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⒗逢魔•破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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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
伊泽市城北机场。
“委员长，我们订的饭店就在顾小姐学校旁边……委员长？”
两人这是刚刚从飞机上下来，通过长长的旅客通道进入机场大厅。草壁推着行李车走在云雀恭弥的身后，手里拿着的是这次出行的记录本。一系列的安排他早在出现之前就安排好了，现在也只是例行的通报而已。
只不过，走在前面的云雀恭弥突然停了下来。
好在草壁警觉，才没有因为惯性而撞到前面，而且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走完通道，也不必担心停下来会不会挡道后面人的路。
正是黄昏的时候，夕阳西下，透过机场大厅的玻璃窗将整个大厅笼罩在一片金红之中。放眼望去，恍惚间似乎觉得这颜色带着别样的艳丽，残阳如血，莫过于此。
日本古代时，认为黄昏是日与夜的过度时段，是人与妖魔鬼怪可以同时出现的时段，所以，把黄昏这个时段称为逢魔时刻。
而现在，像极了逢魔时刻。
在一片血色的光晕之中，有一人站在那一片大大的玻璃窗前。因为是逆着光站着的，所以人的样子看的并不清楚。但是在一系列行色匆匆的人之中，他的悠闲却显得格外显眼。
不，应该说，那人的眼睛给人的印象非常深刻。
典型的欧美人的蓝色眼睛，一般人就算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眼睛中偶尔流转的华光，也会显得眉眼有神，蕴含情感。而这人的眼睛仿佛是无机质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如果不是它在转动，你甚至都觉得那只是一个装饰品。
——这是一个很诡异的人。
草壁在看见这个人之后下了这么一个结论。他看过很多人，但是没有一个人像这个人一样，没有感情，却给人一种不详的感觉。或许是这个人和这样的时刻意外的合衬？
“副委员长，”云雀恭弥清冷自持的声音打断了草壁的沉思，“你在发什么呆，继续说。”
“啊，是。”草壁不愧是草壁，在这种情况下只是微微一愣神就立刻反应过来，“房间安排在……”
远处，那个男人还站在原地。那双无机质的双眼中，看向的，一直是同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里，黑发的少年即使是随意地站在那里，也依然气势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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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母亲没事吧？”云雀弥夜脸上露出了担心的神色，看着昏迷不醒的云雀夜白低声问道。
云雀恭弥没有答话，摸摸他的头，像是在安慰。
泽田纲吉之前就曾提醒云雀恭弥，云雀夜白很可能被克雷孟特•亚尔弗列得•奥德里奇下了催眠暗示，毕竟佐少年就是一个受害者。但是却没想到那人居然生生把一个截然不同的人格植入了云雀夜白的体内，而且还呆了十一年。虽然之前这个人格一直都在沉睡，但是上次那帮子人袭击却也是克雷孟特•亚尔弗列得•奥德里奇派来的，目的就是把这个第二人格唤醒，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草壁轻轻走进来，在云雀恭弥耳边低声道：“泽田先生来了。”
云雀恭弥看了一眼还昏迷着的云雀夜白，示意云雀弥夜好好看着，转身出去了。
泽田纲吉过来自然是有要事，不然他就呆在家里陪着怀孕的泽田绛了。
“云雀前辈，”他直接把手里的东西给云雀恭弥看，“顾家终于把方子找出来了，因为联系不上夜白桑，所以告诉了阿绛。这个房子……”从他的脸色上可以看出这件事十分棘手，“是顾家练武之前为了让身体有内力基础的练气的方子。”
云雀夜白身上也身负武功，云雀恭弥有时候和她切磋的时候也见识过。其中厉害之处也自然知道。他把东西接过来，上面是顾家写的有关这个方子的详细注释，还有服用效果。他看了一会儿，开口，“这个对死气火焰有帮助吗？”
泽田纲吉知道他问的是有关不使用指环直接利用死气火焰的事情，但有关这方面的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当初阿绛的身体是被两种力量暴走拖垮的。我也听她说过这两种力量要一起使用十分难以控制。更何况是在不使用指环的时候使用死气火焰。但是……”他顿了顿，还是继续说道，“你不得不承认奥德里奇是一个天才，谁都不知道他会不会找到解决的办法。虽然这个办法需要消耗大量的实验品。”佐少年作为曾经的实验品让彭格列大部分人知道了实验室里的残酷。
