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Ye M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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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拥挤的人群里，我看着他跟着那个频频斟酒劝酒的美女上了车，车子根本没有熄火，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和掌控之中，只有我这个傻乎乎的傻瓜，为了救根本就不危险的他，不惜暴露自己。想到他轻佻的举止和话语，我又自嘲地笑了。但是心里却暗自生气，气自己虽然被他骗得很惨，却根本就不想他死去。那短暂的温情，尽管是虚假的，仍让我眷恋不已，以至于让自己像白痴一样被他耍。。。。
我随着人群带离那个混乱的夜总会，回到临时落脚的旅馆。
我只是不想他死在别人的手里！我再一次对自己说，就好像这是真的一样。
虽然眷恋他的温情，但我知道我只是心软，不是心动。我的心已经不会动了，或者说我的心已经死了，在那个晚上之后。。。又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我逼自己将思绪转开。。。零的脸出现在脑海里，我的身体慢慢恢复正常。。。
如果被零知道我又一次因为心软搞砸了，不知道她的表情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是星雨一定是一脸鄙视和我就知道的了然吧。。。。。我又想起了第一次因为心软将自己陷入危险的时候，正是与星雨名为切磋技艺，实则生死相搏的时候。最后关键的一拳，我向旁边偏了1寸，落在她的脖子旁边，而她却趁机将我打飞。因为暗算而迅速麻痹的身体，让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零向我跑过来的身影也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模糊，我徒劳的挣扎着，却落在一个人的怀里，被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包围。模糊中看到远处零向我跑近的脚步慢了下来，模糊中听到星雨的声音带着不甘又异常的坚定：“她。。。。赢了！”
躺在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怀抱里，看着零慢下来的脚步，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零。。。”我发出含糊的声音，想跑到她的身边，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不错，她赢了。”是夜冥，我们的教官。随即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再次醒来，发现躺在我自己的房间里，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零也不在。我的头脑已经清醒，身体还处于麻痹状态。门突然打开，零吗？。。。我刚要开口，发现进来的是教官。“教。。夜冥大人。。”我想问零在哪里，他却愣愣地看着我。。。。我心里一惊，难道零出了什么事？她可千万不要冒着被贬到Evening的危险去找星雨的麻烦。。。
“零呢？”我着急的追问。。。
“啊。。。”他像如梦初醒一样回过神来，神色恢复正常“她去练功厅了。。。你昏睡了一夜，直到欧医生看过没事，她才离开。”听到零没事我松了一口气。
“我不记得有教过你这么笨的法子，遇到暗器的时候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你自学成才的？”他恢复了微笑，调侃我。
“夜冥大人，你也没教我怎么去接暗器啊。”面对这个在Dan 的小屋里改变我命运的人，在潮湿阴暗的密林里挽救我的性命的人，在烈日的广场上解救我的痛苦的人，无论他做什么，我也生不起气来，反而不自然地被他带动自己的情绪。翻了翻白眼，我学着他的口气回了他一句。
