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050传承！契约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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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点半，雨龙终于做完整套萌猫装，从手表中取出模特试穿。帮忙拍照的一护见了猫尾裙装心思活络：“人偶戴着没灵气啊，不如你试穿我帮你拍照。”
“你当我白痴啊！这是做给女生的！”鄙视的眼神。
有些事错过了就不能重来，一护深深叹息。
“下楼吃饭吧。今晚是螃蟹大餐哦！”
“螃蟹？！”收拾东西的雨龙猛地转过头，眼睛闪闪发光地望着一护。
“唔！你喜欢螃蟹啊？每个人有三只，当饭吃都可以哦！”
“没特别喜欢啦……只是很少去买。”跟在一护身后的雨龙想推眼镜落了空，“喂！你这样乱花钱好吗？”
“啊？不是我买的。”
“一护哥！”两人在妹妹房前被夏梨拦截，“游子让我给你的，下午大扫除刚找出来。”
“这是……”盯着贝壳珍珠惊喜伸手，却被一护抢了先，“你送我，就是我的东西了。”
“还给我！”终究是爷爷的遗物，舍不得的雨龙和不肯放手的一护，追打着走完楼梯，“一护！你要其他我可以给你的，这个还我好不好？”
“其他什么都可以吗？”问话的一护露出怀笑：抱抱，KISS或者更进一步的……
“卡啷”脆响吸引两人的注意，沙发上看报纸的石田龙弦盯着一护手中的贝壳，原本右手拿着的杯子落在地上摔成几瓣。
“龙弦？！”雨龙同样震惊，他提前回来了？
“哼，又直呼父亲的名字！我看你永远都学不会起码的礼仪了。”随着龙弦的冷言冷语，客厅的空气顿时变得沉重。
“啊哈哈！”一护干笑着赶紧转移话题，握着贝壳凑近，“院长，请你帮我看看，这个灭却师的宝物叫什么？”
“一心！出来收拾摔碎的杯子！”用命令语气吩咐完毕，龙弦放下报纸，似乎漫不经心地接过，“雨龙送你的？”
“嗯，9岁玩家家酒的时候。”甜蜜的回忆让一护咧嘴微笑，“可放在游子和夏梨的房间，里面的珍珠不会亮了，坏了吗？”想听解答的雨龙在他身后站定。
“这个珠子，必须双方都有灵力的情况下，才会发光。一个人，或者游子那样看不见灵魂的，是不会起作用的。”
此时，本在厨房帮忙捆螃蟹的一心，拿着簸箕扫帚出来，清扫碎渣。
“张嘴。”对弯着腰的男人勾勾手指。
“啊？”黑崎一心疑问张了嘴的瞬间，龙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硬地掰开贝壳，抠出珍珠，扔进爱人喉咙，而一心也就“咕噜”地咽了下去，“什么东西？糖豆？”咋巴着嘴巴，“不甜啊？龙弦？”
“你！？那是爷爷给我的！”雨龙气怒地双手拍在茶几上，一护捧头悲鸣：“雨龙送我的珍珠！”
“到底是啥？”一心惴惴不安。
“你一直等的那句话！”谁都没料到龙弦做出更惊人的动作，揽住一心的脖子深吻两分钟，“灭却师都这样表达的。”
目瞪口呆围观的一护，反应过来询问：“你，你是说，送珠子代表告白？！”
“正是。”淡定地展开报纸，“对灭却师而言，把珠子送给同性，代表着我爱你，请和我共度此生。如果对方有意接受，只需接吻回应，契约立即成立。那时你吻了吗？”
“吻了吻了吻了！”一护庆幸不已，珠子的意义太重大了！这不就等于，求婚吗？？
“别开玩笑了！不过是颗珍珠，怎么就变成向同性告白了？两个男人在一起这样荒谬的事……”
“世界上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的是。”雨龙的话激怒了龙弦，“灭却师中女性本来就少，只有总人数的五分之一。所以，同性婚姻对于灭却师来说，再自然不过。”
“嘿嘿，雨龙你是我老婆了！”一护兀自傻笑。
“灭却师的同性爱人间，没有老公老婆的叫法，彼此称之为，契约恋人。契约成立，便要互相扶持，生死相随。”
