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冬/盾冬]硝烟年代纪》夏音羽

7、爱情战争

　　Steve落地后掉入了一片树林，在黑色天幕的遮挡下，他巧妙地躲过侦察兵，来到了九头蛇基地。也许是因为刚刚俘虏了一批美军，德国纳粹们兴奋地得意忘形，放松了警惕，这给Steve创造了绝妙的机会，他借着一辆辆停放在操场上的坦克庞大的身躯的掩护，顺利深入敌人内部，一步一步靠近了关押美军俘虏的大楼。

　　上楼的一路，他顺利击倒了看守和巡逻兵，而且做得无人知晓。那些只是拿着Steve做宣传小丑的政府官员如果看见，一定会叹自己瞎了眼睛。而事实证明后来的确有不少人向Steve为当年的无知道歉。
　　Steve凭借出色的第六感，找到了关押大多数美军士兵的牢笼。他们都被关押在地下，只有通过天顶的铁格子开窗才能看见外面的情况。Steve紧忙举起盾，狠狠砸开了铁锁。
　　是的，Steve手中的盾，是他最强力的武器之一，用的是世界上最坚硬的特殊合金打造，重量极大，且无论什么武器都无法摧毁。有这样武器在手，哪怕是大炮的攻击也不在话下，更何况一把小小的锁。

　　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爬出，纷纷对他致谢，他不停地问他们有没有看见巴恩斯中士，大多数人都摇头，唯独有一小部分人道：“有一队人被带去了另外一个房间，然后再也没有出来。”
　　Steve紧忙要去，士兵们忙问：“嗨，我们怎么办？”
　　Steve道：“大楼门前就是坦克，武器库就在隔壁的大楼，而看守都被我揍晕了。冲出去，拿起武器，坐上坦克，狠狠地揍扁那群纳粹。”
　　士兵们听见，纷纷爆发出了欢呼和怒吼。

　　来到士兵们所说的大概区域，Steve焦急地一间一间找Bucky。
　　他心中也不禁生疑，为什么这群人要把Bucky单独带走，他们对他做了什么。正这时，他看见远处有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矮小秃头男子经过，即刻冲上前。那小个子瞧见他，拔腿就跑：“来人啊，有间谍！”
　　Steve见状，立刻将他逮住，狠狠地给了一拳头，揍得他闭上了嘴。
　　“你、你是Steve Rogers，那个超级战士......”
　　“对的，没错！我问你，巴恩斯中士在哪里？”
　　小个子听见，眼睛都吓直了。佐拉博士调查过美国政府最新研究出的超级战士Steve的数据，知道他的所有亲戚关系的，当然也知道他和Bucky的关系。他明白如果让Steve了解到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一定会把自己碎尸万段，于是立刻挤出笑道：“我告诉你，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也是被抓来干活的，本来也是个好人。”
　　Steve天性善良，也不愿意滥杀无辜，点头答应了。佐拉博士一路带着他去了一个房间门口。这房门未上锁，看起来看守短暂地离开了。
　　“他就在里面。顺便给你一个提醒，他被喂了一些药，正准备接受洗脑，你要快带你将他解救出来。”
　　Steve一听，心都乱了，立刻冲进房间，而佐拉乘着这个机会拔腿就跑。
　　＊＊＊
　　Bucky做了个噩梦。梦和之前那个恶心的纳粹头目一点关系都没有，却都是让他痛苦的东西。他还隐约看见父母被捆绑，身边一直有一敌军在逼迫他透露军情，否则就杀了他的父母，这一切都让他的心脏痛苦地剧烈地跳动，身体也不正常地发热起来。