“上次教你的发暗器技巧你练得不错，在餐厅欺负自己人的时候挺管用的。。。。”
“可是，是她先出手，要不是我躲得快，现在叉子还在我腿上呢。”我辩解道。
“所以我没有说你欺负自己人不对啊。”他微微一笑。
“当时避得开星雨的叉子，为什么这次避不开？”他随意地问道
“我没注意。”我本以为零可以搞定，没想到却出了岔子，但我不想说是零的问题。
沉默了一下，他拍拍我的脑袋，语气中依然带着笑意“。。。不过为了你的小命，等你身体可以动了，我要教你怎么接暗器。”听着他的声音，我想起上次跟他学习发暗器的时候。。。。
当时我刚刚从治疗区出来，白天不参加正常的训练，只做一些运动量稍少一些的复原训练和学习正常的课程。每天晚上，都因为后背的伤痛无法入睡，因此每天晚上我都会去练功厅作一些附加练习。每次我一起身，零马上就会惊醒，然后起床陪我一起去。几次之后，每天训练量很大的零有些吃不消了，看着哈欠连天的她，我坚决阻止她继续陪我。
就在我单独练习的第二天，教官来了。他起初只是静静地在一边看着，我无意中回头，看到他斜靠在门口。他冲我微微笑着，向我走过来。说实话，我真得很喜欢看他走路的样子，优雅中带着无懈可击的韵律，如同一只悠闲的猫科动物。
“这么快就可以动了？欧医生的医术又提高了。”他拍拍我的脑袋。
“夜冥大人。。。”我垂下眼睛，他是位于上位的人，我们必须保持尊敬。
“咦？学会尊敬了？劫持我的时候，没见你对我尊敬呢？我的腿到现在还在痛。”我偷眼看看他，他微笑着，不像生气的样子。
“其实我瞄准时避过了腿骨。”我壮着胆子说。
“嗯？这么说我的腿骨还得谢谢你。”他又挑起一边的眉毛，笑着说。
我被他的语气逗乐，也笑着说“不客气。”
“你在做什么练习？”
“简单的康复练习，虽然我也很想开始练功，但是身体不争气。”
“现在你确实不适合大运动量。。。反正这几天我也闲着，不如教给你一种运动量很小的技能，全当消磨时间。。。”
“好啊。”我也很想知道，教官的能力到底有多强。
“你不问我是什么技能吗？”他惊讶于我的直截了当。
“你教了，我不就知道了。。。。”
“对啊，我教了你就知道了。。。”他的表情黯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快得让我感觉刚才是一个幻觉。
这样我连着跟他学了三个晚上“如何更好的发暗器”，这个幼稚的题目是他的原创，给我的感觉好像他在教我“如何更好地系鞋带”，他甚至将这个白痴题目写在练功厅的板子上。尽管题目很白痴，但我学得很认真，因为在这个世界，学得一门额外的技能，在危险的时候就多一条活路，而教官的确是个中高手，我若想脱离组织，将来就一定要面对他，打败他。。。第四个晚上，我在练功厅等了他一夜，他再也没来过，直到今天。
在我学习暗器的第一个晚上，我就想把所学告诉零，但是教官一再叮嘱我，千万不要把他回来的消息告诉任何人，说他是跑回来偷懒的。虽然我不相信，但我还是遵守了承诺。所以零并不知道教官曾单独教过我暗器。
我在脑海里回忆着教官教我的手法，突然浮现出在餐厅与星雨第一次交锋时，零的异样，我隐约意识到零可能知道我单独跟教官学习发暗器，因为我回掷星雨那把叉子的时候，使用的是教官教给我的手法，而这种手法，除了教官没有人会。。。。想到零在练功厅跑向我时慢下来的脚步，我的心开始急速的跳动。“零在哪里？”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我要去找她。”一阵晕眩，我眼前金星乱冒，一头从床上栽倒，被教官抱住。“怎么这么急？药效没过，你现在不能起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心，一些责怪。
透过他担心的声音，我的耳朵却捕捉到了另一个声音，一个刚出声就吞回去的声音“找我做。。。”。。。是零！ 我立刻转回头，刚好看到零苍白的面孔，她正失神地盯着轻轻将我扶回床上的教官。只是一瞬，她马上别过头，向我走过来，“不好好躺着，找我做什么？”她语气如常地问我。若不是她的脸色还是苍白的，我会以为刚才自己看错了。。。。她是在意的。。。但，我只能装作不在意。
