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两个助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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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间里杂乱而有序，所有人都井然有序地忙碌着，谢誉肩膀上背着祝君欢的背包和其他几个助理一起坐在化妆间的沙发上。
谢誉头上戴着鸭舌帽，脸上戴着蓝色的口罩，一旦有人试图跟他搭话，谢誉就会咳嗽两下摆摆手，表示自己重感冒，实在不方便交谈。
通过化妆镜，祝君欢的目光得以时刻停留在谢誉的身上，他觉得谢老师的一举一动都可爱。
又过了一会儿祝君欢冲谢誉招招手，等谢誉抱着他的小挎包走过来后，祝君欢偷偷的扯了一下他的衣服，然后拿腔拿调地说道“小马啊，我给大家定了点饮料，你去门口拿一下。”
听着祝君欢的语气，谢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祝君欢笑眯眯地，他示意谢誉耳朵过来，在谢誉的耳边小声道：“最贵的那杯是你的。”
谢誉闷声笑了一下，带着祝君欢的手机出去接饮料了。
往门口走去远远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谢誉一开始没注意，但当越走越近的时候，谢誉开始觉得远处那个人莫名的熟悉。
谢誉的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他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毕竟世界很大，人又那么多，应该不会那么凑巧。
结果下一秒站在门口的人骤然转身，阳光在他鸭舌帽之下的脸上一扫而过，一瞬间谢誉心里上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世界用现实告诉他，自己就是那么小。
谢誉站在暗处，李言只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他隐隐觉得人影有些眼熟，但也多想，他拿起手机看了看，然后转过身专心致志地等待秦晓鹿点的饮料和点心。
这场景实在是有些尴尬，谢誉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看自己身上的斜挎包，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李言解释自己为什么好端端的要过来给别人当跑腿……
谢誉当机立断转身就要走，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黄衣服的小哥风驰电掣一个漂移之后稳稳的停在门口，他长腿一跨从电摩上下来，一边把车上挂着的饮料往下搬，一边大声问道：“5579是谁？”
李言闻声看向秦晓鹿发给他的外卖单子，结果发现自己是7768，只好失望的收起手机，对着黄衣小哥摇摇头。
黄衣小哥伸着头往里看，他在一片暗影中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于是大声喊道：“里面的，你是5579吗？你的饮料到了，过来拿一下！”
谢誉正欲离开的背影瞬间僵住了，与此同时李言的目光也投射到他的身上。
“5579是你吗？”黄衣小哥见他不动，再次大声喊道：“是就过来，不要耽误时间，我还赶着送下一单呐！”
没有办法，谢誉只好缓缓转过身，低着头微微弓着背朝门口走去。
“那这些，还有这些，”黄衣小哥往地上的两堆饮料上一指，道：“都是你的。”
见谢誉弯腰拎起饮料，黄衣小哥长腿一块骑上电摩酷帅地走了。
哪怕低着头谢誉也能感受到李言探究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谢誉假装自己没注意到，硬着头皮往里面走，刚从李言的身旁走过，就听这人慢悠悠道：“兄弟，你什么时候改行当助理了？”
谢誉两手拎着饮料，他脚步一顿，正要说什么，只听门外传过来剧烈的车胎摩擦地面的声响。
谢誉和李言一齐看去，还是刚才那个黄衣小哥。
小哥的电摩上本来每一个缝隙里都塞着一份商品，给谢誉卸下来一部分后车上空了一半。黄衣小哥此时正把剩下的一半搬下来，一边搬一边对着李言说道：“你就是7768是吧，这是你的货品，记得给个好评！”
说完，小哥像来时一样风驰电掣地走了，留下一地的饮料和小点心。
谢誉的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李言握拳轻咳一声，道：“正巧……我今天也是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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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誉拎着饮料朝二楼走去，李言拎着饮料和小点心往三楼走去。
