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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五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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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吻吻他,他就吻吻我,我挠挠他,他就挠挠回去,我怎么拿身子摩挲他,手上怎么游走,他也一样样原封不动还给我。
局促归局促,笨拙归笨拙,居然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他只是在从事自己陌生的行为,带着探索和尝试时特有的警戒和好奇。
原来,教他认字的时候不从礼祭这些开讲,最大的好处在这里。
大概屋里没有光亮,让他感觉很安全。
的确,有光就有人。而人,一般而言,比野兽危险。
尤其在这样的世间。
来来去去之间,温热的鼻息纠缠在微凉的夜里,穆炎的喘息慢慢癫狂,而后又骤然断落了下去。
我的身子也有些热起来。
熟悉同时陌生的情欲在体内隐隐泛开。我想,我的确想要他。
只是,并不足以……
等等!
这个?
穆炎好像……
咳——
攒了……哈,那个……不少。
呵呵。
呵……
“穆炎。”我在唇齿之间唤他。
他脑袋后仰了些,单手撑了身侧,看回我眼里。
“那晚……”那晚他被我伤成那个样子,流了那么多血,如今想起来还是后怕,“药烈,我又没了知觉。”
他在新起的喘息里顿了一下。
“现在,我们……”两个都想要的,也没有哪个莽撞胡来,“不会伤了的。”
他眸子里没有我想要的释然,只是垂眼,而后往另一边侧转开一寸。大腿上往里面紧了紧,夹忍着,往外翻转过去。眼看他又要起身。
——看来他过去有些事,我并不足够明白。
拿食指挠向他分身根后下方一小片,趁着他一软一跳之间,移过身去,勾了他脖子,“那就,先这样。”
摸摸脖子上的挂件。
昨晚,闹了一个半时辰多。
看得出穆炎很快活,也喜欢那些。只是不知拗着什么,不肯要。
这事,哪里又能勉强他。
后来,摘了这个给我。
我想着它能不能分成两半,他说是自己已经用不到了。
原来除了蛇,还能防别的。这个竟是对付那些毒物做的陷阱机关,成群的活暗器的。
山里的毒物,的确近不了他身。
两个在露台上擦了下身子,睡了。
叠被子。
窗子开大些。
着衣,出来。
在露台上取了个罐子,放到一米来高的盆架上,塞了盆底下水口,拿木勺舀了水,就着盆洗漱。
这样的水罐子有很多。
露台上面的屋檐比另一侧长,多遮了一米左右,整个露台略略外低内高。
下雨的时候,解开窗子旁边的那根绳子,屋檐下两三寸处,那根被栓起吊到一边的对剖竹管,就会吊到它原来的位子。水会顺着它的一头,注入竖的一段竹管,而后流到下面的横管。
横管对剖,一根长的固定在那排水罐上方一尺左右,对着每个水罐有一个孔。
绳子从窗子里面就可以解,也可以拉紧系到一旁钩上,那样竹管自然就又被吊了起来。
当初穆炎觉得我多余。
下雨了,直接接水就是。又或者,屋檐下放上一排,已经足够。
可是小雨呢?
森林里多午后小雨,直接接是接不了多少的那种。不过若是一半屋顶的水收拢,就够几天的洗漱淘米之用了。
我不喜欢降水不多的时候,头天从溪里辛辛苦苦拎了水上来,次日用完又倒下去。
这话没说,因为穆炎也没说我麻烦。
他只是按我的意思,兢兢业业地剖竹,打孔,固定,吊好。
然后摆上罐子。
至于那根在墙顶钩子上转了个弯,用来拉来拉去的绳子……
或许,等水罐满了,我偶尔会想看看雨帘。
——谁知道呢。
不过到现在还是没有时间。
搓干净巾帕,拔掉脸盆塞子。
用过的水,流出木台子下的木漏斗,而后流过长长的竹管,最后流入院中沟渠,往后院去了。
那里地方已经整出来了,种了几垄韭,葱,蒜,除了那几株桃李,还有一排小酸枣树,周围篱笆上爬了葫芦。
洗脸水,应该有些……营养吧。
山里木材方便易取,简单的起落式水闸实在好用,就是当初做的时候花了些功夫。外头村子都是在水渠里填泥挖泥改变水流量,那般实在太麻烦。
——亏了穆炎。
比起以前遭遇的,某些大城市可怕的低效率甚至半瘫痪的排水系统,我们现在住的这里,好得多。
煮了粥,和了面,下去射靶子。
搭箭。
——穆炎不知道为什么那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开。
拉开弓。
——我现在,是石玲,也是时临。
满月。
——有些事,总要做出改变。
瞄准。
——他如此模样……
食指中指松开。
——不勉强他。
弓身一弹,起来而后落回松松持着弓的左手上。
——我来开头。
箭中的,离靶心铜板一寸开外。
——然后以身为教。
“穆炎!”我朝下坡喊。
大概喊得比平时大声了些,他很快飘进篱笆,“怎么?”
看看我没什么异常,略略松了口气。
“今天我们去集上看看罢。”握了弓身,垂下手臂,提早结束,“你收拾收拾皮子,我去包个饭盒。”
“好。”穆炎也没有问我突然要去集上是做什么。
他就是这样,指东不往西。
——除了昨晚。
“想要什么菜的?”
穆炎回身看看我,想了想,“都好。”
都好……
都好你个头。
大、猪、头!
那就……猪头肉煨嫩葫芦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