“没什么，只是看不到你，心慌。”我微笑着说。和用冷若冰霜伪装自己的零不同，我总是用微笑来掩饰自己的心情和想法。“教官要教我们接暗器。。。。”看着走近的零，我突然有些紧张，从她的脸上，我看不出一点情绪，这种情况在我们之间很少发生。
“你是要好好学学怎么接暗器。”她坐到我的床边，打断了我的话。为什么是我？不是我们？难道她不想跟我一起？“我要出一个小任务，这几天都不在。”她的表情还是冷冷的，但是眼神里却不自然地流露出关切和担心。
“什么任务？你一个人去？”之前都没有听说零要出任务，为什么突然。。。
“没问题的，我们和星部一起行动。”星部？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我们都处于同一个组织，但我对星部总是有一种不信任的感觉。我刚要张嘴询问，零却转向教官。
“夜冥大人，夜舞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她深深地看了教官一眼，转身走出房间。我知道那一眼里包含着很多很多。
看着她决然的背影，我有一种突如其来的不安，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零” 我大喊，她的身体一顿，我微笑着慢慢说道：“我等你回来。”零没有回头，背对着我摆摆手，走了。
我怔怔地看着她离去，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教官也在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夜冥大人。。。我。。。我想抓紧时间投入练习，所以。。。”我微笑着转向他，“等下一次再跟你学接暗器，好吗？”
他愣了一下，嘴唇慢慢地咧开，露出阳光般的微笑，“为什么不呢？”他也是用微笑来伪装的人，但这次他眼里的真诚，让我知道他的笑，发自内心。。。
近1个星期，零没有回来，我每天训练到很晚。无论什么时候回房间，教官都会来看我。他的身份可以随意地进入任何一个Night的房间，但他每次都在门口等。偶尔他会带来零的消息。。。。他们到达目的地，他们准备完毕，他们潜入成功，他们完成任务。。。。我悬着的心慢慢放下，安心进行训练。。一星期之后的一个早晨，我训练的时候听说，星部的人已经撤回。。。我开心地回到房间，却发现零还是没有回来，而且教官这两天也没有来。。。。。我开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坐立难安地等了一天，我决定第二天晚上冒险到星部刺探消息。
总部有很多地方是不允许进入的，星部就是其中之一，因为这里是掌管整个组织人员，奖惩，和关押重犯的地方。非星部的人员，即便是Star，若未经允许在星部被发现，星部都可以随意处决，这是星部的特权。据说从暗夜成立以来，几乎没有人可以从星部全身而退，唯一的奇迹发生在10年之前，而那段故事已经沉寂在暗夜的铁则之下。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安然返回，但我却不得不去。
在黑夜的掩护下，我摸到总部最深处的堕星堂，这里是进入星部的必经之地。堕星堂的外形很像中国古代宫殿，飞檐翼角、斗供彩画，映衬着周围的山峰，颇有几分古色。堂外蹲着两只巨大的石雕怪兽，据说是中国传说中的神兽--龙的第四子，最憎恶犯罪的狴犴(音毕岸)。看这个不龙不虎的怪兽，我哑然失笑，在这个以犯罪为主要手段的组织里居然挺立着最憎恶犯罪的神兽，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坐落在山峰之间的堕星堂像一只伺机而厮的野兽，而我正一步步地向它的嘴里走去。。。。翻过墙壁，进入了堕星堂，我知道前面凶险无比，所以步步小心，时时戒备。但想象中戒备严密的星部却几乎没有守卫，几乎不费什么力气，我就来到正厅，环顾四周，这里正是几个月前我和零受审的地方，虽然当时我们的周围一片漆黑，我的眼力还是能隐隐约约地分辨出建筑的轮廓。想起那顿几乎置我于死地的鞭子，我打了一个冷战。。。
停住脚步，定了定神，开始仔细观察，正厅非常宽敞，房顶高高地拱起。房间里共有四扇门，除了我进来的大门，其他三扇都有可能进入星部。我在脑海里仔细搜索那天的情景，记得在那个审判我们的声音响起之前，我们左侧面似乎有微弱的光线闪了一下。是左边的门？我不确定，却别无选择，只能向左边走去。
