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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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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泽厉这段时间忙着准备澜诺的新品发布会,休息时间大大缩减,睡觉吃饭都是在办公室凑合的。
对于温泽厉来说办公室就是他半个家,他每天将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
他从国外留学回来,在华盛学习了一年时间,温泽厉的父亲温东盛年事已高,卸任董事长的职位,由他接手家族企业,
华盛集团是电器起家,温泽厉担任半年后,公司营收比之前翻了一倍。
除了电器,他又把目光放在了智能手机上,生产出一款耐用又低价的智能手机,绝非易事,斥巨资去打造一块高性价比的手机,成功了赚得盈满钵满,失败了不仅白忙活一场,还会让他在股东和媒体面前遭到质疑。
澜诺手机在市场推出后,销量超出了温泽厉原本的预期,一时间澜诺得到了大众的认可,在手机各大品牌也站稳了脚跟。
温泽厉这一成功也得到了外界的认可,面对媒体采访他也只是谦虚地回答,会继续做出好的产品,让大家把目光放在产品上。
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扣响,翻阅着文件的温泽厉头也不抬地说请进。
苏连濯推开门,后面跟着刚拍完广告的蒋云川。
苏连濯看到忙碌的温泽厉开口:“我这几天来公司谈合作,都没看到你,现在见到你了,你又在忙,这都饭点了,我们先出去吃饭,回来再忙。”
苏连濯这段时间开始学习家族业务,他过来是谈宏达和华盛合作的,和负责项目的经理谈完之后,他闲着没事就上来找温泽厉。
温泽厉合上文件,看了下腕上的手表:“点外卖吧,等会要开会,出去吃时间来不及。”
苏连濯大咧咧地往沙发一坐,拿出手机点开订外卖的软件:“行。”
温泽厉不慌不忙地说:“我来点。”
温泽厉订好三人的餐,看了下距离,要半个小时左右。
外到的时候,苏连濯肚子已经饿扁了,从沙发上坐起身,掀开透明盒盖,香辣的味道钻进他的鼻子里。
看着色泽红润的糖醋排骨,他迫不及待地拿出筷子,夹起尝了一块。
酥脆的外皮与嫩滑的肉质相互交织,排骨的香气瞬间弥漫在口腔中,骨头被轻松褪去,食物已吞入腹中,麻与辣还残留在舌尖,让人回味无穷。
苏连濯吃了一大口米饭,没想到连这么普通的米饭都能做到这么好吃,清香Q弹,粒粒分明,咀嚼时能感受到米粒的细腻与劲道。
这边对美食的沉浸还没结束,那边捧着香气诱人炸酱面的蒋云川,已经不由自主地流起了口水。
他把面挑起和着炸酱拌匀,空中飘散着的香气瞬时就钻到了苏连濯的鼻子里。
他转过头,像饿狼一样紧紧盯着蒋云川手中的炸酱面,看着随时有抢夺猎物的准备。
蒋云川察觉到他虎视眈眈的视线,快速低下头很怕手中美食被抢走似的吃了一大口。
醇厚细腻的炸酱,与筋道爽滑的面条完美融合,相辅相成,香浓的酱料搭配朴实的面条,每一口都是味蕾的盛宴。
蒋云川塞了一大口炸酱面,他眼神满足地透过大厦的落地窗,感觉此生能吃到这样好吃的食物人生已然圆满。
“快让我尝一口。”苏连濯像一条饿狗似的扑过来,双手做出抢的动作。
蒋云川像护宝贝似的,把炸酱面往怀里带,嚼着炸酱面嘴里含糊但语气坚定地说:“我还不够吃呢。”
“你就说给不给!”
两个人开始了抢夺大战。
温泽厉看着手中的黄焖鸡米饭,不自觉地笑了。
他夹起一块鸡肉,放入口中,浓郁的汤汁裹着入口即化的鸡肉,味道香辣鲜美。
滑溜溜的鸡皮被他送入口中,软烂鲜嫩的鸡皮,口感竟胜过了酥软的鸡肉,让人不觉惊喜。
松软可口的米饭浇淋上色泽金黄粘稠的汤汁,每一粒米饭都充分吸收了汤汁的精华,咀嚼时,香气四溢,美味绝伦。
几个人把餐盒里的食物吃得一干二净,到最后,苏连濯把盒底的葱都夹起来吃了。
他揉着吃饱了的肚子,感叹:“这是老子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没有之一!”
蒋云川在旁边,拍了一下他肩膀:“我表示赞同。”
温泽厉笑着:“改天带你们去店里吃,现吃比外卖送来的好吃,或者你们自己去吃也行,满香缘饭店地址在丰南路。”
苏连濯:“明天晚上怎么样?”
“行,我拍完广告差不多六点半。”
“泽厉呢?”
