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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渝州生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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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州详细地询问了很多,公司最近出了郑玉谿这个事,秦酌意本就很忙,他不想叫秦酌意再为他的事烦心。
医生也讲下个月来做也可以,他便寻思着要不然就等下个月公司事情没这么多了再来。因此这事他又叮嘱助理好几遍,不可跟任何人说。
秦酌意那边已经和何仁秋斗得如火如荼了,郑玉谿不但铁了心自己要走,还要把邹怡君和岑夏都带走。
渝州听说的时候,觉得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他还记得自己刚去公司那会,公司的海报上就有这两个人,他当时还颇为细致的观察了一会儿。
渝州问助理:“邹怡君和岑夏还在谈吗?他们和郑玉谿的关系很好吗?”
助理是个刚入行的小姑娘,她并不比渝州知道多少,于是只能摇头,她还记挂着渝州生病的事情,她问:“渝老师,公司的事自有专人负责,我觉得您还是趁早去医院早点把病治好。”
渝州心里也老是有这个心病,要不然他也不会老在家呆着,秦酌意提了两次叫他去上课,看他阳奉阴违的,也没再说。
但渝州还是摇摇头:“先这样吧,医生也说了下个月可能做,现在没有很严重。”
助理不赞同他,小姑娘眉头都皱起来了,心事重重地说:“医生也说了能做还是要早点做啊,生病的事情哪能拖着啊。”
渝州还是很坚定的说:“还是下个月再说吧,现在事太多了。”
助理只能闭口不言了。
秦酌意连续搅黄了何仁秋好几个项目,心情才变得舒畅些。他晚上到陈丰的场子喝酒。把话挑明了:“今儿个谁也别做那和事佬,他先不仁不能怪我不义。”
陈丰本来要说的话就没说,挑挑眉毛,“那咱们只喝酒,不谈别的。”
酒过三巡,秦酌意微醺,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斜夹着烟,端的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陈丰
心想怪不得当年能把影帝迷的要死要活的。
秦酌意的样貌在他们这些公子哥中也算个中翘楚,而且他没有欺男霸女那样的恶行,无论是看上谁了从不搞强来那一套,是以圈中一些小明星跟小蝴蝶似的,净往他身上扑。
零点一过,场上人声喧闹起来,摆腰扭胯的,甩头热舞的,一时间群魔乱舞。
陈丰觉得这是个好时机,问他:“当年你和魏影帝怎么回事,这么些年何仁秋总和你不对付。”
他不做这个和事佬,问个旧事总不过分吧。
秦酌意微眯着眼睛,他脑子在想渝州,他本是来消遣的,和何仁秋斗法没说大获全胜也把何仁秋恶心了一把,料想自己心情一些不错,直到陈丰打断他思路,他才意识到他其实心情不怎么好,就是因为渝州。
他好像还费劲儿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陈丰,他懒懒散散地道:“还不是何仁秋那傻逼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陈丰来了兴致,“这么说,何仁秋对魏影帝有意思喽?”
秦酌意摇晃着酒杯,店里晦色不明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更显得他剑眉星目,有一种冷峻凌厉的味道,但其实只是他此时心情不是很好,他呵地笑了声:“何仁秋花多大力气捧他啊,是不是对他有意思就算个瞎子也能看出来。”
陈丰却道:“那何仁秋总是撬你墙角干嘛呢,我们都以为他对你爱而不得,因爱生恨了。”
秦酌意被这个说法恶心得不行,他皱起眉头:“别提这个傻逼了,没得叫人恶心。”
陈丰还想接着问点八卦,眼睛却不经意间扫到一个人,这人正是刚刚提到得魏影帝---魏景煦。
虽然他带着墨镜、口罩、棒球帽,全副武装的,但陈丰还是一眼就将他认出来了。倒不是陈丰对他情根深种,实在是这种打扮在夜店里太过奇葩,而且这人一来就被领班的带到他们这边走。
这么些年了,魏景煦还是当年那个疯劲儿,一点没变,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和何仁秋也算天生一对了。
他来了一屁股就坐到秦酌意身边了,这还不算完,又伸手将秦酌意手里的杯子拿过来,一仰头喝完了剩余的酒。
“秦哥,有什么事这么不开心啊,说出来我给你解决啊。”
秦酌意扭过脸看到是他,神色淡淡的,也没瞧出高兴不高兴来,只是也没撵他走。
魏景煦就更来劲儿了,他趴到秦酌意肩上,一手绕到后边搂着秦酌意的脖子,另一只手还拿着酒杯,吊儿郎当的样子,此时他帽子也不带了,眼镜也摘了,露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就是这双眼睛,让他早年名声大噪。
要说渝州的眼睛是欲说还休的一双有故事的眼睛,那魏景煦的眼睛则多了些阅历,让人看到他的眼睛就忍不住沉迷。早年他和秦酌意的那些事知道的人也不少,很多人都传闻他是秦酌意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秦酌意不欲和他多纠缠,拉开他手,又坐直身子,打算走。
偏生魏景煦是个到哪狗仔就跟到哪的主,就这么个功夫,俩人拉拉扯扯的场景就被拍了,还是在这样一个场合,于是深夜三点就上了热搜。
渝州在家闲来无事,很快就看到了,问助理,不出所料,又是一问三不知。但要他拿这事问经纪人乔松礼,他又觉得小题大做,但他还是给乔松礼打了电话。
他问:“邹怡君走了之后,本来刘导定给他的那个角色还做不做数。”
乔松礼一听就明白了他什么意思,当即就说:“你想接这个角色吗?市场上这种题材的剧已经饱和了,再翻也翻不出什么水花了,接这个角色不是个好的选择。”
渝州听他这么一说有点犹豫,他问:“那这个角色公司总会安排吧,要安排给谁呢?”