“哼，”云雀恭弥并不放在心上，“草食动物就算做再多也是草食动物。”他眸光一闪，“破坏了并盛的风纪，最后只有一个下场，就是被我咬杀！”
刚刚发生的事情，泽田纲吉已经从草壁口中了解了大概。从一开始的格拉夫坦尼家族的挑衅开始，明面上对着的是彭格列家族，但是真正针对的却是云雀夜白，相信云雀恭弥也看出来了。
虽然云雀恭弥是彭格列的云之守护者，在彭格列家族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总会出现并且帮忙，但是轮到他自己的事情，就未必愿意有他人的帮助，所以泽田纲吉很少主动插手这次的事情。但他的狡猾之处在于，他总是会大大方方的主动提供自己这边的消息，让云雀恭弥为了还人情也需要把自己这边的动向也告知给他。
“云雀前辈，有件事我想要说一下我的猜测，”泽田纲吉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微微一笑，“有关夜白桑和那位奥德里奇先生的。”
“什么事？”云雀恭弥一双凤眼随意一瞥，并不是特别感兴趣。对于一个明显对自己妻子有不良企图的男人，他完全没有好的态度。
“对于那位奥德里奇先生零零碎碎的一些资料，我最近有认真做过分析。”泽田纲吉现在说的话是经过他的深思熟虑的，“首先，这个人是一个患有严重心理疾病的强迫症患者，或者说是一个偏执狂。这一点，无论是云雀桑还是里包恩都这样认为。但是这不是重点，关键是他对于自己的研究也是有这样的性格的。而他的研究……”
云雀恭弥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虽然说云雀夜白之前和奥德里奇有过不少接触，但是真正要算起来，云雀恭弥见到过的奥德里奇才是他们现在对付的那个。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听懂了泽田纲吉话里的意思。
泽田纲吉见到云雀恭弥这样的表情，知道自己的提醒已经到位了，看看墙上的挂钟，知道今天自己出来的时间有点长了，担心还在家里的泽田绛，他站起来，“那么，云雀前辈，我这边还有什么消息会随时通知你的，失陪了！”
云雀恭弥也站起来，礼数周全地送他出门，让草壁带这泽田纲吉去大门离开，自己则脚步一转，向云雀夜白所在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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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伊泽市。
“……”云雀恭弥站在窗前看下面的街景。从高层的玻璃往下看，无论是车子还是人都如蚂蚁一般渺小——虽然在云雀恭弥看来，群聚的草食动物都是弱小的。
“委员长，”草壁在外面敲了门之后走进来，把东西放在桌上，“这是您要查的资料。”他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是很好，“万分抱歉，能够查到的只有这些。”
云雀恭弥翻着草壁放在桌子上的东西，眸中寒光一闪，“副委员长，不要被发现了。”
“诶？”草壁被这样的命令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正好在这个时候云雀恭弥的手机铃响了，是有人发短信过来了，他瞬间想明白了，“嗨，我知道了，委员长。”
草壁在来这里之前曾经向云雀恭弥请示过要不要将此事告知顾夜白，当时他还以为云雀恭弥是想要给顾夜白一个惊喜，但是却不知道为何到现在也不愿意说出。不过命令就是命令，他自然会遵守，想必云雀恭弥有自己的用意。作为副手，草壁是无条件服从的。
云雀恭弥要他查的是机场碰见的那个男人，就算是草壁的情报网也只能查出这人在柠檬学园的一些表面资料。倒是有资料显示这人就是之前去信去日本令云雀恭弥离开并盛来到伊泽市。但是，很明显，这是对方故意泄漏出来的消息。是示威，也是挑衅。
这是一个危险的人。
云雀恭弥有什么想法草壁并不知道，但是就草壁本人看到那个名为奥德里奇的男人第一眼，就直觉认为这是一个危险的人物。这并不是说明这人有多么厉害，而是在草壁看来，这人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而真是因为他没有感情，他做出的事情不会被其他人理解，并且在很多时候都是危险的。
事实证明，草壁的想法并没有错。
这个时候，正是顾夜白对于她和云雀恭弥之间的感情产生质疑的时候。外界发生的任何一件事都有可能成为导火索而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如果说两人之间的感情像一根随时会断掉的细线，那么，奥德里奇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完全剪掉这根线。
只是，他没有听过一句话——
不破不立，破后而立。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⒗逢魔•破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