“骗人！”雨龙红着脸摇头否认。
龙弦冷眼望着他：“9岁就把自己免费送人的笨蛋，别想找借口推卸。”
“那个，打扰你们父子沟通不好意思，”按理说龙弦热情的表现，一心应该欢呼雀跃，但听了争吵他的脸色有点发白，“龙弦，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孕珠吧？”
“孕珠？？”新鲜词汇引发一雨鹦鹉学舌。
“啊。”侧过脸推眼镜什么的是遗传吧。
“孕珠。”一护从老爸变幻不定的脸色往下看向他肚子，“难道说……会有孩子？！”
“契约成立后，两人在一起组建家庭，养育孩子，理所当然不是吗？”
“但……但是……”一护想着老爸挺着肚子的场景起了鸡皮疙瘩。
“越编越离谱了！生孩子……男人身上哪有这个零件和功能啊！”雨龙再度组织语言反击。
“我说龙弦啊，你向我求婚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可生孩子……我还没心理准备吗，再缓缓好不好？”一心把扫帚扔了，坐在他身旁。
“你的意思是，不想跟我生孩子？”冰蓝的眼睛射出一道寒光。一护想着万一雨龙这么问自己的话，该怎么回答？好艰难的选择题，生孩子……高难度啊！
“不是！我怎么会不想要我们俩的孩子呢！”正儿八经表态后，一心隔了会儿嬉笑着开口，“现在我们才新婚！早了点嘛。你说一般人不会刚结婚就当爸妈对不。能不能先把珠子弄出来？”迂回作战。
“行，把珠子弄出来，然后解除契约，咱们一拍两散。”
“不用这么极端吧？！”抱住恋人，一心艰难地问，“非得要马上？”
“孕珠必须在我们的体内各呆三个月，复制灵魂精粹，将二人的灵魂合成又得三个月。”转头凝视一心，“一共九个月，我怕……时间不够了。”
“呸呸呸！不准说丧气话！”想要安抚地吻上去，一护在旁边大声咳嗽：“灵魂复制？不是普通的怀孕生子吗？”
“我从头到尾没说过男人怀孕这样的词吧？当然，从医学角度来说，不久的将来也不会是难事。你若想尝试，我可以给你详细解释下。”
“不用了！！”松口气安了心一护疑窦丛生，“那老爸你干吗这么抗拒？”
“笨儿子你咋就不明白？！蜜月期那什么很残忍啊……”
一护想问那什么是啥，就见龙弦踹倒一心：“禽兽！忍半年而已！”
“……”不问为佳。
旁听的雨龙提出疑问：“复制灵魂合成？！是把两个人的灵魂结合在珍珠里？这种事……珠子要怎么变成孩子？”
“哦，是通过TAMA（注1）……”一心的后背被龙弦拧住，声音停止。
“蛋？又说不可能的事！人类可是胎生的！”顶真的反驳。
龙弦从怀里抽出本书，翻开撕下一页抛给雨龙，复印的纸页上，图文并贸地讲解，灭却师送人孕珠，象征求婚的意味，而交换了吻誓的新人，即是族内公认，相伴终生的契约情侣——页眉是《灭却•生子宝典》。
“这不是真的！连书都伪造了，你们是联合了演戏给我看的吧！”头一次，雨龙觉得心没有着落般混乱。
“遇见超现实的事物，你就会下意识的逃避。可是雨龙，看得见灵魂也好，灵箭灭虚也好，死神或是尸魂界，对普通人来说，这些也都是无法理解的超常！你非要否定灭却师的传承方式，就间接否定了自己的存在。因为，我没有母亲，只有两位父亲！”
“什么？！”爷爷他……向来聪颖的少年大受打击地呆楞。
“既然父亲把孕珠给了你，他一定曾对你提过珠子的事，只是你年纪小没去记，好好回想一下。”
是了，爷爷说把珠子给他时，聊了许多，雨龙试着搜寻幼年记忆——
那晚首次在爷爷家过夜，兴奋地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他发现床柱间有什么发出淡粉光晕。宗弦就把藏在其间的贝壳珍珠取出给小雨龙观赏。
“好漂亮！啊，这是夜明珠吗？”
“呵呵，不是。”慈祥的爷爷抚摩着他的头顶，“但对灭却师而言，它是比夜明珠更贵重的宝物哦。”
“宝物？”
“嗯，本来，应该每位灭却师都拥有一个……可惜因为战乱，已经没有人会制作了，留存在世的寥寥可数。喜欢就给你。”
“既然是爷爷的宝物，雨龙看看就好了。”懂事的小孩摇头。