一路安静无言……
回到更衣室祝君欢的造型已经做得差不多了，谢誉把饮料一一派发给工作人员。发完后，他捧着专门给他点的最贵的那边坐在沙发上看住君欢化妆、
这一期杂志的主题是素和雅，祝君欢的造型也是朝着这个方向靠拢。简单大气的纯色服饰，干净利落的发型，还有……条理分明的腹肌……
谢誉的目光由上而下最后停在祝君欢小腹上，他上衣领子开口太大，祝君欢的腹肌犹抱琵琶半遮面地露出一部分。
“小马，你看我帅不帅！”祝君欢冲着谢誉凹造型。
幸好脸上戴着口罩，要不谢誉的心动就会完全暴露。
他一直都知道祝君欢长得帅，但他实在没想到这小伙子稍微收拾一下能帅成这样。
发型师把祝君欢的所有头发都拢到后面，没有头发的遮挡，人的视线重点很容易就放到他的五官上。
祝君欢的五官偏圆润，但在服饰和妆容的衬托下，他的五官竟隐隐有了凌厉之色，仿佛在他一贯可爱乖巧的外表之下有另一个人要破壳而出。
这种姿态像极了夜晚某个瞬间，祝君欢拢着头发向后的瞬间。
谢誉的耳根隐隐有些发红。
祝君欢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红晕，他眼睛一亮错过去小声问道：“谢老师，我很帅，是不是，你耳朵都红了。”
他靠的太近了，说话间热气全喷洒在耳廓上，谢誉不自在的离他远一点，慢斯条理道：“你的额头很饱满，看起来福泽深厚。”
听闻这话，祝君欢闷声笑了一下，流光在他的眼眸中打转，一瞬间有些不像小狗，反而像狐狸。
谢誉抿了一下嘴，心里觉得这也很正常，毕竟狐狸也是犬科，充其量不过也就是一只聪明很多点的小狗……
被祝君欢惹得有些烦心，谢誉端着饮料朝外走去，并道：“我出去一下，有事给我发消息。”
祝君欢在他身后贱兮兮地眨眼比了个OK。
安全出口的楼梯间是这栋大楼里少数几个安静的角落，谢誉靠着墙站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吸饮料。
墙上的小窗口处洒进来一点阳光，这点阳光使得楼梯间不那么黑暗，谢誉望着阳光里浮沉的微粒发呆，脑海里想着祝君欢刚才的造型。
三楼安全出口的铁门响了一声，有人脚步匆匆地走进来，谢誉抬头往上看，他有一种直觉，现在站在他头顶上的人是李言。
谢誉往楼梯上走了两步，然后探头看了一眼。
李言此时正靠着墙吸烟，他的周围烟雾缭绕，看着似乎是要成仙。
谢誉咳嗽两声，示意李言下面有人。
李言果然看见站在二楼楼梯上捧着饮料的谢誉，他立刻灭了烟，大跨步走下来。
谢誉往李言脸上瞥了一眼，问道：“你又惹她生气了？”
满脸烦躁，眼眶发红，这幅样子谢誉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敢惹她生气！”李言哼笑一声，“我捧她都来不及。”
谢誉低头喝饮料。
李言的目光在谢誉手中的饮料上落了一下，道：“她今天过来拍杂志，我二话不说就跟着过来了，跑前跑后给她当助理，结果！结果刚才我出去拿的那一堆东西里！竟然没有一份是我的！！！”
谢誉依然喝饮料。
李言的声音拔高，他又气又委屈，“我跟她说了，她就轻描淡写地说忘了，还当即就要给我再点一份。”
“可是这是再点一份儿的事儿吗？？？这是她心里没有我！！她就没把我放在心上！！！”
谢誉还在喝饮料。
“我当时就很生气，但是如果她愿意哄哄我，我也可以选择原谅她，”李言红着眼眶抢过谢誉手中的饮料，强迫谢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道：“我那么生气，那么伤心，她却说让我在外面控制一下，想吵架回家再说。”
见谢誉没看他，反而一直盯着自己手中他的饮料，李言有些泄气，道：“我刚才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谢誉从他手中拿过饮料，喝了一口，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道：“我喝的饮料就是他买的。”
李言：“？？？？！”
谢誉又喝了一口，道：“而且还是最贵的！”
不可否认这个行为真的非常幼稚，非常无聊，但看见李言的表情迅速变得委屈谢誉心里还是乐开了花。
人比人气死人，李言难过了几十秒后迅速反应过来，他十分八卦得问道：“兄弟，所以你……恋爱了？”
谢誉还没来的及回答，就听祝君欢的呼唤声远远的传来。
谢誉心里一阵慌乱，他一开始是拿祝君欢当李言的替身，因此他非常不愿意祝君欢和李言碰面，更不愿意二人在自己在场的情况下碰面。
“你先回去，下次有时间介绍给你，”谢誉双手推着李言的后背，把他往三楼赶。
与此同时，祝君欢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就在铁门声响出现的同时，李言终于消失在二楼的楼梯间，谢誉平息了一下内心，用平稳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祝君欢一脸奇怪的看着他，“没事，谢老师，你的……”
饮料俩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头顶传来一个声音。
“谢誉，你饮料落我手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