做的残酷一切。
苏珏走了一会停住，突然转身，微微地翘起唇角，对着凤衿笑得妖清濯濯：“怎么走得如此慢？”
凤衿回神，才朝他不紧不慢地靠过去，语气轻然飘飘着不以为意：“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使了……”
苏珏怔了下，发出一阵妖灼笑意在目光中潋滟清辉，“那老人家，可要我背你一程？”
凤衿此时，很想抽他。
作者有话说
第124章 被吃了，老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