离门还有十几步的距离，我突然感觉脚下踩虚，难道有机关？星部负责整个组织的安全系统，应该有很多机关高手。我凝神细听，没有任何动静，我的心里惊疑不定，已经触发了机关，后面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我，最让我奇怪的是，这里居然一个守卫都没有，多年的经验告诉我，越是平静的地方越危险。怎么办？。。。转身回去？。。。零怎么办？星部的人全部撤回，只有零没有回来，问题一定在星部，零现在可能正在什么地方等着我去救她，我怎么可以置她不顾。。。咬咬牙，我继续向前走去。。。
走到门前，没有事情发生，我的心稍稍安定，伸手推门，手刚触到门上，就感觉身后有动静，我立刻向旁边闪开。虽然是仓促之间闪身，我的动作也是极快，没想到那个人动作比我还快，我还没有落地，左手就被牢牢捉住，我右腕弹出匕首，转身向后刺去，要逼退来者。他却不退反进，匕首直直地插在他的肚子上，我的右手也被捉住。我立刻收缩手腕以求脱身，只感觉手腕剧痛，要被勒断一样，缩骨术顿时失效。手腕上的力量突然加大，我的身体被带离地面，被迫与来者面面相对。
一刹那我几乎忘记了抵抗，我自己都不知道面对的到底是一个巨大的人还是一只巨大的怪物。他约有2.5米高，上身赤裸，露出厚厚的胸毛，下身穿着一条看不出颜色的短裤。扭曲的脸上带着横七竖八的刀疤，充血的眼睛闪烁着野兽的光芒，鼻子耳朵被挤在肥大扭曲的脸上更像是几个窟窿，他咧开嘴发出奇怪的笑声，露出嘴里一口尖利带着倒勾的兽牙。他双手加力，将我的双臂扯开，同时张嘴向我的脖子上咬来，我极力闪避，无奈双手被制住，眼看他的嘴越靠越近，我使出全身力气，踢向他的□□，他吃痛不住，嗷嗷地大叫，双目露出凶光，双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加力，要将我生生扯成两半。
我被他喷出的腥臭气息熏得几乎窒息。他不但力气巨大，还不怕疼痛，我身上什么装备都没有，又被他捉住，先机全失。若脱不开身，此地将是我的葬身之地。。。。双肩传来被拉扯的剧痛，我下意识地抵抗着。。。不知道零怎么样，希望教官看到我留的条子，能够想出办法去救她。。。零，希望你平安无事。。。我放弃了无用的抵抗，却同时发现肩膀和手腕上的力量忽然变轻，不及细想，我立刻收缩手腕摆脱钳制，落地的同时我连着三个后翻，靠到大门上，心却彻底的冰凉，大门已经被锁死。我转过身，那个巨人速度奇快向我扑来，锋利的指甲扎向我的眼睛，我看着他漆黑的指甲在我眼前迅速扩大，突然向下方落下。我低头，发现他被一根飞来的绳子绊倒。绳子像一条灵活的蛇，接着卷到我的腰间，将我快速带离地面。
巨人站起身，左右看看，没有人。又抬起头，看到我正向上升起，他跳起来要抓我的脚，却差了一寸，没有碰到。他“嘭”地落到地上，发出懊恼地叫声。我看着地面的巨人不断地兜着圈子，要找出路出去，肚子上的匕首只流出一点点血，我的匕首太小，根本没有造成伤害，但是他两边肩上却明晃晃地插着两把长匕，正是这两把长匕使得他最后放松力度，让我得以逃脱被扯成两半的命运。我知道上边的人一定是教官，这种力度和角度也只有他可以发出。
正想着，我被拦腰抱住，轻轻放在屋顶上。抬起头，果然是教官，他看着我，神色不渝。我知道这次自己闯了大祸，说什么也没有用，“夜冥大人。。。”我低下头等着他发落。。。听到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一只大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快回去吧，这里马上就全是星部的人了。”他的语气里没有任何责备。。。我点点头，走了几步，发现他没有跟上来，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他微微笑着说，“我要留下收拾你的烂摊子。你在这里就不好说话了。”空中隐隐传来脚步声，有人来了，看了他一眼，我转身跳下房檐。。。
回去的路有惊无险，我的双肩和手腕还在隐隐作痛，我不知道那个怪物到底是什么，但我知道若不是教官赶来，我死定了。想起它粗重腥臭的呼吸，尖锐锋利的指甲，直到回到房间还心有余悸。那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是野兽吗？它的整体轮廓却似一个人的形状。是人吗？它的眼睛里却闪烁着野兽的狂野。为什么星部会有这种东西？教官知道吗？