“呵，乖孩子。的确想再留久些呢，毕竟，是那个人送给我的，只要看见这珍珠，就回想起少年时代的事……那雨龙满十岁再给你吧。”
正想再次谢绝，宗弦悠悠续道：“等你再长大些，可以把它送给最重要的人。雨龙，迟早有天，你也会遇见一个，能令你打开心扉的人。若到那时，不要顾虑，不用去想对方的年龄、身份、性别，只需坦率地去爱与被爱。这颗珠子，会带给你们幸福和家人。”
“咦？难道它是奶奶送给爷爷的定情信物？我的奶奶是什么样的呢？一定是很温柔的女人吧？”
“哈哈哈，虽然温柔，却厚脸皮又爱乱来呢。”停顿片刻，宗弦的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情，“他是个时时刻刻都能给我勇气的人。时候不早了，雨龙你该睡了……”
想问清楚些，睡意却忽然来袭。而这番对话在隔日便忘得干干净净，似乎从未有过。今天龙弦的提示仿佛钥匙，打开了多年前尘封的回忆。
为什么会忘记？早知道就不把贝壳珍珠送人了。石田后悔抿唇。
“终于记起来了。”沙发上的父亲用了挖苦语调。
“如果不是骗人，为什么你会随身带着那本书？”雨龙心想，还是有补救方法的。
“我想抱孙子。”忽略诸多前因后果，龙弦用了最简略的语句。
“你！！你别想！我才不要和男人生孩子！！”红着脸抗议。
“知道你是个不孝子。无所谓了。”转头面向一心，龙弦罕见地嘴角微微上扬，“我们的孩子，就叫晴凤吧。”
“龙弦……”一心要说什么，被雨龙大声打断：“那个宝典，给我看下。”
“不行。”
一直开心望着恋人的一护，望着雨龙因龙弦的接连刺激变得脸色苍白，眉头紧皱，忍不住出声维护：“院长，书给我们看看，拜托了。”
“你还真是个笨蛋啊！难道猜不出他想看的内容吗？”
“哎？！”
“刚才我提过，契约可以解除。想看的，无非是解除方法吧？告诉你好了，要分手简单的很。只要一方呼唤对方的名字，然后狠狠打一巴掌，从此便可情断义绝，互为陌路。”扔下重磅炸弹，龙弦旁若无人拿起报纸。
客厅安静了，一护七上八下的心因答案安定下来。望着雨龙僵硬地扭头面对自己，他笃定微笑：“你不会无缘无故打我的，更何况是耳光哪。”
雨龙仿佛认命似地闭上眼睛再睁开，安静转身上二楼。
“笨瓜，不追他就要走了。”一心飞脚踢向儿子，见一护如梦初醒赶紧追去，才放下心，“龙弦，你说太过分啦。”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报纸边缘捏皱了。
“气走他螃蟹怎么办。”
“……让他打包带走？”
“你啊，真是的。”一心出其不意地把银色脑袋摁在胸膛，“看在今天向我告白的份上，就帮你收拾善后吧。以后对他稍微温柔点啦……实在不行的话，让我代你说好了。不器用的父亲呦！”说着，他在银白的发丝印下深情一吻。
“雨龙？！”待一护冲回房，果见雨龙正用手表依次收着东西，“别走啊！”
“他们回来，你不再需要保护了。所以，我该回家了。”
虽然他神情淡淡，可一护知道雨龙此时心情郁闷至极，绞尽脑汁想法挽留：“什么啊，你不是说过，约了快递明天来拿商品的吗？”
“谢谢你提醒，我现在去改约地点。”
一护挡着他抢过手机：“你还答应了夏梨和游子，要一起做年菜的啊！”
雨龙迟疑了下：“代我向她们道歉，年菜我做好送来。”
“你不是喜欢螃蟹吗？走了就没得吃了。”
雨龙当没听见地收完了所有东西：“问你借的衣服，开学时还你。”
“不能为我留下吗？我们好歹是，契约恋人了啊。”
“黑崎，刚才的事，你还是当做没发生过的好。”
“你是想耍赖吗？”
“反正，珠子被你父亲吃了。所以证据已经不存在了。”变相的逃避现实。
似乎现在让他离开，会再也抓不住他的心了，一护坚定的堵在门口。可惜灭却师，是能用飞镰脚遁走的……
注1：日语的灵魂和蛋的发音就差后一点，一心没说完，所以雨龙误以为他说的是蛋。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050传承！契约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