　　正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双手抓住了自己的肩膀，他惊恐地大叫起来，对方紧忙捂着他的嘴，紧紧地道：“Bucky，是我，Steve。”
　　Steve......？
　　Bucky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一睁眼看真是Steve，他激动而喜悦。只是因为药物，他浑身无力，只能由他抱住。
　　Steve简直要急疯了，他发现Bucky面容憔悴，浑身无力，心如刀扎一般。他忍不住摸了他两把后，扶着他的头，仔细打量看他有没有受伤，Bucky却也不多说，而是直直地看着Steve。
　　他发现Steve变高了！
　　不仅如此，他还变强壮了。之前的Steve，胳膊瘦到一只手就可以抓起来，可现在的他有着强壮的肱二头肌和胸肌，他在他的怀里，感觉到了强悍的力量。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Bucky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心。他还不知道Steve走了多大的好运，以为他也遭受了什么。Steve忍俊不禁：“政府对我进行了改造，让我变强壮了。怎么，这样看起来不好吗？没觉得我变帅了吗？”
　　Bucky不知道是什么改造，但看起来没有坏处就放心了。再对比过去的他，他忍不住想笑，但身体的疼痛让他龇起牙。
　　“能走吗？”
　　“可以......”Bucky倔强地道，然而他才落地就几乎摔倒。Steve伸手抱住他的腰，靠近了一些，这才突然发现他的衣服被扯坏了。他还随后注意到，Bucky的腿在颤抖，几乎站不稳。终于，他跪在了Steve身边，Steve即刻蹲下身抱住他。

　　“你怎么了？”
　　“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Bucky的话让Steve心中很难受。这时候巡逻的士兵经过看见了，紧忙大喊，Steve一个盾丢过去将他砸倒。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士兵大喊，Steve一把将对方拽起，大声问：“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那士兵吓得浑身发抖地道：“不关我的事，是、是施密特将军强｜暴了他。”
　　Steve因为这句话而差点down机。想起见到Bucky时他的模样，他的脸色变得和月光一样白了。
　　怒火在他眼中升起，他脖颈处和手臂上青筋暴露，他大喊一声将士兵摔在了地上，随后举起盾，将眼前的墙砸了一个大洞。
　　“Steve。”Bucky喊了一声，而正这时，得到佐拉博士命令的士兵纷纷冲来，Steve举起盾就朝着他们丢过去，一个个士兵犹如保龄球一般被带着Steve怒火的坚硬之盾而砸倒，Steve冲上前，正好发泄自己一腔的无名之怒。
　　Bucky突然被这种气势吓到了，那个矮个子Steve突然变成了战斗机器，所向无敌，这样的他对他来说，陌生而震撼。当看见Steve走向自己，满眼痛苦时，Bucky挤出一个笑道：“没什么，就当作是在严刑拷问。战斗时期这种事情太多了。哥们，不要看起来比我还要沉重。”
　　Steve一言不发将他扶抱起，搀扶着他离开。
　　Bucky坚强地难以想象，为了不要让气氛太沉重，他还故作轻松地问东问西，仿佛依旧是那个保护小个子Steve的他一般。

　　变成这样，疼不疼？
　　有一点，还好，我忍住了。
　　这个样子会一直保持下去吗？
　　大概吧。
　　你参军了？
　　是的。
　　以后要永远为军队效力？
　　是的。
　　恭喜你实现梦想了。
　　谢谢。
　　......

　　混乱的警报声四处想起，他们的谈话却好像永远都不会停止，直到Bucky有点累了。
　　“你的终身大事还没有解决呢？”他打趣地问。
　　“会的。很快。”Steve受不了这个问题，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是专心扶着昏昏欲睡的Bucky走上楼。他知道这样的基地楼顶都会有飞机和停放飞机的地方，虽然他不会飞，但是他和Howard约好，一旦找到Bucky他就来接他们。
　　然而在前往楼顶的路上，他们碰见了一群人。

　　“Steve Rogers，你来了。”

　　说实话，Steve不认识和自己说话的那个男人。但是Bucky看见他的激烈，还有从牙缝里吐出的“畜生，”让他明白了过来。——那个身着整齐军装，有着强壮身材，面色坚毅的男子，正是九头蛇的头目施密特将军。