“和客户谈合作可能要晚上七点。”
“那吃饭时间我们定在八点。”
“好。”
……
满香缘。
温泽厉比约定的时间晚来了半个小时,苏连濯和蒋云川都已经到了,他们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温泽厉向他们走过去,把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挽着袖口坐下,向他们道歉:“临时开了个会,不好意思,来晚了。”
苏连濯“没事,我们也没来多长时间,菜我们已经点过了,你有想要吃的还可以再点。”
温泽厉端起茶喝了一口,接过菜单看了下,又对服务员添了几样菜,选的大都是一些甜食。
苏连濯诧异:“老温,你什么时候喜欢吃上甜食了?”
温泽厉一五一十地说:“不是我吃,是我老婆,她就在这上班。”
苏连濯和蒋云川面面相觑,都是很惊讶的样子。
苏连濯想起昨天那么好吃的饭菜,可能是他之前瞧不起还说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做的,就有点羞愧。
温泽厉抬手看了下腕上的手表:“她还有一会下班,等下介绍你们认识。”
苏连濯向前几天自己有口无心的话道歉:“泽厉,我那天那样说,我道歉,是我不对,大嫂厨艺这么好,你每天都能吃上这么好的饭菜,真是让人羡慕。”
将云川笑着:“对啊,怪不得你这么迅速就结婚了,原来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
站在屏风背后的向抒晴听到温泽厉朋友的话,突然怔住,脚上像灌铅了一样沉,因为太过惊讶,她茫茫然地站在原地。
难道这就是温泽厉和她结婚的原因?
向抒晴这样想着,脸上浮起一丝难堪的笑容。
此时,极力克制情绪的清冷声音传进她耳朵里,让她身体轻不可察地一僵。
“我结婚并不是为了有人给我做饭,美食谁都喜欢,我也不例外,但是一个人的优点不是为了方便他人,因为结婚就要免费为另一半任劳任怨,不管什么情况,人始终是独立的个体。”
向抒晴因为温泽厉没有顺从地和他朋友说出同样的观点,诧异在白皙的脸上显得更加明显,她默默地听着,心里却涌动着一股热流。
她从小时候,就被教育,人不能太懒惰,要学会洗衣做饭,这样结了婚才能在婆家立住脚跟,不会因为什么都不会做而被丈夫嫌弃,公公婆婆瞧不起。
同样的事情,女生一直被教导,却很少用同样的要求去和男人,还有一直被捧在掌心的男生说,你要开始学洗衣服做饭拖地,这样才能讨好你的妻子,让你的岳父岳母挑不出毛病。
一遇到这样的疑问,回答的也不过是男的根本不是会操持家务的料,还是女人更适合。
一顿饭吃的不冷不热,向抒晴和温泽厉的朋友打过招呼,面对苏连濯和蒋云川夸赞她的好厨艺,也不以为然,只是浅浅地笑了笑。
她垂眉,不紧不慢地吃着碗里的菜,话并不是很多。
温泽厉知道她的话少,但还是从她脸上感觉到她有心事,他倾身凑到她身旁,问:“怎么了?心情不好,是不是我不应该让你过来吃这顿饭,如果身体不舒服,我们回去好了。”
苏连濯和蒋云川自然看不到附在她耳边的温泽厉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如此亲密的两人,悄悄站起身,往外走,给两人腾出足够的空间恩爱。
向抒晴回望着温泽厉的眼睛,有些不敢看他,吃饭的时间,她脑袋里一直回想着温泽厉的那段为她辩解的话。
她长这么大却不曾体会过,被人这样所理解过,一直以来她都被规训要勤快能干,这样结婚的时候才不会被嫌弃,做这些事不是单单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一个未来不确定,连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男人。
向抒晴内里苦涩地笑着,面上看向温泽厉时,却是发自内心由衷地对他表示感谢地笑着:“温泽厉,谢谢你,刚刚那一段话,让我感觉第一次被人这么理解,谢谢。”
向抒晴真的感觉高兴,她拿起桌边的的酒,倒了满满一杯,向温泽厉举了举,说了声谢谢,还不等他阻止,就已经仰起脑袋一口气喝光了。
向抒晴和温泽厉走在海边,浪花涌向岸边,又悄悄退去,咸腥味的海风吹来,向抒晴本来还有些憋闷的心情,因为吹着凉爽的风感觉好受多了。
她和温泽厉慢慢走着,谁都没说话,向抒晴看着像水银一般的月光洒泻在水平面上,然后停下脚步,站在海边静静地看着。
“如果不开心可以喊出来。”温泽厉和她眺望着海平面,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
“那我喊的话,你不介意吧?”
“不会。”
向抒晴把手做成喇叭状,朝着宁静的海平面大喊,声音带着宣泄和兴奋,还有一些畅然。
她喊累了,胸腔却还剧烈起伏着,等她缓了一会,温泽厉嘴角挂着清浅的笑看着她问:“感觉好点了吗?”
向抒晴笑着回应:“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