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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穿越的第二个小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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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于丧气道:“没有,别指望了。”
众人一脸绝望。
手机没信号,时间混乱,树都长一个样,分不出东南西北,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他们现在的处境。
哦,还有一个收音机,吵着闹着让人考试、考试。
考你娘的试。
汪叙白坐在沙发上笑的漫不经心,短短10分钟的功夫,他就已经立刻意识到了现在的局面。
穿越,或者更准确一些是。
穿书了。
他说怪不得之前那诡异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原来这就是他几年前看过的那本小说开头的描写。
一开始他也不敢确定,直到他凭借三言两语和天真不谙世事的语气似乎勾起那个大肚子女人的母爱,那女人给他从头到脚都介绍了一遍现在了解的情况,直到听说躺沙发上那帅哥姓游名惑时,他才反应过来。
哦,原来穿了呀!
那大肚子女人小心翼翼的问他,之前睡觉是什么原因。
问的好,他也想知道。
总不可能是拼酒宿醉,醉到系统里来了吧!
要知道根据这位……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现在应该是叫……于遥。
别人来时都是站着的,他穿过来时是直接凭空出现在沙发上睡着不省人事。
老于前脚进门,收音机后脚就响起了沙沙声。
一个下午的时间,足以让大家产生条件反射。众人当即闭嘴,看向收音机。
【考生全部入场,下面宣读考试纪律。】
刚入场的老于和于闻相继咽了口唾沫。
【考试一律在规定时间内进行。】
【考试正式开始后,考生不得再进入考场。考试中途不得擅自离开考场,如有突发情况,须在监考者陪同的前提下暂时离开。】
【除了开卷考试以外,不得使用手机等通讯工具,请考生自觉保持关机。】
【考试为踩点给分,考生必须将答案写在指定答题卡上(特殊情况除外),否则答案作废。】
当录音机的第一句话播出时,汪叙白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但那抹情绪只是一瞬,下一秒,他就恢复了正常。
收音机说完,再度归为寂静。
片刻之后,屋子里“嗡”地掀起了一阵议论。
“监考是谁?”
“还有开卷?”
“答题卡又是什么东西?”
“还研究起来了,你们疯了”纹身男摸着一把瑞士军刀,不知道在憋什么主意。
“不然怎么办?”大肚子女人哭过的眼睛还没消肿,轻声说:“别忘了之前那个……”
她指了指屋顶。
纹身男想起那具尸体,脸也白了。他僵了片刻,终于接受现状,捏着瑞士刀冲这边招了招:“小鬼。”
于闻左右看了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叫我?”
“对,就你,来,坐这。”纹身男拍着离他最近的空位。
“我他……”于闻转头看了一眼他哥,发现他哥依然死在破沙发上。他很识时务地咽下脏话,说:“我18。”
更何况那纹身男顶多也就二十五六岁,哪来的脸管别人叫小鬼。
“称呼无所谓!”纹身男有点不耐烦,“坐过来,我问你,你是学生么?”
于闻:“是的吧。”
纹身男皱着眉说,“你会考试么?”
老于条件反射地说:“他会啊!他就是考试考大的!”
“你可闭嘴吧。”于闻对着酒鬼老子总是不客气。
但他呵斥完亲爸一转头,发现屋里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盯着他。
哦,倒也不是全都。
此时唯二没盯着他的两个人正一左一右的占据了屋内的两张破沙发,一个双手抱胸笑得漫不经心,另一个正睡觉……还没醒。
于闻:“……”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说:“我6月刚高考完,疯球了三个多月,已经……嗯已经不太会考试了。”
大肚子女人惊慌了一下午,勉强冲他笑了一下:“那也比我们强。你才三个月,我们早就忘光了。”
汪叙白实在有些忍不住,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
也成功将于闻的目光转移到他身上来。
“ 这位小弟弟,你肯定会考试……吧。”
于闻望着一头白毛,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怎么看也都怎么像是高中时期在外面挡学生要保护费的混混的汪叙白,犹犹豫豫的问了一句。
“小弟弟?”
汪叙白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又笑了一声,他脸上的笑意自醒来时就没断过,在这人均悲观的环境下显得极为诡异,惹的站他旁边的那对双胞胎悄悄往后退了几步。
“我可不小了,今年,唔如果记得不错的话,26。”
“啥玩意儿?”
于闻望着他那张脸嫩到穿身高中校服都能够直接打入学校的脸,感觉到了深深的荒谬!
“怀疑我骗你呀!”汪叙白笑了笑,从白色运动裤兜里摸出一张小卡片,“挪,身份证,自己看。”
于闻一时不察手忙脚乱的接过,一边看着身份证上笑得一脸灿烂的男生。一边吐槽什么人随身裤兜里揣身份证。
“行了别废话了。”纹身男觉得汪叙白脸上笑意刺眼的很,“到底会不会考试,给个准头。”
突然被打断话题,汪叙白脸上的笑容刹那间断了几分,但很快又恢复到原先的样子,听到纹身男的对话,他拉长声调慢悠悠的回答。
“考试啊,之前上了个南大算不。”
“我靠,学霸呀!”于闻还没从汪叙白神秘的年纪中回过神来,一抬头就听见了这么一句。
汪叙白笑而不语。
“好,那这样就好,那我们有救了。”大肚子女人差点喜极而泣,看向汪叙白的眼神就差没把他供起来了
“不是。”于闻觉得有点荒诞,连害怕都忘了,“你们平时不看小说不看电影吗?闹鬼时候的考试能是真考试?那肯定就是个代称!”
“代什么?”
于闻翻了个白眼:“我哪知道,反正鬼片都是死过来死过去的,谁他妈会在这里考你数理化啊?这房子教育部建的?”
他说还觉得不过瘾,意犹未尽加了句:“呵。”
那位死在沙发上的表哥终于被他“呵”醒了。
于闻转头看过去。
就见游惑坐起身,半睁着眼扫过众人,然后闷头揉按着脖子。他踩在破木地板上的腿很长,显得沙发更加矮旧。
时间仿佛是掐算好的,在他终于放下手抬头的时候,橱柜上的钟“当当”响起来。
6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