　　“果然，你来救他了。”施密特的笑容激怒了Steve，Steve将盾朝他丢去，砸中了他身边的小兵，吓得他们往后一退，Steve一抬手，盾飞了回来，但他还要丢之前，Bucky拉住了他，同时在他耳边用极低的嗓音轻声道：“不用和他正面冲突。因为他马上要遭到报应了。”
　　Steve愣住：“为什么？”
　　Bucky道：“我抓了他的肩膀。”
　　Bucky举起手，Steve看见他的一只指甲断了。
　　Steve睁大眼：“这是什么？”
　　Bucky道：“夏亚的自卫毒剂。2小时后发作，现在差不多了。”
　　Steve当然不知道。而很快他看见施密特果然面色变得惨白，他突然右手倒勾向后背，大声喊叫起来。“啊啊，什么东西，啊啊！”
　　之后那种痛似乎转移了，他开始抓自己到脸，跪倒在地。佐拉博士正和他站在一起，眼见将军如此，他即刻摇动铁桥上的机关，一时Steve通向施密特将军的道路被分开。
　　夏亚的毒类似于某种肌肉萎缩剂，如果不是偷偷对自己注射了伪造的超级战士血清，增强了抵抗力，施密特恐怕早就毒发了。而注射血清的他更惨，毒素和他注射的药物似乎发生了反应，他的脸皮开始发痒，他越挠越痒越痒越挠，终于，那层脸皮脱落了，他痛苦之中活活将那层皮撕了下来，浑身也抽搐地好似触电一样。
　　佐拉博士被这一幕吓坏了，紧忙让士兵抬着施密特将军逃跑。施密特一边惨叫一边嘶吼：“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毁掉回去的路，把你们炸得尸骨无存。”
　　话才落下，他的手伸入口袋，摁动了什么，随后，巨大的爆炸声从楼下传来。

　　“混蛋，有种别跑！”Steve决定追上去，他冲着Bucky道：“我送你去屋顶，等Howard 带走你我回去追他。我保证一定杀掉那个魔鬼！”
　　“不，你和我一起走。”
　　“不，我去和他决一死战！”
　　“他们肯定有办法离开，你去追他只可能掉入陷阱。”
　　“无论如何我也要去，否则他要跑了我会悔恨一辈子的。”
　　“好，你去吧。但你不回来，我就不走！”
　　Steve简直气坏了。Bucky现在就像一个闹情绪的姑娘，缠着他，不管他怎么哄都不肯放手。但他也知道他是为他好，现在大楼已经着火，再不跑恐怕来不及了。
　　最终，Steve放弃追赶施密特，带着Bucky去楼顶等来了Howard的飞机。
　　＊＊＊
　　“我就说他可以把他带回来的。”
　　Howard的样子看起来喝了一小杯，满脸红光，看见Steve着急地对着自己招手，他还哈哈地笑。可等看见他身旁的Bucky脸上有伤痕，脸上也毫无喜色，他的笑容微微收敛了起来。
　　“两位王子赶来救你，有没有感动呢，巴恩斯公子？”Howard回头看着Bucky笑道，Bucky没有回答。Steve立刻道：“闭嘴，Howard。快点开走。”
　　Howard扭扭头，随即将飞机起飞。
　　看见之前陪着一起来的佩姬不见了，Steve好奇地问：
　　“佩姬呢？”
　　问这句话时他不知为何心虚地看了一眼Bucky，Bucky只是转开头。Howard也不知哪根筋抽了，吹了个口哨道：“托某人的洪福，我和她好好叙了叙旧。她表示了对我的极度好感，你恐怕要失去你的女朋友了，Steve。”
　　Steve此时绝对不希望Howard开任何让Bucky难受的玩笑，于是正色道：“你的婚约者是Bucky，你得对他忠诚，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然而灾难是，Howard还不知道发生在Bucky身上的事，他以为Steve的态度只是因为他勾引了佩姬，反而起了打击他的兴趣：“干嘛那么激动，因为佩姬是你的女朋友？”
　　为让他闭嘴，Steve毫不犹豫地道：“是。她会是我的舞伴。”
　　“呵呵，我也想和她跳舞怎么办，不如打一架？”Howard为了夺胜，看着Steve挑衅般道：“其实，佩姬最先喜欢的是我，就算做你的女朋友，她心里也会想着我。”
　　Steve简直被Howard蠢哭了。也不知这个家伙吃错了什么药，偏偏挑这个时候和他争执佩姬的事。
　　“听着，给我闭嘴吧。你如果再对佩姬动任何的念头，我不会放过你！”
　　“好啊，来吧，咱们两个人下飞机打一场，一对一，像个男人一样。”
　　简直够了，现在真的变成佩姬争夺战了。Steve发觉事态朝着更加糟糕的方向发展而去后，追悔莫及。然而Bucky只是抱着肩膀缩在角落里，默默地望着黑黑的窗外发呆。
　　为了不让事态更糟糕，Steve闭上了嘴，Howard也停了争执，飞机上终于安静了。
　　靠窗的Bucky轻轻吐一口气，本来他还担心自己回到了营地后又要开始面临那些让他不知如何处理的，混乱到想要通过参军逃避的感情关系，可感谢这场他从小暗恋的婚约者和他从小暗恋的青梅竹马对一个女孩的所有权的争夺大战，他明白感情的焦点已经转移了，觉得自己今后应该会轻松很多。
　　后来他睡着了，又做了梦。只是不知为何，梦里突然什么都没有了，他也觉得好冷起来。
　　不过他想，他会适应。
　　＊＊＊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第二天下午，Steve将Howard拉到了无人知道的角落，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就此展开，而十分钟后，Howard的吼声差点又引来巡逻兵。
　　Steve和Howard现在清醒了，都觉得自己和对方很蠢。
　　“你杀了那个狗娘养了吗？”
　　“他不让我去。”
　　“真没种！我要掘地三尺挖出那个狗东西，把他捏成粉末！”