乔松礼说他:“安排给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尽快进修一下,张齐导演的剧下个月就要开机了,男二号的角色定了你。你下午抓紧来公司,把剧本过一遍,好好钻研一下。”
渝州有点着急,他问:“这么着急,下个月就开机啊。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乔松礼不耐烦了,“这多好的机会啊,张齐是谁啊,要不是周章游不上了,都轮不上你。”
渝州有点懵,但他也明白了,应该是周章游不想轧戏,和张齐那边解约了,公司这边为了陪人情,这才让他赶鸭子上架,乔松礼也明白告诉他这个戏没片酬,还给他做思想工作。
渝州又给周章游发消息,周章游拍戏强度挺大,到了晚上才回他。
周章游连拍了十多个小时了,人都已经要累死了,因此说话也有气无力的:“乔松礼给你了,那你就接着呗,想那么多干嘛?
“我这不是怕你不高兴吗?先前还不愿意搭理我了。”渝州吐槽他阴晴不定的。
周章游没好气的说:“我是看你俩腻腻歪歪的恶心,我先前给你掏心窝子说的话全都枉做小人了。我能不生气吗?啊!”
渝州赶紧说:“我能不知道你的苦心,只是他对我太好,事事都为我规划,总不能我什么都想撇干净,片叶不沾身吧。”
周章游懒得跟他废话,觉得他迟早得吃个教训才能记住,要不然恋爱脑这种毛病治不好。
俩人又闲聊一会儿,周章游说他太累了就挂了电话。
渝州自己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周章游可能是新的这个剧压力太大,所以才把另一个给推掉了,这才轮到他。
就是这个病啊,生的忒不是个时候,渝州有点郁闷。
但他合计半天,这个手术正好这个时候做了,等修养一个月,剧本也过得差不多了,那边剧组也开要开机,两全其美。
事实证明,人算不如天算,打从上了那个综艺,他仿佛被霉运讹上了。
第二天,渝州打秦酌意电话没打通,发微信也没回,没办法,他只能知会乔松礼一声。
谁知道,乔松礼大惊失色,连声问他:“严重吗?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呢?”
渝州误以为是乔松礼认为他会耽误拍摄,是在责怪他没有早早说明。
因此渝州还傻乎乎的连忙摆手又保证绝对不会耽误工作,就是个小手术,不碍事,医生都说了下个月做也行。
乔松礼本来要告诉他,张齐的剧先暂缓吧,看他这个样子都没忍心告诉他,他想着坏事都是秦酌意干的,坏人也应该是他来当。
渝州要出门了,又转过头问他:“你看到秦总了吗?我给他打电话没打通,你要是能联系到他,告诉他我生病不严重,叫他不要担心。”
乔松礼都不忍心看他了,只能干巴巴的艰难地吐出一个“好”字。
渝州面上装的轻松,实际上心里慌得不行,从小他就不是那爱生病的孩子,感冒生病吃个药都嫌费劲,每每都是硬抗着,为此在世新那会儿小白没少笑话他,但也是小白最照顾他。
内心凄惶不知所措的渝州根本没看出乔松礼的异样神色,他惴惴不安得去了医院。
等渝州走了,乔松礼都暗自感叹了一会儿,他觉得渝州实在是命途多舛,时运不济。渝州才跟了秦酌意多长时间,这就要到头了,关键是资源还没给多少。渝州以后的路怎么走都不好说了。
公司这阵子发生了太多事情,台柱子被接连挖走,动荡不安的环境弄得公司大小艺人都人心惶惶的,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就更多了。而这个时候,秦酌意的“白月光”魏景煦回来了。
此时,秦酌意和魏景煦就在公司顶楼的大办公室商谈合约。
秦酌意不想和魏景煦再谈下去了,没有必要。魏景煦狮子大张口,张嘴就是所有的好剧都得先紧着他来,所有的剧本都要他过完目,没看上眼的下边的人才能挑。
秦酌意直接回他痴心妄想,以前的陋习都要改正,魏影帝气的半死。
他生气地说:“我来是扶危救难,就你于水深火热的,你不把我当活菩萨就算了,你......”
“你”了半天,就看秦酌意直接推门走了。
他恼怒地和经纪人说:“不谈了,等他们认清形势再说吧。”
经纪人带好文件合同,利索的装进包里就打算走,但他就看到放狠话的影帝“稳定如山”得坐着,丝毫没有要动地的意思,
他眼神示意经纪人,意思是好话叫经纪人讲。
经纪人心中叹气,心想真是个活祖宗,谁家不当唱红脸的好人,叫别人当。反倒是自己当那个唱白脸的。以后在公司混的又不是他,被穿小鞋的也不是他。
曹瑱是个人精,他看明白了怎么回事,就放了台阶,说:“哪能服了您的面子,您能来鸿艺,这头一份肯定都是您的,这不是张齐导演的剧都给您带的人了吗?”
魏影帝不满意,他手指敲敲桌子,道:“我说的是我,不是别人。”
“这话说的,以辛池的咖位能接张齐导演的男二号吗?还不都是看您的面子。”曹瑱跟个滴水不露的老狐狸一样,他点明张齐的剧看的是魏影帝的面子,但他没说这角色是从秦老板的新欢渝州手里抢来的。
这血雨腥风的场面,他曹瑱是万万不能沾上的,新欢旧爱争风吃醋的修罗场还得给他的大老板让位,曹瑱幸灾乐祸的。