我满心的疑问，在回到房间时，马上被喜悦代替，因为零回来了。。。她正坐在我的床上，盯着地面若有所思。。。
听我的声音，她转过头，向我笑了一下，张嘴跟我说话。。。但我什么也没有听见，我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脸上。。。她美丽的脸庞上有一道新的伤疤，从嘴角一直到耳边。。。看着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我的心被心痛和愤怒塞满。我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尽量平静地问道：“怎么回事？”
她习惯地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无，不要乱动，让我靠一下。”我低下头，发现她放在腿上的双手也是伤痕累累。不是一切顺利吗？不是成功撤离了吗？为什么会这样？我什么也没有说，现在我能做的只有让零舒服地靠着。。。。
过了一会儿，我感到有东西落在我的手上，湿湿润润地，那是零的眼泪。我不知道一贯坚强的她为什么落泪，只能伸出一只胳膊，轻轻搂住她，她拉着我另一只手，在我的怀里慢慢睡着了。记得刚刚跟零在一起的时候，她有很严重的失眠，经常整晚整晚睡不着，后来发现靠着我的肩膀，她就会安然入睡，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睡在一张床上。现在很久没有睡在一起了，但是零的这个习惯却一直保留了下来。
零那一滴泪水已经被我手心的温度蒸发，只剩下凉凉的感觉，看着我手心的泪痕和零脸上的伤疤，想起我刚进门时零戒备的神态和看到是我后释然的微笑，我突然开始哽咽。。。我拼命抑制住自己的声音和身体的晃动，因为这样会惊醒零，她眼下的黑眼圈告诉我，她好几天没有睡觉。。。。我闭上眼睛，拼命憋住要夺眶的泪水，我知道这次能再看到零，已经是最好的结局，我们这样的人，身体和性命都不是自己的，随时都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我再一次对自己说，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自由地活着。。。
在我不能自己的时候，教官走进来。将我的匕首轻轻放在桌子上“别担心，她没受重伤。。。。”灯光下，他的手上有根零一样的伤痕。。。他是在救零回来之后，又赶去救我的。。
“夜冥大人。。。。谢谢你。。谢谢你将零带回来。。。”在他的面前，我觉得自己脆弱的像一个小孩子。尽管眼睛还是红的，我还是抬起头向他微笑。
“不用谢，你开心就好。”他的脸上带着平时的笑容。“脸上的伤会治好的，你告诉她不要担心。”他看出我的心痛，又补上一句。
“。。。我要离开一阵子，你自己小心。”他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心小小地揪在一起，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低下头，却发现零正痴痴地看着他离去。。。我抬起头，转头看向窗外。。。。
零一直没有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从未问过。。。不久零就接受了一个手术，其实不只是她，我们成为Night的每一个人都做了这个大面积整形手术，将身体上所有可以辨别出来的疤痕，特征全部去掉，有的人还接受了面部和身体的整形手术，变得更加美丽英俊，体型健美。。。零又恢复了往日的美丽，我身上的伤疤也全部消失了。。。。看着镜子里自己光洁无痕的身体，我的心里却泛起苦苦的酸楚。。。。。。
几个月后，所有的Night 都接到命令离开暗夜总部。。。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Ye M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