　　Howard恼怒了很久，对那个叫做施密特的混蛋，也对自己。
　　Steve也很后悔。他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再也受不了目前的关系，于是和Howard摊牌。

　　“我想要和Bucky在一起。”
　　“什么？”

　　Howard一脸迷茫。“你他妈说什么？”
　　Steve拽起Howard，道：“我想和他在一起。”
　　Howard回他道：“你他妈真敢说。那佩姬呢？”
　　Steve皱起眉头：“你昨天不是说她打算做你的女朋友么？”
　　Howard即刻道：“是这样，她以前是我的女朋友，但我因为车祸忘记了她。可显然我和她没有我所想的那么深的感情。她说其实车祸前，我们已经面临分手了。”
　　Steve点头：“这样。”
　　Howard道：“是的，所以后来我们讨论，既然她现在喜欢你，你也喜欢她，不如她和你发展关系，而我和James继续以前的关系。你觉得是不是很妙？”
　　Steve望着Howard诱导自己的眼睛，半晌道：“佩姬是个好姑娘。但是其实我是这样想。你们既然有过感情，如此断绝关系太可惜。她跟着你肯定不会受罪，所以如果你愿意和佩姬在一起，我会帮你照顾Bucky，我保证一辈子对他好。”
　　Howard揽着Steve，压低嗓音道：“听着，你要和James在一起他父母肯定很多意见。所以还是你照顾佩姬，我照顾James，这样完美。”
　　Steve皱起眉头：“想想昨天晚上你说的那些话。你觉得Bucky还会想和你在一起？”
　　Howard不甘地从牙缝里道：“算了吧，你昨晚表现也就那样。”
　　话落，二人都脸红脖子粗，Bucky遭受了精神重创，他们却上演了一场争夺佩姬的大好戏，简直蠢到奶奶家了。
　　然而他们不知道，他们未来搞砸的地方还有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